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双皮奶(二)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方小侯爷。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友情或者是爱情能够形容的。其实在活着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思考过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大概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不同。方小侯爷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烦恼。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表现的非常坦然,以至于我时常怀疑,他所谓的“报复妻子”就是单纯的“报复妻子”。

    毕竟他当年娶妻也是迫不得已。他那样的人应该让他迫不得已去做一件事,就注定了他不会对这件事有多上心,无论是针对世家也好,还是针对妻子也好。

    我倒是听说有传闻,说是他妻子一直都保持着处子之身。长安对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心里并不以为意,人家夫妻房间里的事和我没什么大关系,我只要确定方小侯爷站在我这边,我们还拴在同一根绳上,他依旧是我所信任的同伴就足够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承太郎并不在身边躺着。

    本来我倒是没在意,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起的比较晚的那一个——就算是他早上要跑出去锻炼,也得先把我给叫醒了之后才会跑出去。

    至于等他出去锻炼,我是不是还会躺下来睡觉,他就完全不管了。所以我一直觉得他这种行为纯粹就是自己不想去锻炼,但是又不得不保持身材,所以心里很不爽,于是就得叫人陪着他一起醒过来。

    这样才能给他一点心理安慰,做出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早起”的错觉。

    说真的,我还一直觉得挺幼稚来着。

    不过仔细想一想,要是我不得不五点就起床锻炼身体,我也会把他叫起来,然后再起床,这样就会觉得非常爽。

    但是当我从房间里出来发现他跑到岩柱那里,才恍惚意识到他可能是生气了。

    其实对于共享梦境这种事儿我没有直接的感觉,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以我的梦境居多,但是我也没少通过承太郎的梦境知道他的过去。

    不过说句实话,不良少年的人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头——基本上从他七岁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的未来了。

    无非是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后来经历50天的历险,打败百岁吸血鬼。

    虽然他从小到大打架从来没输过这点挺让我嫉妒的。说真的,我要是能有他这么一个拳头,小时候怎么可能会被欺负的那么厉害。

    “所以……”花京院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我觉得他现在应该特别想把手里的这杯茶换成一个大西瓜,最好还是拿勺子舀着吃,一边吃一边八卦。

    我坐到他旁边,绻起来一条腿。这个姿势坐着确实不怎么雅观,和对面中规中矩,跪坐在座位上的花京院比起来就真的特别漫不经心,还特别失礼。

    不过花京院并没有多说什么,包括在他家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对我的行为做出任何的指摘。更不要说这个时候,他对我梦境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然而在他听完整个故事之后,他一锤定音:“方绝对喜欢你。”

    我不置可否。

    “然后承太郎嫉妒了。”

    “???”

    这倒是个新奇的理论,我实在没想过无敌的承太郎也会嫉妒,然而对面的花京院言之凿凿,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谈过恋爱。

    不对呀,他一个完全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凭什么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就算他说的言之凿凿也不代表他就明白承太郎到底是怎么想的。

    “相信我。有些时候这种事儿就得看同性的想法。异性和异性之间思维总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就算是你足够聪明也是一样。至少你并不想用自己当年算计那些人的方法去算计承太郎,所以相对而言,你不会刻意注意他的言行举止,也不会把他当做需要研究的对象。”花京院说到这里,反倒是笑了,“所以我说他是嫉妒了。”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就没有必要太过在意对方的小心思。

    一直以来都应该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应该留着一定的秘密,所以我从来不会刻意研究自己同伴的心理,也不会把对方当做研究对象。

    “所以你觉得有点奇怪,这是因为你没有把他当成敌人。”

    说的倒是还真挺有道理的。

    “总而言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先去解决掉那个饿鬼十足,至于你们两个以后怎么相处,说开了之后我也没必要再担心。说真的,你们两个完全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虽然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是对方的眼睛里还是含着满满的笑意。

    他伸手揉了我揉我的头发:“豆豆,很多时候你没必要太过于在意一些细节。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太符合现在的主流思想,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学习着去依赖一个人,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时候向别人求救并不是就代表了你比别人弱,只是……只是证明了你信任他而已,而他也值得你信任。这不就足够了吗?”

    是吧……

    我不太清楚。

    但是如果完全不需要在意一些细节的话,我也不想考虑太多,毕竟就算是我很聪明,考虑太多也是很累的。

    想到这里我就起身收拾了一下,上午练了一会儿剑,中午准备了几份双皮奶。

    承太郎回来的时候双皮奶刚刚做好,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卡着点回来的。

    花京院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所以他跑到鬼杀队的总部去处理相关信息了。

    我本来也是要过去的,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应该跟承太郎说清楚才行,毕竟做梦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在他吃双皮奶的时候,我凑过去,趴在他的背上:“别生气啦,反正都过去了。”

    呼出来的气体打在他的耳根,让我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这种反差让我现在是在心里笑了一声,但是面上还是绷住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笑出来。

    想到这里,我模仿当年无意中见到的,父亲的妾室勾着他脖子时候的模样,凑过去用脸颊贴着承太郎的脸颊:“别生气啦!别生气啦!”

    “呀嘞呀嘞daze。”他放下了手里的双皮奶,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

    眨眨眼,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在心里默默感慨自己真的是变了,大白天的就开始馋空条承太郎。

    然而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

    “……你对得起白金之星吗?时停是让你用在……这……这……里的吗?”

    空条承太郎完全不在意我对他的讽刺,只是压了压帽子,然后慢慢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

    “!!!”

    美味!

    好看!

    至于别的……等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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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诡异的思维很特殊。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豆豆,把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理解为嫉妒和占有欲。

    他很清楚他心里不舒服,但又实在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方棠对豆豆而言,可能和花京院对他而言差不多。只不过对方棠而言,豆豆就是他的烤红薯。

    方棠在数千斤红薯做出来的红薯饼和简简单单的烤红薯之间选了烤红薯,其实就是在说,不管红薯饼有多珍贵,他喜欢的依旧是简简单单的烤红薯。

    只不过方棠还是输了。

    他空条承太郎才应该是赢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承太郎看了一眼安乐手上的戒指,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是,她已经想明白了。

    豆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旦想明白一件事,就是真的明白了。他完全没必要在意后面的事,只要跟产屋敷耀哉沟通一下情报,及时处理掉鬼舞辻无惨就行了。

    所以说是找岩柱,其实他去找了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看上去等待已久:“空条先生。”

    然后他向承太郎介绍了左手边的美艳女鬼:“珠世小姐。”

    承太郎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只是点了点头。

    珠世的目光也并未在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停留太长时间,只是看向了产屋敷耀哉:“您是说,日之呼吸再次出现了?”

    她站起来,看上去有点不可置信,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屋里小步颠来颠去实在不雅观,于是又重新坐下。只是脸上的红晕足以证明她这会儿并不平静:“不是我不信任鬼杀队,实在是,鬼杀队中居然没有任何关于日之呼吸的记载。明明……明明日之呼吸的继国缘一大人才是最早能够有能力斩杀鬼舞辻无惨的男人。”

    “在下明白。”产屋敷耀哉温和地笑了,“实际上,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说日之呼吸,也是第一次得知,原来呼吸法全部是由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而鬼杀队确实已经有人在练习日之呼吸了。”

    “能够学会还不够。”珠世皱眉,“不是所有人都是继国缘一大人的,所以就算我拿出来了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

    她顺着产屋敷耀哉的目光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

    对方只是压了压帽檐,完全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紧张。

    “呀嘞呀嘞。”

    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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