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密集而清脆的敲击声不绝于耳,看似势不可挡的千本飞针实际上却连符纸的本体都接触不到,只能敲打着圆盾外围的的淡金色光泽,徒劳的溅起一圈圈光晕波纹。
同属种复合符篆的共鸣增益。
早在很小的时候,当我为弥彦与长门制作感应符纸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这一点。就算是战争中被广泛应用于强化掩体的最简单的符纸,只要与感应符文相互叠加并且以特殊的序列结构相组合,成品符篆之间便能产生增益性共鸣,结成坚不可摧的屏障。
我将这面泛着淡金色光泽的圆盾称之为“金刚壁”,它只是我在进行纸遁忍术的开发试验中衍生出来的一个副产品,一个更加强大的忍术的雏形而已。
永远也忘不掉魔像口中所吐出的那条虚影长龙,那种绝对的强大与压倒性的力量,还有独属于猎食者的那份冰冷、毫无慈悲与怜悯的意识……不知道为什么,它能给我一种熟悉而且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能令人感觉到安心。
与此同时我也充分认识到了阴阳遁的潜力,这是一种毫不逊色于属性变化的力量运行方式。我所创造出的纸遁,现在也仅仅只是一卷尚未展开的画布,只要能充分地运用好共鸣增益的特性,其中便将会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只可惜我自身的查克拉量严重不足,甚至无法同时激活三十张以上的复合符篆,否则这种共鸣所带来的增益理论上讲应该是无上限的。
不过即便如此,应对眼前的情况也是足够了。
千本飞针类的忍具破坏力本身就不足,不涂毒的千本除非是能精确地封穴,否则根本算不上是一种武器。
更何况,若是论飞针的精密操控,还没有人能比得过我,就算是牵丝千针……也不行!
随手从金刚壁中抽出一张符纸,掷离指尖的刹那便已卷成了一枚飞针。
甚至不需要太用力,那枚泛着金光的纸飞针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久美御所释放的漫天千本中穿来穿去,很快便逼近了它们的操控者。
我的纸飞针与普通的精铁飞针不同,它就算是不涂毒也能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比如,射入人体深嵌于骨骼与内脏之间,然后突然展开……
看起来久美御也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被我的那枚散发着金光的飞针命中,所以她果断地放弃了牵丝的操控然后躲到了铁屏风的背后。
我立即将金刚壁化作半球形将自己保护在内,因为下一秒空中那些彻底失控的千本便扎满了正厅内的每一处角落。
千针落定,墙壁、地板,到处都是半露在外的千本,除了我的金刚壁与变得像刺猬一样的铁屏风这两个掩体背后以外,偌大的房间内已经没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
“爆!”
一切仍在我的计划之内。场面中短暂的停顿被一声巨响所打破,躲进屏风后的久美御似乎并没有预料到,那里刚刚被贴上了一张起爆符。
爆破引发的冲击波不仅炸断了她的一条手臂,还将她与铁屏风一起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那布满了尖锐千本的墙面……铁家伙当然没什么问题但人可就惨了,只可惜她不是正面撞上去的,否则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看着那个整个后背都紧贴着墙面,垂下的头因为顶在后脑的千本而不敢抬起,不断渗出的鲜血正将软甲染成红色的凄惨身影。
我暗自在心里撇了撇嘴。
飞针一直都是用于偷袭的暗器,一枚散发着醒目的金光,迎面而来的飞针除了能转移目标注意力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呢?
“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来同时驱使如此众多的千本对你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静下来听我说话的打算,她仍旧没有放弃挣扎。
只不过每动一下的结果都是一阵痛苦的闷哼,还有背后流的更猛的鲜血。
“别再乱动了久美御,这种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我马上就会将这里的一切都结束掉!”
指尖一勾,我周身的纸张便卷起了不久之前落在地上的木柄长矛,然后牵引着它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长杆兵器一向是我的长项,特别是投掷。
十步之内一击贯穿心脏大小的目标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尽管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用这种方法结束过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但万事都总归会有第一次。
好了,这样任务就可以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手刃仇敌这种明明本应该令人感到愉悦的事……但是此刻与这个名叫久美御的女人对峙的时间越久,我便越感觉到压抑、沉闷,仿佛是自己正在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
……收起你的那些多余的仁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想想你那些生死相依的同伴们,当他们被残忍地杀害之时,你的敌人们可曾像你这样流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怜悯?
我不断提醒着自己,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起同伴们曾经的音容笑貌。那个不打不相识,跪在我面前发誓要改过自新的黄□□忍;那个刚还俗不久,总是盯着餐盘里的火腿愁眉苦脸的大佛;还有……捏着一束发蔫的白玫瑰,局促不安地站在我面前的鸠助……
马上,马上我就可以亲手为你们报仇了!
在一声更重的闷哼声之后,久美御她身上的软甲被鲜血彻底的染成了红色。
并不是因为那杆还握在我手里的长矛,而是因为她站了起来。
摆脱了身后的墙壁,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站在了地板上。尽管每走一步双脚都会被地上的千本刺穿一次,但她就好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为什么……?”
我开始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冷酷无情用尽阴谋诡计,只为了保住自己在雨之国地位的人渣会有如此强烈的执着,就好像她也和我们一样,一样是正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似的。
该死的错觉……这就是她的心理攻势吗?
“你们这些被敌国忍者养大的叛徒,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她抬起了自己最后能用的那一条手臂,趁着我回过神来之前甩出了五道查克拉丝线。
就在这五条丝线连接上天花板中的某处机关中的刹那,整栋阁楼便随之一震。
那是无数金属齿轮交错运转的摩擦声,整个阁楼都好像是要活过来了一样,正厅室内的格局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脚下的地板,一根根锋利的长矛从突然间扩大的缝隙中刺出,逼得我不得不马上展开纸羽飞到半空中。
但是最麻烦的却是四周。
玄关的方向被彻底堵死,四方墙面也被翻转了过来,每一面上都画满了之前铁屏风上的那种三色图形。
看到就会中幻术,但是唇钉中长门留给我的查克拉已经用尽了,我不能再陷入对方的幻术,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我不能去看站在以三色画为背景中的久美御。
这是……傀儡术,一种闻所未闻的傀儡术。
整栋阁楼实际上本身就是久美御制造出来的一个巨大的傀儡,而自从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陷入了对方的主场。
看来久美御之前所说的那句“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并非仅仅是在幻术中的虚张声势。
正当我低着头试图寻找应对策略之时,她的声音又一次传到了我的耳中。
“半藏,他一直守护着雨之国……他是英雄。而今天我也会在这里……”
久美御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坚定,同样,也足够令我回想起了一种莫名愤怒。
英雄……
就是那样一个称呼,它使人疯狂然后丧失理智,它驱使着人们如此轻易地丢掉自己的性命、丢下自己的理想、丢下自己的朋友,丢下自己深爱之人让她继续活在这个世界里默默流泪。
英雄……该死的英雄……
真是受够了,这种束手束脚的战斗,周围到处都是机关与陷阱,必须要时刻提心吊胆地小心注意着敌人的每一个小动作。
多希望自己也能像长门那样拥有足够的查克拉量,可以随心所欲地与敌人战斗啊……
从腰包中取出了那最后一张符篆,然后我将这张型号上大了一倍方纸半含在口中,不再去顾及周围的一切直接闭上了双眼。
查克拉储备符,留着这最后一张还能有什么用呢?不如就让这场以□□义进行的战斗,结束地更加华丽一些吧!
数十年之间一点一滴积累储藏起来的查克拉,在这一刻从口中涌入体内,充盈满全身的经络。
就像之前我一口气炸掉这座庭院时一样。
“久美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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