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随着流言蜚语的消失,柃子在生活中又回归到了最初的透明,混杂在许多人群中间毫不起眼,毫不出众,就像是空气。
这样是正常的吗?在世界里她甚至都不是配角!
有人嬉笑着打闹从她身边跑过,脸上明媚的笑容刺痛了柃子的眼睛。
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明明如此平庸!明明如此的差劲!
怎么办?怎么做才能让大家再次关注到自己?
怎么样才能够成为故事的主角重回‘殿堂’?
这个问题如附骨之疽不断的蠕动攀爬上柃子日渐敏感的神经末梢。
“柃子……柃子……到这里来……”
一声呼唤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柃子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男人脸上挂着令柃子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宽大的手掌中捏着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
是什么柃子并不想知道,男人的身躯挣扎着从门缝中挤进来了,就像是未曾触及过地方的妖怪。
他的眼睛里是柃子看不懂的情绪,他的手朝着柃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今夜,妈妈似乎不在家。
柃子瞳孔骤缩,一瞬间惊惧爬上她的面容,男人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平庸面孔,表情扭曲又丑陋。
“呀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尖叫划破了宁静夜幕,男人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散落在地上,鲜血飞溅,一片淳淳流动的鲜红中,破碎了枷锁。」
梧言从书桌前起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透过窗户中的透明玻璃落在远方,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自心脏的跳动中蔓延,一瞬间意识陷入黑暗被替换。
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飞舞的玻璃碎片一同射进了房间里,‘梧言’反应极快地躲开子弹,他靠坐在窗台下面,胸膛因为刹那间的变化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劫后余生而急促起伏。
窗台原本放置着的许多纸风车也被一同扫下了窗户,在雨丝中飘零着落在梧言面前,像是一只只折翼的彩色蝴蝶。
雨水伴随着风从窗户里冲进来,打湿了地上的纸风车,窗帘连带着床或者说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梧言好不容易写出来的稿子也被一同浸透雨水。
毕竟,是肆虐狂妄的暴风雨。
‘梧言’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口中喃喃,“他看见了肯定要气死了吧。”
手试探着用晾衣架举起一团黑乎乎的抹布,下一秒被子弹“咻”的打穿。
看看,让他一直这么大摇大摆的嚣张,仇家找上门了吧。
‘梧言’陷入了沉默,会是谁?
难道说森先生终于要对他下手了?
还是上回剿灭的那个小组织剩了漏网之鱼来找自己算账?
还是说是他跟港黑走太近了被人找上门?
又或者……是其他世界?
目光扫过眼前的电子屏幕,数据都没有变,更别提什么雇佣狙击手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变,梧言会因为【规则】忘记,回溯的原因他可是记得的。
雨天,这个敏感的时间线。
突然找上门的狙击手。
答案呼之欲出。
可惜,梧言因为心悸而精神状态不稳定,自己的不完全异能只在一定范围里对人起作用,现在大概只能等了。
别像之前一样被炸就行。
说起这个,太宰治现在在干什么呢?
梧言回溯时间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再经历一次爆炸。
所以说,太宰治到底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梧言’表情烦躁,眼底流转出一片暗红,如同进入墨水中不可拒绝的色泽,整个眼瞳颜色呈双色分化。
这一次回溯他特意干扰了“因”,如果太宰治失去了这次机会,可就再也不会再获得回溯的可能性了。
老实说,‘梧言’还是不希望太宰治失败的,毕竟他也很喜欢织田作之助的性格,试问黑泥精的白月光谁不感兴趣呢?
手机在床上,无法拿到,如果自己贸然起身去取,估计马上就会被爆头。
只得缩在窗台下面等待着某个不靠谱的绷带精或者是梧言醒来打破僵局。
不过……他们会注意到自己并且上门狙击,果然还是森鸥外对自己起疑想要铲除了吧?铲除或许有些言重,毕竟森鸥外应该会明白区区狙击手不可能会除掉自己,大概只是警告。
这样的话……
‘梧言’瞳孔骤缩,那么太宰治大概是来不了了。
……
“想必这段时间横滨发生的异闻事件太宰君你已经知道了吧。”
房间里昏暗一片,唯一的光源来源于森鸥外面前书桌上的小台灯,灯泡像是接触不良一般时亮时暗,穿着红似血小洋裙的爱丽丝趴在地上用红色的蜡笔在画着什么。
面前站着的太宰治身上的绷带缠的更多了,几乎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嘴,他像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困倦的泪花,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面对太宰治敷衍的态度,森鸥外熟知对面人的性格,也毫不介意对方的失礼,他目光落在灯光下一张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在横滨地盘上的照片,表情晦暗不明。
似乎是沉默了很久,森鸥外一直没开口,太宰治也没有主动询问,气氛僵持着。
忽然,对方开口了,森鸥外语气轻松的仿佛在与太宰治闲聊,“太宰君觉得这个让无数艺术家陷入痴狂的美艳少女长得怎么样?”
太宰治兴致缺缺,“长相确实不错,但真正特别的是她那份独一无二的气质与自信的高傲,能够轻易碾碎对方的心理认知从而对她说的话坚信不疑。”
“是吗……?真是个特别的少女,可惜年龄已经超过十二岁了。”森鸥外说着像是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接着他指尖又拿起了另一张照片,“说起来最近横滨十字路口总是会出现雾气呢,时有时没有的,毫无规律,中也君从梧言君口中得知关于这片雾的一个词汇——‘死者的相思病’,太宰君怎么想?”
怎么想?太宰治唇角微微勾起,这是在询问梧言跟异变的关系?询问自己跟梧言的关系?还是说只是单纯询问这个词汇的意义?或者都有又或者意义更多,太宰治懒得去细想,他音调懒洋洋的。
“字面意思吧,兴许是死去的人还会思念活着的人借助白雾现身也说不准呢,啊,说起来死后居然还会产生思念的情绪吗?”
太宰治说着说着又偏离了轨道,嘴中源源不断的冒出死后世界的话题,表情带着夸张的惊讶和失落。
森鸥外见太宰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引开话题的模样也没不悦,他低笑一声,再次说起了其他话题。
“太宰君肯定没有见过这块‘来自彼世的玉’吧,这可是被开出二十亿高价的玉,而且还伴随着棘手诅咒,这块难以下手的玉最终也是被梧言君解决的呢……真能干啊,对吧。”
未等太宰治说些什么,森鸥外自顾自的又说起了其他事情,“说起来,就连‘王权者’这个词包括背后的讯息也是梧言君说的,真是个慷慨的人啊,这么重要的信息就如此简单的告诉我了。”
太宰治眼眸阴沉,其中似乎翻滚着什么,森鸥外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一字一句里都在试探着自己跟梧言的关系,他也没指望自己只说了一半的话能够误导森鸥外多久,现在对方明显是反应过来了,而且得知的消息还比自己想象中的多。
“啊,差点忘记了,前些天还有人看见梧言君在咖啡厅跟那个来自俄罗斯的“魔人”见面呢,顺带一提,就连那个被杀死了数次的少女也在场哦。”
森鸥外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报纸,报纸一角的标题十分引人注目——“惊!美丽动人的少女大骂人渣,背后原因居然是?”,配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川上富江抓起梧言咖啡泼费奥多尔一脸的时候,川上富江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咬牙切齿的怒火,费奥多尔一脸的无奈眼眸盯着川上富江带着怜悯和同情,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在嘲讽对方的好骗,梧言一脸茫然手中握着勺子目光盯着自己被泼光的咖啡隐约透露出被牵连的无辜表情。
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渣男男女不忌,脚踏两只船的翻船现场,女方气愤填膺,男方茫然无措,渣男一脸嘲讽。
费奥多尔风评被害。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