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答应了诺斯拉家族的邀请,才临时退出了小杰和奇犽的赚钱计划。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看到的却是侠客发来的“不要去拍卖会”的消息。
另外,虽然没什么提及的价值,但她也破天荒地收到了西索发的简讯,内容只是无甚内容的撒娇抱怨好无聊……鬼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么才会这么无聊。
不过前者发来的消息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心知就算问为什么也不会得到答案,她还是决定联系达兹涅是否还要去拍卖会,可没有收到任何答复。当打电话被挂断、发简讯也不回时,小乙基本已认定诺斯拉家族这边大概也知道了什么,说不定和侠客得到的还是同一类型的情报。
不知真相的她能做的也只有等,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再收到任何消息。
——被诺斯拉家族彻底鸽了。=。=
内心无奈,只好翻过来去找奇犽和小杰,刚好得知他们已经同今日刚到的雷欧力会和,她干脆开开心心去市中心找他们。据说他们正在某处和路人“掰手腕”赚钱。
“唔,那你要不要从酷拉皮卡那边打听一下?”听完她叙述过被诺斯拉家族“遗忘”的经历后(自然隐去了侠客那部分信息),奇犽反过来向她提意。
“还是算了吧。”她有想过联系酷拉皮卡,但转念还是没敢打扰。“如果达兹涅已经下定决心不理我,我猜其他保镖或许也有保密义务,最好别在这种时候给酷拉皮卡添麻烦了。”
“好吧,你还真替他着想……”
“嗯,谁让我是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呀~”
被她的厚脸皮打败了,奇犽翻起白眼没接话。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看上去很壮实的普通人,交了钱过后便在桌前坐下与小杰掰腕。
小乙来之后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街头和路人掰手腕,以不知哪里收购来的钻石为竞品,条件是以1万戒尼为“入场费”参与掰腕比赛,掰腕获胜的人才可以得到竞品,是为“条件拍卖”。
然而对于拍卖双方而言,“条件”其实是不对称的,因为路人只看到坐在那里的小杰是个孩子模样、细胳膊细腿,可谁会料到他是强化系念能力者、且单手腕力在1吨以上。
据说这个主意是雷欧力想出来的,不得不说精明之中带着一点“损”。
想当然地以为这次还会是小杰胜出,趁路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掰腕比赛上,小乙端着盒子里的钻石继续同奇犽小声说话:“对了,昨天那些画卖出去了吗?”
“还没有,昨天刚送去登记而已。还好去得及时,再晚一点就会锁定拍卖目录,就算有再好的竞品也没法参加拍卖会了。”
“这样啊……”等了一会,比赛果然顺利结束,小乙有些无聊了。“呐,要在这里待一整晚么?”
“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还得再赢80多万次才行。”也就是说如果要采用这种方法,别说是一整晚了,到Greed Island拍卖会前这些天他们得不分昼夜的掰腕才行,前提还是路人门还能持续上当。
“天呐,没别的办法了么?”昨天收购的那些画确实也不大可能赚到90亿,但靠掰手腕这么持续下去,就是把所有人的腕子都掰断了也赶不上拍卖会了呀。
“你倒说说有什么办法。”
“唉……”背着人群偷偷叹了声气,小乙只能认命地继续捧着钻石当“花瓶”。9月的第一天就在她无聊的等待和失望中过去了。
这也是友客鑫拍卖会的第一天,只是街边的人们、包括当钻石模特的小乙并不知道,远处的拍卖会现场到底正发生什么偷天换日的戏码。
那或许是比小杰他们玩的更为残酷汹涌的“猎人”游戏。
小乙也想不到,她将在友客鑫市经历的失望与等待还远不止这些。起码此刻她还能待在喜欢的朋友身边,有奇犽、小杰、还有在钻石拍卖的街头充当DJ活跃气氛的雷欧力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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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晚归的小乙意外在凌晨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抓过来接听,竟是男朋友打来。
“唔?泡芙,怎么了嘛……”又是短信提醒她不要去拍卖会,又是半夜打电话来问她在哪里,侠客还很少这样同一天内频繁联系她,即便这才应该是恋爱的状态。
“抱歉吵醒你了吧。小乙,有件事要和你确认一下。”侠客正经地叫她的名字,虽然语气依然温柔,却还是让小乙听出了严肃的感觉。“关于诺斯拉家族的那个大小姐——我记得你给她当过家教的——你知道她有特殊的能力么?”
“有啊。”这事在黑道也不算个秘密了,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诺斯拉家主的女儿会算命。“有这回事,她天生就有念能力,和我一样。”
“明白了。”短暂的沉吟过后,对面就结束了通话。小乙朦胧地看了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埋头又睡倒在枕头上。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才觉得哪里不对,侠客为什么突然问起诺斯拉——妮翁的能力——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诺斯拉那边,达兹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她的消息,仿佛打定主意屏蔽她一般。
思来想去,小乙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不安,到底拨了酷拉皮卡的电话,但(兴许是情理之中)也没有接通。她越想越担心,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坐立不安之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在她知晓的此刻身处这座城市的人之中,知道她的住处并会来找她的人寥寥无几,而这寥寥几人据她所知恰好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更无人此前联系她会前来拜访。虽然小乙没有透视眼,但潜意识已经告诉她,门外的人多半不是客。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画室的门,走到客厅来静静地等待。沉默了不多时,便听见门外模糊的私语,再多等片刻,房门在一阵暴力的撞击下破为两段。
这刚好给了她一个理由换装防盗门,房东应该不会拒绝吧。
念头刚刚飘过,门外的西装暴徒们还嫌门毁的不够彻底似地狠狠跺了一脚,于是门框便矗立的残片也没幸免于难。
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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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是哪个家族的?”数分钟过后,小乙拉过一把椅子在门框边坐下,从黑帮手里缴械的冲锋(隔)枪一把当手杖拄着,一把充作审问工具。她诚实地向对方坦白:“第一次干这种事,还不太熟练。但麻烦别浪费我的时间,反正我不会让你活着回去通风报信,想来也只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
倚在楼梯间一面流血,一面却还哧地笑了起来。“呵呵呵……你还是这么可爱。”
倒在黑帮同伴的血泊里却还能面带微笑,果然也不是正常人——正常人不会进黑道,当然也不会出现在奇怪的会所里、向素不相识的乔装少女搭讪。
是的,小乙记得地上这个人,虽然个子比不少男人还要高,但她是个女人,前不久曾出现在伊尔迷因为工作带小乙去的某处不正经会所。那时,这名高个女人还不是穿着黑道标配的黑西装和深色衬衣,而是一身低调的时装。
“你叫什么名字?”小乙忽然换了个问题。眼下这名女人不仅在“某方面”似乎特别强,在找上门的打手中也是身手最好的一个,可惜了,她在这种场合下遇到的对手却是身为职业猎人的小乙。
“苏菲雅。”对方费力地扬起下巴,朝俯视她的小乙笑了笑。“你叫‘小乙’对么?那天的红发男是这么叫你的。”
小乙点点头,没有否认。“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地上的女人微微一笑,同时手臂缓缓地动了动。小乙瞥了她一眼,却不认为她还能做出什么威胁到她的行为,便不动声色地看着,直至看到她从胸口掏出一沓叠成方块的传单。
“听说……你是这上面的某个男人的女朋友。真遗憾呐,原来你只喜欢男人。”
展开浸血的传单,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当中熟悉的脸孔。
“他长得一般。咳、咳……其实相比之下还是那天的红发男比较帅。你喜欢他什么?”女人居然真像拉家常似地和小乙聊了起来,仿佛事到如今还将小乙当作“娃娃屋的芭比”看待。
“金发……”小乙放下传单,俯视着不知何时指向自己的枪口戛然而止。
“这样啊,我也喜欢金发,算不算巧?”
“你不会真以为对我开枪有用吧?”深浅不一的眼睛冷冷地打量地上的人,小乙没想到她到此刻居然还在挣扎。多少有点尊重这名手下败将了。
“哈哈,试试看。”持枪的手僵持了片刻,到底还是松了扳机,枪口落了下去。 “另外……我更喜欢银发。”
“你也没有女儿。”小乙撤下了防御用的念兽,不过这一切对方都看不见。事实上无论对方在某方面有多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依然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是的,我没有女儿。”苏菲雅再次扬起微笑。
“有遗言吗?”小乙放下冲锋(隔)枪,用自己惯用的具现化枪对准她。
“有,”她指指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对别的什么人说:“Goodbye。”
小乙皱了皱眉,却还是按预定的动作按动扳机,子弹出膛的爆响声惊动了整幢楼的住户,她很清楚这里住不下去了,因此也不用换门。多亏了她亲爱的小泡芙,她现在已经是黑帮清除的对象。
至于原因?大概能猜出一些,怕不是旅团在友客鑫的黑帮拍卖会上“捣乱”被发现了,虽然不知程度如何,但既然已经查到小乙这里,她也不得不躲一阵子了。
回房间的地板上拣起手机,一边关上画室的门隔绝屋外的狼藉景象,一边拨回最顶端的未接来电,少年的声音如预想之中出现。
“总算接通电话了!有空?20亿的生意,来不来?”
奇犽卖关子似的语气短暂驱散了小乙心头的阴云,听的人笑了笑,“说说看。”
“幻影旅团抢了黑帮拍卖会的商品,现在满城都在通缉,抓到1个人就值20亿。”
“放弃吧,抓不到的”她想都没想就回答,与此同时也确认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这我们也很清楚,所以得用点非常手段了,你……”
“抱歉。”打断了奇犽接下来可能提出的一系列或聪明、或自作聪明的意见,小乙直接说:“我不能加入这件事。你们最好也别做。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些麻烦要解决,近期最好都不要和我联络。”
通话前就考虑好的话一经讲完,她就主动掐断了通话,只在画布前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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