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岛主本是想着给双方一个台阶,谁知道司凤竟不愿意这样做。

    小久心里也清楚。小银花身份尴尬,这样放出来定然没什么好下场。便开口道:“这件事定然有误会,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昊辰打断道:“住嘴,你不过与她接触过几次,又怎么能替她做保证,禹司凤身上有诸多疑点,就连副宫主都没说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久被他这样一训,顿时蔫了,倒是璇玑依旧说道:“我自下山就与司凤他们待在一处,我相信司凤与小银花,她们不是坏人。”

    她说着还挡在了司凤身前,似是怕大家要对他怎么样。

    就在这时,浮玉岛的弟子过来报道:“不好了,牢里的那个妖不见了。”

    众人也顾不得小银花的事,急忙跑去了地牢。

    影红长老仔细查了,这才言道:“这银针上有妖尸之毒,所以那妖才化成了一滩黑水。”

    她手中端这一个托盘,俨然是有人出手,杀了那妖灭口。

    东方岛主一看,便气道:“岛上果然还有妖物内应!”

    他话音刚落,容谷主便冲上前去握了司凤衣袖问道:“这是什么?”

    众人一看,司凤衣袖之上,也有那毒的痕迹。

    司凤解释道:“我先前的确来过牢中,是想问清楚他天墟堂的下落,却又被人偷袭,我不知暗器有毒,急忙去追……”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们,结果也没追上?”

    “晚辈,确实没追上。”

    “你先是默许妖物盗用我点睛谷弟子名号在江湖行事,而后又对她处处维护,如今这妖物被灭口之事也与你有关,桩桩件件,你都解释不清,如何向大家交代?”

    先前已经出了乌童的事,而后小银花又冒用点睛谷弟子,容谷主实在不愿妖物再与点睛谷有什么瓜葛,因此也显得有些针对司凤。

    “晚辈一定会找出潜伏在浮玉岛上的妖,自证清白。”

    司凤也知道现在说什么大家也很难信他,当即是要找到潜伏的妖,这样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敏言却急道:“依我看,就是那妖蛇搞的鬼,你究竟把她藏到了哪里?”

    他说着就要上手去找,司凤自然不让,拉扯之间,一枚指环从司凤袖中滑了出来。

    昊辰捡起一看,原是天墟堂的信物,这下才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禹司凤,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此物是小银花混入天墟堂所得,我有也不稀奇。”

    “你说你叫她混入天墟堂,是为了查清具体位置,可她已然得知天墟堂的位置,你却不和四位掌门通报,如此遮遮掩掩,叫我们怎么相信?”

    东方清奇想到禹司凤再怎么说也是离泽宫的人,他们也不好妄自决断,便开口问道:“副宫主,禹司凤的事……”

    “此事与离泽宫无关,全是他个人所为,也任凭三位掌门处置,我离泽宫绝不徇私。”

    他看上去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人,此刻也并没有维护司凤的意思,如此,司凤便被收押到了地牢之中。

    璇玑本是想救他,却被强行封了内力,一时之间也毫无办法,只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了。

    又去向褚磊和影红长老求了情,却也没什么作用,他们并不答应去做这个说客。

    小久心里也很着急,又隐隐觉得对于天墟堂的事,四大派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如今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司凤。

    也知道昊辰向来对司凤有些偏见,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试着去求他替司凤说说情。

    “师兄,司凤与小银花的感应不会有错,其中定然有误会……”

    “如今因为你们与禹司凤来往密切,少阳与离泽宫本就为其他门派所非议,我又怎么能出头替他求情。岂非是要坐实了我们与离泽宫的流言蜚语。”

    “我曾记得师兄教导过我,做人做事只要行得正做得直,便不怕惹人非议,如今我们竟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又何惧其他门派的流言蜚语?”

    “可倘若禹司凤真的与天墟堂有所勾结,要至少阳于何种境地?”

    “他没有……”

    “你与璇玑不过是偏听偏信,只听信了禹司凤的一面之词,便觉得他没有做这样的事。”

    “可如今四大派面对天墟堂的事,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我们倘若放任不管不知他要受怎样的苦处。”

    “倘若能够证明他的清白,受些苦又有何妨?”

    “不是这样的道理,你我心中明明清楚,司凤不过是为了袒护自己的灵兽,全然不可能是什么天墟堂的细作,师兄,倘若今日是我,你又是否会那样回护于我?”

    “一码归一码,如今讨论的是禹司凤的事,怎么又绕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是感到唇亡齿寒罢了,师兄今日这样义正言辞,倘若有一日,我也陷于此种境界,师兄怕是也会牺牲我一人以成全正道吧,毕竟我也是修仙门派口中穷凶极恶的妖物。”

    昊辰听了这话,便瞪了她一眼:“你本就不是妖何须这样。”

    “终归不是人罢了,我近日来突然发现了一个道理,好像在人族眼中,其他族类都是异类,断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罢了,我去替他求情就是了。”

    昊辰说完便出去了,小久也跑去找了璇玑,说是昊辰答应了替司凤求情,两人这才略略放了一些心。

    璇玑又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们去地牢看看。”

    小久也知道她心里担心司凤,却还是问她:“璇玑,司凤对你而言究竟算是什么?”

    她与司凤之间的事,司凤对她的情日月可鉴,可她的心思却没人能说的清楚。

    璇玑皱了皱眉,认真道:“老实说,我也说不清楚,但总归司凤是我很重要的人,他若是有什么事,我定然会伤心。”

    “司凤他……为了你的确吃了许多苦,就是你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那他吃的这些苦倒也不算什么,可……”

    “小久你放心,我断然不会对不起他,即使别人都不信他,我也愿意站在他这一边,纵然有些话他现在没有对我说,我也相信他总归是有苦衷的。”

    听她这样讲,小久才略微放下了心,原本想告诉她情人咒的事,可又想到自己答应过司凤,她如今肯这样说,想来司凤的情人咒也有可能解开,当下还是不要再雪上加霜。

    “璇玑师妹,掌门有事找你。”两人还未出去,便有少阳弟子过来传话,小久只好冲他摇摇手,示意自己先去地牢,璇玑这才过去了。

    到了地牢却听到有声音传出,小久一听便知道是昊辰,奇道:“原来昊辰师兄已经来了吗?”

    可那边的谈话却叫她觉得匪夷所思。

    “你接近璇玑,究竟有何目的?”

    “交友随缘凭心,或平淡如水,或情投意合,或同生共死,昊辰师兄难道就没有朋友吗?你觉得这当中有什么样的目的?”

    “莫要跟我油嘴滑舌,你难道不是特意接近璇玑怂恿他蛊惑他去寻找六识,你诱他生痴念,罔顾是非,算的了什么朋友?”

    “璇玑她渴望和常人一样的感受,可你却不让她有人该有的感受,我想问你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情无欲,本就是她的命格,是天下之福,而你却让原本单纯的她陷入执念之中还说自己不是目的不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去选择,你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权利替她做主。”

    他的话不知道戳中了昊辰的哪个痛点。他竟突然出手,司凤本就有伤在身,一下竟起不来。

    小久没能制止他突然出手,当即跑了出去给司凤疗伤,又质问昊辰道:“师兄今日明明答应我要替司凤求情,却是如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昊辰也没料到她突然出现,问道:“好好的,你怎么在这里?”

    “若不是我在这里,师兄怕不是要对他痛下杀手。”

    “没有的事!”

    “师兄,总是我们变了,其实是师兄自己变了,不是从什么时候起,师兄变得如此偏激,一意孤行。”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叫师兄这样阳奉阴违。”

    “我……”

    “当日你大可拒绝我,又何必骗我,又来这里这样。”

    “你那日说的那些话,叫我怎么好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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