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2)

    时玉最后回到小院时, 天近薄暮,晚霞漫天。

    村庄升起袅袅炊烟,黄泥路上不少还在嬉闹爬树的孩子们都被母亲揪着耳朵带回了家。

    一路上训斥不停, 浓重的乡音下是孩子的嚎啕大哭。

    田埂地里劳作一下午的汉子们也纷纷收拾好东西, 在婆娘的催促下回家吃饭。

    走过长长的小道, 时玉抬头, 看见了铁栅栏门外来来回回走动的年轻司机。

    “嗯”

    他有些困惑, 走近了问“怎么了”

    年轻司机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小先生, 这大晚上的, 您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出去了”

    “我出去的时候天还没黑。”

    时玉进了大门,听见一旁小厨房内传来的柴火燃烧声,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又苦又涩,闻得他忍不住蹙起眉。

    落后一步的男人连忙解释“何老大正在给先生熬药。”

    想到那个笑面虎一样、名叫何新的中年男人,他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哦。”

    陆逞身边的得力干将, 对他也是不离不弃, 哪怕陆逞腿断了也没像那些见风使舵的手下们一样说跑就跑了,而是一直勤勤恳恳的留在的陆逞身边, 照顾他、帮助他。

    这么一想,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个护送自己一路的年轻男人叫什么。

    时玉回头, 看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一愣, 脸倏地一红, 黝黑的皮肤上这点红在黯淡的光线下不显明显, 局促的握着手, 他小声道“我我叫蒋更。”

    “蒋更”

    时玉若有所思,准备回二楼休息。

    下一秒,身后又忽然响起蒋更的声音。

    男人站在昏暗的天色下,低着头对他道“厨房要先熬完药才能开始做饭,小先生今晚今晚多吃点吧,万一明天出些什么状况,那、那可能又要晚吃了。”

    半晌没有回复。

    他悄悄抬头,朝青年所在的地方看去。

    楼梯上静静站着的青年面容隐匿在黑暗中,良久,才在一片沉默中淡淡“嗯”了声。

    “知道了。”

    晚饭确实吃的很晚。

    被叫下楼时天已经黑的彻底,八仙桌上只有两盘菜一碗米饭。

    菜和米应该都是从村子里现买的,他和陆逞一样,身体都不好,于是没有做大鱼大肉,一眼望去清清淡淡。

    做饭的又是蒋更,男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坐下,说的好像很是愧疚“村子里只能买到这些了,小先生您要是有想吃的”

    “不用,”时玉撩起眼皮“小叔呢”

    一旁隐形人一样的何新微笑回答“先生吃完药已经睡了。”

    “睡了”时玉垂着眼“不吃东西不会饿吗”

    “晚上我守夜,先生要是饿了我会给他做些吃的,”何新回答的滴水不漏“您先吃饭吧,小心饭菜凉了。”

    时玉应了声,好像被说服了,又好像压根就不在意陆逞的死活。

    一顿饭吃的安静。

    菜里没什么油,蒋更又是个做饭的门外汉,顶多做到了熟的程度,吃完饭后时玉回了卧室,楼下偶尔传来走动时的脚步声,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今天夜里的一场惊变。

    夜色渐深,蝉鸣聒噪。

    晚风吹起树梢,地面上倒映着影影绰绰的树影。

    忽然,小院内灯光大作。

    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时玉听见了楼下椅子碰撞、凌乱走动的噪杂声响。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何新的声音是真切的慌乱“我们现在就送您去医院蒋更快去开车快去”

    一阵人仰马翻的乱象。

    时玉缓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睡眠不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恹恹的垂着眼皮,坐在床边,许久才感觉心跳不再急促,这才推开房门,走到走廊上的阳台,低头看着小院里的乱象。

    原著里这时陆时玉应该已经慌张的跑下了楼,拼命的阻止陆逞离开。

    他虽然好吃懒做,但也知道陆逞在这自己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旦陆逞走了,连带着两个贴身下属一同和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小院里,吃喝都是问题。

    陆时玉的发疯自然不会被三人看在眼里。

    最后他被蒋更强硬的关回房间,男人粗声粗气的警告了他两句,头也不回的开车跟上桑塔纳,匆匆离去。

    三人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过。

    时玉撑着阳台栏杆,晚风冰凉,他出来时没穿外套,有些不适的拢紧衣裳。

    小院正厅的门内正匆匆走出来三个人,何新和蒋更面色惊惶的扶着二人中间的黑色人影。

    时隔这么多天,这还是时玉第一次看见陆逞。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男人眉眼乌黑,一身冰冷深沉的气势,肤色苍白,身形落拓挺拔,哪怕被人搀扶着,依旧不落下风。

    他被身旁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送上了桑塔纳。

    这场作秀随之落下尾声。

    时玉眯着眼,瞥了眼半开着车门的桑塔纳,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幽深漆黑的凤眸。

    被黑暗掩埋的后车厢内,不知何时发现了他的男人正淡淡的看着他。

    眼神毫无情绪,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一刹,他便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缓慢摇起的车窗玻璃将月光凌厉的切割成片。

    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这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中,半垂着眸,五官轮廓深刻立体,冷淡且无情。

    仿佛那被他仍在二楼的青年不是他的小侄子,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桑塔纳轰然发动,如离弦的剑般迫不及待的开出了小院。

    紧随其后的,是那辆载了他一路的小吉普。

    这热闹了一天的小院,从今往后便要寂静下来。

    时玉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刚要转身,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驶回的嗡鸣。

    他缓缓蹙眉,看见了一辆熟悉的小吉普。

    吉普在铁栅栏门外熄火,驾驶座的车门被一把推开。

    蒋更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仰头对着二楼阳台上的时玉道“小先生,先生让我回来给你送点东西”

    他蹬蹬蹬三步并做两步冲上了楼,在时玉茫然地视线里掏出十几张零钱,往时玉手里一放,说的气喘吁吁“先生可能要住院,好久不能回来,这些钱小先生您拿着有用的到的地方就用。”

    他颤抖的抬头看了眼时玉,声音低若蚊蝇“小先生那我们走了。”

    不等时玉回复,他一路跑出了小院,重新启动车子,“轰”地一声消失在小路尽头。

    寂静的乡村小道上,没过一会儿便响起汽车行驶的震响。

    看见吉普的影子后,何新重新启动车子,不动声色的望了眼后视镜,满眼的疑惑“先生,我们给陆时陆小先生钱干什么保不齐两天就被他霍霍完了。”

    后座上的男人没有说话。

    他静静的坐在黑暗中,轮廓分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淡淡撩了下眼皮,嗓音低冷“开车。”

    何新顿时闭上嘴,犹如见了老虎的猫,喏喏的应“是。”

    车子平稳上路,很快驶过了坑坑洼洼的乡村小道。

    陆逞阖上眼,闭目养神。

    脑海里却不经意的划过青年站在阳台上,恹恹的垂眸朝自己看来的场景。

    比月光还要雪白莹润的肤肉上沾着几分桃花瓣的红,漂亮妖冶的眸子里是一片清凌凌的冷意,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连楼也不愿意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冷恹的看着他。

    倒是有点可怜。

    漫不经心的捻捻手指,陆逞眸色漆黑幽沉。

    总归也是他名义上的小侄子。

    第二天早上时玉是被村子里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吵醒的。

    太阳刚刚升起,散发着不太耀眼灼热的光芒。

    他小脸煞白,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昏迷般的晕眩感中回过神。

    昨天没吃饱、夜里也没睡好。

    他这一晚上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折腾了一夜,连系统都看不过去了。

    “去洗把脸精神精神,我去库里面给你翻翻有没有什么好点的buff。”

    “好。”

    时玉穿上衣服,端着大瓷缸,从水龙头里接了点水。

    大清早的自来水冰的人牙疼。

    时玉站在水池前刷着牙,眉眼间的沉郁之气逐渐被这新奇的体验冲散。

    他还从来没端着大瓷缸在大水池旁洗漱过。

    周围是树林里传来的清脆鸟鸣,早晨的空气清新舒畅,似乎带着些微甜。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系统头也没抬“把你刷牙的英姿照下来”

    时玉“”

    时玉“我说的是周围的环境”

    他快速刷牙洗脸,开始琢磨早饭。

    厨房在距离正屋不远的对面,是一间小瓦房。

    时玉推开门走了进去,厨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调味料整齐的放在炉灶旁,柴火也被劈成方便燃烧的小块,上面盖了一层茅草。

    充分考虑到了时玉不会做饭这一点,炉灶旁还有一本外皮鲜艳、崭新明亮的菜谱。

    美好生活由双手创造。

    可以说很周到了。

    但时玉在厨房门口沉默的站了两秒,又默默合上门,站在院子里放空。

    “我突然能理解原主了。”

    系统“怎么了”

    “我也好想找个会做饭的小弟。”

    系统“出息。”

    “那你说怎么办,”时玉突发奇想“或许你会做饭吗,就是小说里写的那样,现在你来操控我的身体,然后我”

    系统嗤笑“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完成任务呢”

    时玉叹气“那任务还没开始我就先饿死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系统安慰他“做个饭而已。”

    时玉拿起菜谱“油适量、盐适量、糖适量,酱油少许,炒熟即可出锅。提问,适量是多少,少许是多少,什么叫熟”

    系统“”

    系统“这菜谱太不严谨。”

    一人一统对着菜谱无语凝噎。

    忽然,铁栅栏门外响起的一声犬吠打断了此时的平静,

    “汪”

    时玉一怔,立刻放下菜谱回头。

    清晨明媚的阳光下,细碎的光线洒在狼犬茂密的毛发上,狼犬竖着飞机耳,懒洋洋的趴在铁栅栏门前,悠哉悠哉的掀着眼皮盯着他。

    “威廉”

    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时玉一脸惊喜的跑到门前,打开大门铁锁,门开的瞬间扑到黑黄狼犬身前,依赖的抱住它的脖子,亲昵蹭道“你来找我啦”

    黑黄狼犬并不为这些糖衣炮弹所动,尾巴随意地甩动着,回蹭了下抱着自己不放的青年,从嗓子眼里低低的“呜”了几声,像某种安抚性的回应。

    虽不确定这个到底是不是威廉,但从心底升起的亲近感还是让时玉抱着大狼犬不放手。

    村子里被众人嫌弃的大狼狗在他这里却是个大宝贝,顺着狼犬背上顺滑茂密的黑毛,时玉笑道“要不要进来看看”

    大狼狗掀着眼皮,矜持的回蹭他一下,慢吞吞起身,甩了甩身上的皮毛,像巡视领土的国王一般倨傲的走在小院的路上。

    遇到有些尖锐的物体就凑上去嗅一嗅,再冲身后的时玉“嗷呜”一声。

    时玉笑眯眯应道“知道啦知道啦,会注意的。”

    一楼客厅被它巡视完了。

    它自然的跑上楼梯,径直闻着气味进了时玉的房间。

    毛发旺盛的黑黄大狗左右看了看,又扑到大开的窗户前朝外看去,扭头去时玉“嗷呜”一声。

    时玉不太明白的走过去,顺着它的叫声朝外看了眼,发现直通后山的小道上正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黑皮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身形高壮,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微敞的黑褂下终年劳作的麦色胸肌结实精悍,正滴着汗,顺着肌肉线条滚落至堆起的裤腰下,一股乡野粗糙汉子的气味,冲的人头疼。

    时玉不适的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又觉得浑身发热,细汗滚着。

    明明男人也没有看他,可他就是觉得每次相遇,自己都像赤裸裸的站在那人眼前,连皮带肉都被扫了一遍。

    肤肉烧的灼烫。

    他匆忙离开窗户前,坐到椅子上缓了口气。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黑黄狼狗迅速跑了过来,干净的大眼睛担忧的望着他,脑袋也放到他腿上,轻轻蹭着又“嗷呜”一声。

    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时玉揉揉狼狗的大脑袋,对上那双温柔的黑色眼睛,忍不住俯身亲了口它“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狼狗身后垂落的尾巴顿时甩的飞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腕,高兴的“汪”了一声。

    楼下,铁栅栏门外忽然传来敲锁声,清脆响亮。

    时玉松开抱着狼狗的手,在狼狗的陪伴下下了楼。

    刚一走到正厅门口,那股令他头脚发软的烧灼感再次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一急,仓促间扶住桌子,朝门外看去。

    铁栅栏门外,高壮魁梧的男人站在那,低着头,看起来格外的老实本分,宽厚粗糙的手里提着一只鸡一只兔,声音低低哑哑,模样有些木讷“我的狗好像在你这里。”

    他还是敞着衣服,精壮结实的身上有一层薄汗,皮肤被汗水覆的黑亮,胳膊一个有时玉两个半强壮,肌肉匀称且不夸张,好像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提起抱住。

    盯着他那张稳重老实的脸,时玉气的脸色通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见他都能狼狈成这样,狼犬在一旁担忧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困惑的“汪”了两声。

    正厅内的青年凤眸潋滟着莫名的水汽,细腻的肤肉晕上一层更加莫名的潮红,整个人吐息急促,嘴唇嫣红水润的像被重重亲吻过,软的快成一团水,又强撑着站着,怒道“不在我这滚”

    见门口的男人居然还没有动作,他越发气急,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居然直接重重拍着桌子怒喊道“你还不滚”

    主神空间里的系统都被他吓了一跳,一言不敢发。

    铁栅栏门外的男人更是沉默。

    拎着鸡兔的大手紧了紧,默不作声的抬了下眼,不远处的正厅之中,凤眸潋滟、黑发雪肤的青年正眼含薄怒凶巴巴的瞪着自己,白衬衫黑西裤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连着脖颈的大片肤肉都被掩饰的覆盖住,只露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和一张漂亮妖冶的脸。

    那脸雪中透红,嘴唇也像花瓣似得吐着清晨的雾水,鲜润饱满,看的男人倏地低下了头,喉结滚动着,眼眸黑漆漆的,嘴上却是木讷无措的应道“哦,那大白,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抓紧手中还没死全的山鸡,濒死的山鸡脚趾抽搐的抖了抖,死死握着它翅膀的男人老实巴交的低着头,局促道“不回来吃也行我也可以给你送。”

    “你还有完没完了”时玉怒而大吼。

    他热的浑身冒着汗,衬衫下的肤肉一阵一阵泛起触电似得麻痒,细密渗出的汗珠牢牢贴合着丝绸质地的衬衫,隐约露出纤薄透白的漂亮肩背。

    倏然间,肩膀黏腻汗水冒的越发的多。

    像被什么浓稠潮湿的东西舔舐过一般,他半边身子直接无力地软了下去,直直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似是没听出他声音里几近崩溃的愤怒。

    男人只忠厚的“哦”了声,像是怕他继续吼自己,头也不敢抬,又听话又顺从的捞起地上的死兔子,转身走了。

    直到小道尽头再没了那道高壮魁梧的身躯。

    时玉才终于缓了口气,身体还在一阵一阵浪花般的打着细密的抖,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好半天才从那股被什么东西扣在怀里爱抚过一般的惊颤中醒过神。

    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他抖着嗓子,嗓音里有些哽咽的泣音。

    “我要洗澡”

    自始至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系统被他这哭声吓得一怔,连忙道“哎,洗澡就洗澡呗,陆逞那屋有昨晚刚装好的淋浴不过都是凉水,你这身子骨”

    话还没说完,时玉眼眶啪嗒啪嗒落下眼泪来,细细发抖的身子刚平复下来,身体深处那股被电流戳刺般的麻痒却还未散去。

    细密的长睫被泪水濡湿,他小脸雪中透红,两颊上晕着尚未消散的薄红,乌黑细软的发丝粘在额前,黑的越黑,白的越白,哭的也越发委屈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洗澡,我一定要洗澡。”

    黑黄大狗焦急地围着他团团转,探出舌头安抚的舔着他的手腕,“呜呜”叫个不停,眼神一会儿凶一会儿也是茫然。

    好像是想替主人讨个公道却不知到对象是谁。

    系统快被这一人一狗愁死“行行行,你别哭了,你也别叫了。洗澡是吧,等我两分钟,我给你弄点热水来。”

    两分钟后,热水来了。

    比之自己的卧室大了一倍、也豪华了一倍有余的主卧内,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门口的地面上扔着几件衣服,汗湿的白衬衫、以及不知为何,比衬衫还要湿的黑色长裤。

    哪怕有淋浴,这淋浴条件也依旧简陋。

    只有一个塑料水管被固定在墙壁上,往外流着热腾腾的水,浴室内的灯光昏暗模糊,时玉狠狠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红了眼眶,愤怒的往自己小腹上打了一下,细腻雪白的肤肉顿时冒出了一个红手印。

    系统觉得这一上午自己明明没缺席,却又好像错过了许多。

    “我的宝,你跟自己发什么火呢”

    时玉闷声闷气的“烦”

    系统“”

    系统“哎,你这就过分了。”

    时玉眉头一竖“嗯我怎么就过分了”

    系统“是,我知道人家主角攻长得不好看,那你至于看人家一眼,还没到剧情点就嚷嚷着叫人家滚吗”

    说到这系统就尴尬极了“而且人家的狗就在你腿旁边站着呢。也就主角攻是老实人,不然这事不得变成你偷狗拒还,甚至恶语相向信我,这绝对能入围清水村年度八卦。”

    想到今天上午门内自己狂拍桌子嚣张的说“没看见”的场面。

    时玉满肚子火气顿时无缝衔接转成了浓浓的尴尬和羞恼。

    “我也不知道,怎么每次碰见他就”

    系统顿时精神了“就怎么了宝,你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时玉厌烦的垂着眼,“你能知道什么。”

    系统“嘿,你这话说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每次见到主角攻就脸红脖子粗的”

    时玉无语的洗着毛巾,下一秒就听系统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是不是发春了”

    时玉“”

    时玉“”

    半分钟后,正在窝在门口帮时玉守着门的黑黄大狗骤然听到一声怒吼。

    “系统”

    它嗖的一下弹起身,警惕的“汪”了一声。

    接着,是继续一声强压火气的吼“你又欠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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