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果裔冲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一键换装，裙子里有蝙蝠家的爱装饰，毕竟就算他们控制欲再强也不至于在睡衣上放那些东西，不过其他的衣服和小装饰没一个逃过被强行装点的命运的。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前。
罗宾跟着蝙蝠侠夜巡，心中疑惑今晚的哥谭似乎格外狂躁，遇到抢劫、火拼、违规交易等等等等可以被送进GCPD的家伙比往常多了不少。
虽然以前也没少过。
罗宾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手上动作不停，该撂倒的通通瘫倒在地，至少半个月内是别想活动自如。
“他们吃亢奋剂了吗？”罗宾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罪犯又不用拼业绩，大晚上的不睡觉。”
双标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是大晚上不睡觉中的一员。
蝙蝠侠面具下俊美无俦的脸只能看到一个下巴，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同时别扭的提醒道：“夜巡不专心，回去训练加倍。”
杰森瞪大了眼睛：“我没………………”
话刚起了个头，旁边大楼上的显示屏中前凸后翘的美女突然就变成了脸上卡粉的小丑，反差之大让人下意识心里不适。
哥谭人民幽幽的叹了口气，明白以前那种热（nao）闹（teng）的日子又回来了，熟练的开始寻找能藏身的角落，万一一会儿出事就躲进去，然后祈祷自己不会倒霉的被小丑看见。
接下来是小丑经典的二选一环节，潦草的妆容直直怼在屏幕上，嘴角咧到后脑勺，声音甜腻腻的像是已婚的渣男见到自己未婚的初恋，巴巴的糊上去撕都撕不掉：“小蝙蝠~”
“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蝙蝠侠：“…………”想啊，脑子里天天都是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你揍一顿然后扔回阿卡姆。
陶果裔：“…………”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来，请看舞台！”小丑从镜头前走开，让观众们看到他身后的场景。
背景有些熟悉，至少蝙蝠侠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化工厂。
小丑诞生的地方。
但是情况不同了，八.九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被捆起来，吊在半空，身下便是装着硫酸的铁桶，胆小的孩子们小声啜泣，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强迫自己冷静，红着眼眶思考应对方法。
他们是生在哥谭的孩子，深谙哥谭的生存法则。
小丑站在旁边的高台上振臂欢呼：“哇偶！熟悉的地点对不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多么令人怀念。
小蝙蝠，你的坚持毫无意义，小丑杀不死的，只要认为生命已经足够糟糕，就能变成小丑！
嘻嘻，你改变不了哥谭，甚至救不了任何人！
哥谭没病，人心本就黑暗，疯狂才是天性！既然是天性，为什么要压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我也疯了，你是怪胎，我是疯子，我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站在规则的两端。
而我，终将获得胜利！”
小丑哈哈大笑着诉说自己的观点，观看着这场直播的群众沉默无声。
蝙蝠侠跟罗宾一起跳上了蝙蝠车，向化工厂一路狂飙，没人说话，只要那些不肯放弃的人在心中低声说着不为人知的宣言。
不。
还有救。
小丑才不管自己的观点对别人的三观造成了怎样的冲击，更不管今天之后的新闻会怎么播报，他只是图个自己开心而已。
不为善，不为恶，只为开心。
“哈哈哈哈，小蝙蝠，你看这些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你不是自诩为黑暗骑士吗？来救他们吧！
我在他们中间的绳子上绑上了□□，一个小时内你没到，他们就可以和时间say goodbye了啊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我在哪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从镜头中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孩子的哭声渐渐微弱，从衣服的材质上看，大多都是贫民区的孩子和中产家庭，最大不到十五，最小只有九岁。
一个小时，已经足够去化工厂跑两个来回，小丑不可能那么大方，所以他估计还有别的陷阱。
蝙蝠侠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两分钟后，蝙蝠车还在街上飞驰，小丑又开始作妖了。
“嘻嘻，有个事刚刚忘了说，现在补上，小蝙蝠，哥谭真的是个风水宝地，我给你准备了不少礼物，都带着我最诚挚的祝福和邀请，不过嘛，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画面黑屏。
哥谭人民咬牙切齿，你特么给蝙蝠侠送礼物玩情趣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罗宾看着一言不发的蝙蝠侠，大声说道：“放我下去！我们分头行动！”
蝙蝠侠无动于衷，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罗宾急得面色通红：“我不是小孩子！”
蝙蝠侠低吼：“你就是个孩子！”
罗宾：“你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救下所有人，夜翼不在，只有我能帮你！”
蝙蝠侠：“…………”
蝙蝠车停在路边，罗宾飞快的从车上跳下来，像蝙蝠侠推断出的最近的炸.弹埋藏点跑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着夜巡，但他不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蝙蝠侠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时候，罗宾已经出现在了GCPD门口，很显然，警察们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小丑，而且还是最容易被盯上的地点之一，所以早在小丑直播的下一秒，戈登警长果断下令撤离，然而在集合地，他们依旧少了几个人。
警察不是小丑的对手，不过对上罪犯却是绰绰有余，于是戈登找出几个身强力壮的跟着罗宾进入GCPD大楼。
按照小丑的尿性，人质十有八九是在顶楼。
果然，他没猜错。
小丑帮的人看到罗宾兴奋异常，“桀桀”怪笑了几声立刻就撤，只剩下一个貌似领头的还站在原地，看的罗宾和警员们一头雾水。
罗宾懒得废话，冲上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男人，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男人面目狰狞，笑得露出牙龈和黄色的牙齿，被反剪的手打开了对讲机，小丑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听得见吗？小小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
小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嗓音尖锐刺耳：“我发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我早就发现她了，现在是个见面的好时候，我觉得你会想见她的。”
“来，说话！”小丑的声音逐渐远去，一个女人在对讲机很近的地方说话：“No！”
“不听话的玩具是要被扔掉的，知道吗？！”小丑踹了女人一脚，把对讲机放到自己嘴边用力大吼：“我告诉你吧！她是你的妈妈，亲生母亲！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罗宾的心乱了，早就知道养大自己的女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早已把她当成妈妈来看待，他爱她。
尽管在最后儿子和自己的生活之间，她选择了生活。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规定父母必须对孩子好，何况在哥谭，家人的温暖已经足够来之不易。
这女人死后，他曾想过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开始付诸行动，只是慢了小丑一步。
但他好像已经晚了好久。
晚到不能挽回。
“放了她！”罗宾压抑的心中的怒火。
他们只是血缘上的家人，还没来得及培养出以时间为基础的感情，但这不妨碍他去救她，就算不是爱，也有责任。
就像DNA，根植于骨髓。
小丑走出仓库，“砰！——”的一声使劲关上门，就看着门被反弹回来开了一条小缝，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嘻嘻，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们救不了所有人，但你可以选择救一部分，比如——
西南方郊区的废弃仓库。”
罗宾知道小丑想干什么，无非又是一场对人性的考验。
他为什么要去答题？他只需要做出内心深处最想要的答案就够了。
他去了。
为了救自己的母亲。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我会去救其他人的，等我做完这件事。”罗宾知道蝙蝠侠一定在听着，这是他做出的保证，不会放弃生命，只是有个先后。
人心都是偏的，生命本身就不能放在天平上。
“不行，你不是小丑的对手！”蝙蝠侠不容置喙的说道。
这不是阻拦，而是一种保护，用错了方向。
对讲机被摔了，通讯网络关闭，罗宾借用了一辆摩托车，向着西南方疾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孩子，不是吗？
手里的对讲机没了声音，小丑啧啧称奇的看着屋里红头发的女人，笑嘻嘻的问道：“你的儿子要来找你了，开不开心？”
女人被捆住了手脚，只能倒在地上，仰着头恨恨的盯着小丑，恨不得生啖其血肉：“小丑，你活不了多久了，迟早你会无比可笑的死去！”
小丑无视了女人的目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等猎物自己送上门。
罗宾来的很快，虽然救人心切，好歹还有最起码的警惕，他并没有立刻靠近仓库，而是现在百米开外看着小丑。
小丑挑眉，撇嘴，向仓库的方向歪头：“不进去看看她吗？毕竟也是母子，应该有不少话想说吧~你们还有半个小时~”小丑的恶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几乎明明白白的告诉罗宾：仓库里有炸.弹。
小丑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似乎对后续漠不关心。
罗宾不信小丑，但时间来不及了，他咬牙冲进去，想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却发现那根本就是电线，红蓝色的电线深深勒进了肉里，边缘泛着青紫。
女人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我又不认识你，你来做什么！送命吗！！”
女人身上的电线不知道连接着哪里，红蓝两色的电线缠绕纠结，根本摸不清源头。
也不知道小丑是怎么绑的，比中国结还复杂，分出去的线连接的墙壁——不用想也知道墙里面是什么——长度根本不足以让女人走出大门。
罗宾毫不犹豫回了一句：“就算不认识，我也会救你！”
罗宾记得以前小丑也搞过这种乱七八糟并且没什么规律的结，那次解决了炸.弹之后，蝙蝠侠让罗宾练习了半个月的拆毛线球，美名其曰练习逻辑思维能力和手眼协调。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希拉·海伍德冷漠的看着这个稚嫩的男孩儿为了拯救自己而努力，内心深处的情绪不为人知，嘴上却泼他冷水：“滚！”
罗宾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想着解决办法，发现电线解不开后，立刻试图用微型电脑连接定时炸.弹，在时间走完之前解开。
首先，找到炸.弹主体。
希拉平静的说道：“小丑设定的时间是在你接通对讲机开始，只剩下十分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罗宾：“闭嘴！”
他一把掀开木质的墙板，□□上鲜红的09：53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有时间。”罗宾咬着牙，经过严格训练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尝试着作出应对方法。
希拉金红色的头发沾上灰尘，显得暗淡无光，她的生命岌岌可危，却表现的像是在高级餐厅吃午餐一样平淡：“你救不了我的，小丑根本没想过让我活着，现在走，你能多救几个人。
我给你的只有DNA而已，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同样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罗宾手上动作不停，只当自己没听见。
希拉双目放空，似乎在回忆，眸中泪光闪烁：“你的出生就是个意外，那个人渣骗了我，打着爱情的幌子干着最恶心的勾当！
哦，对了，他也是哥谭人，不然你也不会被扔在哥谭这种鬼地方。
我没想到他都死了，你竟然能活下来，挺神奇的。
原来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了…………”
罗宾静静的听着，哪怕知道自己的出生并不被人期待也无动于衷。
时间一点点过去，读秒器上的数字逐渐减少。
希拉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在数字跳到00：54时，突然开口：“放弃吧，现在，出去。”
罗宾充耳不闻，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流，随着时间将尽，动作带上了些许慌乱。
00：41……
00：35……
00：27……
…………
没时间了。
希拉看着罗宾并不算宽厚的背影，十五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活着，一定要活着！”
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希拉挣扎着站起来，向着仓库旁边放置着的工具箱撞过去，利用利刃朝上的斧头杀了自己。
猩红温热的血液飞溅，仿佛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燃烧着生命，裹挟此生所有的爱和恨，潇洒的开，无悔的谢。
为母则刚，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罗宾身体僵硬，不敢回头。
鲜红的数字依旧在跳动，无情的时间不理会人世间的爱恨别急，每一刻都是用生命推动，承载死者往生，徒留生者悲痛。
00：12……
00：11……
00：10……
罗宾从地上站起来，发了疯似的向仓库外狂奔，冷风迎面吹来，吹的人眼眶酸涩。
00：04……
00：03……
00：02……
00：01
“轰！——”
爆.炸的余波将罗宾远远的推出去，炸裂的木片和金属呈溅射状飞出，擦着他的皮肤划过，留下一些细小的伤口，仓库燃起了冲天大火，女人模糊的身影逐渐被无情的火焰吞噬。
罗宾扑倒在地，回头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红色的头发与火焰融为一体，蓝色的眼睛空洞无神，唇边释然中透出解脱的笑容还没落下。
她真的死了。
没人知道这个再次失去母亲的男孩儿在想什么，眼罩让人看不到他眸中的情绪，也无法判别他是否悲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小丑手舞足蹈的从旁边的废弃物后面走出来，饶有兴致的模样仿佛只是观看了一场令人满意的戏剧，漫不经心又装模作样的感叹道：“红头发，蓝眼睛，她和你可真像，对不对？真是伟大的母爱呀~”
“你去死吧！！！”罗宾怒吼着冲向小丑，用上了哥谭教会他的所有阴狠招式，配合布鲁斯教的格斗技巧，招招致命。
罗宾的手腕技巧性的快速甩动，锋利的蝙蝠镖对准了小丑的眉心、喉咙、心脏。
什么不杀原则？小丑还是死了最好！
然而小丑熟练的躲开，还有空嘲讽：“跟小蝙蝠比起来差远了~果然我的小蝙蝠才是最厉害的~”
小丑轻描淡写的接下了罗宾的拳头，握住他的手腕，顺势向身后一拽，罗宾收力不及，被小丑一脚踹在腹部，控制不住向后退，仰倒在地。
“小小鸟，小蝙蝠没教过你不要在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打断吗？你不听话哦，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罗宾吐出嘴里的血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崽子，带着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气势再次冲向小丑。
一次次爬起来，再一次次倒下。
计算着时间，蝙蝠侠应该快来了，小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趣的游戏，他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些新的乐子。
不过…………
这只小鸟还能再利用一下。
罗宾遍体鳞伤，大片的青青紫紫几乎占满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而战衣里的情况恐怕会更加惨不忍睹。
小丑抓着罗宾的头发让他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对视，罗宾能从小丑森绿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影，小丑对于深情对视没兴趣，他又有了一个好主意。
“你说，如果你死了，小蝙蝠还能不能坚守住底线，他会跨过底线，站在我这一边吗？”小丑的语气梦幻宛如怀春少女，说出来的话却淬着毒一般。
罗宾很想坚定不移的回答一句“不会”，可他又想回答“会”。
蝙蝠侠的底线就是不杀人，他的死，能让他破戒吗？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有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理想，和家人，哪个重要？
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微弱的声音悲哀的嘶吼着“理想”。
“你会死的！”罗宾努力睁开眼，试图清醒。
不能睡……要等他……你是罗宾……怎么可以轻易被打倒…………
小丑红艳艳的嘴唇咧开，毫不在意这句似曾相识的诅咒，拿出一把斧头放在罗宾颈侧比划，一边说道：“我还以为她会把斧头推向你，毕竟是我计算好的角度，没想到啊，难道这就是，emmmmm母子情深？
太令人恶心了啊，虚伪！
你谁都救不了，包括你自己，这就是哥谭！”
罗宾快要坚持不住了，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他看到小丑高高举起了斧头，姿势是戏剧化的夸张，冲破了真实。
眼前一黑，他终于睡着了。
小丑的斧头没有落下，一颗白色的小东西向他飞过来，让他下意识后退，然而依旧没有躲过带着自动追踪功能的糖果。
陶果裔终于赶过来，白色的奶糖粘性十足，贴在小丑的手腕上，爆开一片乳白色的烟雾。
糖粉有着强烈的腐蚀性，小丑本就坑坑洼洼的皮肤顿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陶果裔看着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杰森无从下手，眸中的玫瑰色被猩红占据，浅浅的泛着水光，心中的恐惧淹没过头顶，让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儿不知所措，她不愿接受现实，试图自欺欺人，劝说亡者醒来，尚未痊愈的嗓子过度使用，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杰森，天快亮了，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的生日宴会马上就开始了，你答应，答应过我不会缺席的！
我长大了，你要叫我姐姐知道吗？你要是，要是不愿意，你睁开眼骂我啊！大不了我不做姐姐了，我叫你一辈子的哥哥！
醒过来吧，我求你了……
杰森……哥哥……”
“又是非人类！”小丑厌烦的骂了一句：“f**k！小丑讨厌非人类！！”
“我也讨厌你呢。”陶果裔跪坐在杰森身边，让他把头靠在自己小小的怀里，散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红眸里滔天的杀意和兽性。
各式各样的糖果裹挟着森然寒气对准的小丑的关节要害，爆炸、腐蚀、放射性元素……
小丑感受着刺骨的杀意，反而仰天大笑，像是一个终于有了伙伴的致郁儿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是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我一直都是怪物！”陶果裔下了死手，糖果堵住了小丑所有退路，一个一个爆.炸，将这酷刑无限延长。
人类与妖族相比终究是处于劣势，陶果裔深知小丑堪比小强的生命力，下手毫不手软，将一腔怒火、满心愤恨尽数发泄！
小丑的声带焦糊粘连成一团，大半个身体被炸飞，左腿连着胯骨不翼而飞，伤口被酸性高的糖果腐蚀，误打误撞阻止了血液流失，并且确保内脏还在他肚子里。
然而这样他依旧没死，异常激动的倒在地上，盯着陶果裔身后。
“住手！！！”
蝙蝠侠的声音。
陶果裔抬头，透过成年后就变成了暗红的头发看着他，双眸微阖，不哭不闹，乖乖的收回了致命的糖果，平静的问道：“你会杀了他吗？”
蝙蝠侠确定小丑不会死，便不再管他，而是看着一动不动的杰森，和貌似无事的陶果裔，眸光暗沉：“不会。”
陶果裔沉默了一会儿，问到：“我能杀了他吗？”
世界这么大，总不能让一个孩子，体验两次绝望。
可是让你失望过一次的人，怎么会只让你失望一次？
蝙蝠侠不想回答，可陶果裔是他的责任，他必须约束她的行为，而不是教她随心行事，于是他强迫自己沉声道：“不能。”
陶果裔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抿着嘴唇使劲儿的点头，大口呼吸，她数次试图给他一个微笑，但是失败了，仅仅是扯动了几下嘴角，似哭似笑，颤抖着声音回答：“如果这是你要求的，我听你的。”
陶果裔不等蝙蝠侠回答，自顾自的抱着杰森的身体离开。
女孩儿原本稚嫩的身体迅速抽条，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成长发育，暗红色的长发及腰。
少女身姿曼妙，就像她说的。
她长大了。
蝙蝠侠目送少女离开，他则一言不发的带着半死还能活的小丑前往阿卡姆疯人院。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流程又会一成不变。
通讯网络里没人说话，夜翼又请了假，正在前往哥谭的路上，他是来给陶果裔庆祝生日的，没带通讯器，对悲剧一无所知。
阿福站在韦恩庄园门口，等待长大的小小姐带着小少爷回家。
蝙蝠侠看着黎明的曙光笼罩下依旧黑暗的城市，跳下滴水兽，将蝙蝠车的油门踩到底。
天亮了，该回家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