魏无羡与蓝忘机离开,江澄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叶倾悠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一眼江澄,发现他脸色阴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在叶倾悠看来江澄大多是时候都是这个表情,锐利,又攻击性极强。无处不透出一股傲慢自负的气息。真是无法把他和剧情中描写的江家少年相比。这十三年,在你,在你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这十三年,小说里不过是寥寥几笔带过,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却是真的有那十三年的花开花落,十三年的春去秋来。在魏无羡不在的这些年里,江澄是怎样撑起整个江家的,又是怎样再这个‘物非人亦非’的莲花坞熬过这些岁月的。
不仅蓝忘机问灵十三载,其实江澄也是很想念魏无羡这个亲人的吧。只是他的方法极端了点,有不善于表达。所以在看见刚刚那一幕时,才会那么气急败坏。自己等了十三年的亲人,一回来就被人拐跑了,谁都会很生气吧。江澄为魏无羡赶了半辈子的狗,到头来喊魏无羡见到狗喊的确是蓝湛。真是‘自己家的白菜被拱了’虽然这只白菜自己也嫌弃,但嫌弃归嫌弃,还是自己家的。就这样被人抢走了,江澄他···
“跪下。”江澄的突然出声吓了叶倾悠一跳,清澈的眸子略带困惑的看向江澄。
“跪下。”
叶倾悠有些茫然的接过手里已经点燃的香,这是,做什么?
“哦。”刚从自己的思路中回神,还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但应该跟着江澄做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叶倾悠慢吞吞的跟江澄跪在了,灵位面前的蒲团上。
看江澄似乎在发呆,便出声提醒道:“江澄,香灰。”
这么半天不动,香已经燃了一截,已经积了一小段香灰,摇摇欲坠。
江澄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然后对着灵位拜了下去,叶倾悠紧跟其后。
一拜。
两拜。
月色正好,柔柔的撒了一地。祠堂内的一对男女重复着刚刚离去两人的动作。
将香在香鼎中插好,叶倾悠猛然想起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在拜父母呀?!
转头正想向江澄确认自己的想法。
唇间擦过冰凉触感,凉凉的,滑滑的。有些痒,叶倾悠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这一下不止舔到自己的,还有江澄的。
江澄眼神一暗,随即便附了过来。
唇齿纠缠。
江澄声音沙哑的附在叶倾悠耳边道:“拜了父母,你就是我江家的人了。”
叶倾悠的眼睛瞪的老大,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澄居然会,而且还是在祠堂。忙不迭的把他推开,有些羞恼的道:“做什么什么呢?这是祠堂。”
这让她有一种当着人家父母秀恩爱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刺激。
江澄无所谓的道:“无妨,他们不会是建议的。”江澄突然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毕竟这是关乎江家传宗接代的大事。”
叶倾悠脸蛋红扑扑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尽量严肃道:“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见江澄不语,叶倾悠一把把他向后推去。在江澄震惊的目光中,与他十指相扣,额头抵着额头。
破碎就画面纷至沓来。
——一名身着江家校服的温润男子,俯身将手中的铃铛系在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样子的魏无羡身上。温和笑道:“带着它,就象征着以后你就是江家的大弟子。要时刻谨记江家的家训,知道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空旷的房间里传来小小少年坚定的声音。
——“是阿婴么?你跑到上面去做什么?”
树上小小的一团人影微微颤抖着,低头小声道:“狗······狗来了没有······”那样子生怕声音太大便会将狗招来似的。
“没有的,有狗我帮你赶走。”
“鞋子,为什么掉了,不合脚吗?”树下半大的少女笑容浅浅。
漆黑的路上,十二三岁的少女身材纤细,上面还一前一后的挂着两个紧抓不放的小团子,铃声跟随着烛光摇晃。
——“把蓝忘机和蓝启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等死吧!没谁给你收尸。”紫衣少年似是威胁,实则面露无奈。
“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说。你都给我收尸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两人勾肩搭背的在长廊下,笑声中尽是说不尽的张扬。
——“魏婴!你给我听好!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道不知道?!”
“阿娘,父亲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咱们先一起担着不行吗?!”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
——“这个地方,叫做乱葬岗。活人进到这里,连人带魂,有去无回,永远也别想出来。”
“你,也永远都别想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倾悠本来是想先让江澄回忆一下童年旧事,再告诉他金丹的事,让他尽可能多的与魏无羡之间的情谊。
本来这个法术是参考原文中的共情来的,是将物品所经历的事情,通过自己倾听万物的能力,像放电影一样的展示道别人脑海中。
但没想到是,自己因从来没有试过这项新研发出的技能导致范围过于强大。所以,不仅当初自己准备的魏无羡的铃铛,连曾经被自己沟通过的陈情也一起带了进去。
——血,全是血,入目便是刺目的红。少年躺在尸骸遍地的谷底,一动不动。
夜。不仅寂静,而且充满杀机。
身上已经没有一处不再流血,手上紧紧握着一根黑色的竹子。
身边的走尸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停也不停走过。
——少年眼神通红,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停的用较锋利的石块在黑竹上刻画——陈情。
便是这些以死之人不能言语,那便以以笛陈情。
——“文章是文章,动手是动手,移丹之事,我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
“五成也好,一半一半呢。”声音变得低沉,好像在劝温情,但又好像在劝自己。
“就算不成功,我废了丹也不愁没路走,可江澄这个人不行的。他太好强了,太注重这方面的得失了,修为就是他的性命。如果江澄只能做一个不上不下的普通人,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看到这叶倾悠一愣,便想起身。
虽然让温宁告诉江澄固然残忍,但,由他亲眼看到不也是一样。
正当她有动作,江澄却一把将她拉住。声音有些不稳但坚定的道:“让我看下去。”
叶倾悠其实也想不明白到底应该如何向他解释,只好让他继续看下去。
自己小声与小铃铛沟通:‘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小铃铛也闷闷的道:‘你也没问过我呀?’
“我问过陈情的?”
‘你可能不太清楚,陈情他一讲起话来别人说到什么的听不进去。’
“····,这个。”
真是,以后不能仗着物品不能说谎,就随便问问。还有一种可能,它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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