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过去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丧钟撤退，影子小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那些被打晕昏迷倒在地上的克隆还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蝙蝠侠检查过了，他们都停止了呼吸，一切生命体征也都彻底消失了，目前还没有查出原因。
……
……所以这个晚上，他们有什么收获呢？
是一地的尸体还是一身的伤？
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还是找到了那具破损的尸体。
仅有一具。
天际泛白，告诉他们这群一夜没合眼的人已经是凌晨时间了，但所有人都毫无困意。
蝙蝠侠冷静的扯开尸体的领子检查，“……脖子上有掐痕。”
说完他又检查了几处地方。
事到如今，结果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这具尸体上的伤都能和多姆斯的一一对应上。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多姆斯。
他们都表现得冷静，表现得无情，表现出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所有人都擅长伪装。
蝙蝠侠将多姆斯带回去，路上达米安没有说出一句话，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杰森甚至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夜翼已经挽留了，但杰森没有答应。
蝙蝠侠也默许了他的行为，只是无言的目送他离开。
回到韦恩大宅后气氛更是奇怪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没有话语，就连一直以来相看两相厌的提姆和达米安他们俩也没有吵起来，一句话也没有。
而夜翼毕竟还有自己的城市，他需要回去了。
于是他在和达米安尬聊一阵后来到了蝙蝠洞找还在工作的蝙蝠侠，拿出了在那个废弃工厂找到的破损的针管，交给了他。
“SD-V4……”
“是的。看起来是不久前的，应该还能通过管身的残留分析出个大概。”夜翼说。
蝙蝠侠沉默片刻回答：“……我知道了。”
他拿着针管转身走向操控台。
“………”夜翼停顿片刻，对他的背影轻声说道：“……布鲁斯…多姆的事……”
“……”
蝙蝠侠收回了手，将自己笼在披风里，凝视屏幕上的进度条。
在读满进度条后，屏幕出现了一个简洁明了的“98%”。
“……”
蝙蝠侠并没有回答他。
他是否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翼还是没说出口接下来的话，张张口又咽回去了。
“我要去一趟刺客联盟。”
蝙蝠侠说。
“为什么？！”夜翼震惊的问。
他在蝙蝠电脑上调出一份文件，屏幕上也显示出了一份资料。
“大约一个月前纽约一些地方出现死者复生的谣言，但那只是谣言，在谣言后的一个星期出现了第一例确确实实的死者复生事件。”
夜翼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所谓的死而复生的人的生平介绍，发现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死于心肌梗塞。
“我调查过了…布鲁德海文的死者复生是谣言，我发现了运输药物的丧钟，但最后那些药物被黑帮偷走了。”
蝙蝠侠回答他：“哥谭也有这种情况。在不久前纽约那边的复仇者联盟介入调查，他们有了一个发现——”
电脑屏幕的任务资料又一次变换，这次的人物不是普通人，而是……
“——在纽约贩卖药品的是塔利亚的亲信。”
蝙蝠洞的入口传来响动，提姆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他毫无障碍的接过蝙蝠侠的话：“问题是，虽然刺客联盟的几个人都对我们说的是刺客联盟出现了叛徒，但对于塔利亚身边的亲信叛变她不知道这一点我存疑。”
提姆走到自己的常座坐下，放下咖啡，熟练的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所以我有一个猜想。如果塔利亚知道她的亲信叛变，她是为什么要留着呢？只有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她知道这一切，并且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还有那名亲信的表现，正常的刺客联盟被抓住不都会为了不透露情报而压碎口中的毒药自杀吗？为什么他没有选择自杀而是被‘逼’出‘实话’？我可以大胆推测这次的计划是塔利亚一手策划的，为了吸引超级英雄的目光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说完，提姆看向蝙蝠侠，等着世界第一侦探的回复。
而蝙蝠侠沉思片刻，回答：“……你有最致命的一个漏洞。”
提姆疑惑的问：“什么？”
蝙蝠侠回答：“你并不了解塔利亚这个人。”
他知道的，蝙蝠侠知道塔利亚，那个女人不会这么简单就暴露自己的意图，她所做的这些都在向他透露一个讯息——去找她。
塔利亚在故意让他走进她的圈套。
而为了那些被抓走的人，他一定会去，哪怕是圈套。
……关于多姆斯的事。
蝙蝠侠看向一旁已经包装起来准备送去实验室的破损针管，沉默无言，开始了他的思考。
提姆告诉凑过来的夜翼：“那些影子死于基因病，因为他们都是克隆的，不成功的克隆会到来基因上的缺陷……但有些却是死于口中的毒药的。”
“——但是。”提姆说：“既然刺客联盟对所有的刺客都如此严格要求，每一个都带上了毒药，那为什么……”
他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咬字清晰的说：
“为什么我没在‘多姆斯’的口中发现那枚毒药？”
—
哥谭某处。
披着黑袍的女人抬起手，远处飞来的猫头鹰正好降落在她的手臂上。
女人取下猫头鹰爪子上的包裹，拍拍他的小脑袋。
“去找你的小主人去吧。小卡伊。”她说。
卡伊歪歪头。
女人呵呵笑了两声，“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快去吧。”
卡伊终于展开翅膀飞向夜空。
女人也转眼消失不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
不知名的某处。
赤/果/着上半身的少年被面朝下束缚在手术台上，他紧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一样，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背对他的男人摘下了大拇指上的戒指，戴上了消毒手套。
他拿起了一旁准备齐全的用具。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了面前这具无知觉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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