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晋江首发

    “啊咧咧”柯南尖细稚嫩的声音将大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松本先生的口袋为什么这么鼓啊”

    小侦探三头身的个子,站在坐着的松本清的腿边,还得微微仰头才能看到松本清的裤口袋, 他好奇地问“里面装了什么”

    “啊什么什么”正躬身缩在座位上的男人被问得一惊, 他扶了扶镜片厚如瓶底的眼镜,迎着警官和他人或疑惑或审问的眼神,匆忙掏出两个裤口袋里面的东西, “是、是我的钱包,还有一些零钱”

    普普通通的黑色钱包, 和几枚钢蹦。

    毛利小五郎和警官们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便无趣地移开了视线。

    还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线索呢

    但既然话题说到了这里,目暮警官顺势提议道“可不可以看一下大家的随身物品呢”

    虽是询问, 但警察的询问怎么想都不可能拒绝, 三个嫌疑人将自己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须田丽风的手提包里除了那个掺杂迷药的口红外,还有镜子、梳子、纸巾等女性用品,身上有项链,耳环等首饰。

    村竹下的公文包里有他研发部门的文件和几支签字笔, 西服口袋里有钱包, 钥匙,口香糖。

    松本清的背包里也是一些文件和纸笔,身上除了钱包,钢蹦,还有机械手表。

    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桌子, 都是些日常用品, 警官们检查了一遍没有新发现, 便将审问重点放在了他们的时间线和作案动机上。

    只有宫本优茶看到, 柯南和安室透几乎是前后脚露出的了然神色和自信笑容。

    他怀疑是嫌疑人们的随身用品暴露了他们的“秘密”, 让两个侦探抓住了凶手的马脚,但这次无论优茶怎么看,也没看出名堂。

    宫本优茶也不着急,甚至不动声色地挪动身体,将沉迷于破案,完全忘了观察周围环境就打开麻醉手表的小侦探挡在身后。

    仿佛听到了麻醉针入体的轻微“噗嗞”声,下一秒,毛利小五郎就跟喝醉了一样,口齿不清囔囔着“又来”,身体自发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就近的座位上,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垂着头。

    “啊这就是沉睡的小五郎”村竹下忍不住惊叹道,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得现场拍一张照发在论坛上。

    目暮警官惊喜地问“毛利老弟,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啊,是的,目暮警官。”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后的江户川柯南沉稳说道,“这次我们的凶手很会隐藏自己,装得软弱可欺,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有一刀捅进死者心脏的勇气和狠劲。我说的对吧松本清先生凶手就是你”

    “什么”

    被众人注视着的眼镜男仓皇地摆着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怎么敢”那连连后退,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

    “是啊,会不会搞错了”刚才因为口红差点被指认为凶手的须田丽风也下意识地道,“松本杀人怎么可能”

    秘书小姐不屑的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在为松本清辩解,可这话里背后的意思何尝不是在说这个男的实在是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他哪来的胆子杀人

    宫本优茶一直在观察松本清,果然,听到须田丽风的话,松本清眼里丝毫没有感激,脸上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愤怒和嫉恨。

    村竹下也不相信,大咧咧地嘲弄道“是啊,松本平时都不敢反驳成山一句,连被热咖啡烫到都一声不吭,他怎么可能会杀成山呢”

    秘书小姐拿手指绕着自己保养精致的头发,随口道“说成山杀他我还相信。”

    这一男一女估计从未正眼看过松本清,所以压根不知道此刻他们的同事对这些话是什么反应。

    人人都说,不怕真小人,只怕伪君子。

    谁会想到自己从来老实本分、和和气气、从没有脾气的同事,实际却是一个内心阴暗、心思狭隘,时刻记着他人过错和不满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警官们也神情严肃,没有说话。

    沉寂之中,村竹下和须田丽风终于后知后觉从他们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不对,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向他们软弱的同事。

    松本清紧紧握着拳,低着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耸动的肩膀似哭似笑,让人觉得颇为怪异。

    安室透平静地说道“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松本先生本人的想法,又怎么会觉得自己竟然了解对方。”

    须田丽风和村竹下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们想说,这还用问吗一看松本清的怂样不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可看着面前满头满脸都是汗渍,看起来很不体面,却情绪越来越古怪的男人,他们又不敢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松本清忽然大笑起来,似乎看到了好笑的桥段,笑得直拍大腿,眼角都笑出泪花,可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又生生显出几分荒唐与凄凉。

    笑声持续了许久,松本清这才擦着眼角的泪水,对村竹下二人笑道“你看,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知道尊重他人,可你们”他嗤笑一声,在村竹下和须田丽风难看的脸色中,嘲讽道,“你们这群眼高于顶的社会精英,所谓的同事,不过是庸俗的垃圾”

    佐藤警官严肃地问他“这就是你杀害成山松的原因,是吗”

    松本清没理她,反问“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为什么说我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道“各位警官,还记得优茶在回忆自己被打晕前,是怎么说的吗”

    高木警官翻了翻笔记本,非常严谨地复述着“宫本说没有听到死者的惨叫声,但听到了一阵非常有规律的声音,像是金属物品碰撞的声音。”

    松本清听完一愣,扶住脸上的眼镜,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恰在此时,“毛利小五郎”也解释道“没错,一阵金属物品相互碰撞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现场附近找到相关的线索,优茶也说不确定是不是施工区传来的动静。但当我看到各位的随身物品时,就全明白了。柯南”

    “嗨”自导自演的小侦探欢快地跑出来,灵活的身体自如地穿行在大人们之中,跑到证物桌面前,背对众人用手帕拿起两样物品包在一起,转身问宫本优茶,“优茶哥哥,你听到的是不是这个声音”

    说着,他上下晃动手帕,“邦邦邦”

    宫本优茶顿时眉头一挑,也明白了。

    “啊,”高木警官侧耳听着这动静,喃喃道,“金属声,有规律。”

    佐藤警官直接走到柯南身前,弯身询问他“柯南,可以把手帕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好”小侦探奶声奶气地答道,把手帕连同里面的东西一并交给了佐藤警官,然后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佐藤警官那里时,迅速跑回毛利大叔的座位后面蹲着。

    “佐藤,里面是什么”目暮警官问道。

    佐藤警官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手帕,“是手表和钢镚”

    她轻轻掂了掂手心,机械手表的钢带和几枚钢镚相碰,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响声,正是刚才众人听到的那个动静。

    “没错,”柯南在暗处盯着咬牙切齿的松本清道,“松本先生,我猜,你在小巷杀害烂醉如泥的成山先生的时候,因为怕手表沾上血迹会被检测出来,所以将它从手腕上摘取放进了裤兜里。可宫本优茶的无意闯入对你来说是个意外,慌乱之中,你用棍棒敲晕了优茶,但没想到,在你走动间,口袋里的手表钢带和钢镚碰撞的声音,却被优茶听到并记了下来。”

    松本清的表情一时间晦涩难懂,望向宫本优茶的眼神有些复杂。

    少年弯着一条腿,随意倚着桌子边沿,头上的绷带隐隐沁出淡淡的血色。

    他受伤属实是无妄之灾,但面对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少年依然很淡定,甚至在安室透侧身想替他遮挡住松本清的眼神前,慢悠悠地道“别想了,这也就是用棍棒敲的我头,你若是用刀对付我,现在咱俩还不知道该是谁坐在警官们面前呢。”

    “优茶”目暮警官沉声喝道,半警告性地提醒少年。

    这话也能随便说吗他也不想想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万一松本清在敲晕他之后又捅刀呢

    被教训的宫本优茶摊手耸耸肩,乖巧闭嘴,没再出言刺激松本清,结果他一转头又看见安室先生一脸的神情端肃。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说这话时,男人的语气并不重,烟紫色的眼眸不含情绪地静静看着他,但就是让宫本优茶没来由地汗毛直竖,像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背脊都下意识地挺起来了。

    他张口答“好的。”

    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喂喂喂,安室先生,你较真过头了吧

    淡金发的男人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嘴角重新弯起,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阳光温柔的气息,还对宫本优茶说“罪犯的改造和教育就交给警察吧,你还是未成年,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哦。”

    ”“宫本优茶只能微笑道,“安室先生对警察们的信任真是不同寻常地高啊。”

    安室透自得地勾着嘴角,对此不置可否。

    一边在分析案情一边偷听二人说话的柯南嘴角一抽,呵呵,因为安室先生自己就是公安警察啊。

    “凶手杀人时,即便摘了手表,把袖子挽高,又或者戴着手套,但近距离捅刀进死者的心脏,身上也一定会或多或少沾上血液,他需要清理或擦拭。”

    “松本先生,现在还不到五月份,就算是紧张,你未免也出了太多的汗了吧”“毛利小五郎”意味深长道,“还是说,你因为没有时间去洗手间清洗留有残余血迹的手帕,就只能靠不停地出汗擦汗,想以此来稀释掉手帕上的微量血迹呢”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封住犯人有可能强行逃脱的路线,逼近松本清“松本先生,请您配合我们,将手帕给我们做检验。”

    “哼,不用了。”在两个警官陡然警惕起来的目光下,松本清嘲弄一笑,掏出手帕扔给他们,“人是我杀的。”

    “毛利先生推理的一点儿不错。”即将要被逮捕,松本清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一下子解决掉了所有心事,突然陷入一种既轻松又茫然的状态之中,“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事业事业没做成,婚姻也没着落,现在被上司和工作压榨得连身体健康都快要没有了”

    他扫了眼村竹下和须田丽风,略带得意地笑道“现在我要解脱了,你们自己在那个地方慢慢腐烂吧。”惹得一男一女的脸色煞是好看。

    高木警官拿出手铐,“跟我们走吧。”

    松本清配合地伸出手,在快要被带走离开的时候,又停住脚步,转头对宫本优茶道了句“对不起。当时我太慌乱了,这才不过我会好好悔过的,希望你早日安康。”

    宫本优茶淡淡地点头,没什么反应。

    但在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对安室透说“现在想想,你那句话有点儿太绝对。”

    安室透一愣,“哪句话”

    “你说凶手对一个孩子都能下手,是个人渣。”宫本优茶随口说完,低头收拾好自己用过的碗筷,递还给小仓店主,“谢谢您的招待,祝您生意兴隆,我会再来光顾的。”

    小仓先生笑眯眯地应好,还招呼安室透“安室先生也要常来啊”

    回过神来的安室透瞟了眼清冷孤傲的少年,笑得眉眼弯弯,点头道“一定。”

    啊,真是记仇的小孩儿。

    毛利小五郎睡了一觉,精力充沛地醒来,知道“自己”又解决了一桩案件,当即哈哈大笑“哎呀我真是厉害不愧是名侦探呦西,今晚就不醉不归吧”

    他背后的柯南、宫本优茶和安室透无语无奈地笑笑。

    毛利大叔直奔酒馆去了,柯南和优茶顺势蹭上了安室透的车。

    白色的马自达有点儿漂亮,宫本优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让某个责任心、职业心爆发的公安再度嘱咐道“一定要达到法定年龄,拿到驾照后才能开车哦。”

    宫本优茶“安室先生,我真的不是法盲。”

    “好好好,”安室透顺手撸了把少年的发顶,一手抽开安全带扣好,潇洒地倒车、转方向盘,“走喽”

    “等等,”柯南突然想起一件事,“优茶哥哥,你今晚住哪儿啊”

    宫本优茶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睡我堂姐那里啊。”

    柯南抚额“你没听佐藤警官说,今晚由美警官有夜班吗”

    “我知道啊。”所以呢宫本优茶不明所以,“我有她家钥匙,自己进去睡就好了。原先她有夜班的时候,我们也这样安排。”

    “是,原先这样安排当然没问题。”柯南心累叹气,“可由美警官她把公寓门锁换了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宫本优茶木着脸问。

    “昨天。”柯南望着车厢顶,默默为宫本由美点蜡,“昨天我们在放学路上,偶遇了由美警官和她同事三池苗子警官。我问她们做什么去,三池警官说额,由美警官和男朋友吵架,不小心把门锤坏了所以她们帮由美警官换了门,顺便还换了个锁。”

    “”宫本优茶都不知道他该先震惊于哪一件事了,索性先问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都没人通知我”

    柯南摸摸鼻子,完美推导出中间的经过“由美警官应该是忘了,打算等你电话她,然后让你去警局取新钥匙。”

    “”宫本优茶一头抵在车玻璃上,无语了。

    正在开车的安室透把车速放低,问柯南“这位由美警官是”

    “茶、优茶哥哥的堂姐。”柯南差点儿又嘴瓢,“交通部的女警。”想到安室先生对现在的警察们吹毛求疵的态度,又补了一句,“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还经常被借到搜查一课帮忙逮犯人,就是日常生活里有点儿迷糊。”

    “这样。”安室透听完没再多问,眼角瞄到不自觉陷入“怀疑人生”“被遗忘了”“我就不重要吗”等情绪黑洞里的负伤少年,忍不住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今晚优茶去我那里睡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柯南一惊,他是知道安室先生的卧底身份的,按理来说,住所这种地方不应该很保密吗他可不想让优茶牵扯进太多事情里。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安室透通过后视镜与柯南相视,嘴上对宫本优茶温和地笑道“只是我在波罗咖啡厅附近的宿舍而已,不是家,优茶不用怕打扰我太多。”

    原来是这样,柯南稍稍安心,一语双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啊”根本听不懂他们之间暗语的宫本优茶茫然地抬头。

    他就这么被三言两语地安排了可是连新一哥哥都同意的话,他似乎也没什么必须反对的理由。

    “那今晚就麻烦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笑了笑,有了目的地后慢慢提高车速,道“不麻烦,小店长。那我们先送柯南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啊,”宫本优茶忍笑看了眼柯南,“这么晚没回去,小兰姐姐一定担心坏了。”

    糟糕忘给小兰打电话了柯南当即冷汗就下来了,“哈、哈哈哈叔叔应该提前跟小兰姐姐打招呼了吧。”

    宫本优茶目露笑意,张嘴对柯南比口型空、手、道、警、告

    柯南“”可恶

    安室透的公寓很干净,整洁得都不像是一个临近三十的单身男人的房间,但又很符合安室透的形象。

    宫本优茶刚把鞋摆在玄关,一只白色的毛绒绒就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蹲坐在他面前,一边仰着脑袋打量他,一边摇尾巴。

    被挡住去路的宫本优茶只能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低下来与这只小柴犬对视,过了片刻,不知道两方达成了什么协议,毛绒绒“汪呜”了一声,起身让开了路。

    在室内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安室透这才笑着唤了声“哈罗,过来优茶是我们今晚的客人哦”

    “它叫哈罗吗”宫本优茶紧随狗狗其后,一同来到客厅。

    安室透在家习惯赤足,所以也没有备用拖鞋,少年踩着白袜子倒也不感觉冷,只是多看了两眼公寓主人。

    淡金发的男人在自己的地盘明显更放松,松垮的白体恤和运动裤将他慵懒性感的气息暴露无遗,跟在外面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安室透抱起小柴犬,托着前爪朝向宫本优茶,无辜的狗狗眼对上少年,安室透道“嗯,安室哈罗。你要不要抱抱它哈罗看起来还挺喜欢你的。”

    安室哈罗还有名有姓的。

    宫本优茶浅笑着接过乖狗狗,熟练地给它顺毛按摩。

    安室透盘腿坐在一边,托着腮看他们“优茶养过狗”

    这手法看起来很舒服,哈罗都瘫软地眯上眼了。

    “在中国的时候,家里养过几只。”宫本优茶微微一顿,“后来就都送人了。”

    安室透眨眨眼,轻声问“为什么送人了”

    少年摸着软软的狗毛,平淡地道“我那时候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功夫照顾它们。”

    父母去世带走的不止是两条生命,还有他当时的全部活力。

    安室透理解,他倒了杯水,似是不经意地问“听说优茶的父亲是警察对吗”

    “嗯”宫本优茶对这个话题一愣,随后想到安室先生也看过那场绑架直播,“是,在日本的时候是刑警,但七年前就退了,带我和我母亲去了中国定居。”

    七年前。

    听到这个时间安室透有些出神,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警校生活。

    那时候他还是降谷零,只是降谷零。

    那里有他曾经的同伴,他并肩前行的战友,他最灿烂的青春时光,他记得那年四月末的樱花,毕业时的合照还有那些胜似魔鬼,却被他们这些刺头折磨得每天吹胡子瞪眼的教官们。

    安室透神情柔和地看着少年,微微放空的眼神似乎在透过这个年轻的后辈看着什么,他莞尔笑言“能教出优茶这样优秀的孩子,父母一定也超棒。”

    宫本优茶低着头在撸狗,没察觉男人的眼神,但听到他的话却不假思索地点头,肯定道“唯独对于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不会谦虚的。”

    安室透失笑,伸手拨了拨宫本优茶的碎发,“再给你换一次药吧,绷带都浸出血来了。换完了我们就睡觉。”

    宫本优茶自己看不到绷带,闻言也不反对,看男人找来医药箱,好奇地道“安室先生这里看着冷清,东西还挺齐全的,连微创手术刀都有。”

    “是吗”没想到少年也懂这些医疗器械,安室透避重就轻道,“我不仅药品齐全,厨具也很全,明早想吃什么”

    “我不挑啊。”宫本优茶想起什么,低笑道,“那些女高中生怎么说来着永远相信安室先生的手艺。”

    安室透用指尖点了点少年的额头,“促狭。”

    头发在眼前扫来扫去,宫本优茶干脆闭上眼,闻言笑容轻浅地捧起暖热的狗狗。

    “今晚可以和哈罗一起睡吗”

    “汪呜”

    “我那可是单人床啊。”

    “呜”

    “那我和安室先生也睡不开啊。”

    “所以我只能去睡沙发喽。”

    “太可怜了。”善良的少年叹气,“那哈罗能上床吗”

    “喂喂,给我多一点可怜啊。”

    “哈哈”

    “呜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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