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看着面前用巨型铁罐装起来的液氮，一时沉默。
【这个……怎么带走？】
络络：【不用带走，稀释就行，戳个洞就跑，我关门。】
98一脸怀疑：【你靠谱吗？】
络络：【要不你来？】
98：【算了，你来吧，我听指挥就行。】
既然决定了，98说干就干，将液氮罐的疏导管连接另外一个空的罐子，物理稀释，虽然有点慢，但是胜在安全，确认无误之后立刻跑路。
络络看着吭哧吭哧爬楼梯的98，幸灾乐祸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电梯坏了，我也没办法。】
98：【…………】你看我信不信。
斗嘴也没影响他跑路，一路上溜得飞快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地下一层已经彻底沦陷，到处都是九头蛇士兵的尸体，复仇者们兢兢业业的扫除余党，交叉骨不知去向估计撤了。
98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脚下生风往络络估算出来的爆.炸圈外面冲。
托尼看着98逃难的架势，满心疑惑：“他怎么了？”
连接着斯塔克大厦的实时通讯还没关，纪长礼和托尼是一个视野，转播的战衣上自带的摄像头，当然也看到了98莫名其妙的举动，略一思索，蓦然变了脸色：“跑！”
天上飞的托尼：“？？？？”
地上跑的复仇者：“？？？？”
在场众人有点懵逼，不过看纪长礼铁青的脸色，他们不约而同的觉得某人可能要倒霉。
复仇者们行动迅速的跟在98身后一起跑，直到前面的青年停下来。
鹰眼一脸困惑的询问情况：“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要跑？”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雷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微微颤抖，剧烈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不时有一些黑色的影子飞出来。
98自然的往旁边挪一挪，五秒后，一块一人高、十厘米厚的铁板砸在刚刚98站着的位置。
复仇者：“…………”
纪长礼头疼的扶额：“这孩子有个毛病，喜欢炸地图，一旦一张地图不想玩了，就会准备足够的高浓度炸.药毁了游戏场地。”
美国队长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游戏？玩？他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纪长礼似笑非笑：“你们别忘了，是人类不觉得异族是生命，再说，你以为现实比游戏强到哪里去？”
见识过太多人心险恶的复仇者们集体沉默。
98：“先生，你和他们认识是吗？”
其他人被98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纪长礼丝毫不意外，直接对着通讯频道说话：“嗯，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98一改自己逗比的性格，沉稳不少，条理清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想在世界各地看看，毕竟不能确定同伴落脚的地方，只能碰运气，妖力积攒够了我们会去宇宙，试试能不能发展属于妖物的势力或者组织。”
纪长礼点头，沉吟道：“这样也不错。”
98看了旁听的人类一眼，也不在意，转身就走，复仇者们面面相觑，没人上去阻拦，直到98走远（下线），他们才由娜塔莎为代表进行套话。
或者说询问。
娜塔莎：“他们？”
纪长礼简单说了两句：“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时，就代表络络暂时附身在98身上。”
托尼干脆把刚才的录像投放出来，暂停，放大了98的眼睛，蓝色的眼睛像是最上等的宝石，但是认真看都会发现两只眼睛蓝的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不仔细去瞅很容易忽略。
托尼自忖已经足够见多识广，还是差点被妖物的骚操作闪了腰，好奇的问道：“络络的本体是什么？”
纪长礼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数据。”
托尼脱口而出：“人工智能？！”
纪长礼摇头：“不，不算。”
美国队长听不懂他们对话，但也知道人工智能是什么概念，贾维斯就是个典型的正面教材：“哪里不对？”
纪长礼：“络络是一段电子病毒的半成品。”
托尼挑眉：“如果刚刚跟你说话伤的是络络，那他看起来可不想是半成品。”
纪长礼叹了口气：“你们先回来吧。”
复仇者们耸肩，也不急，跟尼克·弗瑞打过招呼便打道回府，后续问题交给专业人士。
这边刚经历完生死时速，念奴娇带着巴基在旧金山压马路。
女人换下了自己堪比婚服的古风裙子，穿着一身纯白的过膝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像是水一样有种流动感，风吹起她的裙角，温和且轻柔。
一路走来，凭借自己几乎完美的容貌和特殊的气质，她斩获了不知道多少迷恋爱慕的目光，在看到她身后的巴基又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脚。
念奴娇扶着自己头上的白色宽边帽子，抬眼远望着西南方，轻轻咬住明艳的红唇，目露疑惑。
巴基一手拎着几个手提纸袋跟在她身后，一手递过去一杯珍珠奶茶，问道：“怎么了？”
念奴娇不语，她察觉到了妖气，很杂乱，至少有三股气息，而且一个比一个熟悉，想想这三个家伙的性格，不需要她瞎操心，都是成年妖了，还用别人帮忙换纸尿裤吗？
“没什么，走吧，这里我已经玩腻了，接下来去纽约~~”
巴基没意见，反正他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念奴娇看他没反对，歪着头看他，问道：“你不激动吗？”
巴基沉默，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史蒂夫还活着，人就在纽约，能见到发小他当然高兴，只是有些……近乡情怯？
“还好。”
念奴娇盯着他不说话，巴基盯回去，没一会儿就眼睛酸涩，眨巴眨巴眼，念奴娇咯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们都是差不多时间被冷藏的，感情依旧牢不可破！”
巴基：“…………我不是冰棍儿，更不是饺子。”
念奴娇双手背后向前走去，装作听不到。
斯塔克大厦。
纪长礼看着因为最后那场爆炸和98捣乱被整得灰头土脸的复仇者，尤其是美国队长那一身的红色，忍无可忍，甩给他们一连串的清洁咒。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酌情回答。”
托尼急切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络络既然是半成品电子病毒，那他现在是人工智能还是妖？”
纪长礼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妖，因为严格来说络络并不是完全由人类编写，他甚至不是AI程序，严格来说，他是被催化成的妖。”
鹰眼黑人问号脸：“催化？”
纪长礼道：“一种非常规的促使妖物灵体诞生的方式，达成条件极其苛刻，限制繁多，所以很少用到。”
娜塔莎追问道：“什么条件？”
纪长礼笑而不语，众人明白，这就是酌情酌不过的情况。
美国队长换了一个问题：“98和络络的关系，是不是有点特殊？”
纪长礼点头，算是验证了他说的：“98和络络诞生于同一个位面，相差时间不会超过一星期，由于同属于黑科技的缘故，络络可以在98同意下借用98的身体，同时络络也能将98带入网络世界。
他们不是生命体，生而为杀戮，塑成如今这个视人生如游戏的三观已经不错了，否则一个仇视人类AI能做到何种地步，你们应该了解。
而且，由于是机械和数据的构成，他们的修炼方式自己修炼方向也和普通的妖不同，比如他们不需要渡天劫，也不用担心寿命问题。”
那就不奇怪了，对他们来说，人间估计就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
纪长礼看着几个人的神色变幻莫测，突然起了讲故事的兴致：“说起来，98和络络应该算是兄弟关系。”
复仇者：“？？？？”
金属制造的98k和一堆0和1的数据是兄弟？开玩笑吧！
纪长礼严肃认真：“帝国皇家博物馆的拥有者和那位上将是夫妻……夫夫，皇帝幼时一时兴起编写了络络的原始数据，算是络络的半个父亲，而98又是托了上将的福才化成妖，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叫上将一声爹，所以这俩小家伙说是兄弟也不为过。”
复仇者：“…………”
好大的瓜……贵圈真乱……
纪长礼失笑：“想什么呢？皇帝和上将是合法夫夫，他俩的糖全星际的人都嗑过！”
你是不是也嗑过他俩的cp？众人心头一阵无语。
纪长礼继续八卦阵“说起来，岑碧青去那个位面的时候，湖居闲似乎也去了，还成了帝国的象征，被冠上了护国神兽的名头，不过为了不和人类，尤其是国家牵扯不清，他用的是别人的样子，惹得不少人春心萌动，走的冷酷无情。”
说着说着他就想咬牙：“关键的是那家伙用的全是大妖们的脸配上本人的名字和妖设！除了先知大人，几乎所有大妖都被他霍霍过，到现在那个位面还流传着几个大妖之间的爱恨情仇狗血虐恋！
刚开始没人知道，直到cp粉的祝福被我们几个接受到，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不仅成双成对，有几个连婚都结了，气的高斯鸟他们摁着把他身上的毛全给剃了，做了个狐狸毛毡送给先知当生辰礼，那臭不要脸的还揽功说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复仇者们：“…………”
这个湖居闲是个狼灭啊！
这段话里信息量大的惊人，首先那个神秘的先知，其次妖的伪装能力上限，最后，那个位面没事。
所以上将和皇帝活着逃出去了。
那就好。
纪长礼想起来就恨不得跑去找湖居闲打一架，顺手感应了一下那个坑货的位置，然后被惊到了。
湖居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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