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2022425

    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安吾大危机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为国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上来就是羂索是不是太高难度了首先他的身体,那已经死了很久对吧,只是因为他的秘术而保持存活,深究起来是活死人。然后羂索自己,他只是脑子,一团脑花

    安吾脑内划过相当长一段思考我是直男,本来想要应付男性已经非常艰难了,更别说是都不能算作人的羂索,真要发生什么中途疲软怎么办那i的后宫人设就直接破灭了

    对他本人的名誉打击还是其次,若羂索起了疑心,认为这样的他不可能吸引到五条悟怎么办他能接受用道具的解释吗一定不行吧,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得提前动手,在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然后羂索溜走,他这么多年的打工效果大打折扣。

    绝对不行

    这样的未来,绝对不行

    可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

    安吾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模拟方案、调整微表情、付诸实践,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见他反手抓住羂索的左手,并没有壁咚,相反,他冷冰冰的、居高临下地表示“这就是你对上级的态度吗加茂君。”

    语气是冰冷的,可他的动作却完全不是那样,安吾的胸膛、他的头都贴近羂索,后者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他甚至有闲心想,跟坂口桑表现出的不同,他的手热极了。

    他也有这么像人类的一面啊。

    羂索甚至想要微笑,他想“安吾桑绝不像表现出的那样游刃有余。

    安吾的下一句话更证实了他的态度,只听见他说“求欢的话,姿态再低点怎么样”

    羂索看似嗔怪道“可对安吾桑来说,一味的低姿态是没效果的吧。”他笑说,“我先前的姿态还不够低吗”

    安吾不置可否,他看着羂索,后者从安吾的眼中读出了很多信息,他想原来如此,安吾桑讨厌我惺惺作态的低姿态吗弱小者的讨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若做出那副姿态就跟其他讨好他的人没有区别了。

    他更喜欢的,是坦诚而赤裸的强者。

    想到这,羂索自以为把握住安吾的脉门,也被默许跟他发生什么了,这认知让他压抑不住地浮现微笑,正准备跟着安吾到室内。

    “哎呀。”谁知房间内部却传来这样惊讶的一声,当然,是矫揉造作的惊讶,可这声却让坂口安吾跟羂索同时回头,他们都被吓到了。

    房间里怎么会有人呢

    为什么他们都没感觉到

    羂索模糊地想人是怎么进来的

    太宰脸上带着一看就很假的惊诧笑容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的声音很黏稠,就像是从鼻腔发音的,尤其是那两个字,被他念得十分缱绻。

    “安吾。”

    羂索一愣,他很少听过有人直呼坂口安吾的姓名,哪怕是五条悟有的时候都是安吾君,而不是安吾安吾地叫。

    坂口安吾实在是太正经了,不是说私生活正经,是这个人就有官僚的模样,你很难将他跟“随意”两字挂钩,因此,称呼他时不带敬称总觉得古怪。

    眼前的少年太宰治,他的称呼太自然了,他仿佛跟坂口安吾相识已久,又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交集,才能如此自然地喊对方安吾,又借此称呼传达挖苦之意。

    短短几秒内,羂索头脑风暴到了极致。

    最重要的果然是那个吧。羂索想,他是怎么进来的坂口是谨慎的咒术师,不可能不在自己的房间设置结界他是怎么进来的一开始就被允许了吗”

    好在安吾的下一句话打破了羂索的头脑风暴,他立刻从刚才那颇有强制意味的姿势切换为正常姿势,且看上去极为自然,非常光明正大,完全不在意太宰揶揄的表情。

    这坦荡程度让人不由说一声“不愧是安吾桑”。

    他问“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进来的”,羂索听出这层意思,目光不由落在太宰身上。

    后者拖长音道“哎很简单哦。”却不进一步解释。

    安吾立刻意识到这还有个“外人”在,他示意太宰先别说话,转头对羂索道“有事情我们下次再说吧。”

    羂索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却很乖顺地转身,他很有界限感,直到安吾什么时候是可以被冒犯的,什么时候是不可被冒犯的。

    而且,或许他的表现能够打动安吾,哪怕只有一丝丝

    “记住我的话。”他背后传来安吾的声音,“下次可要更清楚上下尊卑,加茂君。”

    他的意思是

    羂索笑了,他想赌赢了。

    从今天起,他与坂口安吾的关系再进一步,他们将成为真正密不可分的盟友。

    未来哪怕暴露了,他也有自信延续他们的盟约。

    羂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太宰治爆笑了。

    安吾麻木地站在原地,任凭太宰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停不下来了,一开始他在捧腹大笑,很快他就没有声音了,无声地抽笑,肚子起起伏伏起起伏伏,安吾以“”表情看他,心想适可而止吧,有这么好笑吗

    太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发生都很艰难了,还是断断续续说“超好笑啊,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安吾你真是给我了几年份的笑料。”

    安吾那还真不好意思啊。

    最后太宰终于停歇了,他理所当然地表示“你可要感谢我啊,安吾,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你就要被霸王强上弓了”他故作思索道,“论长相的话也不是很亏,可想想对方那副皮囊是怎么得到的,他的本体又是什么样,就令人作呕,所以我大发慈悲帮你解围了,毕竟就算是我,也不期望你跟那种非人脑花发生什么,想想就有些恶心。”

    他说“没有为国献身真的太好了呢,安吾。”

    让坂口安吾感到憋屈的是,明明太宰是个非常恶趣味,差点就要看他笑话的人,他却不得不承认太宰说得很对,以及要是没有对方,后期如何发展真的很难说。

    于是他屈辱地表示“谢谢。”

    太宰还摇头晃脑道“等等,再跟我道谢一次吧,我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说着竟然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来吧、来吧安吾,再来一次。”

    给他这么刺激,坂口安吾的额角终于爆出青筋,他爆发了“谁要再来一次啊,混蛋”

    一番兵荒马乱后,太宰终于消停下来了,他在这的原因很简单,告知坂口安吾暂定解决羂索的地点,顺便说一下哪几个地段有陷阱,可以将羂索引过去的。

    太宰道“很简单吧,安吾。”

    坂口安吾思考了一番道“将场所固定在顶层的第四层吗这倒是没有问题,我猜你们已经想好了防止他逃走的方法。”

    太宰双手背在脑后,他此时的动作还真有些少年感“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都是森先生负责的。”

    “不过,森先生也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嘛。”他说,“要我说,只是捉羂索而已,实在不必大费周折。”

    他很看不起脑花似的。

    安吾说“确实如此,可为了防止后续麻烦,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他眼镜反光。

    而且,借此机会排除害群之马也不错。

    他是这么想的。

    太宰看了安吾一眼突兀地说“这次任务结束后,安吾的风评会变得更糟糕吧。”

    安吾一板一眼道“这自然不用你担心,太宰。”

    若是卓有成效的话,哪怕我付出己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这样想的。

    之后几天说平稳也平稳,说生活略有起伏也有起伏。

    禅院甚尔切不用说,该吃吃该玩玩,他是船上人中生活最轻松的,什么阴谋诡计跟他都没有关系,想玩的时候去赌场大玩特玩一场,觉得没意思了就去跟五条悟“针锋相对”,他需要的咒具在很久以前就看好了,直接跟坂口安吾说,后者在拍卖时会在合适的时机拿下。

    没什么是需要他忧虑的。

    夏油杰那又是另一副景象,他本来是个政治0点的寻常日本人。

    考虑到这国家的阶级垄断现象十分常见,一般平民都没有接触政治的途径,夏油杰也差不多,他的政治素养就像是那些强行逼迫自己写政治戏的轻作家,最后都会错漏百出。

    好在经过太宰治与坂口安吾的恶补,他多少有点政客的样子了,跟议员还有财阀打交道不至于被捉住小辫子,在太宰的打造下,他甚至有点明星的意味,上各类访谈节目。

    对现在的夏油杰来说,一切社交的场合,一切机会都不能错过,这几天他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

    每天都在社交社交社交,工作工作工作。

    相较之下,五条悟反而是比较闲的那个,其实每年御三家都会派人在这种场合露面,今年是五条悟强行抢走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工作来的。他家人也不奇怪,五条悟总是这样天马行空。

    家族的工作很快就处理完了,他像个闲人,总是跟甚尔过不去,又借此逛完了整艘航船。

    实际上是在观察,在脑海中模拟羂索的逃生路线,别看他这样,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横滨到俄罗斯的航程并不长,在轻松的氛围中五条悟他们度过了前几天,停靠俄罗斯港口的一天内,他还甚至下船观光了,禅院甚尔也一样,只与坂口安吾则是借此跟俄罗斯的某大臣吃了顿饭,当然是私下会面。

    太宰治也在羂索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了一圈,羂索那天看过太宰治后就绞尽脑汁思索他的身份,最后终于从某一角落扒拉出了太宰治的信息,他是盘星教的咒术师,似乎很得夏油杰器重。

    他是被夏油杰带来的

    这是羂索的第一反应。

    又立刻觉得不对,他想太宰治跟坂口安吾明显比夏油杰跟他还熟悉,他甚至能够调笑安吾,他们又差那么大的年纪,这情谊不像是才培养出来的。

    真让人在意,他跟坂口桑的关系。

    好在羂索并没有急于查清楚太宰治的身份,他想自己有的是时间,可以让人去调查。

    他颇有闲心地倚靠甲板向下看,不远处是充满俄罗斯风情的小镇。

    在羂索不知的时刻,太宰治却悄悄溜下游轮,他一点儿也不像初次踏上俄罗斯的土地,熟门熟路地溜入港口附近的某小酒馆,越往深里走,身材健硕的俄罗斯大汉就越多,像他这样的亚裔趋近于无。

    那些人中有些穿着无袖背心,露出鼓鼓囊囊的胳膊与遍布半圈手臂的纹身。

    太宰混入其中,有些格格不入,却无人阻拦他。

    直到

    “喂。”听见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青花鱼,跑下来干嘛,不是说好我自己上船的吗”

    太宰慢吞吞地回头,以相当夸张的口吻道“当然是来迎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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