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继续番外一锅炖

    “公子…这…”

    “别忘了当初你爹病重是谁给你银两去请大夫的!”

    “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谨记于心, 只是二皇子他…”

    “不过是个亡国的弃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皇嗣, 呵, 陛下仁厚才没计较当初皇贵君出墙之事,所谓的二皇子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 你真以为陛下和皇夫会毫无芥蒂的疼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嗣吗”

    见女子还在犹豫,杜颐忱神色不耐的朝她冷声道“我会告知管家, 不必再给你发放月银了,你爹续命的药…也不会派人给你送了…”

    “公子!”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将石桌上那包药粉推到女子面前,冷笑着起身离开。

    一早被尚书府小侍请到后山的傅仲雪脸上透着不悦,可一想到小侍说这是他家公子最后一次邀约, 傅仲雪还是耐着性子坐在观赏亭内候着。

    隐在栈道上的杜颐忱看着亭中那抹倩影,满是阴霾的眼里透出一丝狠决。

    傅季朔被所谓皇姐宮侍的女子领着朝后山去时也未多想, 毕竟围场这的行宫里宮侍众多,他不可能每个都记住,想着皇姐昨日说要带他去后山摘果子, 忍不住笑着加快了脚步。

    未在意身前那宮侍的怪异,傅季朔随着那身影步入寺庙的后院,这一路行的快他不禁有些轻喘, 抚胸缓了缓抬腿步入禅房。

    今年骑射大赛调整了赛节时期,正好能同七日后的祭祀大典并到一起操办。旁人不知晓缘由还当女帝勤政爱民精简繁文缛节, 宫里那几个皇嗣可是清楚的很,母皇这般做分明是心疼父君的身子,不愿他频繁受累出宫。

    祭祀大典需皇嗣亲自抄写经文上奉, 傅季朔只当是皇姐那份经文还未抄写完,浅笑着摇了摇头,坐到桌前准备替皇姐将她那份给抄写了,执起的笔还未落到纸上就被突然袭来的异香惹着心头阵阵发紧,意识也渐渐模糊…

    因着不日将举办祭祀大典,寺庙的正殿被封闭只留了后院的侧门让此次骑射大赛的官眷在偏殿上香。后院虽不比往日香客众多的景象,但也算得上热闹,所以当那间禅房传来惊呼声时众人皆好奇的朝那看去。

    被耗光耐心的傅仲雪起身欲走,这才看到杜颐忱姗姗来迟。

    抬手阻了他行礼,惦记着自己应了人儿要带他上山摘果子,傅仲雪一刻都不想在这耗了,皱眉朝他直问道“你要对本宫说什么”

    “大皇女…”

    傅仲雪打断他的话,耐着性子说道“既然此次乃最后邀约,想来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杜颐忱脸色有些难看,可当他透过亭子看到那些步履匆匆相互耳语的身影时,唇角微微勾起,转身朝亭外候着的小侍冷声交代道“去看看发生何事,那些官眷为何这般慌张”

    听他这般说,傅仲雪也抬头朝那些官眷看去,瞧着是慌乱了些,像是看着什么不该看的生怕被人灭口似的。

    扫了眼那些官眷之前所行的方向,没等尚书府小侍去问明缘由,傅仲雪皱眉朝那寺庙行去。

    满意的看到那身影在听到二皇子那几个字样时猛地加快的脚步,杜颐忱阴笑着跟在那身影后边,却未料到她直接施了轻功飞过去,暗恨自己不会功夫,杜颐忱带人赶去寺庙时,禅房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哪还有什么秽乱的景象!

    怀里的人儿呼吸越发急促,他心脉本就孱弱如何受得住这般刺激的药性,想必是撑不到回行宫让太医诊治,扫了眼周遭的环境,不欲人儿这副模样被人看了去,她特意选了这偏僻的山路,本想带人儿赶回行宫救治,现下怕是来不及了。

    将人儿抱去不远处的山洞内轻轻摆放到地上,见他意识模糊仍紧紧扣着衣襟,傅仲雪心疼的唤着他“朔儿,皇姐在的,不怕,把手松开好不好”

    人儿急喘着就是不松手,眼见他越发提不上气,傅仲雪只好一遍遍唤着他,人儿总算抬眸虚弱的看她一眼,而后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眼见他再不解了药性就要没命了,傅仲雪抑住心里的酸涩,哽咽道“朔儿…如果是皇姐…可以吗…”

    也不知人儿同意了没有,傅仲雪没敢耽搁,生涩的抱住了他……

    傅季朔醒来听闻皇姐被关在殿内受罚,顾不得酸痛虚软的身子,低喘着让宮侍扶自己过去。

    远远就看到被拦在殿外的皇兄等人,守卫见他过来,知这主子身子不好没敢阻拦,任由他身侧的侍从推门将他搀扶进去。

    看着跪在地上被母皇拿藤条抽打的皇姐,傅季朔眼前阵阵发黑,急忙跪到地上求情。

    傅盈冉看到猫崽儿跪到地上,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皱眉道“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凉,瞎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歇着”

    傅仲雪见状急忙起身去扶,却被母皇一脚踹到地上。

    “混账东西,朕让你起来了吗!”

    说罢又执起藤条狠狠抽过去。

    “娘亲!嗬嗬…不…不要…嗬…嗬呃…”

    傅季朔捂着激痛的胸口,吃力的虚喘着。

    “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送回去传太医!”

    这要不是抽藤条抽的手臂发软怕把人摔着,傅盈冉定要亲自把猫崽儿抱回去免得看着那帮蠢宮侍着急。

    “朔儿!”

    傅仲雪跪着爬到人儿身侧。

    傅季朔跪在地上不肯让人扶他起来,缓了良久才虚软道“明明是两个人犯的错,为何娘亲只责罚…皇姐…难道就因为朔儿不是您亲生的……”

    “你在说什么…”傅盈冉气得手直抖,连藤条都拿不稳落了下去,可这远不及心痛“你为了护她连这话都说得出口…好…很好…”

    “娘亲…”

    “不要叫朕娘亲!朕不是你娘亲!”

    傅盈冉气愤的甩袖离去,没能走多远便晕了去。

    醒来看到榻旁侍药的身影,将脑袋埋进他怀里闷声道“朕本想收拾了那兔崽子再寻合适的机会告知于你,不曾想朕先倒了还劳你费心照顾”

    邱慕言抚了抚她脑袋轻叹道“臣哪有那般娇弱了,陛下总想瞒着臣自己担着事,到头来还是惹得臣心疼”

    怀里的人儿却突然哭了出来,怕她这般趴着易气息不顺起嗝,邱慕言将她抱起些,抚着她后背安慰道“朔儿他…”

    “别给朕提那白眼狼!”

    傅盈冉抽抽着又开始抹泪,还不放心的将手覆到那人心脉处探了探。

    邱慕言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疼的吻着她额头,低哄道“别哭了,为夫瞧着心疼”

    那人极少这般自居,可傅盈冉丝毫没被他哄住,仍旧眼泪汪汪的朝他委屈道“朕以后都不喜欢那俩崽儿了”

    见那人真的不提猫崽儿的状况,傅盈冉又忍不住抽抽着问“东苑那…太医去看了吗…”

    好笑的点了点人儿的鼻头,邱慕言朝她宽慰道“服药歇下了,睡梦里还唤着娘亲呢”

    “你就哄朕吧”

    虽是这么说,可傅盈冉脸上那丝委屈倒是消了不少。

    那人出声将僅宇唤入殿中,让其将所查线索如实禀道。

    傅盈冉这才听清楚事情原委,也怪她听闻官眷的风言风语,再看是雪儿将人带回来的就误以为…

    雪儿那丫头也是的,朔儿被下药救治不及只能…她直说就是了,干嘛一声不吭就由着被藤条抽…

    “夫君…那藤条抽人可疼了…”

    毕竟是那人千辛万苦生下的崽儿,被自己这么抽想必人儿也心疼的很。

    邱慕言抬手啶了她脑袋,蹙眉道“让你瞒着臣”

    “朕知道错了”傅盈冉轻轻蹭着他肩膀软声认错。

    邱慕言抱住她,轻叹道“臣知陛下对朔儿是关心则乱”

    傅盈冉委屈的努了努嘴,可不是吗,这要不是猫崽儿受此境遇,她必然会多问几句,至少会派人将事情查探清楚,哪里会头脑一热就责罚起兔崽子来。

    “当初弼佑神医就说朔儿身子不好不宜婚嫁,我们也早就打算好把他养在身边照顾,哪知被自家崽儿…”傅盈冉说着猛地抬起头“糟了,朔儿这身子不适合孕嗣,他们怕是不曾服药!”

    邱慕言脸色也白了起来,赶紧让人去煎避嗣药,没等他去喂药,就见那本应昏睡的人儿在宮侍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娘亲…”

    傅盈冉轻哼了声,扭头没理他。

    邱慕言示意宮侍将人扶到榻旁,端起一旁正要送去的药碗,舀了勺喂去皇儿嘴边,低叹道“朔儿,把这药喝了”

    傅季朔抬眸朝娘亲看了眼,见她正偷偷瞄着自己,忙接过碗勺自己把药喝了。

    “爹爹…”

    求助的看向爹爹,见他脸色微沉得看着自己,傅季朔垂首朝他们难过道“孩儿知错了”

    这认错态度…还真是母子…

    “错那儿了”

    邱慕言蹙眉问道。

    “孩儿…孩儿不该出言不逊惹娘亲难过…”

    “何为娘亲”

    见猫崽儿眼眶泛红都要哭出来了,傅盈冉心疼道“你同孩子较什么劲啊!”

    邱慕言掩了眸中的笑意,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傅季朔乖巧的坐过去,就听爹爹朝自己交代道“你娘哭的脑袋疼,给她揉揉额角”,傅季朔忙举着手臂给娘亲揉按额角。

    被人在崽儿面前拆穿自己好哭的性子,傅盈冉不高兴的努了嘴,见他按着盆骨和腰上的旧患起身,忍不住问道“你去哪儿”

    “臣去看看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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