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袋里的记忆基本上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但果然还是遗留下了一点重要的东西
就是不记得名字。
又会弹贝斯,又会飙快车,又是第一名, 而且还长得很帅,这种只出现在漫画里的人设会是她的未婚夫吗
她忧愁地叹了口气,也看不见面前的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安静了很久之后, 忽然有人叹了口气,“你说的那些,确实是符合的。”
真的吗,她有点期待和紧张“那,那是谁呀”
诸伏景光“弹贝斯的是我。”
萩原研二“带小莲衣飙过车的人是我啦。”
降谷零忍住笑,加入了逗弄她的行列中“如果是成绩的话, 我似乎还没有拿过第二名。”
似乎在炸弹事件之后,就已经很久难以发自真心地笑出来了,尽管现在仍旧难掩忧虑, 可一切都在渐渐好转。
“所以你说的到底是谁呢”他说。
妹妹“”
妹妹“”
未曾设想的道路增加了。
忽然来了, 那种无法被忽略掉的注视感
完蛋了。
翻车了。
她满脑子循环着“我完了”几个字, 谁知道这些属性竟然并不属于一个人, 难道失忆之前的她是一个辗转周回于四个男人之间铁索连舟如履平地, 一个星期每人平均分配15天, 剩下那天休息的海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妹妹脑洞大开, 她说不定拿的是这样的剧本
失忆前的我本来在几个人之间游刃有余, 结果不慎忘掉前尘往事躺进医院, 曾交往过的四个男人同时找上门,一串口供之下发现他们谈的女朋友居然是同一个人,于是要求给个说法。
怎么会这样的妹妹伤心地想, 我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
还玩兄弟丼。
玩兄弟丼就算了,挑的还全都是一个班上的人。
玩得未免也太不注意了点
妹妹表示严肃谴责。
“你们都很好。”她含泪地说,“都是我的错,我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房间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嘛,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毕竟可爱的女生做什么都应该被原谅嘛,”她听见那个声音总是带笑的男人说,“那么趁这一次的机会,刚好做个抉择吧。”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们。”
妹妹整个人都僵硬了。
男人的气息犹在耳侧萦绕,他的声音有些危险“还是说,小莲衣你想全部都要呢”
妹妹“”
我没有,我不是。
糟糕,刚刚醒来就要面对这种奇怪的场景,她完全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根本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嘛。
她简直头皮发麻,捏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瑟缩成一团,不知所措地发着呆。
“也太过了吧,萩原。”高达男好心地拯救了她,“仗着她不记得就想欺负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他似笑非笑地继续说“她的未婚夫好歹还在这里呢,当着本人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妹妹大惊失色。
难道高达男才是
在一边看着的松田阵平面无表情“”
这些家伙趁她不记得也看不见到底在胡闹些什么东西
硬了。
拳头硬了。
最后有人出了个主意,兵行险招,妹妹哇了一声。
“这样子不太好吧”她看向空气的眼神空洞且震惊。
回答的声音笑眯眯的,“没什么不好啊,既然不能确定,那就亲自感受一下来确认不就知道了吗”
既然他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她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了。妹妹伸出罪恶的双手,然后被放到了一张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小脸蛋,很嫩,很滑,手感超级棒。“哇,皮肤真的好好哦。”
像男高中生
“是降谷君吗”
得到肯定回答的妹妹笃定摇头,“肯定不是你,我不喜欢小的。”
对面的人似乎呛了一下,缓缓地说“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哦,”妹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好了,“快一点啦,我有点累了。”
接下来摸的那张脸线条流畅有棱角,睫毛长的像把小刷子,刷过手掌心的时候痒痒的。
纤细而冰凉的手指轻抚过脸颊,有种说不出来的痒意。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就被识破了。
“萩原君”她有点迟疑。
“一次就猜对了吗,”他啧了一声,“真是可惜,这样准备好的小惩罚都派不上用场了。我可是很期待小莲衣哭出来的样子啊。”
妹妹“”
你在说什么话我地上撒把米,鸡叫得都比你好听。
他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同羽毛,在耳道里来回搔痒,“欸,你可是说过最喜欢我的眼睛了,说看上去很好看,连这个也忘掉了吗”
落在身上的目光不容忽视,不过他并不在意。
“我说过这样的话”她困惑地想了会儿,无情地说,“但我也最喜欢柏o崇,木村o哉,布拉德皮特,汤姆希德勒斯顿,本尼迪克特的眼睛啊。”
通通都喜欢
连哄他的话都这么敷衍,这个肯定也不是。妹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下一个。”
萩原研二瞪着眼睛,显然大受打击。
失去视觉的感觉当然不是很好,就好像在眼睛上蒙了一块布料,只能凭着声音和触感去分辨不同的男人。
但如果对方不说话,只靠肢体接触来判断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妹妹“”
她的手又往下移了一寸,摸到了高挺的鼻梁,即便看不到,但是也能肯定这是一张算命先生摸的都说好的骨相,但信息不够,不是很确定,又伸手摸了摸喉结。
“别动。”他声音低沉地制止她,又轻松抓住了她的手腕。
妹妹挣了一下,小声说,“轻点,轻点,不要那么用力啦。”
这位话很少的酷哥,除了一开始在她刚醒的时候神经质地问了几句话,后来几乎没怎么开过口,而且像个功率很高的制冷机,别人在说话,他就负责降温。不过他的手却是意外的很暖和。
松田阵平静静地看着她,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像这一刻一样亲密接触,躺在病床的时候虽然相隔很近,可她并不会回应他,安静的像一幅褪色的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变成黑白色。
而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了。
“松田君,是你吗”她终于在脑海中将名字和人对上号,“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你吧。”
“为什么”他问。
没有人插话。
妹妹想了想,老实巴交地说“因为想象不出,松田君爱我的样子。”
总感觉他好冷冰冰哦,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简直就像活的冰山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拒绝搞人外啦
说起来之前其他三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说了和她的交集,只有他一言不发,有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般。
好像正确答案总会在最后,就像是做选择题,四个人里排除掉三个人之后,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正确答案了。
不过聪明的做题家总是要检查检查答案的。
被剥夺掉视觉之后,触感就被无限放大,她顺着他的脸描摹,脑海中渐绘出形象,眼睛是偏狭长的凤眼,脸上的线条自然流畅,并不给人过分冷硬的感觉。手摸到他的下巴,被胡茬刺了一下。
“痛吗”他有些懊恼。
她慢慢摇了摇头。
这里不应该有胡子的吧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她仰起头,明知道她看不见,他还是认真地回视。
“诸伏君。”
她说“你是吗”
是与不是,他没有开口,而是隔着少女和松田阵平对视,神情平静。
她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他并不愿意趁人之危。
松田阵平与他对视片刻后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模样没有太多发现失明后的负面情绪,也许有,但总被轻描淡写地藏了起来。
她总是能把真实想法掩饰得很好,以至于交往的那些日子,他都以为她像表面那样开开心心,没有一丝阴影。
实际上不是。
如果不是诸伏告诉他,他甚至都不会知道,在他们分手之后,她压抑的痛苦会突然爆发,甚至精神上也出现问题,差点在产生的幻觉中走向无法挽回的结局。
除了后怕,还剩下一丝无力感,好像不管是在一起前还是之后,他们之间的纠缠给她带来的痛苦远大于其它。
但现在不同,失去记忆后的她就像一张真正的白纸,上面是一片空白,还可以染上新的,快乐的颜色。可以选择新的人生,不必记得过去,不必心怀怀念,歉疚,背负太重也太苦的过往。
尽管他无法做到。
诸伏景光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低声说“你希望我是吗”
妹妹脸上扬起微笑,嗯嗯点头,“是你就太好了。”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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