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往何处？”
早上，赵函墨出门，看到甄九宵，他依在止水居门外的假山处。
“家中有长辈，请安。”
“很孝顺。”
赵函墨径直略过，甄九宵盯着赵函墨观察。
赵函墨一路来到德闲居，老太爷和老夫人听说三孙儿来了，都十分高兴。
赵函墨见到二老：“祖父，祖母，身体可好？”
“好好好，墨儿，祖母近来身体尤胜过往，都是托墨儿的福。”
“墨儿，听说甄家九宵客居在府上？”
“是。”
“那孩子，我以前见过，人中之龙凤。”
“九宵，那可是从小长得好！”太夫人夸道。
这才提到，青莺就来传话：“老太爷，老太夫人，外面有位叫甄九宵的公子求见。”
老太夫人眼睛一亮，老太爷道：“快请进来。”
甄九宵进屋，满室生辉！
老太太看到他，连连赞叹：“这就是九宵，真是好相貌好相貌。”
“甄九宵给老太爷，老太夫人请安。”
“坐下说。”老太爷捋着胡须道：“九宵，听说你逍遥于江湖，倒是难得回京。”
甄九宵在赵函墨旁边坐下，说：“以前觉得京城逼仄，江湖旷远，近日回京城，亦觉京城甚好！”
“看来是心境变了。”老太爷说。
“老太爷说得是。”
老太爷忽然看眼赵函墨，对甄九宵说：我家三儿，我原还担心他习武后，会向往江湖，不曾想他依然是个不爱出门的性子。雾川先生要带他出去见识见识他都说不感兴趣。”
“三少爷与众不同。”甄九宵看着他说。
赵函墨面无表情，对老太爷和老太太说：“祖父，祖母，孙儿先告退了。”
“去吧。”老太太笑着道。
赵函墨走了，甄九宵也告辞出来。
赵函墨看一眼跟上他的甄九宵，说：“你跟着我，是对我感兴趣？”
这么有歧义的话，赵函墨说得相当正经和淡定。
甄九宵都惊讶了一下，看着赵函墨不变的冷淡脸，颇有些玩味地说：“没错，我对你十分感兴趣。”
赵函墨走到一跳小路边，停下，说：“说吧，你好奇什么？想知道什么？”
甄九宵看着赵函墨，说：“我的确很好奇，你是怎么比我还有个性的。”
赵函墨瞅他一眼，没搭话。走出小路，忽然一个东西朝他飞来，赵函墨伸手接住，看一眼中手中的锥形玩具，然后看向愣住的两个小孩儿。
“三少爷。”一旁的丫鬟连忙行礼。甄九宵他们却是不认识。但看到人，顿时脸红震惊！作为赵府的丫鬟，也是见识过美男子的，但是这位美得魔性简直。好不容易能接住三少爷的煞气，竟然有个妖祸的美男子，看一眼都让人心跳到窒息！
赵函墨一挥手，不理两个无定力的丫鬟，看着俩小孩儿：“不上课？”
大点的小孩儿牵着弟弟的手，说：“回三叔的话，今天休沐。”
这俩小孩儿正是赵函墨大哥家的合琮与合赞。
“三叔。”才四岁的合赞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人，听到大哥喊其中一人三叔，便也奶声奶气地喊三叔。
“这两个小朋友是？”甄九宵问。
赵函墨道：“我大哥家的。”
“我是九宵叔叔。”甄九宵对俩小孩儿说。
合琮与合赞一起乖乖喊：“九宵叔叔。”
甄九宵笑着点了点头。
赵函墨把玩具还给小孩儿：“去玩儿吧。”
赵函墨走了段路，发现后面跟了俩小尾巴。回头去看，俩小孩儿一惊，扭身躲到了花木后面。
赵函墨回头继续走，这次放慢了脚步？俩小孩儿果然坚持不懈地跟着。丫环劝，合琮瞪一眼，丫环也不敢劝了，只在后面跟着。俩小娃，也不要人抱。
“你说你家侄儿这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甄九宵笑着说。
赵函墨对这种问话没有丝毫回答的欲望。在三省居门口停下，回头看小孩儿：“要进来？”
合琮有点尴尬，合赞却是冲身就往赵函墨这边跑，差点刹不住车跌倒。赵函墨手一伸，把小娃提了起来。合赞四肢扭动，发现自己被提掉起来不仅没害怕，还兴奋地捏拳弹腿。
后年跟着的丫鬟惊呼：“二少爷。”
合琮跑过来，看着三叔手中呵呵直直乐的弟弟，心道：弟弟不会有危险吧？三叔靠谱吗？听说三叔是高手。应该手很稳吧。
赵函墨就提着弹腿舞手的侄儿进了三省居。
江湖见他这样，顿时无语。
左棠走出来，看到赵函墨手中的娃娃，说：“根骨如何？”说着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胳膊腿，然后说：“不错的苗子。”
合琮在旁边听了，凑上去，眼巴巴看着左棠：“我呢，我呢？”
左棠哈哈一小笑，也给合琮鉴定了一翻，然后欣喜道：“也不错。想学武？”
合琮连连点头。
左棠道：“读什么书？”
“三字经。”
“不错。”
赵函墨把小娃放了下来，不过小孩儿围着他转，连声说：“再三叔，再来。”
赵函墨摇头。小孩儿再说，他又摇头。
两人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循环。甄九宵看得有趣。
江湖看得很无语？
还是左棠说：“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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