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玩准备早餐很快,陆聘走到大厅时她把面包丢进烤箱,站在前台用毛巾擦起头发。
陆聘没看她,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开始看手机。
六点半街上已经有人,一个晨跑的人看到咖啡店里坐着人,站住好奇地往里面看,看到男人头发湿漉漉的,吧台后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打咖啡,长发同样湿漉漉的。
这副场景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
隔着玻璃,陆聘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在眼里,垂下眸子。
“可颂还要再等一会儿。”顾玩端着一盘沙拉和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本正经地道,“老板,记得付钱。”
这声“老板”惹得陆聘转回头看她,颇为认真地问:“多少钱?”
顾玩想起他一条毛巾还收钱就来气:“前面的菜单上都有写。”
陆聘什么都没说,低头。
顾玩去做自己的早餐,在吧台后听到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陆聘给她转了账,转来的是医药费加早饭钱的总和。
“我在这里放了备用手机。”见她看向自己表情诧异,陆聘慢慢地解释道。
“哦。”顾玩对他怎么又有手机了似乎毫无兴趣,一脸心花怒放,在咖啡机后笑着咬了下唇。
陆聘收回目光略感好笑,看向面前的沙拉,叉住切成一半的圣女果放进嘴里咀嚼。
财迷。
【陆聘对宿主好感能量+1】
顾玩心想,一定是她的早餐折服了他。
“我走了。”吃过早餐,顾玩收拾完餐具道。
陆聘好像没有上课的打算,走到门口替她将门锁打开。
去学校的路上,顾玩接到白晓萌的电话。
“我昨晚明明给你留了门的,你在哪里睡的呀?”
听白晓萌语气自责,顾玩怕她哭,忙道:“宾馆。我已经来上学了,到学校再聊吧,你又起晚了吧。”
平时这个点她们都出家门了。
白晓萌哎哟了一声,挂了电话去洗漱。
顾玩握着手机,发现白礼半分钟前回复了她的短信,内容是三个问号。
看来不是他干的。
到了教室,顾玩开始看课文,二十分钟后,班里坐满了人,白晓萌姗姗来迟,坐下后气喘吁吁地告诉她大门密码,说是昨晚孟婉清改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顾玩问。
白晓萌生气又委屈道:“我已经不想管哪个女人叫阿姨了,她趁我不在家拿了银行卡把剩下的钱都划走了。那是妈妈的钱,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忍不住哭了。
【警告!宿主不得将女主惹哭】
顾玩被电了。
“……”
她早知道会这样,揉揉手臂,拍了下白晓萌的肩膀道:“白叔叔怎么说也是你爸爸,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那笔钱你打算怎么办?”
白晓萌红着眼道:“我想要回来。”
“你跟孟姨要不回来。她的钱都用来定制衣服了,你也知道,那些牌子的衣服都属于私人订制,不允许退货。”
“那怎么办?”白晓萌眼眶更红了。
顾玩道:“最近你多跟白叔叔提一提沈阿姨,在他面前用你最拿手的哭,他一定会把钱转给你。”
原著里,正是因为孟婉清花钱大手大脚,最后白明峰不堪重负,和她离婚了。
眼下他已经对孟婉清有些厌烦,亲生女儿最能唤能他和前妻从前的记忆。
“好。”白晓萌虽然不太想找爸爸,但她也不想看到继母小人得志。
顾玩转着笔托腮望着窗外。
她现在真像个老谋深算的老巫婆。不过,那么一大笔钱,小白花都咽不下去这口气,何况她呢。
下第一节课后,顾玩去厕所,在隔间里打开了白氏兄弟的资料卡。
她课上问白晓萌兄弟二人昨晚带她干了什么,白晓萌说他们带自己吃了甜品又开解了她。
人物:白孟俊
对女主好感能量:360
人物:白礼
对女主好感能量:156
怎么变这么多了?!
顾玩颤颤巍巍地点开陆聘的资料卡。
人物:陆聘
对女主好感能量:2
对宿主好感能量:7
顾玩:???
顾玩怀疑她逃不过被电五分钟,重新进行第一篇故事的命运了。
必须让白晓萌要完钱就立马搬出来,陆聘那边她也要加把劲了。
看来她还要离陆聘远一些,她是配角,好感能量怎么能比他对女主还高?顾玩心情复杂。
【恭喜宿主获得时间胶囊一枚。】
【“打开。”】
【*千万不要惹怒校霸哦。】
顾玩认真看着这几个字。
也许想办法让他生气,他对她的好感能量就会降低了?
第二天,陆聘来上学,明显感觉到他的后桌有些反常。
语文课,余笙喊他起来回答问题,同桌卢周航有心无力没给他找到答案,他懒洋洋道:“不知道。”
“这孔雀东南飞都背多久了,你还是不会。”余笙斥责道。
陆聘坐下,神色淡漠。
“卢周航,你来回答,‘葳蕤自生光’,葳蕤是什么意思?”余笙叫起卢周航又问道。
后面的顾玩想也不想地道:“繁盛的样子。”
陆聘一顿,微微侧身向后看了一眼。
“繁盛的样子。”卢周航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顾玩却觉得陆聘刚才那一眼像是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这,算是惹到他了吗?
体育课,顾玩表现得依然反常。
这节课依旧是自由活动,陆聘难得没有谈生意,去器材室拿篮球。
顾玩和白晓萌站在门口,看到陆聘后力道不大地推了白晓萌一把,道:“萌萌你进去拿毽子吧,我就不进去了。”
陆聘面色平静地进到器材室排队,轮到他时,看到最后一个篮球被他前面的人拿走,他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器材室外,卢周航正和顾玩聊天,看他空手出来,惊讶道:“你怎么什么都没拿。”
“不想打了。”陆聘径直走向对面跑道。
“生意做的好好的,周玄礼咱也给收拾了,又咋了?”卢周航敏感地发现他情绪不对,跟上去问,“你大姨夫来了啊?”
“……闭上你的鸟嘴。”
这天后顾玩没主动和陆聘说话,陆聘也同样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三天后的一个课间,卢周航趁陆聘去上厕所,问顾玩道:“玩妹,你跟聘哥咋回事?”
他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
顾玩低头拿下节课要用的书,翻好久也没翻到,皱眉道:“我俩没怎样啊。”
前面的椅子忽然一动,是陆聘坐下了,惹得顾玩桌子也跟着一晃。
顾玩放在桌子里的手一顿。
放学后,陆聘和卢周航一起离开,往常卢周航都要和顾玩白晓萌嘴贱一会儿才离开,今天什么也没说。
顾玩要做值日,值日前去了趟厕所,看到陆聘站在门口抽烟,瞟一眼装作没看到他,走进厕所。
出来后陆聘已经不见了,顾玩松了一口气。
要是陆聘问她最近怎么回事,她真不知道如何答。
“顾玩。”没走几步,背后响起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脚步稍作停顿,顾玩拔腿就跑,长卷发在风中飞起来险些拉成直线。
陆聘看得气笑了,慢慢将烟头在身旁的垃圾桶上碾灭。
她是做了亏心事吗,跑什么?
无视他这个大老板几天了?
顾玩回班后,没听到陆聘对她减好感能量,有些疑惑。难道火候还不够?
她心不在焉地做起值日,做完之后去洗手,顺便又上了下厕所。
顾玩体育课水喝得有点多。
很快,她站在隔板后面推门,没推动,一愣,又用力推了两下,还是没推动。
外面好像有人,她听到了水泼到地面的声音,心里腾升起不祥的预感。
“门堵紧点儿。”一个女生小声道,听起来还是组团来的,另一人应声。
顾玩一顿,踹了一脚门,还是没踹开,就双手撑住隔板腿往上蹬,然而头顶蓦然出现白色水桶,冰冷的水倾到她头顶上,浸透她的校服外套。
厕所变得安安静静,只有水桶被搁到地上和滴落的水声。
隔板外,一个太妹道:“娴姐,要不再给她点儿教训?”
另一个女声用正常音量道:“不用,走吧,看她怎么出去。”
听出是谁,顾玩静了两秒,手抹掉脸上的水。
她服了。
白巧娴对人从来都是扇巴掌、揪头发、泼水、逼迫倒立、逼迫抄作业,从来没动过什么真格,这种行为最多算轻伤,所以一直没留下什么证据。
但顾玩没料到,她今天会被白巧娴泼水。
看来白巧娴是知道今天她要做值日,提前准备好的。
听到她们在隔板前不知道放了什么走远,顾玩重新往隔板上攀。当务之急是先从隔间里出去。
五分钟后,女厕外响起白晓萌不确定的声音:“玩玩,你在吗?”
“在。”顾玩心里一松,坐在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腕。
萌萌声音没有异样,看来白巧娴没找她的麻烦。
顾玩刚才从隔间里面翻出来,往地上跳时崴到了脚。白晓萌走进女厕看到里面的情景,完全傻住了:“你这是?”
顾玩脚疼得厉害,道:“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先等我缓缓。”
她继续揉脚腕,没留意白晓萌一直没有说话。
“需要打120吗?” 直到女厕所响起一道清冷且充满试探的男声,顾玩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白晓萌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了,男生站在女厕门口,脸上略含对进女厕所的抵触。
小白花上哪里把他找来的?顾玩惊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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