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权臣摆烂第十一天

    系统的电子音中展露出对待送上门的大肥羊的迫不及待。

    假如它有实体的话, 大概此时已经像是蒙着黑布的劫匪鬼鬼祟祟地举起绑绳,正行走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只要谢清碎一点头, 它马上把人绑到床上。

    不过,古代好像没有这方面相关的法律

    违不违法还真不好说。

    谢清碎被它的无痛昏迷包恍惚得重重咬了一口齿间的果脯,这块果脯腌制得差点火候,内里酸味有些重, 他被刺得轻轻“嘶”了一声, 忍不住用舌尖顶着把果脯换了个位置,动作间唇间偶尔闪过一点软舌。

    窗外没有得到回答的人看到这一幕, 眸色更深了些。

    谢清碎从窗边退后几步, 拒绝了系统热情的提议“不用。”

    系统“qaq。”

    它以为宿主还是在拒绝它糊换个方法完成任务的提议,有点沮丧,飘过一个哭泣的字符。

    谢清碎解释了一句“要用他的话, 不用那些。”

    岭南王这副失态到大半夜来爬窗户的样子, 要睡他, 哪用得着其他的手段

    有些事,谢清碎没有多少经验, 但不代表他不懂得。

    他并没有少被追求过, 无论男女,各色百态, 懵懂疑惑丑恶的,都看过不少。

    系统茫然,作为固定逻辑组成的运行程序, 它并不能分析出那些暗涌的东西,在它的视角中就是两个人对视了片刻,说了几句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它大概明白这是宿主同意它的替代任务方法的意思。

    系统“”

    系统连忙道“宿主放心, 我们的保护条例很完善,我这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即使节点数据上传到主系统那里,也只是通过特殊手段检测是否真实发生,并不会侵害宿主的权。”

    它一连保证了一大串,就差点名道姓地催促宿主快点开始。

    谢清碎被它迫不及待的解释逗到,说“好,我知道。”

    窗户外长身玉立的岭南王仍旧看着他,一错不错。

    谢清碎在脑中和系统对话,其他人听不到,就只看到他神色略微缓和,棱红唇角笑意一闪而过,似乎是错觉。

    谢清碎又往后退两步,见人仍旧立在窗边,像是成了一桩雕塑似的。

    明明眼神比从山上走下来的狼还热切,极具凶戾性,身体却一动不动。

    说岭南王行事无忌,确实够荒唐的,大半夜来他院子里唐突,就是盛京最急色不要命的流氓也不敢干出这种事。

    他这侍郎府可不是谁想来就来逛逛的地方。

    即使是身份贵重的藩王,谢清碎也总有办法让他付出教训。

    能在波云诡谲的盛京中保全自身,谢清碎不缺手段。

    萧烛敢在他这触霉头,就要做好被扒一层皮的心理准备。

    岭南王刚来盛京,惹怒他这种权臣只会让自己处于非常不利的位置。

    可偏偏萧烛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作出这种荒唐孟浪的事,做了也不知道做彻底点,就只会站在窗户后看他,图什么呢

    如果不是系统提醒让谢清碎逼迫他现身,难不成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走了

    谢清碎忽地笑了一下。

    不是那种似笑非笑,而是唇角弯起,睫羽也微颤,虽然仍旧浅淡,却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笑。

    他是真的觉得好笑。因为萧烛。

    看起来再凶悍,也不过因为没吃过肉在做傻事。

    谢清碎几步又走近窗边,唇间含着朦胧酒气,桃花软香,又混着一点果脯的酸甜,轻声说“王爷若是来罚站的,就趁早回去吧。”

    说出的话像是在赶客,却又带着些别的意思。

    说完,谢清碎转身往回走,不出他所料,没走两步,身后传来衣袍摩挲窗沿的响动。

    窗户“啪”一声被合上。

    谢清碎刚侧过头,就被一双手从背后掐住了。

    滚烫的掌心拢住他腰侧的一瞬间,谢清碎就知道自己有些轻敌。

    即使行为莽撞,但对方终究是威胁力十足的存在。

    萧烛身形是真的很高,且胸膛宽阔,这样贴上来比用眼睛看更直观。

    谢清碎虽然身体虚弱,但他身形并不低矮,骨架也不算小,只是因为确实少了点肉和本身的气质显得清瘦,其实是正常男性的体型。

    男人的胸膛很热,即使站在外面站了许久寒气也没能将他浸透,贴上来后有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

    跟块火炉一样。

    谢清碎身上本来就热,被他这一挤挨,热气更是无孔不入。

    从没有这么和人亲密接触过,谢清碎指节蜷缩一下,下意识有点想躲避。

    但钳在他腰上的力道如同精钢,虽然注意力道不欲捏疼他,但也不是他这样常年和生病打交道的身体能轻易挣开的。

    “你”

    谢清碎侧头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被一只泛着热意的手掌摸到颈侧,随即一双带着炽热吐息的薄唇就落了下来。

    谢清碎瞳孔微颤,一下僵住了。

    说再多,他也没什么经验,睫羽颤动的厉害。

    萧烛也不太会,但大概总有些掠食的本能,生涩片刻后,便寻觅着咬他的唇瓣,挤开齿关,绞缠几下,把他含了一会儿的果脯抢走吃了。

    “”

    被放开时,谢清碎从脸颊到颈侧全都泛红,像是氤起烟云,轻喘着气。

    他肤色平日是带着病色的苍白,现在倒是生动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靡色,被带着暖色烛光映着,几乎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谢清碎摸了摸自己有点破皮的唇角,被直勾勾有如实质的目光看得胸腔中一股火,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其他“抢我的果脯干嘛骂你是畜生,还真会咬人。”

    萧烛不跟他呛声,他走到谢清碎窗外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太深入,自己的思绪都没有理清。

    他是来盛京谋求大事的,因为这种古怪的冲动做出计划外的事,实在失策。

    为上位者,不可轻易让自己的心绪被他人掌控,他很清楚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谢清碎敏锐地把他抓出来,他不会主动现身。

    冷静下来后,会半夜自行离去大概。

    说起这个他也觉得奇怪,他的武艺深厚,来的时候饶过侍郎府的护卫们都没惊扰分毫,谢清碎一个病弱而没有丝毫内力的人,是怎么察觉他的存在的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萧烛本能地死死抓住这个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天生的直觉和自小在兄弟博弈争斗间锻炼出的经验告诉他,要足够果断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选择闷头干实事。

    萧烛放他平复呼吸,谢清碎身体不好,他也不敢真一直堵着不放。

    余光见桌边的果脯罐子还开着,捡起来一颗,放入自己口中,哑声说“抱歉,还你一颗。”

    然后又吻下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到床榻上的,窗户已经被关严实了,声音传不出去。

    谢清碎出了一身薄汗,萧烛把手从他衣摆下抽开的时候,眼底都是一片潮色。

    岭南王的手生的十分好看,谢清碎从看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宽大瘦削,指节修长,手背上淡淡青筋脉络。

    只是用起来却并非看上去那么完美,指节上有练武生出来的茧子,偶尔磨得人很难受。

    谢清碎注意到他指节上片缕水渍,看了一眼就觉得烫到似的,连忙移开,倒是萧烛本人不怎么在意,用那只手去解腰间束带。

    “”

    灯烛无风轻晃,烛芯发出一道噼啪的轻微炸裂声,灯光猛地一跳,映出清晰轮廓,谢清碎唇瓣微张,无言愣怔片刻,露出今日交锋以来第一次失控神色。

    处男大多代表着技术稀烂,再加上明显不合常理的硬件,合起来简直是杀伤力核武器。

    谢清碎的酒意和潮热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冷静地想,还是算了。

    虽然他不讨厌萧烛,能用他完成任务算是一举两得,但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他怀疑自己会没命。

    完成任务是为了保命回现代,要是为了做任务先把命丢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谢清碎也顾不上身上热燥未退,唇瓣上还有人啃出来的齿痕,眼底水光映着烛火,说出的话却满是冷漠,飞快变脸,试图退货“天色太晚了,岭南王还是请回吧。”

    可已经太晚了,是他自己点头把人放进来的,用到一半,什么福利都不给,想挥挥手随便打发掉,也没有那么容易。

    岭南王不是路上软弱乞食、可以随意踢开的流浪狗。

    男人眸色一暗,置若罔闻,又掰着他的肩头,俯身下来。

    谢清碎身上本就没力气,又被人逐渐摸索到命门,清醒不过片刻,又恍惚起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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