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舞台公演的前一天
明明影视小城就这么大点地方
《PPAP》的两组成员却都没有再见到应榆
*
第一次公演，后台
应榆坐在最边上的位置，脚边放着装着零食的背包
她来得早，百无聊赖的自己待着，视线落在正前方的舞台直播屏幕，有些好奇扭头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看电视，我不能去现场吗？”
工作人员：“……”
那会引起骚动的，老师
其他的几位导师推门进来，看见应榆都有些诧异
周洁琼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拎起脚边的包，把里面的小零食拿出来分给三位导师：“听说演出和零食更配”
一大包肉干分了大半
王嘉尔：“他们在前面表演，我们在这里吃零食会不会太悠闲了一点”
应榆刚拆了一小包，塞进嘴里：“没关系，演出还没开始”
*
屏幕里张艺兴站在舞台
第一次担任主持人的角色，看上去显得有些生涩
虽然陪着这些练习生们一起度过了这么长一段的训练时光，但应榆心底对他们的现场表现还是没底
其中很多少年是第一次踏上这样一个舞台
对向往已然的他们来说，又紧张又刺激
随着每一首歌曲的两组成员上场
看他们在那个舞台上尽情释放自己，给每一位到场的观众展现那一个最耀眼的自己
一股陌生的欣慰涌上心头
应榆伸手戳了戳周洁琼的手肘，木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我突然有一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感是怎么回事？”
她音量不小，程潇听见扭头转过来笑着应和她：“我也是这样，比他们还紧张”
王嘉尔：“又担心又惊喜的”
漂亮的双凤眼眨了眨，第一次体验这种感知被其他人认同的感受
也让她觉得很神奇
*
张艺兴：“好，那么下面，我们来有请以《PPAP》进行对决的两组练习生上台”
程潇：“哇，哦”
周洁琼：“哇~我特别期待这一组”
程潇：“哦~哦”
应榆：“……”
我一点都不期待
“大家好
我们是，你的…苹果…昂”
屏幕里的少年一身量身定做的墨蓝色格子小西装，内搭的紫色衬衫配着那一头罕见的大背头发型
穿上西装后更加突出的身材比例、一双不容忽视的大长腿和此刻精致的妆容，让蔡徐坤看上去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明明邪魅又性感
却莫名A得让人心动
周洁琼：“其实他们”
王嘉尔：“今天造型也蛮好看的”
周洁琼：“其实他们这个，《PPAP》就是帅气加可爱嘛”
周洁琼：“就那个反转，他们如果做得很好的话，我相信这会其实是一个”
程潇：“这个的亮点”
周洁琼：“我好期待这一组啊”
应榆默不作声，完全没有想要加入群聊的欲、望
抓起脚边的饮料拧开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随即把水瓶握在手里
下意识的力度，指节微微泛白
有点期待和忍不住的紧张
比其他组上台时都还要来得紧张
《PPAP》这两个组她完全不知道后来的练习情况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节目录制的时候使了小性子
和荣浩哥提出自己不参与这首歌指导时，别扭的说出那个羞于启齿的原因，还被荣浩哥不留情面的笑了好一会儿
“听说一一你被这首歌的成员‘调戏’了？”
程潇想起有天无意间听李荣浩提起应榆找他申请换歌曲指导，理由竟然是被练习生们‘调戏’了
应榆木着脸，心如死灰
是真的没想到这茬会被突然提起
朱正廷那天说她耳廓烧红的声音还很清晰，记忆里朱正廷语气里明显的玩笑意味让应榆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
“我喝错了水，所以有点尴尬”
没想到事情的起源是这样，程潇想起应榆那洁癖的毛病，倒也能理解她的尴尬：“没事儿，我们也都经常喝错水”
背景音乐声适时响起
演出也正式开始
修改后开场的醉步很明目张胆的吸引观众的注意
随着蔡徐坤的开口那一句‘昂，PPAP’，视线瞬间就被舞台上的那五位少年吸引，彻底陷入这场表演
屏幕里的少年仰侧着脸，露出凌厉的下颚线条
脸上时不时勾出自然的笑容，形成与妆容服饰的极大反差
歌曲伴奏在进入捣蒜舞前的那一个节奏点，蔡徐坤突然的变脸，瞬间将两个风格立得十分明显
带着美瞳的眼睛，时而可爱、时而妖魅、时而像个王者般俯瞰
‘这个眼妆是不是有点太浓了’
应榆倾身往前凑了凑，细细打量蔡徐坤的眼妆
少年此刻正停在歌曲进入说唱那一节的动作，可爱被完全抛在脑后，只剩帅气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这么容易‘喧宾夺主’的妆容，他也驾驭得很好
原本的清爽帅气被妆容盖住，凸显出少年魅惑性感的那一面
歌曲过半
心底的紧张和担忧随着表演的进行逐渐散尽
手里捏得有些变形的水瓶被放回地上，视线被周锐衬衫内侧贴的白色块状不明物品吸引：“周锐外套内侧那是贴了个暖宝宝吗？”
周洁琼：“好像不是”
程潇：“应该是他们外套的口袋”
双凤眼自然的眨了眨，露出一丝无辜
微微眯着眼，仔细看着其他少年的外套内侧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不明物品
随着舞蹈动作
少年的衬衫下摆也不听话的偷偷从腰缝里溜出来，看上去略有些凌乱
衬衫扣子系到最顶端，配着黑色小巧的领结
应榆撑着下巴，突然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扣子扣得这么紧，是不是太禁、欲了一点”
周洁琼：“？？？”
一一你都在看什么
意识到自己好像重点偏了，应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们这组，声线配合得不太好，听着有点突兀”
突然一改看戏的状态，一本正经的点评声线
只显得她欲盖弥彰
程潇：“哈哈哈哈，一一你画风别转这么快”
应榆：“……”
你们是有点不好伺候
*
舞台表演渐渐进入尾声
最后一首歌曲的两组成员上台
导师观看室里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作响
应榆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同旁边的导师打了招呼就劲直走出去接起电话
“喂，妈妈”
“一一你在节目组怎么样？吃得惯吗？听说廊坊那边很冷，你要注意保暖”
应妈妈温柔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竟让应榆有一种格外想念的情绪
想到自己今年是第一次不能在家过年，酸涩瞬间涌上心头：“我挺好的，妈妈”
“我今年不回去过年，爷爷是不是生气了？”
听着女儿的声音还算正常，应妈妈嫌弃的看了一眼凑过来的丈夫：“你爷爷就是想你”
“你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老爷子不习惯”
应榆背靠着白色的墙，右脚习惯性的踢踏：“难怪今年给的红包都比往年要少”
“老爷子还给你备了一个红包，说是等你回来再给你”
“妈妈，我爸呢？又在旁边偷听？”
应妈妈推开越凑越近的丈夫，忍不住轻笑：“你爸每次都这样”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
虽然全家都宠着她，但应爸爸还是坚持要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
平时不太打电话跟进她的行踪，却每每在应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凑在一旁偷听，被应妈妈揭穿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应妈妈看着丈夫眼巴巴的模样，索性把手机点了公放
一边仔细的交代着应榆，一边好笑的看自己丈夫：“一一你自己要注意身体，鼻炎的药还有没有？没有了要提前跟妈妈说，我给你寄过去”
“家里都很好，爷爷身体也很好，你别担心”
应榆点了点头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应妈妈看不见，轻轻应了一声
“我们都很想你，你那边工作结束就早点回家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听到‘补一补’三个字应榆就头皮发麻
应妈妈的厨艺很好，一直致力于要把她养胖，经常研发一些好看又好吃的菜色
想到回家又要被逼着吃很多，应榆就感觉那些温馨都离自己远去了
*
挂了电话
心头一下子就被想家的情绪填满
右脚踢踏的动作更频繁了些，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
*
当晚的演出圆满结束
对练习生们的考验却并没有随之结束
公开演出得票
第一次直面自己的人气票数，少年们被那残酷的现实打了个措手不及
应榆背着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她刚刚隐在角落里看了公开票数的那一幕，也看见少年们的期待和失落
‘节目组真残忍’
冷风突然迎面袭来，应榆脚下的步子一顿，整个人都冻得打了个哆嗦
*
翌日
难得的休息日
眼前是林超泽和李俊毅练舞的身影，应榆穿着训练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今天好不容易休息”
“为什么还要练舞”
林超泽动作一停，走到应榆身旁把她拉起来：“再练半小时，我们去吃午饭”
“下午不练了，你打算做什么？”
整个人被拽起身，应榆站在林超泽身后做准备动作：“不知道”
“回宿舍睡觉吧”
李俊毅走到播放器前，歌曲再次重新播放：“我们下午要录节目组安排的小环节，你要不要来看看？”
音乐声响起
应榆和林超泽反应极快的同时开始舞动
已经练过无数次的舞蹈，身体也有了相对的记忆，准确的踩着每个节奏点
李俊毅环抱双臂认真的看着应榆的动作
不自觉的随着音乐点头
“一一你的这个脚的动作不对，应该是这样”林超泽把应榆出错的地方重新演示了一遍
应榆跟着跳了一遍，把林超泽指出的位置记在心底
“走吧，吃饭了”
李俊毅按下播放器的关机键，拾起应榆丢在地上的外套递给她：“你舞蹈方面还是太弱了，要好好练”
应榆接过外套穿好，听着李俊毅的叮嘱忍不住哀嚎了一声：“你们真的是魔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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