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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夫妻一体，对于晟昱来说, 虽然过去那段经历, 有些不堪回首。
可现在他和秋月两人心意想通，都已经结婚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晟昱又把这些日子, 程家私底下搞得那些小动作, 以及他们与陈老合作, 研究突破十级的试验，也都跟秋月说了。
秋月听了这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段梦中影像。她试图抓住她，却又忘记了。秋月半响都缓不过神来。
晟昱还以为她心中另有疑惑，便垂下眼睛，主动解释道。
“其实, 我也是改造者，还是胚胎的时候，那对夫妻做了检查，检验结果就是我将来平庸至极，有60的可能性是非异能者。那对夫妻便决定接受胚胎异能改造。我从生下来就是改造者。”
秋月听了这话, 脸色微微泛白，她连忙上前紧握住晟昱的双手，嘴唇都气得发抖了。
“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就算非异能者也是他们的孩子呀”
晟昱看着她, 摇头冷笑道。“程家一贯如此，这种做法很常见。也不只我, 很多程家的子嗣都曾经改造过。在程家被深渊城驱逐的数百年里, 他们为了证明科学是正确的, 便一直在自己身上实验。”
听到这些话，秋月又想到她梦中的那个世界，秋云背着他们参加了某项挖矿活动，似乎也带回过那么一个小瓶子。说是他挖矿的结晶。
现在想来，秋云该不会也被搅进了程家的实验里吧
秋月的梦境总是断断续续的，原本秋月只觉得那是为了警示他们。
可现在秋月却想，会不会梦境里的事情都是发生过的或许还有个平行世界。她只是不经意间推开了那扇门，才得以窥视到了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原本秋月以为他们家里的悲剧已经彻底解决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们才刚刚碰触到悲剧的根源。
那又如何，她已经不会再惶恐不安了。
想到这里，秋月把晟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自语道。“改造过也罢，非异能者也罢，不管未来会如何，我们总要一起走过去的。这就是夫妻呀。或许，我注定要跟你在一起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里。
晟昱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底被一根小小的羽毛轻抚了一下，顿时充满了说不出的情绪。就连刚刚升起的戾气，也都消散了。
从前晟昱总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秋月直到今天才有了答案，原来，他们两个注定是要在这末日的世界里相依相伴的。
紧接着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便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我小时候曾经被程家关过。对了，就是我曾经租的那套房子。那里其实是我小时候放火烧的。说来好笑，长大后开始独立了，我又不自觉地回到那里。就好像是为了证明，我真的不在乎那段过往似的。”
秋月便说道。“那你现在还想回哪里吗”
晟昱摇头道。“这才是我得家。只是这些年，我一直跟程家内部有关联。也不是我，是我那位朋友。当年我放了火，就跟那朋友一起带出来一些孩子。原本我们也曾想一起过的。可后来，我被我爸带走了。那些孩子也被他妥善安置了。
这些年，程家于我不过是个臭虫，不理他们也就算了。可我那位朋友却恨透了程家对我们做的事情。他很小时候就说过，将来有朝一日，我们真的变成了深渊城的强者，第一件事就是要毁掉程家，把那些像我们一样的孩子带出来。”
晟昱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他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奇怪。
秋月又低声问道。“恐怕这也是你的心愿吧只不过你的朋友先说出来罢了。”
晟昱垂着头，半响才说道。“可能吧。”在秋月的鼓励下，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
其实，秋月很少说话，只是在一旁渐渐地听着晟昱说。
晟昱原以为他并不在意那段经历。可实际上，他却是想要说出来，再由着秋月安慰他的。
特别是秋月抚摸着他的脖子的时候，晟昱觉得格外舒服。就好像他小时候渴望而又不可及，长大了却遗忘了的那些东西。不知不觉就被秋月填补上了。
那天，他们聊了许久。久到秋星曾上楼来，想叫他们吃晚饭。可看他们情况不对，便也就没有打搅他们。
晟昱索性便趁这个机会，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跟秋月说了。
聊到最后，秋月问道。“这么说来，那位马老师也跟程家有关莫非他突然辞职去城外，就是为了参加程家的某项实验”
晟昱却轻笑道。“除非是宇文柏那样迫切需要改变命运的；崔白玉那样追逐名利到疯魔的；或者陈老那样站在权利顶峰，几十年无法突破关口再进一步的老头。没有异能者会傻到自愿接受程家那些危险的实验。说白了，所有参与者都只是试验品罢了。
之前，我让墨影调查过，马老师水系异能五级，职业是厨师，凭着这种条件已经能在深渊城过得很好了。他的确是厌烦了城里的乏味生活，才想出城去好好看看。只是，他出城后那段经历，便没有那么愉快了。”
秋月沉着脸，问道。“这么说，马老师上课里讲得那段冒险经历或许是人为的他被丧尸围住之后，也可能根本就没有直接逃出来，而是被抓去当试验品了”
晟昱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程家其实在荒原上也有基地。只是程家基地一向看守严格，有九级异能者坐镇，也不知马老师是怎么回来的”
秋月又说道。“其实，他跟我说了很奇怪的话，问我相信不相信一个人可能有两种异能。还说当身体里暗元素堆积到一种程度之后，有可能会激发出一种新的异能。马老师资料上写着水系异能，实际上，他精神力很高，他似乎很擅长精神控制。他那种授课方式，也是通过精神力让学生们迷恋他。”
晟昱听了这话，不免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秋月摇头道。“说起精神力，他恐怕不如我。”
晟昱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又说道。“这样应该没错了。程家这些年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马老师或许就是双属性异能者。秋月，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他。经过程家改造之后，他很有可能已经七级以上了。”
秋月点了点头，又说道。“与其担心这些，我更想知道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有没有可能他是想找你们联手，对付程家，为自己讨回公道”
晟昱沉吟片刻，才说道。“那他就不该冲你下手了。等会我去找父亲谈谈，看他那边有什么情报没有。然后再联系一下墨影吧。”
秋月点头答应了，又问起刚刚在学校里提醒过她的那位中年老师。
这事晟昱却是知道的。“那是火老爷子介绍过来的，应该是跟那边有关系。”
秋月这才放他去办正事了。
又在房间里想了一会儿，秋月也下楼来，把秋星留下的晚饭加工了一下，准备做成夜宵。
秋星嘟着脸，走进厨房，又说道。“都结婚这么久了，也不算新婚了，姐你怎么还和我姐夫腻腻歪歪的”
秋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哪有腻腻歪歪，我跟你姐夫在谈正事呢。”
说罢，她便忍不住上前捏了捏秋星的包子脸，又问道。“怎么样，再学校里一切都还顺利吧”
秋星揉着脸说道。“那有什么不顺利的现在咱爸名声在外，谁敢惹深渊城第一高手的女儿那些同学就有点烦人，似乎都想要咱爸的签名照片。”
秋月听了这话，便说道。“正好之前他们团里弄了几本签名照片，不如你拿一本到学校，给相熟的同学发一发。”
秋星却气鼓鼓地说道。“哪有这么干的他们是我的谁我就那么惯着他们再说了，带着咱爸签名照去学校发，亏你想的出来，那得多尴尬呀”
秋月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升高中生了，该不会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吧”
秋星的包子脸一下就涨得通红，又强行解释道。“我又要上课又要补习，有那空闲时间，倒不如在家里做手工赚钱呢。”
秋月只得拍了拍妹妹的圆脸，一脸惋惜道。“我已经预感到了，你恐怕就要把美丽的高中时光直接浪费了。其实，你跟身边的小姑娘一起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然后相约一起出去玩，买点东西，不是挺好的嘛。你那五级异能补助也没什么用。”
秋星刚要反驳，秋云却把头探进厨房，冲着秋月说道。“姐，你的电话，是马茉莉打来的。”
秋月这才把厨房的工作暂时交给了秋星，然后就去接电话了。
电话里，马茉莉一听到秋月的声音，便哭得涕不成声。
“小月，我可能没办法结婚了。”
秋月连忙问道。“怎么了，茉莉，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马茉莉哽咽道。“我未婚夫在荒原上失踪了。他明明加入的是本家的狩猎团。因为他叔公是个很厉害的异能者，所以他们那一支在本家一向十分受器重。这次有个秘密任务，也让我未婚夫参加了。
原本说好了，完成任务，他就回到城里，举办我们的婚礼。可现在，他人失踪了，陈家那边却不愿意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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