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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超能力遍地走的社会中,有一个人一直备受迦勒底的关注——相泽消太。
USJ事件中,「抹消」个性的威力有目共睹。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岩窟王恰到好处地提起了相泽消太。战斗体系不同,英灵本应该不受影响,可相泽消太不光影响到了岩窟王,还干脆抹消了他作为英灵的存在。
“既然「英灵」可以被当做「个性」消除,那么「英灵」也就能够被当做「个性」夺走。”
当岩窟王敲着桌子把他的假说提出来后,在座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埃尔梅罗二世,诸葛孔明的灵基告诉他这个方法可行,但作为藤丸立香的老师,他不允许如此冒险。
岩窟王并不知道埃尔梅罗二世此时所想,他只是与藤丸立香对视着,企图在那双他在熟悉不过的眼眸中寻找些什么。
“这个世界正在向我们靠拢,因为你的存在。”岩窟王道。
“那么为什么不利用这个世界给我们的馈赠呢?”立香终于露出了笑意,在与岩窟王对视的过程中逐渐疯狂。
这时,梅菲斯特开始狂笑,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开始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道:“我以为这件事会一直隐瞒到回英灵座为止。”
“抱歉啊,master,我还骗过你一次。”
“其实,我也不能算人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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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for one瞬间爆发出的魔力将主仆几人都推远了一些,如果不是岩窟王及时挡住藤丸立香,恐怕小姑娘脆弱的身躯难以承受这种冲击。
而欧尔麦特,勉勉强强维持住肌肉状态,还拼命捞了一把差点坠毁的直升机。
最初all for one对几个英灵还有所顾及不敢暴露实力,在看到对方与自己的差距后开始肆无忌惮地使用个性,逼得岩窟王节节败退。
“这算是宝具了吧?这家伙,魔力用不完的吗!”埃尔梅罗二世一挥手又上了一层buff,可是还不见战况有所好转。
“他变成了什么东西?!”立香躲在废墟后,现在这种程度的战斗,半点波及都有可能致命,“看看他那只手吧!天知道他用了多少个性才把手变成那样!”
重拳挥下,岩窟王一个躲闪不及伸出双臂硬挡了下来,脚下的不知哪栋楼留下的石板瞬间粉碎。岩窟王单膝跪在地上,趁着all for one自认胜券在握一把抓了回去,将他固定在原地。随后,欧尔麦特迎面而来!
all for one反而一笑,也不管被岩窟王控制住地右臂,伸出左手往虚空中一会,欧尔麦特便被一股大力弹开!岩窟王直觉脚下一沉,随后才是身体上的压力,在支撑不住的时候被all for one一脚踹了出去。
“我还没见过伯爵被打得这么惨。”立香从废墟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往埃尔梅罗二世身边靠了靠,身处危险却依旧紧盯岩窟王。
“战场上多注意自己,”埃尔梅罗二世觉得自己散发着一万瓦的光芒,“你看他就是不注意自己身边动态的典范。”
第一根石柱落下时就已经宣告了游戏的结束。这一次埃尔梅罗二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既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咏唱,也没有吸引敌人的注意,就算是all for one有再多的传送个性也应对不了他的突然袭击。
形势逆转!
愤怒的黑炎封锁了所有退路,石兵八阵没有丝毫犹豫地落下,将敌人困在五行八卦之中永不得脱。
“藤丸立香,如果这几根柱子就是你的底牌,那你可就太自大了。”all for one毫不在意地说道。
“毕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就太浪费了,”立香挑眉,“我们这边的抑制力可不是吃干饭的。”
话音刚落,立香身后闪出一道身影,正是本应失去英灵座的梅菲斯特!
all for one一见梅菲斯特立刻慌了,暗骂自己应该先处理掉这个恶魔。
“你背叛了我!”
“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我可从未服从于你。”
“恶魔!我要杀了你!”all for one想要上前,却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另一边,埃尔梅罗二世手持羽扇,遥指石兵八阵:“你觉得我的宝具没用?那你倒是挣脱啊?”
“停止抚慰你那苦痛吧,它像一只恶鹰吞噬着你的胸口! 最糟糕的人群都会让你感觉到你只是人类中的一员而已,”梅菲斯特笑着后退一步,让自己保持在安全距离,“不觉得赌约很耳熟吗?好像某个人也听过,姓……浮士德?”
“你是梅菲斯特菲勒斯……!!!”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悦耳,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得多,毕竟提醒到这个地步还猜不出来我的真名,和婴儿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梅菲斯特脱下手套,欣赏着手背上多出的纹路,“没有英灵愿意与魔术师分享战利品,所以狡诈的魔术师们创造出了一种可以强制命令英灵的魔术结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帮你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是为了什么?”
随后,那曾经被all for one忽略的红色光芒在梅菲斯特手背上亮起。
“就为了这三划【契约】啊!”
“向令咒宣告,遵循圣杯之守则,对吾之servant,施以惩戒之法。”
“以令咒之名下令——不得做出任何反抗。”
无形的锁链将all for one捆绑,任他如何挣扎也无用。
藤丸立香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就走。
脚下的阵法逐渐显现,all for one只觉一阵眩晕,还未回过神来岩窟王已到眼前!
“我的征途乃恩仇的彼方——虎啊,煌煌燎燃「Enfer Chateau d'If」!”
只是一瞬间,漆黑的牢笼突现,只有从窗口洒下的月光勾勒出潮湿的地板以及生锈的锁链的模糊轮廓。
只是一瞬间,就让旁观的绿谷冷汗直流。
漆黑的火焰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温柔地包裹着同样一身漆黑的少女,像凶兽一般撕咬着它的敌人。
“哈哈哈哈哈,这是在过家家吗?”
低沉的声音吓得立香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看向黑炎之中。all for one的身体已经烧焦,漆黑一片看不出人形,可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
岩窟王咬牙喊道:“梅菲斯特菲勒斯!你弄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黑炎的威力有多大岩窟王比谁都清楚,看似没有温度却能融化世间一切能想象出的东西,更是无人能逃过其中剧毒的侵蚀。
“那不重要。”梅菲斯特拉着立香后退,过多的碎石拌得立香一个踉跄,梅菲斯特下意识的转移目光去扶,却让一道黑影近了身。
寒光闪过,满目鲜红。
右臂齐肩而断,梅菲斯特捂着断口,跪在地上,鲜红喷涌而出,浸泡着的断臂在主人疯狂的笑声中消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吗,这句躯体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想怎么切都可以!不过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不是英灵,因为我的本质是恶魔,但是将所有「个性」附在英灵座上的你一旦不是英灵,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all for one突然意识到什么,但瞬间就恢复了冷静,手臂幻化的利刃已经架在了梅菲斯特的脖子上:“危言耸听!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人,而他现在在……”
利刃瞬间消失,或者说,所有附加在身体上的个性全部消失,all for one如何都使用不出半个个性。
“记者招待会?”藤丸立香笑着接道,背后却冷汗直流。另一边,直播中的“相泽”也笑得灿烂。
“你应该再谨慎一点的,”立香道,“对待不正常的战斗体系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揣摩对方,比如说是否具有从性格到习惯都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的能力。”
“对吧,Assassin?”
“或者说,劳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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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由于某种原因,必须由在下代替Eraser Head先生参加记者招待会。”
记者的眼中满是惊讶,就连离得最近的麦克和午夜全程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燕青将伪装卸下,露出年轻的亚洲面孔:“不用担心,在下只是御主安排的最后一道防线,以防那种叫脑无的怪物再被放出来。”
燕青转头冲校长一笑:“怎么样?在下演得很逼真吧?”
校长回以一笑,道:“藤丸立香我实在是见不到,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说。”
“你们那些自称,不管是基督山伯爵,还是织田信长、亚瑟王,都是真的吧?而你们,也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燕青毫不惊讶,仿佛这种事从对方口中说出来是理所应当。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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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我忘了说,”立香耐心地解释道,“没有‘劳瑞先生’又怎么让梅菲斯特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去接近你呢?”
“让我猜猜,你,甚至死柄木,连那个杀手何时被替换的都不知道,毕竟你们之间的交流也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串数字不是吗?”
“这才是我的底牌,afo先生。”
相泽消太在记者招待会刚刚开始就被替下,一路飞奔过来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此刻他紧盯着all for one,不敢有半分松懈:“回去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藤丸立香!”
“抱歉抱歉,毕竟此次行动凶险至极,知道这个计划的也只有我和四个英灵而已,欧尔麦特也被蒙在鼓里来着。”
另一个世界中,极地的天文台。
达芬奇把躲在房间里的侦探赶到主控室:“福尔摩斯,这计划你知道吗?”
“立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花园里翩翩起舞的蝴蝶,”福尔摩斯只是笑道,“毕竟能和蜘蛛相处并相安无事的,也只能是蜘蛛,织出的网纵然再简陋,也是致命的武器。”
立香开始踱步,一字一句道:“你觉得相泽老师的个性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况且动用个性前你就可以将其剥夺,可我怎么会让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你眼前呢?”
“不可能!这是异性系个性,你明明……!”
“可这些现在全部归于「英灵」的范畴。”相泽刚刚到场时正逢all for one被石兵八阵吸引注意,他深知自己的作用——作为一支奇兵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欧尔麦特颤抖着站起来,灯光照在他身上,拼命地支撑着自己,因为在屏幕的另一端,无数人在为他担忧,为他打气。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不会再像六年前那样,放你逃跑了!!”
现在,还不是他应该倒下的时候!
拼尽全力的重拳挥下,黑炎包裹其上,在场的所有人,人类、英灵,皆异口同声地怒吼——
“滚回地狱去吧,all for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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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手机来信声。
【干得漂亮。】
来信人这样写道。
立香下意识地抬头,只来得及看见远处的废墟之上,一个红黑色的身影飞快闪过。
“啧,我还是看不惯那家伙,”岩窟王将手臂搭在立香的肩上,自顾自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还要再玩几天吗?”
“不了,剩下的就交给英雄们处理吧,”立香抬头,和岩窟王对视,微笑,“我们回家。”
梅菲斯特蹲在地上仔细修补着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召唤阵,直到达芬奇说可以连接之后才起身。
“梅菲斯特,你怎么样?”
“唔……回迦勒底不成问题,不过你我得换一种契约了,只可惜剩下两划令咒没来得及用,”梅菲斯特满脸悲愤地说着走向倒地不起的all for one,披肩被染红了大半,本人却丝毫没有在意,“你现在用的可是‘我’的灵基,不要想着等我们走后东山再起,猜猜我有没有毁掉它的方法?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立香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绿谷偷偷溜走了,埃尔梅罗二世表示自己应对不来这种情况早早就回了迦勒底,只剩下岩窟王和自己等待灵子转移的开启。
“这种情况我也应对不来啊。”立香又打开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又关上。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离别的场景,真到了这时候又不知道该不该给大家留言,或是写些什么。
“不知道就不要写了,”岩窟王道,“最后再看一眼这边的月亮吧,难得月色这么美。”
“是啊,难得这么美。”
恍惚间,立香仿佛与欧尔麦特对视了一眼。这位和平的象征已经没有余力继续战斗下去了,而立香相信,他会有一个无比精彩的退场。
灵子转移的光芒逐渐盖过了洁白的霜,藤丸立香不知道的是,早就有镜头对准了她,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公之于众。
街上的人们为她欢呼,各大媒体纷纷猜测她的真实身份,孩子的眼中迸发着憧憬的光芒。
拯救人理的女孩默默无闻。
但是,无名的英雄终被世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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