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

    迪奥这家伙果然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这小混蛋记仇得很。

    果然，他第二天就采取行动了，他一大早就起了床，趁着乔纳森还在睡，偷偷用铁丝捆住了丹尼的嘴，让他无法发声，塞进木箱子后扔进了焚烧炉。

    迪奥拍拍手叉着腰，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我从树上跳下来，茂密的枝叶挡住了我，迪奥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把丹尼救了出来，荒木老师是动物之友，我可不是，救下丹尼只是不想让一条生命被活活烧死罢了。

    而且乔纳森也会伤心，迪奥这么做还是太残忍了点。

    真是神奇，我这个手把手教迪奥杀人的人，竟然会觉得他杀死一条狗是残忍的行为。

    我对猫猫狗狗并不算喜爱，但也不讨厌，但是作为宠物的话，我是更喜欢鸟的。我很羡慕鸟儿会飞，而我就算什么都会还一身是挂，也依旧是不会飞的。尽管我可以用跳跃来代替飞行，但我不能在半空改变轨道。虽然我用灵魂出窍的方法也能飞行，但实际上依旧不是我那具躯体的能力。

    所以我总是待在树上，或者高处。

    迪奥放学回来看到丹尼依旧活蹦乱跳后，他立刻就知道是我在从中作梗了，于是他对我摆着一张臭脸，一点儿也不搭理我。我辅导他俩完成家庭作业时，他也从头到脚没有看我一眼。

    这小子真是心胸狭窄。

    我作为家教，也是住在乔斯达家的，所以迪奥知道，只要有我在，他就没办法再对丹尼下手，所以他只能憋屈地去给乔纳森搞小动作一雪前耻。

    反正只要没出人命，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迪奥这小子看准了我这一点，在我的底线反复横跳。

    丹尼自从被迪奥这么对待过后，只要见到他，马上扭头就走，逃离和迪奥一起的这片区域。他在被迪奥踢过之后，就一直和迪奥保持距离，现在更是直接有丹尼没迪奥，有迪奥没丹尼的状态，绝对不和迪奥同时出现。

    看把孩子吓的，他甚至会跑到我那里，向我寻求保护。可怜的丹尼，只是一只斑点狗，早早就见识了人心险恶，学会趋利避害了。

    其实说是家教，我也就在他们放学后写家庭作业时给他们辅导和复习而已，他们上学时我根本闲得慌。所以我去找事做，要么和乔治聊天，要么去厨房建议厨师改进口味。

    我真的受不了英国的黑暗料理。

    那厨师一开始还在维护自己大厨的尊严，我俩比试了一次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后，他折服了。我不敢保证华夏的料理是合大家口味的，因此我只是改良了一下他们做饭的材料和方法而已。

    我活了那么久，没有失去兴趣的事情和事物之一，就是美食了。

    卡兹竟然还觉得这么吃饭多此一举，直接用身体吸收就可以了。真是不懂享受生活的活化石，但是每次我烤肉的时候他都过来蹭上一份，明明那是我的食物，真不知道是谁说多此一举的。

    伙食改善了还是很明显，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表示很好吃，而乔纳森更是狼吞虎咽，他那好不容易改善的用餐礼仪又被打回原形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JOJO！说了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要注意礼仪！你这样还算是绅士吗？！”

    乔治生气地拍桌，对乔纳森这不堪入目的仪态表示不满。

    “对不起……”

    乔纳森也是第一时间道歉了，但就是不长记性。

    “乔纳森，吃饭不能狼吞虎咽，不能吃那么快，要咀嚼二十下才咽下去，否则会得胃病的，得了胃病就不能吃巧克力了，到时候我是不会帮你治的。”

    我这么说了之后，乔纳森如临大敌，也不知道是得胃病还是不能吃巧克力还是我不会去治疗让他反应这么大，总之他的动作收敛起来了，虽然比不上迪奥那么优雅，但至少能看得过去。

    乔治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我对他笑了笑。

    乔纳森和迪奥被我辅导过后，成绩就一直保持在名列前茅了，作业不用我再操心，每次帮他们复习完后，我就真的是闲得没事干了。

    “你们要不要学习一下其他国家的语言啊？”

    我的打算是，乔纳森和迪奥以后遇到的人，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Liasalisa在意大利长大，丝吉Q就是个纯正的意大利人，两人说的是意大利语，齐贝林一家都是意大利人。承太郎和花京院是日本人，说的日语，波鲁那雷夫是法国人，说的法语，阿布德尔是埃及人，说的阿拉伯语。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各说各的，基本上互相听不懂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看JOJO时为了能听懂，全世界都在说日语，但我来了这里才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本国的语言，所以我在英国就是用英语交流的。

    迪奥还嫌弃过我的口音，不过现在我已经改正过来了，纯正英伦腔，他现在无话可说。

    回归正题，我问了之后，两人都表现出了兴趣，我猜乔纳森想学是想去全世界考古的时候能够无障碍交流，而迪奥单纯就是想当NO.1吧，我觉得他把我看作超越目标了。

    “那行吧，先从意大利语开始吧。”

    第二部的战场在意大利，迪奥未来的儿子也在意大利，先学这个比较好。

    “哼，我以为你会先教我们你的母语。”

    过了那么久，迪奥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了，虽然说的是挑衅。

    “我的母语是中文，对你们来说太难了。”

    “那可不一定。”

    小老弟，你这是在找死。

    于是我张口就来了一段中文经典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的那个绕口令，虽然我是个来自广东的南方人，但我的普通话还是过了关的。

    果不其然，两人被我整懵了，完全没意识到在英文里也有类似的谐音绕口令。

    我用英文翻译了一遍后，乔纳森表示还是先学意大利语比较好。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乔纳森你以后必有一番作为。

    当然啦，迪奥要是真想学，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他开小灶的，前提是他自己来找我。

    不过我不觉得迪奥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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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过去了，乔治也向外公布了迪奥的养子身份，虽然他没有改姓乔斯达，但他已经真正成为乔斯达一家的成员了。

    Z小姐依旧是在乔斯达家做家教，她的知识储备异常丰富，在乔纳森和迪奥不再需要她辅导功课后，她就改为教课外的知识了，有时候乔治还会过来听一下，毕竟Z小姐知道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乔治一开始还以为Z小姐的知识是从藏书室里的书籍看来的，因为她总是捧着书待在树上看。但是迪奥也爱看书，看的书甚至比Z小姐还多，但他在听课时依旧是第一次听一样全神贯注津津有味，于是乔治便确信Z小姐有着难以估量的知识量了。

    “Z小姐，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知识的？”

    休息时，乔纳森趴在桌上懒洋洋地拖长了音问，乔治不在时，乔纳森偶尔会丢弃绅士的作风。Z小姐半开玩笑地说：“活得久了就知道得多了。”

    其实事实是Z小姐在上一个宇宙时没事就上网，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这里后亲身体验或从还没丢失的书籍文献中再统一了解了，才那么博学多识的。

    当然，活得久也是一个原因。

    “诶…活得久？Z小姐你明明看着那么年轻，再久也不会很久吧？”

    “JOJO，你没发现她从我们小时候到现在，都是一个样子吗？爸爸都白了头发，她甚至都没有皱纹。”

    迪奥发现了盲点，也就乔纳森那么神经大条才没发现这个事实，有时候Z小姐穿回他小时候见过的那套衣服时，迪奥会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小孩。

    但现在他们都已经要大学毕业了。

    “真的是耶。”

    乔纳森和迪奥用眼神无声地逼问，Z小姐回看他们，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

    “我现在大概有两万多岁了，你们相信吗？”

    乔纳森只觉得Z小姐在开玩笑，迪奥却上了心，下课后，趁乔纳森先离开了，迪奥走上前去询问真相。

    “你怎么做到活那么久的？我记得你说过你现在不算是人类，那你到底是什么？”

    Z小姐有些意外地看着迪奥，她没想到他竟然信了她的说辞，连小时候她说过的话都还记得。

    Z小姐回了神，斟酌用词，组织好语言后无奈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我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在死之前我也是个普通人类，但是等我再次醒来后，我就变成这样了。”

    Z小姐当然不可能给迪奥说出穿越管理局的存在，也不能让他知道穿越这种事情，而她也真的不知道穿越管理局的管理员到底是怎么改变她的体质的，她一直认为既然他们能把这样的能力给她，自然也能收回来，所以Z小姐一直在不间断地学习。虽然她本人确实很懒很丧还拖延，但依旧是没有间断过学习，就为了如果哪天被收回了能力，她依旧能够活下去。

    上一个宇宙充斥着外星人、高科技和魔法，Z小姐全都有涉猎，她的战斗能力和准头就是这么来的。

    “我的情况不能作为参考，你不要随便就放弃自己的生命，懂吗？”

    Z小姐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中「死」的次数出现得有点多，像是关键词一样，于是她竖起食指警告迪奥。

    “我可不是JOJO那个蠢货。”

    单独在Z小姐面前，迪奥也不会表现得和乔纳森是好哥们儿一样，他觉得反正Z小姐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但却没有戳穿，因此也没必要在她面前也装得兄友弟恭。

    “那就好。”

    Z小姐早就学会了听迪奥的话外音，迪奥的目的就是争夺家产，他不会随便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Z小姐习惯性地想摸摸迪奥的头发，却发现要把手抬高才能摸到了。

    “你长大了啊。”

    Z小姐改为拍他的肩膀，发出一声感慨。迪奥居高临下地看着Z小姐，曾经他只能抬头仰望着Z小姐，因为她的强大，他一直觉得Z小姐非常高大，但当他长大了变高变壮了之后，才发现Z小姐看着挺瘦的。

    迪奥一直把Z小姐看作超越的目标，他也是尽可能的从她身上学习知识，还会在闲时自己学习，并且没有停止过锻炼身体，现在迪奥一个人有两个Z小姐那么宽，看起来他能轻轻松松把Z小姐打趴下。

    但他知道事实是相反的，被轻松打趴的只有他，Z小姐是战无不胜的。

    迪奥没有忘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Z小姐把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单手倒拎起来抡，而迪奥现在这么强壮，依旧是做不到的。

    确认了Z小姐不算是人类后，迪奥心中起了个疯狂的想法。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Z小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准备收回手，被迪奥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身体前倾凑近Z小姐，他能闻到Z小姐身上清新的味道，这个味道他曾经在Z小姐送回来的母亲的裙子上闻到过。迪奥在Z小姐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两人距离很近，这本来是一个很暧昧的场景，但她那墨色的眸子却还是波澜不惊。

    “但你还是我的学生，对老师尊重点。”

    Z小姐冷静地抽回自己的手，迪奥握得那么紧她还能轻松挣脱，手腕上甚至没有留下红印子。

    迪奥被Z小姐的不解风情气到了，认真观察Z小姐的表情和眼神，试图发现她是在开玩笑，结果Z小姐还真就是那么煞风景，于是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Z小姐莫名其妙地看着迪奥拂袖而去的背影，感到疑惑。

    “这小子怎么又生气了？”

    ……

    ……

    大学间在举行橄榄球比赛，在表面兄弟乔纳森和迪奥的配合下，他们所在的休·哈德森大学赢得了比赛。

    比赛期间，他们是住在学校的，所以Z小姐正好有机会去给乔治治疗。迪奥用杀死他亲生父亲一样的手段去慢慢杀死乔治，但是表现出来的只是像感冒一样咳嗽而已。乔治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变化放在心上，但Z小姐知道这是迪奥做的手脚。所以趁着他不在宅子里，Z小姐便去用波纹治好了乔治。

    乔治对Z小姐的波纹没有表示什么看法，光是她完全没有留下时间痕迹的脸，就能说明Z小姐不简单了。Z小姐不愿意说，作为绅士，乔治也不会去追问。

    乔治很感激Z小姐，自从妻子去世后，乔纳森便是他自己抚养打的，虽然有女仆和管家的帮忙，但主要的还是乔治来照顾。有时候，乔治并不知道怎么去教导乔纳森，光是餐桌礼仪就反反复复说了无数遍，甚至迪奥来了，乔纳森也依旧没有从对方身上学到一点。

    直到Z小姐来了之后，他才真正改善。Z小姐替乔治分担了很多，主要是照顾两个孩子方面，Z小姐并不是典型的淑女，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的反叛。所以她的角色才是老师，而不是母亲，Z小姐没有给两个孩子带来母爱，但两人却还是那么信服她。

    “你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吗？是一种慢性毒。”

    “我大概能猜到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够感化他，只要他还没真正下手杀害我，他就还是有希望回头的。”

    Z小姐对这个说法毫不意外，当初他看到迪奥持刀对着乔纳森，他就知道迪奥绝对没有表面那么乖巧了，但他还是愿意给迪奥变好的机会，依旧相信迪奥会回头。

    Z小姐没有强求乔治，只是让他在迪奥面前还是假装生病就好，迪奥送的药照样吃，她会给他治疗的。

    乔治答应了，如果迪奥想要放弃这个想法，他送来的药就不会有问题了。

    “那乔斯达先生，你先休息吧，乔纳森和迪奥大概明天就回来了，我出去给他们买点礼物。”

    乔治点头，目送Z小姐退出了房门。

    ……

    ……

    Z小姐买好了礼物后，又在晚上出去了一趟，她想去会会最近报纸上一直报道的开膛手。

    结果开膛手没遇到，遇到了一群醉鬼，步伐晃晃悠悠，神志不清地放声大笑。

    Z小姐：这就是绅士吗.jpg

    那群醉鬼正是赢得了比赛大喝了一顿庆祝的休·哈德森大学的学生，迪奥和乔纳森似乎是被灌得最多的，也有可能是两人在拼酒，总之他们俩还得让人扶着走。其他人也有喝酒，但都没有迪奥和乔纳森那么严重。

    “迪奥？乔纳森？”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迪奥和乔纳森睁开模糊的眼睛仔细地辨别，灯光下，他们两人看到了Z小姐的身影，挣脱了队友的帮扶，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Z小姐伸出手，一手一个扶住了两位猛男。

    “你们怎么喝那么多？”

    Z小姐扶着他们俩在路灯下的台阶上坐好，准备直起身时，乔纳森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而她的手则被迪奥抓着。

    “呜啊——Z小姐——我好烦恼啊——”

    “不要理他！Z！看我！听我说话！”

    乔纳森抱着Z小姐撒娇，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烦恼，用支离破碎的语言说什么自己从来没有从迪奥身上感到友情，是不是自己还在纠结七年前迪奥欺负他、欺负丹尼、欺负艾琳娜的事，纠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而迪奥抓着Z小姐的手，质问她到底是不是在装傻，是不是假装没看出他的感情，还是说她更喜欢乔纳森，甚至连乔治都无辜中枪。嚷嚷着说什么他是先来的，不允许Z小姐跟别人走得很近，最后迪奥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绕到她背后用占有欲十足的动作抱住她，并且伸手推着乔纳森的脸，试图把他从Z小姐的腰上推开。

    被两个醉鬼抱着，还忍受着他们扰民的分贝，Z小姐觉得心累无比，根本没心情去听他们说什么。Z小姐叹了口气，用波纹催眠了两人，耳边的嚎叫总算是安静下来。

    Z小姐伸手抬起迪奥的腿，右手穿过他两条腿的后膝，把迪奥背了起来，然后左手绕过乔纳森的后腰，手在他的后膝托着，把乔纳森抱了起来。

    “我是迪奥和乔纳森的家庭教师，那么我先送他们回家了，你们注意安全。”

    Z小姐冲着前面一群大学生点点头，负重离开了。

    这群男孩子看着Z小姐的骚操作，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就酒醒了，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不然Z小姐一个那么瘦弱的人，怎么能同时把两个195的肌肉猛男抱起来？

    他们擦了擦眼睛，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看错了，结果Z小姐健步如飞，早就没了人影。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走了走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睡了极其舒畅一觉的迪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迟钝的大脑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乔斯达大宅里自己房间的床上。

    然后昨天喝醉了抱着Z小姐吐露真心的事被猛然想了起来。

    “哦，醒了？”

    是Z小姐的声音，迪奥一惊，猛地转头，Z小姐大大咧咧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刚来的，你自己没发现我而已。”

    Z小姐对自己利用存在感低不请自来地闯入迪奥房间这件事毫无负罪感，翘着二郎腿坐在迪奥房间的椅子上。

    Z小姐怕他们酒醒了会头疼，用波纹给他们过了一遍，她刚从乔纳森那里过来，而乔纳森还在睡。

    “哼，你怎么不去找JOJO？”

    “我刚从他那里过来。”

    可恶，所以说我又不是第一个？她昨晚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又是JOJO！该死的我一定要干掉这家伙！

    迪奥翻了个身背对着Z小姐，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赶紧走，我要再睡一会儿。”

    “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滚！！！”

    Z小姐站在迪奥门前，若有所思。

    原来迪奥有起床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