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
福晋听了宋氏的话, 只觉得气血一阵涌上头,眼前一黑, 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站了起来。
随后,福晋那眼神凶狠的仿佛能吃人一般,抬手指着舒玉:
“你说, 她现在是侧福晋了?!”
宋氏做出一脸茫然的模样,看了看福晋, 又看了看舒玉愣愣的点了点头。
随后,宋氏又像是被福晋这般吓倒一样, 飞快地低下了头。
只不过,舒玉眼尖地看到了宋氏低头那一瞬间,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宋氏,还是个心机婊啊!
随后,福晋听了这话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顿时目眦欲裂。
爷他怎么能,怎么能?!
他对耿氏, 就是这般掏心掏肺, 对自己却百般苛求!
如今, 耿氏没有立下一寸功劳,可是爷却为耿氏请封, 爷是将她置于何地?!
福晋心中对于胤禛充满了怨言,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在此之前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如果不是她自己,一次一次的触及胤禛的底线, 又在胤禛面前露出了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胤禛说不定还会对她如同寻常那般的尊重。
怪只怪,福晋自己不修自身。
毕竟,以胤禛的性格,如果福晋没有犯下什么大错的话,胤禛如何会这么下她的面子?
毕竟,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福晋都是胤禛的发妻。
可是福晋一次一次做的蠢事,终究是将胤禛的耐心作没了。
可是福晋对此,却丝毫考虑过自己的问题。
“你,你!耿氏你果真是个狐媚子,不曾为爷开枝散叶,寸功全无,竟然能让爷在年节大宴上为你请封,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福晋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段话之后,她已经可以想象在年节大宴上自己那些妯娌该如何在心中笑话自己。
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称病未去,虽然,这个称病也不是她自己自愿的。
福晋心中越想越酸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先前爷对于李氏的宠爱,也只不过是比寻常人高出那么一点。
即便如此,福晋便已经够不满的,后来还是李氏开枝散叶有功,胤禛才为李氏请了封,可是如今……
福晋越想越觉得火大,随后,又看着众妾室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好像是在看猴戏一样,顿时怒从心起。
随后,福晋一甩袖子坐回了原位,语气冰冷的说道:
“不是要给本福晋磕头吗?磕吧!”
如今,也只有看着这些女人低三下四的在自己面前请安,才能慰藉福晋心中的怒火了。
尤其是,这其中还有被爷捧在心尖尖上的耿氏。
即使她再受宠,不也要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吗?!
随后,福晋高抬起了下巴,一脸骄傲的看着下面的众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舒玉身上。
舒玉原本就因为福晋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心中不舒服,没有当面发作。
这也只是因为碍于福晋如今还是正经的嫡福晋,而她只不过是被才晋封的侧福晋。
如果她正面和福晋对上,实在是有些不妥,却没想到福晋今天像是被像是昏了头一样。
舒玉抿了抿唇,站起了身,随后宋氏等人看到舒玉起身后,也纷纷起身。
舒玉稍稍蹲身后,众人看到舒玉的动作连忙紧跟着跪了下去。
而在一大群跪伏在地上的妾室中,唯有舒玉,鹤立鸡群,只行了一个万福礼。
福晋见状,原本重脚还带着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了:
“耿氏,你为何不跪?!”
舒玉听到福晋这话,就着行礼的姿势,抬起头,慢吞吞地说道:
“回福晋的话,妾只是依照府中旧礼罢了。还有,福晋如今也成了亲王福晋,满口狐媚子这等粗俗之语,实在是有失风度。”
舒玉的话,不软不硬,可是却让福晋心头一梗。
“本福晋怎么不知道府中还有这般旧礼?!本福晋看,你就是不知尊卑,以下犯上!”
“来人,给本福晋把耿氏拉出去,今天本是你给晋封侧福晋侧福晋的好日子,可是你犯了错,本福晋不好不罚,就罚你跪一个时辰吧!”
福晋冷冷的说着,可是心中却难掩喜意。
这耿氏,一朝被晋封侧福晋后,就变得猖狂了,她这般自己正好打消了她的气焰!
也好,让府中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即使她现在不掌权!
福晋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自从她不掌权之后,这正院的吃穿用度一下子降了一个等级。
虽然都是福晋的份例,可是平日里用最好的碧粳米,现在却降了一个品级,尝上一口就觉得有些拉嗓子呢!
经过这么一遭看府里,还有谁敢小看自己?!
福晋心中得意,说出这话后就静静的坐在原地,还端起了一盏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就等着来人将舒玉带下去。
却发现,她说出这话之后,正院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动作,这顿时让福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而这时,柳嬷嬷也站了出来:
“福晋忘了吗?先前李,那位侧福晋被晋封后,王爷便下过令,侧福晋与福晋只需行万福礼。”
柳嬷嬷这话不说,福晋还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之前李氏就是因为这事儿将她气的摔了好几回杯子,可她以为这应该是只属于李氏的特权,耿氏这般又算什么?
不,如果是耿氏,以现在爷对耿氏的宠爱,只怕过犹而不及。
福晋心中心念百闪,就连刚刚因为众院的下人没有动作的羞恼,都在这一刻压下了。
不管府中有没有这旧例,只要她一口咬定没有,耿氏她今天就是以下犯上!
如今这府中只有她一个主子,爷又不在,即便她因此将耿氏处置了,爷回来又能如何?
难道爷还能因为一个侧福晋,来光明正大的处罚自己这个福晋?!
福晋这些日子,对于舒玉可谓是恨之入骨,这会儿顿时脸色一冷。
“本福晋如何不知道这事,既然没有明令规定,耿氏就应该向本福晋行跪礼!
既然她不跪,那就去外面好好跪着,清醒清醒吧!”
福晋颇有几分恶意的想着,先前耿氏在自己院子外站了一时半刻,就直接晕过去,还被府医诊治了回天无力的脉象……
这要是跪上了那么一会儿,以耿氏柔弱的身体,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死人哪有活人好?!
舒玉敏锐地察觉到福晋盯着自己时那眼中浓浓的恶意,顿时心下一凉。
不过,舒玉知道,即使今天不是因为行礼这桩事,福晋也会在其他事上找茬。
现在福晋的发难,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而福晋,作为天然高自己一级的人,舒玉即使有心反驳,可也要好好斟酌斟酌。
而且,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就着行礼这个姿势弯曲了腰腹,让舒玉只觉得小腹一阵痛意缓缓地蔓延开来。
难道今天是她的月事来了?
舒玉心中想着,连忙催动木系异能为自己舒缓一下。
而就在福晋以胜利者的姿态抬首睥睨着舒玉瞬间脸色苍白的模样时,一个身影打了帘子自外走了进来。
随后,带起了一股寒风,让舒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福晋不是病了,这是在做什么?竟是好大的阵仗!”
胤禛走进来后,就看到后院的小妾们都齐齐跪在地上,而舒玉行着万福礼,脸色惨白的模样,顿时心中微痛,这语气便冰冷了起来。
福晋没想到这个时间,胤禛就回来了,顿时惊慌失措,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爷,爷怎么回来了?!”
胤禛今天能回来这么早还是有原因的,先前他将水泥进了上去后,让朝中大臣纷纷惊奇不已。
随后,便有几位大臣在答应的时候提出了几条颇有建设性的建议。
而在这之后,众大臣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纷纷畅所欲言,抒发自己对这水泥用处的见解。
以至于好好的年节大宴最后竟变成了大臣们的辩论会,跟个菜市场似的。
康熙看到后,只得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宣布宴散,然后将众大臣又召到了御书房。
而水泥之事,太过重大,康熙一个儿子也没有招见,只把自己和众大臣关到了御书房,秘密的商讨了起来。
至于是什么原因,左不过是觉得水泥此物可以让他功垂千秋,名留青史罢了。
而这么一块大蛋糕,他不想分享给别人。
不得不说,作为水泥制造者的胤禛,在得知康熙那一条命令的时候,心中百味杂陈。
他既然能将水泥的方子进上来,就没准备自己独占这一份功劳。
反倒是皇阿玛,对于自己这几个成年的皇子来说,简直如同防贼一般。
简直让人心凉。
而这,让胤禛从宫中回来这一路,周身的气压都格外的低。
以至于苏培盛一路跟在胤禛身后小跑,都不敢喘一口粗气,生怕惹到了胤禛。
胤禛一路疾步走过来,看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那些女人,径直走过去扶住了舒玉。
随后,直接握着舒玉的手走到了上首,福晋见状连忙起身,为胤禛让开了座位。
胤禛这才缓缓坐下,却依旧拉着舒玉的手不放手,如今,也只有姝儿身上的气息能够平和他心中汹涌的情绪了。
“给你耿主子拿个绣墩坐着!”
胤禛看都没有看福晋一眼,径自吩咐着苏培盛,随后又偏过头,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地对舒玉说道:
“姝儿怎么手这么凉,可是这里面的炭火不够足?花枝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去给你家主子端一杯热茶来,让她暖暖身子。”
胤禛自然而然地吩咐着花枝,随后又把舒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捂了片刻,这才让舒玉坐到了绣墩上。
等舒玉坐下去后又喝了热茶暖了身子,这才觉得身上没有那么酸疼,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胤禛这才挪开了目光。
这其他人,看着舒玉这么自然的接受着胤禛的照顾,只觉得心中如同刀割一般。
掰指甲的掰指甲,撕手帕的撕手帕,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异样的声音,就连站在一旁的福晋,也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
就算是盛宠如李氏,爷不曾这样对待过她,她耿氏何德何能?!
福晋只觉得心中呕了一口血,可她最终还是生生地忍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爷一回来,就来妾的院子,实在是让妾不胜荣幸!”
不管怎么说,爷纵使再如何宠爱这耿氏又怎么样?
自己是他的发妻,这大年三十之夜,爷定是要和自己一起过的。
福晋这样想着才为自己找回了几分自信,看着一旁坐着的舒玉也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舒玉坐下后,被疼痛弄得有些发晕的大脑这会儿也渐渐缓过来了。
手中端着花枝特意亲手寄去的红枣茶暖着手,舒玉偏头看着一旁的胤禛,对于福晋的话充耳不闻。
这么低劣的挑拨离间的手段也实在是太次了些,难道是因为福晋今天实在是气狠了,所以这会儿才说出了这种话?
舒玉对此纠结了一下,就抛之脑后。
反倒看着胤禛今天那有些下垂的嘴角,心中揣测着这位爷是不是在外面生气了?
只不过,看在他刚刚对自己那么贴心的份上,舒玉将木系异能凝聚在了指尖,注入进手中捧着的红枣茶。
随后,舒玉端起那盏红枣茶,递给胤禛:
“爷方才才从外面进来,定是冷极了吧,来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舒玉的声音,自带几分柔和,顿时让一人心中一暖,然后就着舒玉的手接过了红枣茶,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姝儿的茶,味道果真是极好。”
不知道是不是胤禛的错觉,只觉得喝了这茶之后,原本让他心中涌上了那些负面的暴躁情绪,再一瞬间平和了下来,心神也清明了起来。
胤禛这话一出,底下所有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精彩纷呈。
众人:……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爷!
而胤禛的这一番作态,更是让所有人对于舒玉又羡又妒,恨不能能冲过去,将舒玉取而代之。
如果,那般被爷对待的人是自己……
这么一想,让众人的眼神瞬间火热了起来。
随后,胤禛顶着众人那火热的目光,将空茶碗递给了苏培盛,这才抬眼看了福晋一眼,不紧不慢地和舒玉说话。
这般姿态和舒玉方才回话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看在福晋眼中仿佛一根刺一般。
“爷回来后到你院子里去了一趟,居然没有看到你,才知道你这是来正院了。”
无形打脸,最为致命!
福晋这会儿只觉得面红耳赤极了,仿佛无形之中有无数个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一样。
这让她原本在所有妾室面前维持的高傲形象,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爷,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自己,自己可是他的嫡妻啊!
福晋僵硬着脸站在原地,而这时感受着下面跪着的众妾室,那时不时偷瞄来的窥视眼光,福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这时,舒玉只觉得小腹还有微微的坠痛,随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众人,扯了扯胤禛的袖子:
“爷,众位姐,妹妹们还跪着呢……”
胤禛听了舒玉这话,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先起来吧,大过年的没事做这些虚礼干什么?”
下面跪着的众人,都是些身教体弱的女子,就跪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几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即使屋子里有炭盆,可是众人却依旧觉得这地板那冰冷的凉气顺着膝盖缝往里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好听到胤禛的话,顿时如蒙大赦。
甚至有几个外面送来的美人,抬眼看着书里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感激。
福晋站在胤禛的旁边,将这一切也尽收眼底,顿时气得恨不得跺脚,她这可全都是为耿氏做了嫁衣!
等胤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看向福晋面色冰冷的问道:
“福晋现在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爷方才问福晋的话,福晋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今日年节大宴,福晋你称病未去,可这会儿却将后院众人召集在这里对你磕头行礼……
你这意欲何为?!难道不怕传出去被旁人知道去禀告皇阿玛,告你一个欺君之罪?!”
“福晋如今身体不好,爷也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了,只要你别给爷添麻烦就好了,却没想到你竟然……”
胤禛语气冰冷中夹杂着一点失望,他让福晋称病未去,就是让福晋好好冷静冷静。
如果福晋冷静下来,还有几分可救,可是却没想到福晋竟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到底和认真做过这么多年的夫妻,福晋敏锐的察觉到了胤禛语气中的失望,顿时整个人慌乱极了,连忙跪在了地上:
“爷,是妾有错,是妾有错!今日妾自己在后院中抄写经书,可是众位妹妹来了,说是难得妾在大年三十在府中,想要给妾磕个头,行个礼罢了。
先前宫中之人传旨的时候,妾也未敢前院里去啊,还请爷明鉴!”
福晋原本开口认错,倒让胤禛觉得福晋是知错了。
可是却没想到,接下来福晋的话让胤禛顿时失望。
福晋如今,简直是谎话连篇,别的不说就是姝儿,对于福晋,只怕还是避之不及!
如果不是福晋主动招惹,姝儿又怎么会在这正院之中呢?
福晋看到胤禛一脸不屑,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又过去将宋氏和钮祜禄氏拉起来:
“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宋氏妹妹和钮祜禄氏妹妹!”
福晋的话,将宋氏和钮祜禄氏牵扯了进来,两个人无奈的站起身,对视一眼,应了下来。
“回爷的话,福晋说的没错。”
胤禛这才面色微微合化,只不过却也没有全信两个人的话,低头去问舒玉:
“那姝儿你,也是主动来正院,要给福晋磕头请安的?”
舒玉一脸茫然:“我,妾没有啊,是福晋让人递了牌子,将妾请了过来,说是有事寻妾,福晋召见,妾不敢不来。”
舒玉的话,让胤禛原本合法的面色又冻住了。
“呵,福晋真的是好本事啊!这一招借力打力,玩的真是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番举动完全是把爷,把整个府里放在火上烤,但凡今日之事传出一点风声来说,你,爷,府中上上下下的欺君之罪,谁也逃不了!”
“她们过来要给你磕头请安,你难道不会拒绝吗?难道不会让她们在门外行礼就好吗?还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你可真是爷的好福晋啊!既然今天所有人都在这,爷就直接说了,福晋,私欲过重,不修其身,自今日起尽足于正月,没有爷的命令不得踏出院门半步,对外便宣称福晋生病,卧床不起。”
“至于今天带头要请安的所有人,禁足半月,罚俸一年!”
胤禛说完这话之后,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简直能把人冻成冰块,而这冰冷的眼神也唯有停留在舒玉身上时,才会稍稍带上几分温度。
将福晋做的蠢事清算完之后,胤禛径直站起身,牵起舒玉的手朝外走去。
等两人走了之后,众人也开始集体起身告退,只不过因为胤禛刚刚的命令,这一次众人的告退之声都软绵绵有气无力的,就连行礼的动作也只是懒散的,福了一下身罢了。
福晋对此,看在眼里,可虽然心头火大却也不能发作。
等所有人都退去后,福晋这才像发疯了一般的砸了一遍屋子里的东西。
等实在没有什么好砸的时候,外面才走来了两个丫鬟,一声不吭的清扫完之后低声说道:
“福晋,王爷刚才让人传话,正院之中的瓷器损坏数量过多,太过奢侈,今后库房不再添补。”
福晋听了小丫鬟这话更是被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整个人险些晕了过去。
爷可真绝情!
而舒玉,跟着胤禛走进出去正院后,还回身看了一眼。
如今的正院,依旧如同自己第一眼见识那般巍峨华丽,可是舒玉知道,在不久之后这里将会荒凉起来。
而这一切,都取决于后宅的男主人。
舒玉叹息了一声,也幸亏爷向着自己,不然福晋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舒玉的叹息,本来只是无意的感叹,却没想到落入了胤禛的耳中,让胤禛瞬间紧张了起来。
胤禛一把抓住了舒玉的手,低低地说道:
“爷方才,是吓着姝儿了?”
舒玉原本心中还有几分惆怅,听到认真的问话,笑着摇了摇头。
说起来,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后,除了最开始没有见到这位爷的时候,受了点委屈外。
这后面但凡有一点不如意的,这位爷都处处为自己想方设法的解决了,就连今天也是。
这么一看,自己也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被保护就好了。
保护啊,从一开始舒玉对于胤禛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单看胤禛先前对原主的态度就知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穿过来后被这位爷一见,她就敏锐的感觉到这位爷情绪的转变……
如果要问原因,舒玉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不过,她清楚地察觉到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也就慢慢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学会安然接受。
而现在,听到胤禛那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话说一直觉得心中一酸,狠狠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怕爷的。”
胤禛听了舒玉的话,这才柔和的面色,考虑到刚刚舒玉那苍白的脸色,胤禛带着舒玉缓慢的朝北院走去。
等到的时候,暖春已经准备好了炭盆和热茶,两个人原本被这傍晚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这会儿喝了热茶后才慢慢的缓过了神。
舒玉在花枝的伺候下,去了一旁的房间换下了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月事来了,连忙让花枝取了月事带。
等舒玉收拾好出去的时候胤禛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不少胤禛的衣服。
胤禛看到舒玉出来后,眼前一亮就准备拉着舒玉开始和舒玉长篇大论今天在宫中发生的事。
舒玉都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慢悠悠地拨着手中的瓜子壳,时不时地喝一喝热茶。
这会儿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没过多久,舒玉便已经歪斜着靠在了一旁的大迎枕上,然后将自己剥了小棒半盘的瓜子推给了胤禛。
“爷,这瓜子是新炒的,味道极好,爷快试试!”
胤禛这才意犹未尽地刹住了话头,将舒玉剥好的瓜子,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干二净,然后这才看着舒玉那有些懒散的模样笑着说道:
“爷今天一听福晋说后院里的所有人上赶着去给她请安,就知道福晋在说谎,你这个小懒蛋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请安呢?”
胤禛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怪罪舒玉的意思,反倒平添了几分打趣,倒让舒玉脸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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