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怀疑东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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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那些个公子哥儿们相处得倒是和善, 怎的独对姑娘家这般苛刻往后若是成了亲,还不准媳妇说他一句”

    皇后并未放在心上,轻笑道“没那么严重,额娘请宽心, 说到底还是没遇见心仪的姑娘, 他才没有忍让之意。”

    “咱们家挑媳妇,可由不得孩子们做主, 是否心仪不重要, 门当户对,温婉贤淑才是必须考量的。”

    长辈们考虑的终归要深远些,皇后也不与自家母亲辩驳,她还得去趟慈宁宫, 快去快回, 免得耽误了与母亲用膳的时辰。

    与母亲交代过罢, 皇后换了身蜀锦团花水蓝圆领对襟的长褂,戴着镂空护甲,搭着太监的手腕出了梢间。

    目睹女儿离开,章佳氏愁眉紧锁, 担忧不已, “恒儿得罪了太后的外甥女, 会否被太后处置”

    三公主年纪虽小,到底是在宫中长大,遇事并不慌张,还晓得安慰长辈, “祖母放心,太后明事理,不会随意责罚小舅舅。”

    虽是这么说,其实她也很担心,却不知丹珠姐姐会不会歪曲事实,令太后有所误会呢

    这一路上,皇后已想过几种可能,连应对之策皆已琢磨妥当,到得慈宁宫时,但见温祺姑姑正在侍奉太后喝着云耳红枣蛇鱼汤,见过礼后,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软塌上坐。

    “听说你额娘入宫来了”

    太后慈眉善目,眼角的纹路皆是岁月的馈赠,纵使不能永葆青春,也要优雅的老去。她老人家说话声缓慢,时常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但婆母与自家母亲终究不一样,在婆母面前,皇后时刻都得保持最得体的姿态,说话也要思前想后,争取做到滴水不漏,点头笑应,

    “额娘她上午过来的,本想来拜见太后,却被三丫头给缠住了,脱不开身。”

    太后无谓笑笑,“祖孙俩难得相见,自是要多多相处。”

    婆媳二人将将闲聊了两句,一旁的丹珠就沉不住气,委屈巴巴的向皇后告起了傅恒的状。

    幸得她先前已听女儿讲述过事实,否则这会子只听丹珠的片面之词,还真会觉得傅恒胆大妄为。

    即使她心如明镜,却也没有当着太后的面儿揭穿丹珠,毕竟谁都有护短之心,太后也不例外,且太后只是含笑听着,并无恼怒之态,料想她老人家只当这是小事一桩,不曾放在心上。

    思及此,皇后故作不悦地轻嗤道“这个老九,当真没个规矩,连姑娘家也欺负,浑没个肚量,待改日见他时必得好好训诫,为你出这口恶气。”

    太后不甚在意的笑叹,“这状也告了,你也发泄了怨气,皇后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先出去吧哀家与皇后有话说。”

    丹珠还想再说什么,又不敢违逆太后之意,只得呶着小嘴福身告退。

    镂空龙凤香炉内青烟袅袅,四散出禅意,太后之所以请她过来,实则另有主意,

    “傅恒今年十七了吧这婚事可不能再耽搁。”

    “可不是嘛儿媳也希望他早日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才能省一份心。待选秀过后,儿媳再在落选的秀女中给他挑一个。”

    皇后一派谦恭地表着态,果见太后不乐意了,“怎能让他从落选的秀女中挑自是选中的秀女家世德容更上乘。”

    对此皇后早有打算,但还是要说句客套话,“历届秀女要么入后宫,要么指婚给王公大臣,恒儿他如今只是个侍卫,怎能选秀女为妻”

    “他是你的弟弟,又一表人才,哀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他的婚事,哀家也一直放在心上,当然得为他挑个称心如意,样样皆出挑的好姑娘。”

    皇后还想着,太后突然提起此事是何意,莫非正思量间,果闻太后又念叨了一句,

    “丹珠今年正好也要参加选秀,算来他俩的年纪家世倒也般配。”

    原来太后是想牵红线呢皇后心下微怔,笑得极为谦逊,“恒儿脾气躁,处事不够稳妥,怎配得上丹珠这样温婉的姑娘才刚丹珠还说生他的气呢儿媳担心她瞧不上恒儿。”

    “姑娘家总是口是心非,她数落傅恒的不是,不代表不喜欢他。”对于这一点,太后并不担忧,“再者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她的婚事由哀家做主,她不会有异议,皇后以为如何”

    太后已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皇后哪敢明着拒绝,想着先应承下来,过后再与皇上商议,遂温和一笑,

    “能让太后指婚是恒儿几世修来的福分,一切皆由太后做主,儿媳并无异议。”

    应对罢此事之后,回到长春宫,皇后与母亲说起太后之意,章佳氏顿感忧虑,“那丹珠姑娘我也曾见过,容貌的确出众,可惜性子稍显强势了些,这两人若是成了婚,只怕家宅不宁。”

    皇后也觉两人不般配,但又不能明着拒绝太后的好意,遂劝母亲放心,她会想法子让皇上来解决。

    女儿既有主意,章佳氏也就不再多管,后宅她尚能应付,可这些深宫里头的勾心斗角,也只能托女儿来周旋。

    午膳过后,章佳氏带着两个外孙到殿前,边与女儿闲聊,边看着他们玩耍,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眼瞅着申时已至,想着太后已知晓她入宫一事,依照规矩,章佳氏也得去拜见太后,礼数周全才不落人话柄,依依不舍的与女儿告了别,马佳氏又去了趟慈宁宫小坐片刻,而后踏着夕阳的余晖出得宫门。

    回到富察府,章佳氏褪下命妇服,换上福纹便服,整个人都感觉轻便许多,再次感慨女儿在深宫的日子不好过,又特意交代下人,瞧见老九归来,务必请他过来一趟。

    今日宫中无甚要事,傅恒并未耽搁,酉时三刻已然回府。

    得知母亲找他,傅恒换了身杏色云纹长褂,又换了条浅金腰带,夕阳自窗棂前洒落,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影渡上一层薄辉,侧颜的线条流畅清晰,漆黑的双眸炯亮有神,在余晖的照耀下越显丰神俊逸。

    更衣过后,他才去给母亲请安。察觉母亲的面色不大好,傅恒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道他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吧怎的母亲这架势像是要训人

    “额娘,可是哪位兄长又惹你生气了”

    放下茶盏,章佳氏白他一眼,“你的兄长们个个都安分着呢独你最不省心”

    一说起不省心便要提婚事,傅恒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已有预感的他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还不是为祖母守孝才耽搁了婚事,这也怪不得我,额娘您别总是一副我没本事娶媳妇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就凭你对待丹珠的态度,没姑娘愿意嫁给你。”

    丹珠这名字颇有些耳熟,傅恒仔细一想,才想起三公主今日似是与他提过,掉纸鸢的那位姑娘应该就叫这个名儿,可这宫里头才发生的一桩小事,母亲怎会知晓

    “您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为侍卫却苛待姑娘家,还被人抓住把柄,你可知太后还为了此事将你姐姐叫过去问话,你险些连累你姐姐”

    闹得这么大吗傅恒还真没想到,那姑娘居然恶人先告状,果然心机深沉母亲这么快就知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额娘您去宫里怎的也没与孩儿说一声”

    “为娘去何处没必要与你报备行踪。”道罢章佳氏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儿,“我在问你话呢少把话头扯远”

    被拆穿的傅恒甚感委屈,“额娘,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宁愿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词都不信我的为人”

    他居然还好意思用这种无辜的眼神来装可怜“你的品性娘最清楚不过,争强好胜,不愿低头。丹珠也没冤枉你,可不就是你把人家的纸鸢又挂到树上去。”

    母亲一直训他,连个座位也不让,身形颀长的傅恒就这般立在堂下,虽是听着训诫,但态度并不恭敬,半垂着眼皮懒声反驳道

    “但凡她向我道一个谢字,我也不至于如此。”

    在章佳氏看来,这事儿根本就没那么严重,“男子汉就该有风度,你管她说什么,耐心解释一句,道个歉便可轻易解决之事,为何偏要撕破脸”

    可傅恒不这么认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必去看周围人的脸色,加之他又是家中的老幺,性子也就相对傲慢些,“她无礼在先,我何必论什么风度”

    “人是姑娘家,你实该让着点儿。”

    章佳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却被儿子回怼了一句,“又不是我媳妇儿,我惯着她作甚”

    “嘿你这孩子越来越放肆”章佳氏还想再训,他却借口说什么与鄂容安约了今晚看戏,不在家用膳,告了辞转身就走,不肯多留片刻,气得章佳氏捏了捏眉心,暗叹儿子大了管不住啊真得快些娶个儿媳进门好好治治他这臭脾气

    月上柳梢之际,飞彩楼门前宾客渐多,只因今晚的贵妃醉酒不简单,请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柳五爷来扮贵妃,是以今夜的飞彩楼格外热闹,聚集众多看客,其中不乏一些仰慕柳五爷的贵妇人或是妙龄少女。

    众人陆续进场时,却有门两人立在门前,踌躇不前。

    身着莺色坎肩,脸盘儿莹润的那位虽是满含期待,却始终没勇气再向前,咬了咬唇,眸色迟疑地与身边人商议道“东珊,要不还是算了,咱们回去吧”

    彼时东珊正欣赏着飞彩楼那重檐歇山式的青瓦顶,飞翘的四角如展翅的蝶,在天幕中勾勒出赏心悦目的几道弧,如此气派的戏楼不由令人联想这里间会是怎样的雅致富丽,藏贤蕴才。

    心下向往的东珊将将抬步,便闻咏微这扫兴之言,登时不悦抿唇,挥开折扇挡着唇,一双灵动的杏眸在楼前灯笼的映照下闪着粼粼辉光,

    “选秀之期将至,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帮你们约好相见之地,若然错过今日这机会,一旦你入了深宫,再难见着他。”

    一提起选秀,咏微这心里便如鼓锤一般,始终难安,“咱们八旗的姑娘本就不该在选秀前动什么心思,命运未知,害人害己。”

    “现下论这些个对错已无意义,你们既是有缘相逢,便该珍惜这难得的见面佳机,若然选中,今日便是永别,若然不中,往后还有机缘不是”

    心知东珊一番好意,为了陪她溜出来,还想法子弄来这两身男装,她实不该辜负。思量再三,咏微才终于不再犹豫,鼓起勇气随她一道往里进。

    上得二楼,进入厢房,待咏微与李公子碰面后,东珊便识趣的退了出来,不再打扰两人说话。

    好戏尚未开场,这会子她无事可做,便在这里头四下转悠着,试图找个位置坐下来,她也想瞧瞧这柳五爷究竟是怎样的风姿,怎就惹来这么多贵妇人前来捧场

    奈何今晚人太多,座椅早被人占了去,她只能站着。很快东珊就发现,今日怕是连站都不能够了,只因她随意一瞥,就瞄见前侧方有道熟悉的蓝衣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惶恐的东珊左顾右看,无处躲藏,只能顺势蹲下,前方正好有两位坐着的客人,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她就这般躲在椅子后方,料想不会被人瞧见。

    本想着那人很快就会离开,孰料熟悉的声音竟在附近响起,“今日竟是巧了,居然在此遇见小九爷和容兄。”

    听着他们的寒暄,东珊暗叹不妙,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好在那人并未多说什么,似是有事急着离开,只打了声招呼便告了辞。

    饶是如此,她也没敢探头,想着待人走远些再站起来,怎料帽子忽被敲击,吓得她一个激灵,还以为被那人发现,惊抬眸就见坐于她面前这张椅子上的男子正回首打量着她,半垂的眸子写满了狐疑,

    “何故藏躲难不成欠人银钱”

    生怕露馅儿,东珊扶了扶帽子,遮住自己额前的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瞄见那蓝衣男子走远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瞥了这身着杏衣长褂的男子一眼,她还记着方才被敲打之仇,是以语气明显不善,“与你无关。”

    懒听母亲啰嗦,今晚傅恒才出来与好兄弟鄂容安一起来听戏,戏未开场就瞧见身后躲着这么一个鬼祟之人,自是要探查清楚,

    “我看你如此怕他,想来是有仇怨,不如叫他回来问一问,”说着傅恒作势扬声,才唤出一个“宁”字,忽被人捂住了口

    傅恒神色微怔,诧异抬眼,就见这少年的手紧紧的覆在他口鼻间一阵淡香瞬时自那修长的指尖传至他鼻翼,震得他呼吸一窒,惊诧于一个男子的手为何带着香气

    得知蓝瑾前来,东珊甚感头疼,咏微识趣的说要回避,却被表妹给拉住,

    “倒也不必,你在这儿,小蓝不会多说什么,你若离开,我怕她又提那件事。”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机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手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姐姐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手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中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笔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傅恒这本月底完结,大概还有三四章吧顺便推荐基友的文豪门童养媳我不当了作者时玖远

    文案谢钱浅十岁那年被送去沈家,老太爷对谢家这个女娃娃甚是喜欢,当场拍着胸脯让沈家儿女好好养她,以后就是沈家孙媳。

    老太爷放完话没多久蹬腿了,那么问题来了,沈家孙子有三个,她是哪家孙媳

    那年,谢钱浅平胸,个矮,瘦骨伶仃,沈家二孙和三孙每天以捉弄她为乐。

    只有沈致在他们闹得过分时,默默往她身后一站,吓退众人。

    几年后,谢钱浅被养得越发明艳动人,玲珑有致。

    就在沈家二孙和三孙争得头破血流之际,

    远在外国的长孙沈致突然归国,将谢钱浅单手一抱放在沈家厅堂老太爷的遗像前,俯身问她:“什么时候嫁我”

    谢钱浅瞄着遗像中老太爷迷之微笑,心头发毛地说“内个,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沈致淡然一笑“三天后是你二十岁生日,我会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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