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聘终于挨打了?

小说:校花又哭了 作者:酒梢
    陆聘挡住顾玩的身体,手里的棉签落在她额头上。

    老太太女儿一看,赶紧道:“妈,这回行了吧?”

    老太太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离开。

    顾玩勉强找回了理智,道:“行了,她们走了,我自己来。”

    她额头有碎发,陆聘生得高,刚才把棉签落在了她碎发上,此刻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把棉签抬起,命令道:“抬头。做戏做全套,她们还没走远。””

    他的嗓音沉慢撩人,语气不容人置喙。顾玩脖子先一步抬起,所有拒绝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大脑变得空空的。

    顾玩没说话,垂下眸子,内心在咆哮。

    这是什么剧情发展?他能不能快点去挨打?

    顾玩的脸完整地出现在陆聘眼中,陆聘素来迟钝的反射弧蓦然归位。

    他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顾玩,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后桌皮肤好得出奇,没有毛孔,脸蛋充满胶原蛋白,白,滑嫩,带着水一样的光泽,像是牛奶。

    他的手在空气中一顿,克制住陡然出现的荒唐幼稚的想法,随即面不改色地用棉签点着顾玩伤口,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了直男式的敷衍。

    “行了——”顾玩再次忍不住道。她向后缩了下脖子,陆聘的手指却拨开她额侧碎发摁到头顶,指腹的三分之一贴住她的额头。

    顾玩一僵。

    棉签在她伤口上点蹭,她额头发痒,心尖好像也痒了一下。

    这么一张脸,这谁顶得住啊?

    顾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脖子也有蔓延的趋势,屏息仰头,怕灼热的呼吸暴露她的不自然,悄悄吞了下口水。

    陆聘比她高,没看到她喉咙动,看到她嘴旁的肌肉因发力稍动了一下,放下棉签,忽然问:“你饿了?”

    “没。”他终于涂完药放下手,顾玩低头长长地舒了口气,拨了下额侧飞翘的刘海,道,“谢谢。”

    陆聘盯着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课上的那句——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陆聘对宿主好感度+1】

    顾玩打车回到白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她刚要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白礼和心不在焉的她撞了个正着,两人大眼瞪小眼。

    白礼穿着原良的校服,脸蛋有个清晰的巴掌印,看到她猛然双眼发亮,攥住她的手腕激动道:“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走,跟我去找萌萌!”

    顾玩吓了一跳,下意识把他手打开,反应了一下,问:“萌萌在哪儿?”

    “不就碰一下。”白礼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会抓住顾玩的手腕,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萌萌在我哥那儿。”

    【白礼对宿主怨气能量-1

    这时,敞开门的客厅里传来孟婉清的怒吼:“出去了今天就别回来!”

    白礼像是没听到,快步离开。

    顾玩站在原地打开悬浮窗,边走边看,十秒后脸色难看地跟了上去。

    白孟俊对小白花的好感能量涨太多了,简直不忍直视,她人在白孟俊那里,狗系统怎么不提醒她!

    偌大的客厅里,白明峰脸色不好看,孟婉清坐回椅子上捂住胸口。

    面对桌上没怎么动的佳肴,白巧娴夹着自己喜欢吃的,悠悠道:“妈,吃饭吧。你再怎么不喜欢白晓萌,你也是人家继母啊。”

    “你说什么呢。”孟婉清匆匆看了眼白明峰,刚压下去的半口气重新提回嗓子眼。

    白明峰忽然冷声问:“婉清,你真把小絮留给萌萌的那张卡,用我的名义将剩下的钱划走了?你就这么不喜欢萌萌,还记得你嫁过来时说过什么吗?”

    孟婉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冷笑一声,道:“白明峰,你有什么脸质问我,别忘了,几年前你公司亏空,我打那笔钱主意的时候,你可没有拒绝。”

    白明峰无可辩驳,对上白巧娴玩味的目光,觉得难堪又心累,心里涌上怒意和酸意。

    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养了一群白眼狼!

    他冷不丁起身,椅子后撤的声音让孟婉清愣了一下,见白明峰默不作声往卧房走,她红着眼追上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突兀又刺耳。

    她尖声道:“你和我说明白,你什么意思?我是她监护人,我用她钱也跟她说了,我……打她一巴掌也不是故意的,她还咬了我一口呢!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沈絮!”

    餐桌上只剩下白巧娴,她慢条斯理地剥起一个青团。

    赶紧离婚吧,等他们离婚了,她对白晓萌做些什么,也就方便了。

    中央公园,一杆路灯下,白礼挠头嘟囔道:“明明说在这里等我的啊。”

    顾玩差点想掐死他,瞪他,问道:“萌萌呢?”

    这傻子,难怪斗不过他大哥!白孟俊好容易跟白晓萌单独相处一回,岂能容别人打扰?

    顾玩虽然不是男人,但想到白晓萌在白孟俊身边,内心酸溜溜的,有种自家白菜被猪错拱了的感觉。

    白礼看到顾玩的表情,一怔。

    原来她也不止会冷着脸啊。

    他摸摸鼻子看向手机,道:“我打电话问问。”

    【白礼对宿主怨气值-1】

    顾玩懒得搞清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道:“你先打,我去公园找一圈,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再告诉我。”

    说完她往光线幽暗的一条路走去。

    “等——”白礼喃喃道,“我没你号码啊。”

    话说那条路看起来很黑,她一个人去没问题?

    公园有夜灯,不过顾玩走的这条路偏偏坏了几杆,没走多远她打开手电筒照明,却听到“滴滴”一声。

    手机是真的没电了。

    顾玩没停下,抬头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她站在一条分叉口,左侧是假山,右侧是平道,。她刚往右侧的平道迈出一步,左侧假山后面响起一道陌生男声: “差不多了,快走!”

    这人刻意压低嗓音,似乎干了见不得光的事。空气中响起“乓啷”一声,似乎是棍子被扔到了地上。

    听到几人脚踩落叶离开的声音,顾玩神情恍惚了一下。

    这个季节的叶子还没有很脆,但踩在脚下也难免发出声音。

    她想起在医院里,陆聘给她消完毒后,两根手指夹住棉签,咔嚓一声将棉签撅断,对她漫不经心道:“我去扔掉。”

    一道闷哼声从假山后响起,顾玩清醒了过来。

    陆聘终于挨打了?

    顾玩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她又期待又兴奋地走上假山,试探道:“陆聘?”

    “咳咳。”阴影里,虚弱的男生音色略显清朗,轻咳一声,错过顾玩走下假山。

    顾玩略感疑惑,跟上去。站到平道上借着灯光看清了对方的脸,神情意外。

    怎么是……他?

    “多谢。”傅宁致脸上挂了彩,道。

    为什么挨打的会变成了他?顾玩好几秒才问:“你没事吧。”

    余光有光芒,顾玩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向他们走来。她被明晃晃的手电筒晃得眯起眼睛。

    手电筒被关掉,熟悉的人渐渐在路灯下露脸,是陆聘。

    他握着手机停在两人三米远站住,右手骨节处破开了口子,正在渗血。

    看到顾玩,他神情意外,目光随即落在傅宁致脸上,道:“都说不用你引来那些人,我应付得了。”

    “咳。”傅宁致想说什么,但咳嗽声比他应答得更快。

    “你们怎么回事?”顾玩好奇地看着他们。

    陆聘没回答这个问题,慢慢地问:“你怎么没回家。”

    “回了,萌萌不见了。”顾玩灵光一闪,道,“你能帮我找下她吗?”

    陆聘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塞进嘴里,道:“不行。”

    顾玩还没问原因,傅宁致咳嗽了一声,看向她问:“是你们班的白晓萌吗?”

    他戴着金框眼镜,脸有淤青,清俊的面容狼狈间被血色衬出几分妖艳。

    “是。”顾玩道。

    怪不得傅宁致以后会成为当红明星,确实有这个潜质。

    这么一分神,顾玩也想明白了。

    两人都受了伤,肯定要去去医院,的确没空帮她找人。

    傅宁致道:“女孩子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帮你找吧。她也在这个公园里?”

    顾玩:“……”

    你别抢戏份啊哥。

    她连忙摆手道:“你们两个还是去医院吧,我自己找。”

    “刚才那帮人兴许还没走。”陆聘看向傅宁致的脸,嫌弃且不客气地道,“你是嫌挨的打不够轻吗,还找人?”

    傅宁致嗫嚅了一下天生红润的嘴唇,被说得有些尴尬,扶了下镜框,无奈地笑道:“好歹我也算乐于助人,帮到了你,话不用说这么狠吧。”

    顾玩兴味盎然地瞧着他们。

    他们是在为女主争锋吗,陆聘不高兴了?

    这时,顾玩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打来的。

    “喂,您好。”她接通放到耳边。

    “喂,我找到萌萌了。”白礼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透出,声音很大,惹得刚点燃一根烟的陆聘吐出一口烟看向顾玩。

    “你们在哪?”顾玩问。

    “我们在中心公园旁边那家麦当劳里。”白礼道。

    顾玩就猜到了电话是白礼打来的,没注意到陆聘的目光,突然问:“你哪儿来的我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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