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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醒来时，人没完全清醒，听到外面有动静，你还以为是你爸在做早饭，睡眼惺忪地抱着玩偶穿着睡衣就出去了。
王杰希端着盘子和碗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的就是你蓬头垢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傻样。他皱眉道：“刷牙洗脸，再吃早饭。”
你：“哦哦……”
你转身去了盥洗室，一把冷水泼脸上，彻底醒了，把头发先扎成马尾，刷牙洗脸简单敷了片面膜后你还想换个衣服，想了下选衣服要很久，换了衣服就想配个首饰，首饰衣服齐活了又想做个发型化个妆了……
这饭还吃不吃了！
过年时刚开始你们还不熟，因为你太懒散，都是中午打扮好了才会慢吞吞把中饭和早饭合成一餐吃掉，在餐桌上才有机会见到王杰希。后面熟了他又开始忙起来，你们还是在餐桌上才有机会闲聊。
你算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邋遢，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下，对面是带着副黑框眼镜的王杰希，他斜对面是立起来的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可能是冬天清晨难得的阳光，可能是生活的气息，让王杰希面目眉眼都柔和了，和以往成熟可靠的气质不同，给你一种你也可以支撑他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你是个连早饭都得他特地来准备的小辣鸡。
王杰希见你坐下，把豆腐脑挪到你面前，叠着包子的盘子也往你那推了推。然后取下眼镜，压下平板，开始喝自己的。
你不是很能吃得惯B市的早餐，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就把筷子伸向在王杰希面前的盛着黄金糕和马拉糕的碟子。
这是昨天周泽楷买的。虽然是超市那种速冻的，蒸熟后口感肯定比不上酒楼，但你还是很想吃。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它离你有点远，你小心夹到嘴边，张开嘴正想下口，王杰希冷不丁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
你抬眼望向他，王杰希一手横在桌上，一手支棱起撑着头，漫不经心的，好像就是随便问问。
“本来没有吗？”
“没有。”
哦，冷漠脸.jpg
——为什么王杰希会比我还了解我家的冰箱啊！啊！
你内心呐喊，表情努力模仿王杰希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随意：“我也不知道，你从哪找来的？”
他眼睛微微睁大，手指张开掩嘴闷笑出声，有种无奈的意味在里头，你被他的笑声弄懵了。
这是发现小孩说谎气笑了的家长模式吗？
但你只能装傻。
你举着黄金糕也不知道该不该吃，迟疑地咬了一口。
王杰希笑完就放下手，说起了别的事。
“等下有安排吗？”
你吞下食物，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下，回答道：“没有。”
“去逛逛吧？买点衣服。”
“……老王你发财了吗？”
“没有，是突然有了点做爷爷的责任感，不能放任你乱跑。”
“……敲！”
你被辈分压住，气狠狠地吃完一顿早饭，把碗都丢给了王杰希去洗，跑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
……
车上。
“老王，你早上为什么要戴眼镜，老花了吗？”
你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拿奇奇怪怪的辈分嘲你。
王杰希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你：“防蓝光的。”
“嘴闲了后面有零食。”
……你算是明白了，你周围的人嘴巴都挺利索，王杰希比不上叶修还比不过你吗？
拜拜.jpg
114
和王杰希逛街没什么意思，都是你先选好了，问他意见，他只会点头然后买单，显得很敷衍。
你觉得花他的钱过意不去，也给他买，你还是头一回给男生挑衣服，结果比给自己挑还要来劲。
王杰希被你当成个试衣服的工具人，你找回了童年玩换装小游戏的乐趣。王杰希不爱逛街，态度消极，但一间间商店逛下来，他手里的袋子数量仍然稳步增长，有你的也有他的。
终于，在试完一件大衣后，他累了，提议：“看电影去吧。”
你哟了一声：“累了？”
王杰希：“……我想看电影了。”
你看了下自己的钱包余额，觉得也差不多，你们把大包小包放到车上后，往楼上的影城走去。
你们在看什么电影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他想看科幻，你想看爱情，最后折中一下你们看了科幻爱情。
一小时后，你俩睡饱了午觉。
你睡醒睁眼时感觉头很重，挣扎了下还是重，迷迷糊糊伸手一模，顺着头发就摸到了眼睛鼻子——王杰希。
你靠着他肩膀他靠着你头，感觉就是来睡午觉一样安详。你的动作弄醒了王杰希，他坐好身子，好像没睡醒一样捏住眉心。
头上的重物没了，你扶着脖子慢慢摆正它，就一个感觉——酸痛。
王杰希空出手来帮你轻轻揉松颈部肌肉，你小声哈气嚷痛。影片正在放片尾，你脖子不动眼睛环视一圈，发现人基本上走光了，剩下的也像你们一样刚睡醒。
你吐槽：“这电影真是治疗失眠的医学奇迹。”
王杰希表示赞同。
你：“我们回家吃饭吧？”
王杰希：“谁做饭？”
你：“那必不能是我。”
王杰希看着你坦然的废柴样：“哎，在外面吃吧。吃完了看时间，有空就回去放东西，没空直接去场馆。”
你一被顺着，就软了，心虚道：“老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这么大个人了连饭都不会做。”
王杰希没想到你会这么有自知之明一样，指尖顺着脖颈的弧度向上到发端，插|进发间按了按，笑着说：“还行，妹妹要那么有用干嘛。”
“走吧，吃饭去。”
“……我发型乱了！”
115
晚上你跟着去了后台，没忘把昨天的零食和乐乐的外套带上。
你脑子总算在全明星快结束的这一天靠谱了一回。
你先去的微草，他们都到了，你分了一圈零食，才提着袋子去到轮回，到的时候周泽楷正坐在高脚凳上低头看向地面，上次见过的江波涛站在他旁边说话，他余光瞥见你了，推了推周泽楷。
周泽楷疑惑地抬头，看见你朝他挥手，一下伸直腿站了起来。
江波涛和你打招呼：“妹妹，晚上好。”
啊，你就知道是这个称呼。
你：“江哥好！”
江波涛摆手，说道：“叫我名字就行，称不上是哥。妹妹是来找队长的吧？那我先去准备下等下的全明星赛？”
他看向周泽楷，想得到他的首肯。
你见他要走，正好可以把零食带走解决掉一部分，出声截下周泽楷的话：“等下……”
周泽楷刚想点头，听到你的话，停在抬头那步，头微扬，眼神看向你，表达出疑问。
江波涛也转头看向你。
一般人被轮回正副队长无言注视都会慌，但你直接无视掉周泽楷没有威慑力的小眼神，对江波涛说：“我带了零食，你带去分一分吧。”
见他犹豫，你又加了句：“你们队长同意的！他让我带的。”
……你感觉好像没说清楚，又又打了个补丁：“是他买的。”
周泽楷怕是瞅着机会了，终于把“点头”剩下半个步骤做完了——附和着你：“嗯。”
你眼见江波涛眼神从震惊到挣扎最后归于沉寂，也淡定了下来。
随便吧，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江波涛最后拎着袋子走到另外几个凑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轮回队员堆里。他们听不到这里的事情，只见有个女生来轮回的地方，和副队聊天，还带了一袋东西交给他。
看到江波涛走过来，以为有情况。眼中闪着八卦的光，没想到江副队第一句就是：“吃吧，队长女……留给你们的。”
杜明扒拉着袋子，随口吐槽：“副队你怎么nl不分啊。”
江波涛死鱼眼：“刚染上的。”
吕泊远拿了袋瓜子，慢悠悠道：“是妹妹吧。”
江波涛点头，有些惆怅，大概是在忧虑天要下雨，队长要谈恋爱吧。
……
江波涛走了，就剩你和周泽楷，你坐到他刚刚的座位上，伸展了双腿晃了晃，说道：“你等下要去全明星赛，我要去趟霸图把外套还给张佳乐，他之前借我外套穿。”
周泽楷用脚勾来一个布艺矮凳坐下，仰头看着你：“嗯。”
你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刚想和他说早上王杰希问你的问题，一起哈哈尴尬一下，王杰希的消息就来了。
——背后不能说人啊。
你扬扬手机：“老王找我，我要回去微草，等下过来。”
周泽楷：“王杰希？”
你反应过来：“对的！王杰希，他是我远房亲戚，辈分很奇怪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有空了和你说，或者你问我哥，还是他先认的辈分。”
“嗯，外套我帮你还。”
你看看时间，想在比赛前还的话现在时间还充裕，但王杰希不知道找你什么事，要多久，就把外套给周泽楷了。
“先放你这，你估摸下时间要是我没及时过来，就拜托你了，感谢！”
……
王杰希找你没什么大事，就是怕你又迷路了确认下你的去向。你动作太快了，轮回和微草又太近，等收到你问他什么事的回复时，你已经站到他面前了。
你：“……”
王杰希：“……”
你：“要不你还是说点事吧，不然我白回来一趟了。”
王杰希：“……明天早上我送你，吃什么早餐？”
你：“都行。”
王杰希：“好，没事了，别乱跑。”
你：“知道了！拜拜。”
你回到轮回后，竟然没看到周泽楷，看时间才过去十分钟作业，要比赛也没那么快吧，正想去问江波涛，就看见周泽楷快步从走道尽头那走来。看见你后，突兀慢下速度，你耐心等他过来。
等凑近了你才瞧见他额头有汗，脸颊潮红，呼吸略急促。
“你干嘛去了？”
他眨眨眼，平复了呼吸才说话：“…去霸图了。”
你头上仿佛蹦出个感叹号。
“跑过去的？你怎么傻乎乎的，先坐下休息会儿吧，离比赛还有挺久的，我去还就行了，而且也不急。”
说着你顺手帮他整理了下发型，拨弄了几下，坐下后他就和你差不多高了，再加上他顺从地低下头配合你的动作……你觉得你仿佛是个发型师。
这么想的你就这么说了：“你觉不觉得我像Tony老师，再穿个紧身裤，文个身，多几个口袋和破洞，手里夹着梳子剪子和镜子，就完美了。”
“我的路走宽了。”
“弃医从艺，艺术造型的艺。”
周泽楷被你逗笑了，你是故意的，你喜欢看他笑，也乐意拿自己逗他开心，谁不喜欢看帅哥笑起来的样子呢，你觉得他笑点挺低的，说什么都能笑，让你有点没有成就感。
你虚扶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觉得很满意：“帅！我真棒！”
“你真棒。”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能跟着夸我，你夸我就显得我很不要脸。这种只能自夸才可爱。”
周泽楷又是笑着不说话了。
你：“对了，你是怎么还的？见到张佳乐了吗？”
“没有，给张副队了。”
“那我微信跟张佳乐说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晚了老王又该以为我丢了。”
“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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