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道恼(打滚求月票)

小说:我的公公叫康熙 作者:雁九
    宫里的消息传得飞快。

    不过舒舒这里,半日功夫,也不会叫人专门去外头打听什么,还是九阿哥中午回来的时候说的。

    舒舒吓了一跳,道“这么快还以为能撑到二月里”

    估计康熙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将阿克墩的殇亡跟太子分隔开,听说连教堂的洋大夫都打发过去了。

    二月初,太子就跟圣驾出巡,不在京城。

    到时候皇孙病殇,跟太子也攀扯不上。

    九阿哥咬牙道“有人在弄鬼,王八羔子,黑了心肝”

    就算阿克墩病重不治,能撑一天是一天,也不当这样枉死。

    万一有转机呢

    舒舒道“爷不是叫人补足府中护军么补吧”

    九阿哥点点头,道“叫额尔赫跟富庆盯着了,往后咱们长点儿心眼。”

    不想要掺和,可是被人当着筏子就可恨了。

    舒舒望向西厢房方向,小格格安置在里头。

    阿克墩之殇,算是被“修正”了么

    舒舒情绪有些低沉。

    去年救治了高烧的阿克墩,她还以为改写阿克墩早夭的命运。

    结果

    希望小格格别被修正了。

    九阿哥提完到这个,想起了选秀名单,道“董鄂家大二房噶礼的两个侄女都留牌子了。”

    舒舒听了,有了不好的预感。

    噶礼,那可是“太子党”,还养着太子舅舅的外室子呢

    这行为,简直莫名其妙。

    要知道,太子舅舅只是罢官削爵,人还好好的,就藏了骨血在外头。

    这听着,就像是要造反的样子。

    “她们阿玛品级都不高,不会指给宗室为正妻,是不是给毓庆宫选的格格”舒舒道。

    九阿哥一愣,道“爷还以为是庄亲王跟御前求了人”

    舒舒摇头道“给宗室,皇上只会指嫡福晋,不会指侧室跟格格,身份低的,应该是给皇子留的,或者是上记名。”

    董鄂家那两个小格格是姐妹两个,都是舒舒的族侄女。

    如今推崇礼教,所以这姐妹两个要么都指给皇子,要么一个撂牌子,一个上记名或是充皇子内院,不会出现父子两人一人一个的情况。

    九阿哥呲牙道“汗阿玛不会也信了吧去年那个董鄂女宜子之说。”

    舒舒点头道“许是。”

    九阿哥轻哼道“那不用说了,指定会给毓庆宫留一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剩下那一个,不是指给大哥,就是指给八哥了”

    毓庆宫只有两个阿哥了,弘皙半废了,剩下那个有些笨拙,拿不出手。

    大阿哥而立之年,只有一个独苗,看着也子嗣单薄。

    八阿哥这里不用说了,侧福晋进门都小三年了,还是没有动静。

    舒舒略觉得古怪。

    幸好公府那边没有未婚格格了,大二房也只有这两个,要不然以康熙疼儿子的行径,往后哪个皇子后院子嗣少了,说不得就给指个董鄂女。

    到时候,尴尬的就是舒舒跟三福晋了。

    九阿哥道“用回都统府告诉岳父、岳母一声么”

    舒舒摇头道“不必,分了房头的,又都到了留宫名单这里,她们的前程全凭皇上心意,别说阿玛,就是公府那边也不好多话。”

    九阿哥想起了噶礼,还是没有好感,道“没有风骨,像个小人,得意便猖狂,往后沾了东宫的光,怕是还要得瑟一阵子。”

    舒舒觉得,要是那样,也是康熙有意安排。

    噶礼这个“太子党”的成色不足,否则康熙不会器重,一路提拔。

    阿克墩既殇,即便没有正式治丧,可是大家本该往毓庆宫道恼的。

    只是除了三阿哥与八阿哥,其他皇子本就跟毓庆宫少往来。

    三阿哥这里,前几日才被太子在御前咬了一次,当成仇人似,也不会上赶子找不痛快。

    八阿哥这里,还在南五所养伤,没有回城呢。

    户部衙门,四阿哥正在纠结。

    应该去一趟的,尤其还有十四阿哥的事情在前头。

    虽说阿克墩之殇不都是十四阿哥的责任,可也有五分。

    他也拿不准太子对自己的会如何,可这个时候能避开,过两天随扈出京怎么避开

    四阿哥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出了户部衙门的时候,他看了眼理藩院方向,寻思要不要叫五阿哥一起,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五阿哥与毓庆宫向来没有往来,自己过去问了,反而生事。

    四阿哥就入了宫,直接奔毓庆宫来了。

    太子正在书房,听富尔敦说起西花园的调查事宜。

    崔嬷嬷摔倒果然有蹊跷,她屋子门口被人撒了香油,走路才打滑,摔伤了骨头。

    她心里也警醒,安排了两个妥当人代替她给阿克墩值夜,到了早上,也亲自过去探看,发现一夜无事,还以为想多了。

    结果就在崔嬷嬷探看过阿克墩后一刻钟,两个当值的小太监都先后被人叫走了

    刑讯之下,带出来一串人,就咬出来个乌雅家的姻亲。

    那人是德妃堂兄弟的表亲。

    德妃堂兄弟,如今是直郡王府下包衣人口。

    太子面上带了讥笑。

    这个结果还真不意外,旁人当他跟老大是傻子

    弘昱那里出了问题,查到毓庆宫人口。

    自己这里出问题,查到直郡王府包衣。

    富尔敦也不信这粗鄙的算计,道“主子,这个时候倒不好跟直郡王对上,防着有人黄雀在后。”

    明珠已经隐退,索额图没了,这几年太子跟大阿哥也少了明面上的争执。

    如此,也给了外头的太子党喘息之机。

    不像之前一样,大家都陷入党争,虽是要防备着被抓了小尾巴,咬住不放。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你瞧着哪个像黄雀”

    富尔敦脑子里将成年皇子想了一遍,有些拿不准,道“应该不是九爷,其他皇子爷,奴才也说不好。”

    这位皇子师弟打交道的比较多,每年过年都要去家里拜年。

    这几日,宫里的大事除了阿克墩殇了,就是内务府添一个新总管之事。

    听说九阿哥将手中差事都交了,只留了印章。

    如今新总管新官上任,宫里上下也在留心他行事。

    反倒是九阿哥这里,倒是安生的紧,一副懒得跟新总管相争的样子。

    太子明白富尔敦的意思,九阿哥轻浮浅薄,慵懒散漫,没有心计。

    剩下其他人,正如三阿哥说的,四阿哥、五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

    除去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在宫里,宫外没有人手。

    再加上一个八阿哥。

    那就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与十阿哥。

    太子觉得自己的脑子愚钝了,竟是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

    这会儿功夫,门口太监禀道“主子,四贝勒来了,在外候见。”

    太子点头道“叫他进来”

    说完,他看了富尔敦一眼,道“下去吧,明日你代爷送阿哥去黄花山。”

    富尔敦应着,退了下去。

    四阿哥走到门口,正与富尔敦对上。

    “四贝勒安”富尔敦忙退避到一旁。

    四阿哥点头,进了屋子。

    这是马齐的嫡长子。

    马齐分家,将年长的几个儿子都分出来了,包括这一位嫡长子。

    虽说八旗人家,有儿子成丁就分家的习俗,可那是百姓人家。

    勋贵人家,涉及家产之类的,已经开始行汉俗,父母在,不分家。

    四阿哥想到这里,神思有些恍忽。

    太子坐在书桉后,手边放着地藏经,这两天他都在抄经。

    四阿哥这样神情,太子多看了两眼。

    四阿哥已经醒过神来,看着太子道“二哥节哀。”

    太子的脸色有些晦暗,眼下乌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太子看着四阿哥道“你倒是跟小时候一样,安慰人也不会,只这硬邦邦的一句。”

    四阿哥缄默了一会儿,道“臣弟嘴拙。”

    太子指了椅子让他坐了,道“早年嘴可不笨,爱讲大道理,大哥跟老三都说不过你,后来到了十二、三,挨汗阿玛训了一顿,才不爱吱声了。”

    莫名其妙,他居然也爱想小时候的事了。

    四阿哥也想起了那顿训斥,还有那“喜怒不定”的评价。

    为了这一句评语,四阿哥克己复礼了十几年,让自己居心行事看着都“已定”。

    他打算找机会行折子,求皇父将这四字评语恩免记载。

    要不在起居注上留了一笔,后世提及他这个皇四子,就是这样鲁莽的印象。

    太子提及这个,也想了四阿哥挨骂的原由,道“你不搭理九阿哥十来年,现下倒是不记仇了。”

    四阿哥道“当时臣弟还小,也是迁怒。”

    当时额涅病逝,他一下子成了小可怜,情绪确实不好,焦躁易怒。

    九阿哥剪了他的小狗尾巴,他就暴怒了。

    太子则是想到了阿克墩,正是跟四阿哥当时的岁数差不多。

    这么大的孩子都是倔强气人。

    自己也是这个年岁走过来的,当时也对长辈多有不忿之处,也不喜皇父的管控。

    自己当了阿玛,为什么就忘了少年的模样,对孩子失了耐心

    太子露出几分沮丧,看着四阿哥,想起他前年也殇了一个儿子,倒是生出同病相怜来。

    “弘昐葬哪里了”太子问道。

    四阿哥想起了夭折的次子,依旧是有几分不舍,带了沉重道“西山脚下。”

    太子唏嘘道“只殇一子,都叫人心里难受,不敢想汗阿玛当年连殇十几个皇子会如何”

    四阿哥垂着眼,没有看太子。

    他是知晓阿克墩殇亡内情的。

    但凡太子对阿克墩有几分父子之情,都做不到那个地步。

    四阿哥也是当阿玛的人,两个小的不说,只几个大的,他连冷脸都没舍得给过,更别说动手。

    只是他瞒下了,连御前也没有说。

    太子这里,似乎也忘了自己逼杀亲子之事。

    真能翻篇么

    四阿哥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马齐。

    马齐是皇父心腹,如今朝廷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马齐不看好太子。

    太子看着四阿哥,见他似有心事的样子,道“四弟在担心什么”

    四阿哥看着太子,带了诚挚道“二哥,这几日变故听着不对,恐怕有小人作祟,许是外头人要挑拨着皇家手足不和,从中谋利”

    太子摆手,道“不用劝我,我心里有数,前几日,我确实一时不周全,误会三阿哥,才御前失态的,往后会三思而后行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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