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日向一族聚居地。
与平静祥和的木叶村完全不同,仅仅一墙之隔,日向一族内紧张而焦灼的氛围就如同是在备战,尤其是家族集会之地,四周布置了不下数十个日向一族的高手,而房间内,争执的声音从黎明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这才暂告段落。
“绝无可能!我们翻遍了族谱,不可能有遗落在外的日向血脉!”
“日足你一定是看错了,世间能破解八卦掌的技巧并非不存在,但是你说她……”
“的确是天方夜谭,即便是算上前几次忍界大战,我们日向一族也只有一只白眼流落在水之国尚未回收。”
……
身为一族族长,会议桌前的日向日足已经记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叹息着抬手揉压眉心了。
家族的长老们都一样,似乎从内心深处就抵触去设想那种的可能性。
日足很确定,那个和自己以八卦掌对招的女人,绝不是碰巧,她是在解析八卦掌的出手规律,是在不断挨打的过程中分析对手,她的眼睛极有可能看到了我们凭借白眼才能模糊感知到的八卦相位。
而且在最后,当那个女人打出八卦空掌的那一刻,日足自信自己绝没有看错,她的双眼眼侧甚至暴起了青筋……
从没有听说过非日向一族之人能觉醒白眼,家族的长老们也不会相信自己。
他知道,再这样继续争论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了。
“好了……”
率先推开压在腿上的卷宗档案,日足站起身来,垂首看着会议桌上散乱堆放的茶点与烟灰缸,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
“我打算再去归宗密室一趟,看看有什么之前遗漏掉的线索……”
仅仅是一句话,整个会议室内其余三位日向一族地位最高的宗家长老愣住了,其余参会者的争论之声也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日足身上。
归宗密室。
在很多年前,这个地方对于日向一族的意义,就如同南贺神社对于宇智波一族一样,但是也有不同之处……除了长老与族长,其余的日向一族都没有进入密室的权力。
多少年过去,如今,大多数日向一族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密室的存在。
“日足,你身为族长已经考虑清楚了吗?难道你认为那个女人……”
“你知道我们对密室里的记录秘而不宣的原因吧,历史已经证明,日向一族是白眼最后的血脉后裔,那里的东西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对啊!那里的记录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长老们纷纷试图出言阻止,阻止日向日足向往那个在家族计划中应该被逐渐遗忘的地方,尽管现在宗家与分家的这套区分法则,就是从那个密室的记录中总结来的。
但是不行,依据祖训的内容,日向一族必须世代守护归宗密室里记录的东西。有朝一日……
“认祖归宗啊……”
日足转身走到窗边,抬手推开了纸窗。清新的夜风冲淡了房内愁困的烟味,也将无限的感慨送入了日足心中。
“我们整个日向一族在白眼的血脉后裔之中,只能算是一个分家吧。”
……
错落有致的和风建筑,曲折但却不繁琐的院墙将这里整齐的划分出不同区域,而日向日足独自一人,来到了家族内最偏僻的地方。
曾经与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同时代的日向一族强者,他的故居几经变迁,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处偏僻的花园。
其实就连花园也算不上,花坛绿地上的花朵早已凋零殆尽,齐腰高的杂草取而代之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凭空一掌清空了杂草,脚踏着折断的根茎来到角落,刚掀开地上石板的日足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宁次吗?若不是故意弄出响动,我还真没发现你。再过段时间,你的实力肯定就超过我了。”
“是您谦虚了。”
日向宁次一身白衣宽袍,飞身翻过院墙落在日足身侧。
“好奇想一起去看看吗?那就跟上吧。”
“可是我……”
日向宁次犹豫地看着日足。自从晋升为木叶村的上忍之后,日足似乎一直在有意识地培养着自己,很多族中要事都会不顾宗分家之别,与自己交流各彼此的想法,就连这次也一样。
但宁次知道,依照族中的规定,以自己一名分家成员的身份是绝对没有资格进入归宗密室的。
一开始,宁次觉得是因为当年父亲替他死去,愧疚感让日足给予了自己更多的关照,但渐渐地,这种关照显然已经过线了……
“没关系……如果那些记录都是真的,那我们就都是分家成员了。”
留下这句话后日足便不再多言,他背着手,顺着石板下的阶梯走向地下,而日向宁次也跟在他身后。
通往地下密室的阶梯不长,但日足显然也不想让这段时间浪费在彼此的沉默中。
“宁次……你知道吗?日向这个姓氏其实并非我们一族最初的姓氏,传说中开创忍宗的六道仙人,他有一个孪生弟弟,那个人才是我们一族的祖先。”
此话一出,日向宁次便立即意识到,这些恐怕都是日向一族中最核心的机密。但是日足却并没有留给他震惊的时间。
“六道仙人的血脉分化成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他们在千年的历史中兴旺发展,但不知道为什么,仙人孪生弟弟的血脉却人数稀少。时至今日,放眼整个忍界也只剩下我们这些曾经的分家人还拥有白眼了。”
索性安静地听着日足的叙述,很快,宁次便追随着他的脚步一同进入了密室之内。
空间不大,一盏烛火便足以照明。除了入口处,这里其余三面墙壁前都摆放着沉重又积满灰尘书架,而密室的中间还摆放了一张圆桌,所以余下的空间便狭小到只够侧身站下一人。
“这里就是归宗密室,我们埋葬白眼血脉之秘的地方。作为血脉的末裔,前辈们擅自更改了本族的姓氏,重新划分了所谓的宗家与分家,同千手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建立起木叶忍者村,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挥手扫去了圆桌上的浮尘,印刻在桌面上的奇异印记便展现了出来。
外部一个圆圈内嵌着规整的八角形,而八角形的内部又印刻着一个八角形内嵌黑色实心圆形的图案。
“这就才我们一族原本的家徽,宁次,我们日向一族现在所使用的的家徽,其实就是这个图案中八角形的一个角。”
“那……我们一族原本的姓氏……”
日向日足没有立刻回答,他将手伸向圆桌之下,几声木质机括的轻响之后,一个古旧的木匣便被摆放在了圆桌之上。
木匣表面的红漆早已褪尽只留下了最原始的木质纹路,但是那深深雕刻在木匣上的大字却依旧清晰异常,甚至能让人隔着千万年的时空,感受到雕刻者沉稳有力的刀功。
大筒木。
木匣上雕刻的文字已经回答了宁次的问题。
“传说,这几个字就是我们的祖先,六道仙人的弟弟亲手所刻。”
“这怎么可能?几千的时间,就算是质地再好的木料也应该朽烂了吧?”
“这就是我们对这个传说始终保持着敬畏态度的原因之一了。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木匣随着我们一代代人传至今日,不知道多少次烤过的漆打过的蜡都褪尽了,木盒却仍旧没有半点腐坏的迹象。也许和匣中之物有关……”
说着,日足打开木盖,从匣中取出了一张符篆。
与木叶村常见的符篆不同,这张符篆很大,几乎能盖住成年人脸。不仅如此,符纸上印刻的符文也和当代那种精巧而致密的风格不同,竟是如同仙云般缥缈随意的落笔,制符者似乎很随意,但随意中又透出了严谨。
借着烛光再向符篆中间去看,圆圈中一撇一捺,赫然是一个大的“人”字。
“人?这是什么意思?”
“依据我们日向一族历代前辈们的研究和推测,这张符纸中封印了一个人的查克拉……”
谁的?
宁次下意识的想要这样问,但是还来不及开口,他便从日足的眼神中领会了答案。
仙人的弟弟,日向一族的祖先。
“可惜……这么多年无数人都曾经尝试过,但是这张符纸却一直保持着沉寂,或许是它在等待着正确的人到来,也或许只是时机未到。”
“可是这些秘密……告诉我,真的合适吗?”
终于,宁次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还不明白吗?”
日足的鼓励式的笑容,不由地让宁次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
“千手一族早已没落,宇智波一族也已被抹去。身为木叶村的一部分,如今我们日向一族也到做出转变的时候了。不论是像宇智波那样固守一族曾经的骄傲,还是模仿旗木、猿飞一族那样彻底融入村子,亦或是第三条我还没有预见到的道路,我们都需要做出改变。我希望日向一族的转变能够由我们主动去选择,而非被动等待命运的安排,至于最终该如何选择……宁次,日后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
“可是我……”
无视了宁次的犹豫,日足伸手取出盒中的符篆,竟然直接将之递给了他。
“宗家与分家吗?其实自从你父亲替我死去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思考。现在我已经得出自己的答案了。让它见鬼去吧!”
……
将日向一族世代流传,极有可能出自祖先之手的珍贵符篆交给自己……宁次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日足这样做的原因。
而就在这时,当宁次的手指也接触到符篆的那一刻,符纸中央的那个“人”字竟然逐渐淡化,消失了……
“不想兄长意外得来的空符篆,竟能将我的查克拉保存至今……”
凭空出现在两人身边的人影模到的只剩下轮廓,就连它发出的声音也只有竖起耳朵才能勉强辨别其中的含义。
但是也并非所有都是模糊,那凭空而生的人影,他负手而立,看向日足和宁次的双眼却清晰到可以读出其中的睿智。
白眼……
“勘破藩篱,方知始终。吾心甚慰啊后生们,千年之隔,尚能有幸一见……唉,罢了。”
模糊的人影刚刚形成便有了即将消失的趋势,而符中之人也只能遗憾地压住了自己的话头。
“还是长话短说吧。吾名大筒木羽村,你们口中六道仙人的弟弟,也是这个世界中白眼血脉的先祖。后生啊……”人影抬手指向了尚在震惊中的宁次。
“年轻人,我需要你去一个地方。生活在那里的白眼后裔,他们已经深陷藩篱无法自拔,在邪道上日渐滑向深渊,我希望你能将今日的化解之道传与他们,帮助……一族……”
人影原本就的声音开始变的断断续续。
“符篆中……传送……去吧……归来之时,务必助……危机……”
随着断续的声音戛然而止,半透明的模糊人影也彻底在密室中消失不见。
几个呼吸后,日向日足才从震惊中回神。
“宁次……刚才那个人……?”
没人回应……
在这转身都会碰到书架的狭小密室之中,日足竟突然间觉得空旷,空旷到有些瘆人。
日向宁次,还有那张匣中的符纸都不见了,唯有一阵犹如幻觉般的机械化声音在耳边响起。
……
中短距传送……启动完成,大筒木科技……感谢您的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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