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许多弟子都被虞若卿的这场比试折服了。
人的天性是慕强的, 更何况是虞若卿这般白衣飘飘、清冷美貌的存在。
而且更与众不同的是,当她只是站在那里的时候,感觉是个高冷缥缈的高岭之花。可偏偏她的剑意极其相反地凶猛危险, 像是一面迎面扑来的海啸,带着必赢的霸气,留给对手无路可逃的绝望与震撼。
如果说这样的反差已经足够让人被她吸引, 刚刚在场上她对弱者展示的善良和细心,便更让人有好感了。
谁会不倾慕这样的人呢
哪怕许多弟子是第一次见虞若卿, 却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
不愧是第一仙宗, 弟子果然优秀
虞若卿下台的时候,就感觉旁边的弟子太热情了。他们的目光十分钦佩兴奋,可偏偏行为上又不由自主地尊重她, 为她让出一条路。
男男女女弟子们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来到苍寒凌和韩浅的身边, 看到三人身上相同的白色宗服, 才意识到刚刚在其他场上表现亮眼的两个玄霜弟子与她竟然是朋友。
三人站在一起,整个画面的画风似乎都和旁边格格不入,像是打上了一层光, 看起来十分养眼。
苍寒凌和韩浅的样貌自然是俊美无俦的, 若是换了平日, 定然会是人群的焦点, 可不知是不是虞若卿刚刚在场上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三人站一起时,众多弟子的眼里竟然只能看到她的身影。
然后, 众人便看到刚刚一直扳着小脸、十分高冷的高岭之花竟然对同伴露出了笑意, 眸子也微微弯起, 顿时消散了她身上原本的冷气。
“怎么样, 我厉害吧。”
虞若卿本来不想这样翘尾巴的,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
这一路上其他人都一个劲儿地跟她说一对十多么多么难,害得她第一击十分认真,差点真重伤对手们。
众人都说得那么玄乎,她感觉也不过如此。
感受到其他人沾在虞若卿身上的目光,苍寒凌和韩浅互相注视了一眼,二人带着虞若卿转身离开。
待到离开刚刚的比试台,注视着她的目光骤然少了许多,虞若卿这才松了口气。
“这儿的弟子都好奇怪,我嘲讽他们,他们都不生气。”她不由得吐槽道。
听到她的话,二人无奈地叹息一声。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苍寒凌说。
“那怎么行”如今苍寒凌和韩浅都是她想争取的黑化同伴,她也没有什么隐瞒,嘟囔道,“我要让我的恶名传遍整个修仙界,他们不生气,让我很难办。”
想了想,虞若卿说,“下次我要瞪他们瞪得更狠一点。”
苍寒凌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扶住额头,他无奈道,“你不要再瞪人了。”
怎么办,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越瞪人,那些弟子反而越喜欢她啊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苍寒凌缩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缓缓捏紧了。
一想到虞若卿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注视着、未来会有更多的人爱慕她,苍寒凌的心脏就不由得一阵阵缩紧。
他有一种自己的珍宝要被全天下觊觎的痛楚感,这让他的心中有些恐慌。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一直保持过去那样的生活
苍寒凌有些晃神,长久以来一直在他心底深处翻涌的黑浪,这段时间因为虞若卿而平静,如今又因为她而焦躁不安。
看到他发呆,虞若卿伸出手,温热的指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冰凉的脸颊。
“怎么又走神,是不是初试累了”
苍寒凌恍然回神,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本该是最想与他人保持距离的那个人,却从没制止过虞若卿那些有点越界的小举动,甚至从没告诉过她这样不对。
他放任她,其实也是在放纵自己,贪恋这些不该有的触碰和温度。
虞若卿的单线条自然是想不到心思深的苍寒凌的这些想法,她说,“陆元州那小子在哪里比试来着”
“前面。”韩浅道。
他们来到第二比试台,这里的台下也围了许多人,台上自然是陆元州。
陆元州看起来挂了点彩,身上的衣袍也有所破损,看起来确实苦战了一番。
从旁边围观的弟子们口中,三人得知这已经是他最后一场比试了。
陆元州不似其他人那样有输有赢,他连赢九场,一次都没输过。
只不过如果输了,按照赛程会被安排在第二天继续初试,可他一直赢便没有休息的时间,连续的车轮战让陆元州看起来有些疲惫。
虞若卿看了一眼试练台旁边的信息,筑基初期的陆元州迎战筑基圆满期的对手。
这确实是苦战了。
若是普通的筑基初期弟子,恐怕遇到高两个小境界的对手肯定会落败,然而陆元州在门派里的陪练可是如虞若卿、韩浅这样的金丹期,还有从不放水的苍寒凌。
陆元州一直在被越级打压,如果平时遇到普通的筑基圆满期,或许对方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之前经历九轮车轮战,还是有些影响了他的状态。
对手弟子也是个剑修,二人你来我往,陆元州次次都会受伤,很明显动作的敏捷已经有些迟缓了。
围观的弟子们也看得入迷,大气都不出。
作为第一仙宗宗主的弟子,陆元州从刚上场便已经引人注目,他作为筑基初期,能连赢九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台下的弟子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从心里希望他能赢。
虞若卿在台下注视着陆元州,她心中有些恍然。
这段时日,她已经习惯了撒娇的陆元州、黏黏糊糊的陆元州,他就像是个甩都甩不掉的弟弟,有时惹人烦,但总是那样活力四射,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阳光、最开朗的那个人。
她几乎忘记他是男主角,是这个世界的最重要的中心了。
如今在试炼台上,褪去了对他们信赖亲昵的那层外壳,陆元州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论身上多么伤痕累累,连动作都有些迟缓,可他的眸子却一直坚定又明亮,带着无法浇灭的战意,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狼崽。
陆元州的战斗并非如同虞若卿那样正面铺开,而是如同他本人一样聪慧机敏,十分多变。
他的身体有些迟缓,便不正面对抗,保持完美的防御,让对手找不到进攻的时机,并且表面上一直保持淡定,似乎仍然有余力。
对面的弟子虽然比他高两个小境界,但也没什么过多的大比经验,他先是看到陆元州连胜九轮,心中已经有些打鼓。
本来想上场便一鼓作气赢了他,却没有得手,被陆元州拖到现在,耐心逐渐减退,又看到陆元州一直胜券在握的样子,心态便有些不稳。
毕竟陆元州是第一仙宗宗主的弟子,他一直保持战意和淡定,琢磨不透他的对手自然便开始怀疑自己了。
当对方弟子开始迟疑的时候,就是陆元州的机会。
陆元州就像是耐心又虎视眈眈的狼,对方露出瞬间的漏洞,他顿时扑上去撕咬。
对手弟子猝不及防看到陆元州如此汹涌的剑风,以为果然如他所料,陆元州还有后手,而自己刚刚一直连续的进击消耗了太多体力与灵气,不由得慌张起来。
心态出了问题,剑便出问题,在陆元州连续的攻击下,对手频频败退,最后落败。
陆元州赢的时候,台下大多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弟子们都不由得为他欢呼起来。
筑基初期连赢十轮,陆元州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在众人认可的鼓掌声中,陆元州的剑撑着地面,身体不由得屈下。
在赢得比试之后,他不再强撑着自己的疲惫。
陆元州单膝跪地,他握着剑,垂着头,汗水混着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结界打开,对面的弟子被他同门师兄弟扶下台,虞若卿也走上台,背对着她的陆元州伤痕累累,后背却仍然是挺拔的。
他侧过头,战意还未完全消下,眸子犀利而带着冷意。
当看到是虞若卿的之后,陆元州一怔,眸光也骤然软了下去,他没有继续强撑,而是任由自己向着后面倒去。
果然,他的后背被人撑住。
虞若卿将陆元州架下台,让他坐在角落里,韩浅则是撩袍蹲下,为陆元州疗伤。
陆元州这次真的拼尽全力,此刻十分虚弱,还不忘露出笑容,小得意地说,“师姐,我厉不厉害”
虞若卿伸出手,将他脸颊上被血与汗水沾湿的发梢拨到头后,然后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干他脸上的脏污。
“还可以。”她说。
陆元州都呆住了,虞若卿一向是扶弱的,她对苏景泽最耐心柔和,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样温柔。
好像那帕子擦的不是陆元州的脸,而是他的心。
呜呜师姐对他真好
陆元州不由得感动地说,“师姐,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他话音未落,就被苍寒凌锤了一下头。
“谨言慎行。”苍寒凌淡淡地说。
陆元州十分委屈,然后又觉得刚刚一直用温柔手段治疗他的韩浅似乎也加大了力度。
“痛,痛,师兄”陆元州连连叫道,完全看不出他在台上时的沉稳与耐心。
他转过头,看到韩浅手上治疗的动作没停,但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陆元州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
“大师兄,你是不是也累了”
韩浅这才回神,他看向陆元州,嘴角勾了勾弧度,算是回答,又继续治疗他。
等到陆元州的情况好得差不多了,全部通过今日初试的四人离开了人多的区域,找了广场旁边一颗大树,坐在树顶上看着其他人的比试。
在除了比试台的区域,广场的另一边有十个投影石共同播放着十个比试台上的情况。
四人就一边坐在树上休息,一边看其他对手们的比试情况。
虞若卿不由得注意到自己刚刚比试的八号试炼台。
这一场是一位筑基圆满期的女修对峙五个对手弟子。
虞若卿便注意到了五人中那对名叫庞阳、庞兴的两兄弟。
血森阁是个很小的门派,但在万宗大比的门派榜能排进前五十,力压一众正统门派,就是因为专门培养群攻弟子得分。
这名女修拿出了自己的本命剑,对面弟子们也都纷纷拿出武器,有一个是也剑,另外两人是长锤和环这类有点少见的法宝。
偏偏轮到庞阳庞兴时,这两个兄弟光着手,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女弟子,眼神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虞若卿不由得蹙眉,原著里写这兄弟二人是走偷袭流的,他们一个擅长用丝做武器,另一个则是养各种各样的毒虫。
虫也算驭兽修士的一种,所以并不违反大比规定,只不过这种流派在修仙界备受鄙夷,是邪门歪道,正经门派就算是被淘汰,也不屑于修炼的。
虞若卿只知道这两个人设定上就不是好人,可仍然不明白为何他们的眼神让人难受。
比试正式开始,这个筑基圆满期女修以一对五,很明显有自己的底气,她做得也确实很好,虽然对上其余三个对手有一点点苦战,但最终还是取得胜利。
然后,刚刚一直在场边站着不动的兄弟二人又诡异地笑了起来,下一瞬间,年轻女修的身体忽然动都不能动。
原来是在不知不觉中,那个叫庞兴的男修控制着毒虫,暂时让她的身体失去了运动能力。
女修咬紧牙关,体内灵气暴涨,硬生生将毒素挤压了出去,这一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她的反应已经足够快。
可下一瞬息,台面上冷光直闪,原来是庞阳趁着她不动的这一瞬间,又与控制虫的弟弟合作,沾着毒素的丝线犹如蜘蛛网一样盘踞整个比试台。
女修被无数丝线控制空间,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她催动灵气,想弹飞这些线网,没想到丝线便随着力量波动,锋利无比地割破了她的衣服,鲜血骤然流了下来。
流血不算什么,可有些丝线似乎故意一样在她的腰侧和身前,这样一割,身上原来的衣裙顿时划开,露出了女子白皙的皮肤。
虞若卿终于明白刚刚这两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恐怕他们蓄谋已久,早就想看到这一幕。
虞若卿身边的三个师兄弟不由得都侧开头,虞若卿却面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台上的女弟子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对手,她咬紧牙关,眼圈骤然泛红。
她的衣裙被割得破开,自己却因为被丝线缠绕,连挡都不能挡。
台下的弟子也都为这一幕不耻,许多人在下面就开始怒骂血森阁,庞兴庞阳在台上却仍然笑嘻嘻的,仿佛根本没听到周围人的愤怒。
庞兴甚至好整以暇地说,“姑娘,要不你自己认输吧,一会赤条条的下去也不好看啊。”
说完这句轻佻的话,兄弟二人更是笑了起来,完全不管女修同门弟子都挤向最前方,恨不得亲手揍人的样子。
台上的女修一双美眸越发泛红,当所有人都不忍心看,想让她认输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一面出现了。
她咬紧牙关,狠狠地催动灵气,不顾身边的丝线如何割破她的血肉和衣裳,竟然就这样硬是震开了丝线
众多丝线碎裂的时候,上面还沾染着她的鲜血。
庞兴庞阳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决然的反抗,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女修怒吼着持剑冲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完全呆愣在原地。
台下安静无声,只剩下庞兴庞阳的惨叫。
最后,试炼台上全是血,不知是女修的,还是兄弟二人的。
几乎一直到这对兄弟二人瘫在地上不知生死,女修也因为伤势过重而虚弱的倒地,结界终于打开。
女修的同门立刻向着她跑去,用衣袍盖住她的身体,着急地将人送走治疗,其他三个落败的弟子也面色沉重地下了台,只剩下庞兴庞阳还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虞若卿眼底的冷意逐渐消散,她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她不错。”
系统运转了一下,而后说道,“宿主,她不是原著人物,无足轻重,不需要重视。”
虞若卿好像没听到一样,她问,“她是谁”
系统据实相告道,“嫣妩柳,苍空仙宗弟子,是穆绪林的师妹。”
嫣妩柳,这个女修有点意思。
待到下一场开始,苍寒凌才冷冷地说,“刚刚那样的败类,就不应该允许参与大比。”
“就是,那也太侮辱人了。”陆元州也不由得蹙眉道,“态度如此不端,不配来这里。”
“这样的事情很难界定判断,血森阁踩线却不出线,才如此惹人烦,那些曾经被他们骚扰过的小门派也只能不了了之。”韩浅说,“不过这次他们惹到苍空仙宗头上,恐怕不会像是之前那样轻易了结。”
“就是应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万宗大比是谁都能来的吗”虞若卿冷声道。
她最厌恶这些没品的恶毒炮灰了,这些人的存在完全拉低了他们反派的格调,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坏人
虞若卿甚至希望是她碰到这两个兄弟,由她来清理反派门户。
只不过很可惜,庞阳和庞兴被这个叫嫣妩柳的女修打得重伤,第二天的比试都没有爬起来,更别提参与第二次初试切磋了。
被淘汰了不提,似乎苍空仙宗确实不同意善罢甘休,要求血森阁出来给个说法。
另一边,因为第一天便满了一百分晋级,虞若卿等人第二天便没有比试,可以休息一天。
她如今以两百分排在榜首,实打实地为玄霜仙宗争了一口气。
仅仅一个夜晚,虞若卿的名声便传了出去,成了这次万宗大比被议论得最多的弟子之一。
虞若卿并不知晓这些,她一直和玄霜其他女弟子待在殿里,过了第一夜。
和女弟子们相处是一种奇妙的人生新体验,感受与虞若卿和陆元州他们共处时完全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女大防,虞若卿和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好是好,但中间似乎总是隔着点什么,束手束脚的,更别提他们都太严肃,她偶尔想拉近点距离,他们就能因为她的举动而气得脸都红了。
和姑娘们就没有这种束缚。
其他女弟子们虽然不少都是属于拜同个长老的师姐师妹,但在门派里规矩森然,更没有这种各个山峰的女修们都聚在一起的机会。
于是一个夜晚,大家都没有在各自的房间呆着,而是清空了主厅,抱着被褥扑在厅里,挤在一起又是聊天又是说笑。
除了第二日还要参与比试的女修回房打坐休息,大部分姑娘都一夜没睡。
虞若卿也被她们绑架了过去,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过去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变强,在向着目标努力,欲极轻,更是在系统的教育下,将与修炼无关的事情都视为无用的浪费时间。
这个晚上她没怎么说话,可旁听着女弟子们笑笑闹闹,谈论着衣服首饰、食斋几个厨师的手艺、修炼时的趣事又或者在某个山头遇到的小动物,竟然头一次觉得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听起来如此有意思。
众人聊了许久,有人道,“卿卿师姐,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们一起分享”
叫卿卿是因为大家都想拉近和她的距离,叫师姐是心中对她最后抵抗着的尊重崇高之情,最后就变得这样不伦不类了。
随着她的问题,其他女孩们的目光也都看向虞若卿。
虞若卿一怔,随即她摇了摇头。
“我没有有趣的事情。”她说,“我一直在修炼。”
“怎么会没有呢”程欣梦像是小猫一样蹭过来,她说,“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彩虹、吃饭时有一盘菜很好吃、看到一只漂亮的小鸟,都是有趣的事情呀。”
虞若卿微怔。
她缓缓低下头。
她过去这些年一直保持着犹如机械般的自律,恐怕她的生活在其他人眼里都是枯燥单调的吧。
她从没有注意过天边的彩虹和小鸟,在遇到陆元州之前,更是连饭都不吃。
有趣的事情
虞若卿没有想很久,有些画面已经不受控制地飘向她的脑海中。
她想起苍寒凌原本是个毫无反应冰冷的人,陆元州却莫名最喜欢讨他的嫌,经常在挨打的边缘来回试探。
有一次,陆元州提了条鱼来日月殿,贱兮兮地凑到苍寒凌身边,说昨天晚上睡觉时梦见他想家了,所以特地带了条鱼,让苍寒凌睹物思鱼。
然后他被苍寒凌追杀了整整一天。
她想起苏景泽和韩浅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都能完全持相反意见,二人除了最开始一个月保持了礼貌与体贴,后来便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吵起来。
最有意思的是,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温柔的苏景泽,往往因为说不过韩浅,而恼羞成怒,露出自己暴躁的一面。
想着想着,虞若卿的神情逐渐柔和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她说,“就是养了鱼,喂了鸟,摸摸猫和狗,再看他们打打架,也还挺有意思的。”
虽然她的话其实没有什么营养,但女孩们还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师姐喜欢小动物啊,怪不得这么有爱心。”
虞若卿本来还陷入这一段时间的回忆,忽然听到这句话,她顿时惊醒。
“什么有爱心”她很警惕地问。
对面的女弟子一怔,随即说,“喜欢小动物的人都有爱心呀。”
虞若卿这才松了口气。
吓她一跳,原来是假设的这个身份有爱心,她差点以为她们说得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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