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小久正在太子府中无所事事,宫里却突然来了人说是要请太子妃进宫去。
那人虽没有明着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小久观他严肃的神情,却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宫才知道这压根就是一场三堂会审,除去她之外,皇帝也已经召了昊辰入宫。
如今这里跪了一屋子人,只有皇帝一个人是坐在那里的,但瞧他的神色,已是风雨欲来。
当下也只能先向他请安道:“见过父皇。”
这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在等她,见她终于来了,皇帝这才开口道:“先前太子说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现在太子妃也已经到场,太子妃,朕且问你,太子府送给皇后的礼物是由你送到宫中的吗?”
“是。”
“如今皇后出了事,这幅画又只有你与太子接触过,对此你做何解释?”
小久一时之间也蒙了,这幅画确实有问题不假,但先前许晔已经帮自己处理过,照理来说,断然不会再有问题。
瞧着昊辰现下不说话,该是以为皇后,如今出事真是与自己有关,又不愿当场推说是太子妃的责任,这才默不作声。
“姑母怎么了?”
皇帝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又将目光看向了皇后身边的宫人,那宫人便回话道:“自从太子妃送画入宫以来,皇后娘娘每日供奉,前几日不知怎么的,便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也直觉得许是休息不好的缘故,直到今日晨起,感觉大是不好,叫了太医过来,这才知道画中藏了麝香。”
“太子,太子妃。”
“这幅画作从挑选到送入宫中,皆是儿臣一包办,太子殿下从未参与过此事,儿臣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这是皇后娘娘也是儿臣的姑母,儿臣断然没有害她的道理,但到底是疏忽大意了,这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皇帝看向小久的眼神意味深长,他问询道:“太子妃的意思,此事与太子全然没有关系,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挑拨皇后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陛下圣明,殿下与娘娘一直以来感情甚好,又怎么会存心害娘娘,定然是有人想要趁此机会挑拨。”
“太子,是这样吗?”
昊辰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小久,过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此事,儿臣确实毫不知情。”
“此事朕定然会调查清楚,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太子妃就禁足太子府,静思己过。”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皇帝说完了话,便先行离开了。
待皇帝离开之后,小久与昊辰也出了殿。
两人一路无话,待到了太子府,小久本是要直接回自己住的院子,却被昊辰拦住了去路。
“你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两人去了书房,四周侍候的人也都退了下去,昊辰这才说道:“方才,你为什么要帮我?”
“殿下又为什么没照着剧本将锅甩给我,殿下心里明明清楚,皇后不会拿我怎么样,何况退一万步,就算我因此离开殿下身边,对殿下而言,不也是件好事吗?”
小久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咄咄逼人。她如今换了张面孔,倒见昊辰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读懂过她。
“从前我只觉得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去帮你,就算有些时候你为了达到目的,用了些非常手段,我也总觉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今日看来,倒是我将你想的太伟大了些,这世上的路有成千上万条,即使再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
“如久……我也不想这样,可你知道这储君之位有多难做,这么多年来我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本以为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谁知道皇后她……”
“你虽不是皇后娘娘亲生,可她待你却是不错,是你一直心有芥蒂,殿下总是想当然了太多事。”
这些话,小久不仅想说给此时的昊辰听,也想说给柏麟,有时候太过偏执,就会入了自己的心魔,柏麟帝君曾经做过的那些对不起战神的事,她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却也相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但是再有苦衷,伤害也已经铸成,再怎么掩盖也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倒不如想些办法补救来的实在。
她不知道昊辰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这些话确实是自己一直想要说的。
就像许晔问她的那个问题,即使他做错了,自己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不是为了助纣为虐,是她坚信他只是一时糊涂,即使只剩自己一个人,也要把他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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