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手皮皮攻×精英稳重受，同性结婚合法，婚后日常甜。
一
“声哥，我内裤呢？”
林零揉着一头软毛从浴室里出来，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把内裤随手扔在浴缸旁了。
“洗了。”
许声边按着键盘边抬头看了林零一眼，眉头蹙起来：“衣服穿好。”
秋天凉。
“我以为你喜欢我穿少点。”
林零挑眉，往打着赤膊的上半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绿色卡通T恤，刚好遮住内裤，下头是一双奶白长/腿。
许声的目光落在他腿上。
林零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衣服，哈哈一笑：“上头的恐龙可爱吧，小粉丝送的。”
结婚五年了，林零还是没怎么变，纤瘦单薄的身材，一头软乎乎的杂毛，脸上的稚气也没减少半分，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许声按键盘的手速明显慢了许多：“嗯。”
林零踩着拖鞋啪叽啪叽地走过来，开着玩笑：“没发现自己是弯的前，一直想要个漂亮女朋友这么穿着在我面前晃悠来着。”
许声一手捞过他放在腿上：“想要我穿？”
林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饶了我吧，就你那腿毛，我会萎的。”
许声：“……”
双腿光洁莹润，堪比玉竹，许声盯过去：“腿毛剔得真勤。”
林零扬着下巴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某人有怪癖。
可怕的恋/足癖。
虽然许声坚信自己没有这种怪毛病。
如果有个人每天结束运动后都……跟条大狗似的……真的很不好意思留一腿毛啊。
许先生在外人看来是禁欲斯文的商业精英，林零看来，真是好一条色中饿鬼。
青天白日的，林零就被弄得闷哼起来。
半晌被人抱着，耷拉着两条腿，进了卧室的门。
二
林零画完线稿就累了。
他刚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许声就端了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喝。”他揉了下林零的脑袋。
林零就着他的手把牛奶喝了，舔舔唇：“来个牛奶味的晚安吻。”
许声眼中噙了点笑意，把他推倒在了床上，自己拿着杯子出去了。
“小气。”
林零嘁了一声，砸吧着嘴巴里的奶味儿，在床上骨碌碌打滚。
许声半晌才走进来，从后头圈住他。
“我刷牙了，可以亲了。”许声道。
“呵呵。”
“晚安吻。”许声十分执着。
“牙膏味儿的？不要。”
“……”
不给的话，就自己要好了。
……
呼吸困难的林零抬手阻止了他的再次热吻，企图找到一个终止亲热的话题：“我们、我们家换新牙膏了？”
许声：“……”
三
大学同学聚会，林零很欢快地去了。
那个班想当漫画家的人有那么多，最后也就林零实现了目标。
倒不是林零更聪明，他成熟得晚，一根筋，喜欢的事一定能坚持做下去，毕业后一个人租了间地下室，没日没夜地画，没日没夜地赶稿，没有时间参与任何社交活动，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感觉。
同学谈起他当年的壮举，同情时不乏羡慕。
为了理想认真的拼搏过，还成功了，实在是十分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其实没有那么苦。”住了不到半年就被某人找到拎走了。
同学们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直到有个眼尖的看到了林零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结婚了？新娘漂亮吧？”
林零笑了笑：“漂亮。”
许声的长相他打99分，多一分怕他骄傲。
快结束时林零给许声打了个电话，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许声就开着车到了门口。
他穿得整齐妥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细的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实在找不出一个比斯文败类更适合他的词了。
“这是？”有女同学抓着林零的手问道。
同性结婚虽然合法了，但是接受度并没有提高多少，两人结婚的时候，婚礼都是在国外办的，同学并不知道。
许声抬起手，手上赫赫然是和林零一对的戒指，很明显两人是一对恋人：“所以，可以放开我们家小零了吗？”
女同学讪讪地收回手，还有点激动，腐女之魂已经抑制不住，拉住林零讲悄悄话：“听说小受那个很疼的。”
疼不疼他不知道，不过许先生每次被他x时，表情倒真是十分享受的。
他挥别女同学，任由许声牵着他的手：“今天我夸你了！”
许声替他打开车门，饶有兴致：“夸我什么了？”
“漂亮！”
许声笑了。
手机递过去，正对着林零的脸，黑漆漆的屏幕里映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那你岂不是绝色？”
许先生极少开玩笑，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林同学，搂着许先生香香软软地赏了个脸颊吻。
四
林零又有漫画出了单行本，卖得不错。
迷弟许声用一顿制作精良营养丰盛的晚饭换来了林零的一个看不出是啥字的签名，包好书皮放在了书架上。
许声书房里，林零出版的全部漫画都有，甚至还有当年扔掉的，都被他打印了出来，整理好放在了书架上。
林零自己都没有这么宝贝这些作品。
“声哥，你那么喜欢我呢，”他软乎乎挂在许声背上，“头号迷弟非你莫属啊。”
许声啄着他手上的薄茧：“不是因为是林零画的，而是因为林零画的好。”
“因为画得好，所以珍藏。”
“我还以为是我的人格魅力令你倾倒。”林零挑眉，看上去有点小失望，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于画手，没有什么比作品被认可来得开心。
许声微笑：“你很早前就把我迷倒了。”
那个自己高中时住在隔壁的少年，每天溜着一只大狗出去散步，看见他就软软甜甜地叫“声哥”，大狗也会朝他友好地抬抬爪子。
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很多次被林零拉过去吃饭，碗里被少年夹满了肉。
少年经常性地缠着他问些难题，数学是顶差的，一个问题要讲很久。
可是，他一点也不厌烦的。
那么乖的少年，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相处起来像沐浴在春风里，搂着一个小太阳，抱着一个小暖炉。
他比少年高两届，先去了大学，一学期回来时，大狗死了，少年搬走了，一切像是镜花水月般，雁过无痕。
……
“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会说话？”
“对象是你，无师自通了。”
“嘁，”林零抱胸，唇角却弯了弯，一副傲娇模样，“这个技能最好保持得久一点。”
“因为我觉得这是能让我熬过七年之痒的良好对策。”林零若有所思地点头。
许声笑着抱住他亲：“那我好好学。”
林零被他亲得发痒：“必须的。”
五
又到一年结婚纪念日。
林零收到了许先生的礼物，一只漂亮的狗。
和他高中时养的那只，真是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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