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舒了一口气,我将碎裂开来的半张残符从嘴里吐了出来。
“实用虽然确实很实用,但制作起来实在是太复杂了。这么多年来一点一滴的积累也不过就攒下了这两张……”
不过这下任务就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只需要再去确认一下尸体,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回程了。
……
爆破后,还没来得及激荡飞扬的烟尘很快便被雨水所平息,半夜里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整座城市。
不过在这忍界大战还未正式宣告结束的时间里,远离一切可能是战场的地方早已成为了人们的本能,最多也就不过是几个好事者敢探出头来,远远地观望一下罢了。
所以,这座在瞬间化为一片焦黑的庭院当然也没有人敢靠近,除了……作为始作俑者的我。
浅池中本就不深的水早已在高温中化为白气,看不见半条活鱼,甚至就连那些鹅卵石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崩溅的满地都是。
入眼间曾经平静的庭院内皆是一片惨状,但是却唯独除了一处,也是最重要的一处。
那座独栋木质阁楼依旧完好的坐落在原地,冲天的爆炸似乎根本没有伤到它分毫,只不过室内……却是一片寂静。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
整座阁楼都被削弱物理冲击的防御性结界所保护,不愧是由12名忍者全力支撑才能启动的强力结界。
但同时这也就意味着……屋里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最佳的机会,能避免自己被夹带在爆破中的毒瘴所毒杀的,最佳的机会!
所以,此刻这栋阁楼里,应该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虽然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但终归还是应该谨慎一些,在亲眼看到剩下的十五具尸体之前,一刻也不能疏忽大意。
脚踏着荒草和雨水化成的泥灰,偶尔绕开一两处被爆破炸断躺倒在地面上的枯树。我一路走到了房前,推开了木制的拉门。
室内还亮着灯,只不过因为黑灰色的毒雾尚未散尽,还看不清楚阁楼内部的情形,但更引人注目却是那扇折叠铁屏风。
通体用生铁铸成的屏风,足足有两米之高。深青的色金属光泽,一入眼就能给人以一种极其沉重的视觉感受。
不过这个大家伙出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突兀,玄关与主厅之间的过道本就算不上宽敞,将折叠屏风立在这里,即便只展开了一小部分也占据了通道的大半,人若是要通过就非得贴墙侧身不可。
我走上前试着推了推,果然很重。作为一个体术修行者,若是手上不用上几分力气还真推不动它。
诡异、突兀、莫名其妙。
难免的,我便停下来多看了这个大家伙两眼。不仅是因为它的存在所散发出的违和感,更重要的是屏风上所画的东西。
那是一张被镶嵌在生铁之间的锦缎,素白的色彩显得很清目,就像是冬日里映在阳光之下的积雪。这种成色的品相,只有非常富贵的人家才能用的起。
至于白锦上所绣之物,则显得非常……抽象。
红、绿、蓝三种色彩的曲线相互交织缠绕,时而交错时而分离,在不断的变化过程中交叠出更多全新的色彩。看似凌乱但却又好像暗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律,竟仿佛拥有能将人视线卷入其中的魔力……
“光学……三原色?”
又是一个奇怪的名词,就如同从前一样,我对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怪词一向是一窍不通。
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唇钉,我移开了视线暗自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赶紧确认完成任务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稍后再考虑。
伸手推开屏风,展现在眼前的则是一条更长的回廊。头顶上窄窄的天花板似乎突然间压低了不少,即便是每隔一小段就会有烛火照亮,但仍旧让人摆脱不了那种压抑感。
不对劲……谁会把自己住的房间内部修成这个样子……?
正当我心中感到怪异的时候,自己的手臂竟突然间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紧贴住了回廊的墙面。下一秒,一支箭矢便直接洞穿了我的掌心。
掌骨断裂的脆响,四溅而出的鲜血,剧烈的痛觉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脑海。
顺序……错了!
很痛,但还不足以痛到让我失去理智。这攻击的顺序明显被颠倒了,哪有手先被钉到墙上,然后箭矢才出现的道理。
就好像是手掌主动撞上了箭矢一样,难道对方和长门一样,也拥有轮回眼那种用查克拉直接操控对方身体的能力?
不!若果对方真的有那么强的实力,那何必像现在这样四处躲藏逃窜呢?
眼前一旦开始出现违背常理的现象,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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