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的温柔

小说:诏狱第一仵作 作者:凤九幽
    叶白汀被仇疑青抱到怀里时, 还有点懵,下意识抱住了仇疑青的脖子,一边有点恐高, 怕掉下来,一边担心仇疑青真敢这么抱着他出去, 叫外面的人看见

    谈恋爱不羞耻,他不怕叫人知道,可这种腻腻歪歪的动作让人瞧见, 会社死的

    然后, 他就听到了仇疑青的低笑。那种小心机成功,开心又得意的笑。

    叶白汀

    “仇、疑、青”

    这狗男人在逗他既然是公务需要, 说什么少了你, 我不习惯的话被拒绝了,倒一本正经名正言顺的说是公务了, 还不要脸的抱起了他,像是惩罚他耍小性子, 不配合工作,不得不收拾一下, 必须得抱一抱吓一吓

    故意绕弯子, 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抱这么一下吗

    只为了抱这一下

    叶白汀眼梢眯起“还不放手”

    仇疑青抿着唇, 没放“你又没答应。”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还装

    叶白汀瞪着仇疑青“再不放,你和我,今天必得没一个。”

    仇疑青想了想“请求驳回,还是没申姜吧。”

    叶白汀万万没想到, 谈恋爱谈了一个无赖回来, 北镇抚司知道当家指挥使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吗

    “再不放, 我咬人了。”怎么想,自己也打不过人家,身上似乎只有牙齿这个武器比较锋利了。

    仇疑青仍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好像在讨论什么严肃重要的问题“你喜欢哪里手,肩,脸,还是”

    接下来的字不用他说,叶白汀已经从他的视线落点里看出来了,唇这狗男人还真敢想

    少爷本来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景,稍稍有些手足无措,得有个转脑子的时间,可他动了动,无意识碰到对方身体某个部位仇疑青一僵,下一瞬,就把他放了下来,一本正经的整理袖子“一炷香的准备时间,我们出发。”

    叶白汀眯了眼,这是

    “这身衣服可以,不用换。”

    仇疑青没等他想清楚,视线快速检查了他全身,微微皱了眉,从自己腰间取下一枚玉扣,给他戴上“今日来不及了,稍后再给你选。”

    正事重要,对于第一仵作而言,事业心比恋爱欲强多了,叶白汀暂时摒弃思考眼下场景,迅速检查自己,的确还行,率先转身出门“那走吧。”

    仇疑青跟出来“路有些远,与我同骑”

    叶白汀哼了一声“不用,我有马。”

    仇疑青

    指挥使稍稍有些后悔,刚刚不该把人抱害羞的。

    叶白汀不但拒绝了仇疑青,还没有拖慢速度,一路上马骑得非常快,以至于下马的时候,大腿都有点酸。

    仇疑青没叹气,也没得意,只是一如既往,用那一派严肃正经的脸,说着别人都听不出来的骚话“明明跟着我,会更舒服。”

    叶白汀

    他感觉昨晚好像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头他在坦诚做自己,仇疑青也坦诚做自己了,万万没想到,这种假正经不骚不明显,一骚起来,根本比不过

    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激出一种很特殊的胜负欲,他和仇疑青才不是在谈恋爱,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权力战争,谁低头谁就输了

    少爷怎么可能低头,少爷斗志昂扬,永远不败

    你等着的,下回得空了咱们再战谁输了谁是狗

    已经走过挂着白布的大门,进了院子,叶白汀摇了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出去,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四周环境。

    院子很大,打扫的非常干净,井井有条,纵使靠着墙,角落的地方也没什么杂物,植物不多,但凡有,都修剪的很利落,整个气氛给人的感觉严肃,积极,效率很高的样子。

    从大门进来到书房附近,再到灵堂,整体感觉没有变过。一般主人的行事风格,对居住地有很大的影响

    叶白汀沉吟“这个穆郡王”

    仇疑青“怎么了”

    “是不是很爱工作”可能自己的想法有些片面,毕竟信息量还不多,可叶白汀就是有这个感觉,“他在朝是否有实差,且干的不错”

    仇疑青点了点头“他的高祖母是个公主,到他这一代,能沾到的光已经很少,朝中宗室子尚且顾不过来,何况一个外姓人现今所有家业,包括这个郡王爵,都是他自己挣来的,他在外做地方官多年,爱民如子,政绩极佳,是皇上需要的人才,去年冬月,他任满归京,本待二月派官,留京升等,谁知还未到日子,就遇到了意外”

    叶白汀注意到了意外这两个字“他是怎么死的”

    仇疑青没答,因为来不及,见锦衣卫指挥使过来,穿着孝衣带着孝帽的孝子已经站到了灵堂前,双眼微红“指挥使拨冗前来,家父得知,定感荣幸,不孝子穆安叩谢”

    “穆公子节哀。”仇疑青虚扶一把,“逝者为大,本使不敢惊扰,来此只为上一柱清香,以慰亡魂。”

    穆安擦了擦眼睛“指挥使请”

    叶白汀从进了郡王府,就感觉不大对劲,仇疑青说是为了公务而来,带他,想必是有尸体要验,可郡王府治丧的气氛很正常,和普通人家规矩一样,并没有锦衣卫在侧,也没有围起来,不让外人进,满打满算,这里就只有一具尸体

    看来这个验尸,走的是非正常流程,可能也未必就是命案。

    随仇疑青走到死者牌位前,捻香敬上,叶白汀闻到了点不一样的味道,他的鼻子对别的味道或许不敏感,但对尸体,伤痕,就很有辨识熟悉度了,这是一种类似皮肤烧焦,或者脂肪微糊的味道

    灵堂之上,牌位后的棺材并没有盖上,尸体经过小殓大殓,由亲人换好寿衣,整理好仪容,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不一定来的所有人都去看一眼,偶尔有些关系特别亲厚的,会舍不得,过来棺前表达哀思。

    正好前面有人过去,扶着棺木,哭得眼睛微红,显的叶白汀和仇疑青转身就走多无情多冷漠似的,二人正好顺水推舟,走上了台阶。

    棺木里的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最多是不惑之年,额头阔朗,右半边脸眉锋略高,唇角下抿,看起来应该是相貌堂堂,左半边脸就不行了,根本不能看,是烧灼伤,烧的还很厉害,自眼睛往下,到下巴的位置,几可见骨,往下,半边脖颈血肉模糊,以肉眼根本辨别不清哪是哪,再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有衣服的遮挡。

    但叶白汀是仵作,看得很清楚,这是一种体表的广泛性烧伤,死者现有特征,成因多伴随外物爆炸,在热量大量释放的时候,炸点周围会形成高温区,非常容易产生这种烧灼伤。

    但死者的烧灼伤之于爆炸来说,范围小了很多,右半边脸没事,左半边脸往下到胸口照这个依次增加的烧灼痕迹,叶白汀猜测他胸口的伤一定更重,那里应该是接触大量热量释放的源头,众所周知,人的心脏在左胸,要害部位发生这样的伤害,医疗条件不足的情况,很容易致死。

    这种情况不像大范围的爆炸伤,更像是精准投递,伤害范围非常有限,什么样的东西会有这样克制的威力呢

    叶白汀瞬间想起了雷火弹,之前的爆炸案,引得整个京城跟着动荡,可是不一样,雷火弹的爆炸强度和范围都要大很多,穆郡王的伤痕很明显,应该是近距离造成的灼伤,可如果是近距离,照雷火弹的杀伤力,死者不应该右脸没事,如果左胸离爆炸点很近,那他整个上半身都会被炸飞,尸体不可能这么完整。

    怪不得仇疑青要过来看看,这个事的确值得在意。

    叶白汀转向仇疑青,嘴唇微启,无声比了个唇语“新武器”

    仇疑青捏了捏他的手,没说话,但眼神很明显看清楚了

    叶白汀点了点头,二人便下了台阶,往外走。

    灵堂门侧,有个身穿麻衣,头簪白花的妇人,三十来岁,哭的眼眶红肿,看穿着看年纪也能猜出来,这位大约是死者的未亡人。

    “方氏,”仇疑青声音落在叶白汀耳畔,微低,“穆郡王发妻,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感情一直很好,穆郡王后院没什么妾室,只一个通房,没有生育,如今家中一子一女,全是方氏所出。”

    “这些年多靠你照应是外子任上自来勤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从未敢怠慢一分,所有政绩都是硬生生熬出来的好不容易能调往京城,还想着从此能安定下来了,谁知竟遇到这种事”

    丈夫新死,方氏悲伤是肯定的,被劝慰了几句后,也没忘记交际,给几位夫人指路“您往这边走,香灰烫手,可千万注意着些,接下来有些事,还要仰仗你孙夫人请往这边,您家小宴我怕是去不了了,不过大家同在京城,以后有的是机会,外子的公务交接”

    作为未亡人,方氏很忙,忙着处理丈夫的身后事,忙着梳理丈夫的人脉网络,顾不上太多其它,包括儿子。

    当然,她的儿子也不需要她顾,穆安接人待事看起来很成熟,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这个时代已经能顶家立事了,女客那边有方氏照应着,男客就都到了他这里。

    “多谢垂问,有您这样的长辈看着,晚辈日后的路一定走不歪父亲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各位叔伯如有需要的地方,晚辈一定尽力而为偏院房外的白布让您几位看笑话了,此次归京,父亲早有言,应该是长住,不会再走了,宅子内外总要收拾收拾,本在重新修葺装潢,准备用琉璃瓦并琉璃窗,谁知忽生意外这些东西总归不太合适,又没办法移出去,只能找来白布草草遮上,这两年估计也用不上了这位叔叔要不嫌弃,回头我还没找人给您送过去”

    众人深觉这孩子办事周到,纷纷劝他节哀,叹几声可惜,结伴去灵前捻香。

    穆安身边还有几个年轻人帮衬,帮着引领客人,小作招待,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戴着孝帽,穿着孝衣,应该是穆家族人,和穆安同辈,有几个就不一样了,虽然衣服素气,应景,但身上没挂白,应该是外姓人,穆安的朋友

    不仅方氏和穆安忙碌,叶白汀和仇疑青也不清静,因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地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过来打个招呼,结个善缘,二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处安静的茶桌。

    看左右无人,叶白汀才低声问“这个看起来不像北镇抚司接到的报案,你是不是怀疑穆郡王的死有问题”

    仇疑青伸手提壶倒茶“看起来像是什么伤”

    “烧灼伤,看不出大的冲击波,但一瞬间的巨大热量释放很明显。”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叶白汀看仇疑青的神情就知道,他怕是也想到了雷火弹,“但应该不是。”

    仇疑青“威力小了点。”

    所以他已经看出来了,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确认

    叶白汀隐隐有些担忧“可是京城最近出现了什么新东西”

    仇疑青颌首“锦衣卫掌卫所,摄禁军,对京畿有监察之责,很多小事起于民间,有时的确是小事,不必大动干戈,有些看似微末,实则隐患重重。近日下面频频得到举报,有人在街上乱扔小玩意,看起来像爆竹,又不太像,比爆竹威力大的多,会炸伤人,但没闹出过人命,尽管如此,伤了去个医馆,都要费不少钱,百姓们怨声载道,坊里又抓不到人”

    他这么一说,叶白汀就懂了,这件事说严重,不严重,毕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说不严重不稍稍注意,一旦严重起来,再关注岂不是晚了

    所以穆郡王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叶白汀又问“穆郡王是怎么出事的”

    仇疑青“意外。五日前,穆郡王参与了一场小宴,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甚佳,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回来的路上,不知他想起什么,突然在中途下了车,说要买两点心回家,还没走到铺子里,从天而降一颗小圆球,就是那么刚刚好,落在他怀里,下一瞬炸开,他当街晕倒,血流如注,点心铺子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小圆球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没看清楚,可能也不是小圆球,炸完就烧的差不多了,无法辨认和取证,穆郡王当时就被下人拉回了家,大夫和太医都请过了,扛了几日,还是没扛过去方才有你我今日之行。 ”

    叶白汀“是谁扔出的小圆球,可有人见到”

    “没,”仇疑青摇了摇头,“之前街巷出现过这类的事,坊间百姓就在留意,穆郡王出事,府里下人都在外奔走寻找,他身份不低,京兆尹接到报案,也没有不当回事,四下都在找,可没有任何线索。”

    叶白汀指尖落在桌面,沉吟片刻“那这个人有点厉害啊锦衣卫动了没”

    仇疑青仍是摇头“锦衣卫虽有监察京畿之责,但一般不大的动静,都是京兆尹并五城兵马司在管,没出大事,无人报案,锦衣卫贸然插手,就是怪别人办事不力,要追责了。”

    叶白汀想了想,懂了。北镇抚司虽然什么都不怕,只有别人怕他们的份,但官场流程管辖有自己的制度,逾越就是得罪,就是宣战,照规矩,还不到锦衣卫插手的时候,锦衣卫也没必要去茬这个架。

    而且也不是完全没管不是仇疑青本人不就在关注

    “所以你带我过来是以防万一”

    如果一直抓不到这个捣乱的人,事情闹得大了,最后没办法,归到北镇抚司管,他们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是,”仇疑青道,“这样的伤,我看一眼也能知道,还用不着第一仵作出手。”

    叶白汀就不懂了“嗯”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仇疑青低眸,碰了碰小仵作的手背。

    叶白汀差点炸毛,立刻把手缩回来,眼睛瞪圆“你”

    “捧着,”仇疑青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递了杯热茶过来,“手都凉了。”

    叶白汀眯了眼,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在调戏他

    说起手冷

    他眼神不由自主下落,看到了仇疑青的手,这双手很大,天天拿兵器操练,根本就没精心保养过,虎口和指腹都有薄薄的茧,有些粗糙,可他知道这双手的触感是怎样的,怎样的有力,又有怎样的温度

    见他看的挺久,仇疑青直接把手递了过来“给。”

    叶白汀“嗯”

    “不是想握”仇疑青又把手往前递了递,“给。”

    叶白汀当然要拒绝,但手已经被攥住,刚刚捧的热茶也没了用武之地。

    “我不冷”他试图甩开对方的手。

    仇疑青那力气,如果自己不想,谁又能甩得开

    他眼神专注又深邃“你冷。”

    四周人们来来往往,都很匆忙,谁都没有注意这个偏僻的角落,也不会看到石桌侧里,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叶白汀抵不住仇疑青,感受了感受自己的心跳,觉得有点刺激,原来这就是谈恋爱

    可惜和不普通的人谈恋爱,经历就不可能普通,还没好好感受这份刺激,就被人打断了,一个锦衣卫从侧里快速小步过来,给仇疑青行礼。

    “讲。”

    “启禀指挥使,外头大街上乱了”

    根本不用他多说,仇疑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拉着叶白汀起来“我们得走了。”

    叶白汀也猜到了“你让人盯着的小圆球”

    “嗯。”

    为了节约时间,二人一边往外走,报信的锦衣卫迅速开口,几句话就说清楚了,还真是大街上又乱了,仍然是之前那些看起来像恶作剧的事,有类似小圆球的东西扔在街上,引起小范围爆炸,这次数量有点多,好像是随机扔的,有些在角落,没人经过,没人看到,就还好,有些在路上,正好有行人经过,就伤了

    仇疑青手指抵在唇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神骏黑马玄光转瞬即至,跑出了举世无双的风采,路过时停都没停。

    它也不需要停,仇疑青大手一捞,环住叶白汀的腰,脚尖点地,顺势就将人带上了马,马疾速奔马,后面的锦衣卫跟都跟不上。

    “来不及了,我会快一点。”

    叶白汀

    这种属于意外情况,没必要提醒

    一路打马,长街奔过,屋舍树影快速倒退,二人同骑,亲密无间,但虽天时地利,谁也没办法占便宜,没办法多感受,因为玄光跑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出事的街道。

    远远看去,就见街上火光一片片,却都不大,看起来随时都能熄灭,也牵连不到太多地方,烟就不一样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小范围爆炸,声音不大,影响力也有限,硝烟却很浓,街上人们没有特别怕,个个头顶上领了东西或打了伞,一边躲避,一边扑火,最大的声音就是骂娘,以及咳嗽。

    已经有提前到达的锦衣卫小队在执行任务,分出几批人,救火的救火,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

    仍然有类似小圆球的东西从高处降落,一时看不出是哪来的,是否有人躲在暗中操作,但这些小东西威力看起来不大,伤不了人,一旦近距离接触,运气不好,还是有可能造成性命威胁的,就像今日棺材里的穆郡王。

    “你就在此处,不要贸然前行”

    仇疑青只来得及交代一声,手臂用力,将叶白汀送下了马,脚下一登马蹬,直接从马上飞起,纵跃到街道深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空中各种腾挪翻跃,或用手,或用脚,将从天而至的小圆球踢到打到墙根,没有人的位置

    “砰”

    炸就炸,伤不到人就没关系。

    叶白汀看着他将一个壮汉拽出危险圈,踢了另一个汉子的屁股,将人踹出去,架起一个老人的肩膀,带人飞跳至安全的地方,捞起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送还到焦急想要冲过来的母亲怀里。

    “吾乃锦衣卫指挥使仇疑青,”仇疑青一边忙碌,一边朝手下的兵打手势做命令,“现场危险不大,莫要惊慌,所有人听本使指令,让你从哪个方向疏散就去哪个方向,不可擅自生事,不可后退裹挟旁人,若有不听令者,全部带回北镇抚司”

    百姓们一静,立刻有了主心骨,不敢瞎跑,跟着锦衣卫命令行事。

    别说上回雷火弹的事,现在仍然记忆深刻,大家对锦衣卫相当信任,就说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刑房,有诏狱的,他们才不要去

    于是很快,高处的小圆瓶仍然在降落,一点一点的爆炸起火仍然在发生,百姓们却已不疾不徐,分出不同的方向,紧张有序的疏散撤离,比刚刚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强多了,不可能发生踩踏事件。

    叶白汀远远看着硝烟里的高大背影,这个男人杀伐果断,不拘小节,明明很着急很紧张,踹人屁股的招都使出来了,对待老人和孩子仍然很温柔,就像刚刚把他放下马的动作一样。

    明明那么急,那么快,他却没感到一点震荡,哪里被勒着了,碰着了,或脚下不稳,仇疑青对他,永远都是轻拿轻放,好像他是一尊琉璃娃娃,生怕碰着一点。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