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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醒来时岩窟王守在她面前,不出意料的脸色阴沉。
“你得改改令咒一用就全都用的习惯了。”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上次在雄英也是特殊情况?”
“呃……我强迫症……”
“给我改过来!”
“是……是!”
一旁的埃尔梅罗二世看着岩窟王训立香,一边叹息着他教立香时对方也是这样的状态就好了。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三天!我都怕你饿死!”
“伯爵我错了……”
“你知道雄英找上来多少次吗?你知不知道你一时冲动可能引来全世界的关注?你到时候还想不想走了!”
立香低着头,眼睛却四处打量。
这里是她最初的公寓,本来都已经退了房租,最后被岩窟王拦了下来,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环视一圈没见到茨木童子的身影,也许是已经回迦勒底了,感受一下魔力波动,的确如此。
“宝具的消耗对英灵来说还是太大了,”立香这样想道,“再出现这种事还是求稳比较好,嗯,少用宝具。”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嘤……!”
半小时后,立香被迫在三十六度高温下裹着毯子坐在床上听岩窟王和埃尔梅罗二世你一句我一句地讲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岩窟王当时正全力配合埃尔梅罗二世抓捕死柄木弔和黑雾,茨木童子刚用完宝具魔力供应不足,连灵体化都省了,直接开门回了迦勒底。斯坦因趁乱逃跑,英雄们一半被罗生门吸引,一半被石兵八阵吸引,一时间竟没有人发现虚脱的立香。
等到岩窟王在脑中喊了好几遍御主都没有回答才发现立香早就不省人事,再加上没抓到死柄木的懊恼,被怒气感染的黑炎差点烧了整条街,吓得孔明差点又放个宝具。
岩窟王抱着立香连夜赶回公寓,把埃尔梅罗二世一个人扔在保须市收拾行李,一个人带着大包小包坐车回来。
“我在迦勒底加班,到这边还要当全职保姆,我的苦,谁懂?”埃尔梅罗二世欲哭无泪,眼巴巴地希望得到同情,却等了半天也没有附和声。
除他之外唯一的英灵岩窟王:我又不需要加班?
孔明:委屈。
岩窟王把通讯器递给立香,提醒道:“达芬奇有事找你,三天前。”
立香一想到迦勒底那几位会因为系列的昏迷而闹得天翻地覆就脑壳疼,犹豫了半天才重启了通讯器。
在经历了三位冠位话痨家长的连环轰炸后,立香觉得岩窟王数落她的那几句话都不叫事,太轻了。达芬奇爱讲大道理,罗曼医生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就让人心疼,福尔摩斯能从未宇宙大爆炸说到人类灭绝。
“来说说我的成果吧,”埃尔梅罗二世道,“保须市和这边我都已经搜查了一遍,半点灵脉的气息都没有,但是,我从那个叫死柄木的身上察觉到了很细微的魔力存在过的痕迹。”
立香默契地接道:“如果我们是这个世界仅有的魔术师,那么那个痕迹只可能来自灵脉。”
“回答正确,藤丸立香加一分,”达芬奇突然跳出来道,“立香,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黑进了警局,并且彻查了那里的历史?当时你无意干预所以我也不会深入太多,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么是时候告诉你我们知道的一切了。”
“在这个世界刚刚出现超能力的超常黎明期,曾经有一个君临日本的人物,他有着近乎压倒性的力量,随着势力的迅速扩大,随心所欲地进行着暴行,说他是“邪恶”的支配者毫不为过,”达芬奇翻着厚厚一本资料,尽可能找主要的说,“于是起义开始了,一位少年独自一人挑战那位支配者,虽然以失败告终,但那个支配者也收到重创,再也没有当年的势头。”
立香认真听着,到此为止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那个想法飘飘荡荡,刚要伸手抓住,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个少年是支配者的亲生弟弟,本是个「无个性」,而那个支配者拥有的个性数不过来。我想这并不是个巧合,哥哥拥有复数个性,而弟弟也一夜之间拥有了个性,让我们做个假设,”达芬奇越说越激动,干脆把资料扔到一边,握紧麦克风滔滔不绝,“假设哥哥可以夺走他人的个性,并且赐予自己的手下,那么一切都成立了。”
“如果弟弟的个性是哥哥给的,”立香道,“又能说明什么?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还是没有明白,如果你有「剥夺」的个性,当你已经无人能敌时,你还会期盼什么呢?”
“永生。”
“Bingo!岩窟王加一分!果然混沌恶更能理解混沌恶。”
“等一下!”立香连忙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不死的老怪物?”
“永生不代表不死,我相信这个世界也不会让这种超出控制的个性出现的,”达芬奇笑道,“于是我们基于这个推论加以调查,发现每隔几年,都会出现类似弟弟的个性,于是我们推测,这个个性是可以传递的。”
“万一是巧合呢?既然这个个性是哥哥赋予的,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赋予」的个性转交给弟弟?”
“古德曼悖论,Miss.立香。”福尔摩斯终于忍不住开口,“至于是不是巧合,需要你亲自去问了。”
“问谁?”
“要是说起「英雄」二字,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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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和先代的秘密会被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点破,没有假设,也没有猜测,简简单单的几个词语就将他逼入绝境。
“哎呀,我也没想到Miss.立香能说到这个地步,”福尔摩斯及时制止立香的步步紧逼,也让欧尔麦特松了口气,“您好,Mr.欧尔麦特,我是藤丸立香的上司兼情报提供人。”
“这些都是你调查的吗?”欧尔麦特惊讶于投影技术,更惊讶于对方的调查能力。
“并非全部,我只是基于历史然后简单地分析了一下。”
“事关「敌联盟」,请您告诉我们真相。”
欧尔麦特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校长在怀疑立香,也知道立香并非全心全意协助雄英,但如她所说事关敌联盟,事关那个人,他们此时此刻是同一战线的。
“五年前,我和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我们称他为all for one——战斗过,我的师父也就是先代one for all继承人战死,而我也因为情绪失控没能杀死他,还让他有机可乘,留下了这个。”欧尔麦特隔着衣服摸了摸伤疤,咬牙道,“先生,你的推测并非完全正确,one for all并非「力量」的个性,而是「储存力量」的个性,到我为止已经是第八代了。”
福尔摩斯摸了摸下巴,飞快接道:“所以第九代的绿……”
“停!”立香下意识地想捂住福尔摩斯的嘴,但只是投过了蓝色的投影,和后面的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好消息是福尔摩斯也停下了他的推理。
“很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多推理了一步,”福尔摩斯笑呵呵地道歉,“您的情报很有用,也希望您能做好准备,决战就要开始了。”
“先生,”欧尔麦特拦住了即将切断通讯的福尔摩斯,道,“您的智慧让我惊叹,但也万不能小瞧all for one,他根本没有目的,非要找一个的话,那就是混乱,他要这个世界彻头彻尾的混乱!”
“为什么……”立香道。
“天才需要观众,Miss.立香,”福尔摩斯道,“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该问的也问过了,该表明的态度也告知了,可立香正要离开时又被欧尔麦特拦住了。
“立香少女,你有没有召唤过一个白头发的英灵?”
“不,没有,没召唤过,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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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埃尔梅罗二世拍着桌子站起来,态度异常坚决。
“可我们需要一个人来探路,”立香摸着令咒,若有所思,“不能是伯爵,也不能是老师,需要一个从未出现过,而且就算露出马脚也不会被在意的人。”
“立香,你确定吗?”岩窟王道,“他的性情你是知道的。”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至少他在正事上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两个小时后,主仆三人才给一直关注这边但具体情报一无所知的英灵解释完,只觉口干舌燥。
而新来的Caster,梅菲斯特菲勒斯还是一脸“所以你们为什么非要和他打”的问号。
埃尔梅罗二世,中立善,夹在两个也许是三个混沌恶之间无所适从。
老乡,快开门啊,我们是来拯救人理的。
立香摆了摆手放弃挣扎,内心十分想抓住梅菲斯特的毛领子吼“问这么多为什么有用吗给劳资闭嘴做事”,可是她打不过他。
好在梅菲斯特只是疑惑了一小会儿就跑出去了,在那之前还被另外两个英灵逼迫对着令咒发誓绝对不搞事,并且明天早上一定要看到他在这里坐着,不然就石兵八阵伺候。
放走了一脸惊恐的恶魔,立香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注视着落日,喃喃自语:“暴风雨就要来了。”
楼顶,夕阳下,一样迎着余晖的英灵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随后咧开嘴,笑得开怀。
“关于太阳和宇宙,我无话可讲;我只看见世人受苦难当。*”
“这世界的小神还是老样,和开辟那天一样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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