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弥彦

小说:火影希望之花 作者:离谬
    (本章以弥彦为第一人称)

    在晓组织的工作往往都是一直十几天,甚至一个多月的时间都会在雨之国各地奔波,因此,能够在组织本部中休息的那么几天,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由于长门的受伤,我们三人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游说各方势力的任务。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此次的对手不仅人数上是我们的十多倍,而且个个都是实力强大的高手。

    我是这样在心里解释给自己听的。

    但是……今天的遭遇战却仍旧让我感到格外的力不从心。

    与其说他们是敌人倒不如用机器来形容更恰当一些,他们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就不和你交流。

    无法沟通,那么所谓的相互理解就完全是一个笑话。

    在无法使用武力迫使对手听我们好好说话的情况下,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同伴迅速撤离了。

    可是……我真的是太弱了,就连前一段时间还旧伤缠身的小南都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实力,而我……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两人保护的对象。

    吊车尾啊……

    为了救我,长门因为动用的那双轮回眼而脱力昏迷,小南更是因为第一次动手杀人而惶恐不安……

    她已经将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十多年光阴,全部献给了组织成长过程里,一次次的风餐露宿中。身为一个女孩子,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之下,她所要克服的困难远比我们这些正当年的男生更多。

    没错,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却给不了她应有的东西。尽管如此,却也从未见她抱怨过……尽管有时嘴里也会啰嗦上两句,但最终却总能出色地完成分配下来的任务。

    最后,我能做的事情只有用那副,连自己也不确定是否靠得住的胸膛,抱住了独自靠在走廊边瑟瑟发抖的身影。

    嗯……很柔软,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皮包骨头了呢!

    之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他一定认为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吧!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我总是将自己坚定的、毫不动摇的一面展示在周围人面前。因为……一个凭理想运作的组织,他们的领导者必须时时刻刻充满激情,并且特别是在危急关头绝不可有任何的迷茫,否则众人心中看似稳固的理想,绝对会在短时间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坍塌。

    但是,如果是小南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明明是我们三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却总是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将内心的不安与惶恐遮掩起来,留到一个人的时候再独自慢慢去克服、去缓解、去适应。

    不安与痛苦,如果换成两个人共同分担的话,彼此都能轻松很多吧!你……愿意成为此生与我分享喜悦,分担痛苦的人吗?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此刻我的唇就在她的耳边,距离太近……怕她会听到。

    面对她的问题我说了实话,将自己的迷惘与挣扎一股脑地抛了出去,直到话说完了却又反而有些害怕,她会看不起我的吧!

    没有一个强者应该拥有的实力,就连内心也如此的虚弱无力。

    但是她却反而若有所悟地转过头来,也不知是明白了些什么,刚刚还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这会儿就突然元气满满了。

    呃……

    她说:“我们的后代将来一定会见到那样的的世界。”我们的……后代……?意思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她是这样说的没错,没错吧!

    此刻,感觉自己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视线中全是她娇美的容颜,还有那从紫色短发中散发出的清香,带着刚出浴后的诱惑,毫不留情地占据了自己的嗅觉。

    不敢再去看她朱红色的薄唇,但却又很没志气地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不……其实是想要更加近距离,更加深入地欣赏她的美丽才对啊!

    她没有拒绝我无理而唐突的要求,即便也许她只是另有些其他打算,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

    有些欣慰,看来小南的旧伤真的是康复地很彻底呢!

    当第二天清晨来临的时候,她还在被窝里睡的正香,所以我便放轻动作没有吵醒她,悄悄去了任务分派部,帮她推后了本该今天开始的巡逻任务。

    想了想积压自己案头的文件堆,突然感觉有些头大,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怎么在状态,就算勉强去工作也只是对着各种事务发呆而已。

    所以,便一个人向着大楼的最高处走去……

    最高的那几层,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清理出来,但这却并不妨碍我绕开那些破旧、长满霉斑的废弃杂物,推开大门来到室外的房顶上。

    远远望去……

    一幢幢钢筋水泥结构的高楼外,致密排列的一根根管道汇成了雨之国最具代表性的建筑风格。

    战后的余烬涂满了破旧而萧条的城镇,影影绰绰,一切都被漫天的白雨薄雾笼罩在其中。

    这里……还算勉强吧,虽然没有站在红脸长舌的外饰上,那种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感觉,但能有一个地方静静地沉淀一下自己的内心,也是很难得了。

    没有戴自己雨衣背后的兜帽,因为我一向觉得,雨之国的冰凉的雨水能使人清醒,帮助自己思考。

    在一路走上楼顶的过程中,我再次体会到了……焦躁,这种焦躁弥漫在组织内部的每一个成员心中。

    长时间的战争、无尽的战斗、永不停止的杀戮,雨之国各地无数平熄不尽的纷争,犹如灼灼夏日里草原上干枯的荒草,稍有火星便是燎原之势,早晚有一天会将我们这些疲于奔命的救火者,连同整个雨之国一同化为灰烬。

    雨之国的雨很大,但是为什么却……唯独浇不灭这战火……

    难道是因为我们的牺牲还不够多吗?不!

    因为雨之国的人们还缺少一个希望,一个足够强大、足够特殊,可以凝聚起所有人力量的一个救世主。很明显,半藏虽然号称半神,但仍旧不够资格担当这个希望,而自己却更只不过是个光耍嘴的吊车尾,是个指挥着同伴在战场上送死的的骗子……

    但是很幸运,这个有资格成为雨之国希望的人,我恰好认识他。

    真的很令人遗憾,为什么直到昨天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如此简单的答案。

    现在的我终于敢肯定,很多年之前,自来也老师就早已经做出过了判断,长门,他才是引导整个世界通往和平的桥梁,而我和小南则应该做他的支柱,各尽所能地帮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才对!

    是时候该放手了呢……

    回想起今早,猫在被窝中睡地正香的她,心中略有些不舍但却并不后悔。

    身后的长刀缓缓出鞘,雨水接连不断地敲打着银亮的刀身,水滴汇集起来积在刀刃的边缘,然后顺着重力流向刀尖。

    滴落的声音被淹没在大雨中,我的耳边仿佛回想起了自来也老师临行前的话语。

    ……

    “你的身上有一种长门和小南都不具备的独特品质。虽然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力量,但那种始终乐观,总能在迷惘中选择正确方向坚定前行的品质,比任何的能力都更加可贵。长门心志坚定但思考问题却容易钻牛角尖,小南心细善良却缺乏主见,你在他们中年龄最大,日后可要做个合格的大哥照顾好他们啊!”

    ……

    由我的积极乐观去引领方向,由小南的心细善良做好基础与准备,让长门放手凭借自己的执着与实力去实现梦想。

    只是可惜啊……自来也老师,失去了你口中的这种品质,如今的我已经没资格继续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了吧……

    但是,目前的长门还没有觉醒,他还需要一个契机,然后才能变成那个你心中的那个“预言之子”。你看着吧,自来也老师,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来成为这个变革的契机吧!

    收刀,一个决绝而黯然的身影融入了雨幕之中。

    延绵而漫长的雨季啊……有时,连我自己都会忘记,晴天时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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