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温暖对象

    第十章

    我穿越了两次。

    第一次失足落海,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第二次更神奇,穿越到了有异能力的平行时空。

    我变成了“暗杀王”保罗魏尔伦的模样。

    这是我的平行时空同位体吗

    他背叛了法国,背叛了搭档,可是我不想当那样的人,所以我得想办法扭转自己的命运。

    嘿,兰堂,继承我们的孽缘吧。

    阿蒂尔兰波。

    早上八点。

    暴雨过后的清晨,阳光早早的斜射入窗帘的缝隙之间。

    客厅静悄悄的。

    摆放在那里的茶几、地毯有奇怪的痕迹。

    两张复古宫廷风的法式沙发被拼成了一张临时征用的床,数个腰枕堆叠在一个方向,充当了枕头,一张不知道从哪个房间翻找来的毛毯盖在了兰堂的腰腹上。

    失忆八年,思乡成疾。

    积累在心底的忧愁和压抑得到了纾解。

    兰堂的意识回笼后,尚不愿意睁开眼睛,眼窝微微凹陷,略显疲态,短时间内无法回到精神状态最佳的时候。蓬松的长卷发在他的脖颈和锁骨处盘绕,犹如美人鱼翘起的尾尖。

    他许久没有如此甘睡过,身体得到了深层次的放松,每块肌肉都畅快淋漓的“战斗”过。他与那人好似天生的一对,身心契合,初尝情爱就不可自拔,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唇齿一碰,便恨不得把对方吞入肚子里。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荒谬地跟一个看不清的男人发生关系,但是现实已经发生了,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就恍若坠入爱河的人。

    兰堂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

    第一次不那么冷了。

    那人好温暖,不让他在上面这一点略过分,他勉强原谅对方了,反正自己的择偶条件就是能温暖自己的人。

    港口黑手党准干部失忆患者兰堂的神色逐渐清醒,内心有很多话想要与那个人沟通。

    他伸手一探,咦,身边没有人。

    兰堂的大脑顿时惊醒。

    “人呢”

    兰堂猛然坐起身,为他保暖的毛毯滑落到地上,他看到自己一个人睡在两张沙发的中间位置,跟自己过夜的那个人“变成了”两个枕头。

    对方这么早跑哪里去了

    兰堂不死心,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裹上,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别墅楼上找人。别的不提,那个人的体力很不错,一看就得到过充足的武力锻炼,两个人纠缠了整个晚上。

    每个房间的门被兰堂相继推开,包括厨房和卫生间,全部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对方干完那事后没有去楼上洗澡。

    这不合理。

    除非对方急着跑路,不愿多停留。

    兰堂分析一遍后,理智上线,脸色如同开了染坊般五颜六色起来。

    重点是他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兰堂强忍着上当的心情,拉开窗帘,二话不说跑去沙发上一顿翻找“残留物”。

    他在昨夜有意扯过对方的头发,那个人是长头发,编着辫子,发绳都被自己拽了下来,散开后透着苹果味洗发水的味道。

    在沙发缝隙里,他找到了一根不是自己的头发,要知道他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休息过。

    兰堂把发丝放到眼前,定睛一看。

    这根头发挺特别的,发根处是金色,发尾处呈现出半透光的浅金色。

    “金发”

    睡了他的人是金发的男人。

    兰堂苦苦思索“他是金发”他的眼前忽闪破碎的画面,“可能是金发蓝眸。”

    兰堂想到自己过去工作的期间,总是会无意识地留意金发蓝眸的欧洲男人。每一个擦肩而过的刹那,他都会回头看,妄图抓住命运的衣角,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就失望了。

    他敢保证自己要找的人非同寻常,要么身上具备特别的标志,要么就是一眼惊鸿的类型。

    这不仅是失忆后的习惯,更是某种第六感给予他的“重要提醒”。

    找到他

    看到他

    抓住他

    我的记忆肯定会苏醒

    兰堂面露深思,把珍贵的金发握入手心里,发誓要查出对方的来历。此人可不太小心,把这么关键的身体信息留在了这里。

    “我想记起的人就是你吗”兰堂猜测道,“你害怕我见到你不想我看到你的脸”

    “你不想我恢复记忆”

    兰堂低下头。

    他去看皱巴巴的衬衣领口处,胸膛一片暧昧红痕。

    那个人溜之大吉,是心虚,还是故意的

    空荡荡的别墅里,“彩画集”的金光一闪,亚空间里出现了一名手持扫把的钟点工。在兰堂的指令下,钟点工一脸认命地去打扫卫生,擦掉那些痕迹,谁让死人没有人权。

    兰堂把该保留的证据封存好,洗漱一遍后,他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调查那个人。

    通过地下渠道,兰堂得到了关于“金发男人”的基本的情报。

    “这是一位金发的白人男性,dna信息里含有高卢人、日耳曼人的民族特征,身体健康,20岁到30岁之间,暂时没有查出遗传病,近期的性生活频率较低,通过录入的dna信息进行对比,日本境内无符合条件的人。”

    日耳曼人的特点很明显,金发、蓝眸、白皮肤,头发往往是直发、而不是卷发。

    对方的形象越发清晰立体。

    兰堂与他似乎就隔着一层雾,快要呼之欲出了。

    兰堂注重情报的细节,收回物品也格外谨慎小心,他不愿意由于自己的缘故,泄露了对方的身体信息,导致对方被非法之徒利用。

    回到办公室,兰堂一身冬季套装,把皮肤藏得严严实实。

    他偶尔会换个坐姿,而不是把酸软感汇聚到他的脊柱尾部,减少针扎般地刺痛。

    港口黑手党里无人知晓,他们27岁的准干部在浮想联翩,被撩拨得无法回归平常心。

    兰堂用手套触碰下唇,“他亲我,就像是在亲一位曾经甜蜜过的恋人。”

    “很柔软也很悲伤。”

    “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之后,兰堂一边上班摸鱼一边调查横滨市境内的外国人,买通黑客,积极查监控。他的重点侦查对象是金发的法国男性高卢人和日耳曼人混血最典型的就是法国人

    另一边,阿蒂尔兰波霸占了新的“空房子”,当了一回不速之客。

    这里是一处很少有人问津集装箱,外部破旧,内部被人为改造成了适合居住的安全屋。

    主人不在,外来者果断进入。

    阿蒂尔兰波躺在集装箱的床上,翘着腿,毫无心虚感,回味穿越后第一次蚀骨销魂的放纵。

    在谁都不用掩盖的黑暗里,他把兰堂当作前男友,兰堂把他当作保罗魏尔伦,混淆着彼此的感情。那些过往的、本该带入坟墓的爱恨情仇一次性被点燃,化作狂焰席卷灵魂

    “我们又相遇了。”

    “这一次,你没有结婚生子,我没有远走非洲,我们还可以换个地方有新的开始,就像是我十七岁时认识你那样”

    “十七岁的年龄,什么都不在乎一个美好的黄昏,咖啡屋,杯盏交错,光影闪烁着喧闹之声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认真,我就是要跟你去椴树林散步,去看田野,去看山巅,去抓住远方海平线上的太阳。”

    阿蒂尔兰波的嘴角噙着笑意,念出一部分以为忘记的诗歌,歌颂着十七岁的无忧无虑。

    十多年前的故事,在眼前恍若昨日。

    若没有那声枪响

    他们或许就不会走向陌路。

    你缅怀了我一生,到另一个世界仍然与我融为一体。

    “这是你与我的选择吗”

    在这个灵魂与作品折射的世界,没有玛蒂尔达了。

    我们不受世俗的束缚了

    太宰治照常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放颗定时炸弹,折腾完了森鸥外,他抛下有气无力的森医生,前往集装箱。

    他在废品处理厂附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满足了他远离人群的爱好。

    推门进去,太宰治脸色微变,看到自己组装的集装箱里遭到了别人的入侵,床单有睡过的痕迹。

    他再一看桌子上。

    一份完整的披萨与一袋子吃完的食品垃圾就丢在那里,显然是趁着自己不在,偷偷住了一天。

    门外就是可以丢垃圾的地方,对方太懒了。

    请你了,小鬼。

    “嘁。”

    太宰治拿起贴着的纸条,去看上面没有诚意的话。

    他打开披萨盒子,看到的是略带余温的海鲜披萨,也不担心中毒,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口,嚼了嚼。

    “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家伙,跟我一样没地方住吗”

    “放过你了。”

    流浪者与流浪者完成了无声的交流。

    若不相见,就不结缘。

    太宰治把床整理好,爬上去,在孤独中入眠,他没有看到的地方集装箱的正上方,坐着一个金发男人。

    阿蒂尔兰波晃着腿,眺望星空,感慨世界的神奇。

    他预测太宰治过来的方法很方便。

    针对地面大范围释放重力探测波。

    等到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出现,重力消失,他就知道自己要爬起来避开跑回来的少年。等太宰治出门,这里就又是自己的落脚地了,两人可以完美的错开。

    集装箱好啊。

    大家都是野生动物,不必嫌弃彼此。

    阿蒂尔兰波心道“当然,我更喜欢住别墅。”

    谁让他怕兰堂在气头上。

    目前论实力,他没有把握在暴怒的兰堂面前逃跑,谁也不知道为了逮住他,兰堂会发挥出怎样超出规格的力量。

    “彩画集”的上限,至今都是一个谜。

    阿蒂尔兰波决定从心一点,不要太嚣张,尽快恢复“暗杀王”的力量,把重力操控的熟练度刷上去,他记得原著里的保罗魏尔伦决定背叛搭档的时候都在颤抖

    再等等。

    下次就去蹭兰堂的别墅。

    他要喝兰堂的酒,看兰堂的书,睡兰堂的人,把“搭档情”践行到底

    这一世,他要走遍世界,更加自由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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