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末世苟命日常(18)

    槐玉澜把无视障碍看到周遭一切的能力称为全感, 这项能力今后可能有别的说法,但他现在是这么称呼的。他很少开启全感。

    开启全感会使他头疼欲裂。

    他坐着轮椅,双手自然地交叠在了一起“小幺”

    又喊他的名字。

    那么亲近、那么温和。

    陈幺的睫毛颤了几下, 他那张脸干净、清纯,瞳色都很浅,抱枕能遮住他的生理反应,但挡不住他眼里炙热的情潮。

    苍白的脸, 细长的眉,挺秀的鼻尖, 银发在耳边蜿蜒而下, 垂在肩颈,挡在抱枕前的白皙的手背上绷出了些许青色淡痕。

    柔弱、但色情。

    非常的色情。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屈起手肘, 挡住了脸“嗯”

    这是有感觉了

    提起那些玩意, 有感觉了吗

    槐玉澜朝下看了眼, 又克制地收回,他眉目修长,身姿笔挺, 声音都是温文尔雅的“怎么了吗”

    这怎么好意思说。

    槐玉澜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陈幺还是觉得他知道了。

    真的太难为槐老师了,槐老师那么正直绅士的人, 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吧,就算是很难为情,也只能装不知道吧。

    槐老师心里会想什么, 会觉得这样都能有感觉的他很不知廉耻吗

    他抱紧抱枕,又收拢了下腿。

    应该离开的是吧,可就这样被槐老师注视着, 真的好快乐。

    果然,他太淫秽了。

    挡着脸,屈着膝,他脸烧得不行,嗓子都失禁了虽然已经被发现了,但这样出声的话会吓到槐老师的吧。

    槐玉澜也没有继续问。

    他的瞳孔相当的深邃,但平日里总显得很温和,这会儿没有了刻意的掩饰,就有些瘆人,平静、漆黑,像是万籁俱寂的永夜。

    只是被看着,就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看他不敢了吗

    要是被他抱在怀里,捏起下巴、被迫张开嘴又会怎么样呢,会吓哭的吧。他又生起了些许歉意他是喜欢他,不想逼他。

    可欲壑难填,积重难返“不舒服吗。”

    他担忧道,“是生病了吗”

    轮椅碾过瓷砖,发出些许并不是很清晰但异常扎耳的声响。

    愈来愈近。

    陈幺心跳也越来越快。

    怎么能过来呢

    看着他就行了好紧张,会被嫌弃吗会被骂吗就算是再温柔,知道有人意淫他、甚至当面发情,都会生气的吧。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被槐老师看到,被槐老师喜欢。他那么努力才没有说一些出格的话,做很出格的事,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明明不想被讨厌的。

    怕成这样吗

    太纯情了,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吧。

    槐玉澜都能看到陈幺在发抖,但都这样了,陈幺还是没出声叫他离开也不怪他总是担心陈幺,这孩子真的太柔弱善良了。

    长着这样的一张脸,拥有这样的身体,却是这样的性格。

    被欺负,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真的很抱歉,甚至是愧疚,可他不是好人“到底怎么了”他很手掌很宽,掌心温暖又干燥,他抚摸着陈幺的发顶,声音还是温和的,“别怕好吗。有我在没关系的。”

    多么温驯端庄体贴的绅士。

    在被摸头。

    在被安慰。

    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吗还真是该死的温柔,陈幺都要惭愧了,但人就是贪婪的,他现在好难受,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他支起脑袋,苍白的脸涌起了潮红,睫毛还是很蓬,根根分明又卷又翘,漂亮得像特制的活偶“我”就是难以启齿,他抿唇,捏紧了抱枕,再次尝试,“我。”

    还是说不出来,他把抱枕挪开了。

    槐玉澜看到了。

    他几乎是静止了下,视线扫过陈幺的脸颊,明明这么腼腆内向,却总是干一些直白热情的事。

    还真是,十分的可爱。

    他把手挪到了陈幺的脸庞上,离得近了,体型差就越发的鲜明,他上臂结实有力,手掌又大又宽,几乎能盖住陈幺的脸“车队很赶。”

    他们都是坐着的,他还是要高出许多,“是不是很久没疏解过了”

    不嫌弃他是男生吗

    陈幺有些诧异,他还没有掩盖自己诧异,睫毛又往上掀了点,微抿着的唇都放开了。

    又吓到他了。

    太直接了吗

    还是温柔一点吧。

    这样想着,槐玉澜只是把声音放得更温和了“小幺。”他的手继续往下滑,腕骨挨到了陈幺的肩,掌心贴着陈幺的颈侧,指腹缓缓碾着陈幺的耳垂,“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这是个可以拒绝的姿势吗

    陈幺很快忽略了这些,好近、真的好近,这是个暧昧极了的距离,槐玉澜那张享誉全球的脸放大了就更英俊了。

    他真的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痒得要死,但他又没舍得躲。

    喜欢被槐老师触摸,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这么近,是要亲他吗

    有些眩晕。

    太紧张了,肢体的接触面积超出了能接受的极限,他不知道什么是应激,他就是头晕、胸闷、心悸他难受到反胃。

    槐玉澜倒没有被推开。

    陈幺自己扭开了。

    他的脸迅速褪去了潮红,苍白的有点吓人。

    捂嘴,弯腰,他是没有发出什么干呕的声音,但显然,跟坐晕车了一样,他在反胃。

    这不是槐玉澜第一次被拒绝了。

    但他这会儿没心思想这些。

    他有196,非常的高,他的手也很长,轻拍着陈幺的背“别想,没关系,是我冒犯了”

    陈幺就有些痛苦。

    差一点就亲到了啊。

    该死,真该死,为什么要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要和槐老师亲嘴有什么罪过。他气得心脏疼,他去抓槐玉澜的袖子,色心不死“你等我、缓缓。”

    这个嘴,他今天必须要啵一下。

    “”

    槐玉澜一直没往陈幺也喜欢他那方面想。

    他以为陈幺是恶心,他没想到陈幺都这么恶心了,还不拒绝他。他很愧疚,真的很愧疚,可愧疚的同时,他又躁怒。

    为什么要躲他。

    为什么要讨厌他、

    为什么克制在隐忍里癫狂“没事,小幺,没关系的。”

    有关系啊

    他是真的馋啊。

    你不知道你有多英俊、多想让人流口水吗

    陈幺拉着槐玉澜的衣袖,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我”他忍着眩晕、心悸,头疼,坚强地爬到了槐玉澜怀里,他扯着槐玉澜的衣领,声音都虚弱了,“我想。”

    槐玉澜沉默了下,他把那些念头一一压下,这不是陈幺的错不是吗陈幺已经很努力要他开心了,他在陈幺亲下来的时候,侧开了脸“小幺。”

    “不用为我勉强你自己。”

    “没人可以让你不开心。”

    “”

    “”

    “”

    操,他就要亲到了啊。

    就差一点啊

    淦你妈的啊,你有病是吧,老子一点都不勉强。他真的应激了,头痛,心悸,激动得耳膜上全是嗡鸣声,但陈幺好色。

    他够到了槐玉澜的下巴,又贴了过去“我喜欢的”他都哭了,“别拒绝我。”

    槐玉澜笑了下,温和,仁雅,非常的英俊。

    好帅啊,真的好帅,陈幺鬼迷心窍,神魂颠倒他心跳如鼓,荷尔蒙上头,他真感觉这就是他此生的幸福了。

    就算是死掉也没关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槐玉澜抱陈幺确实不费什么事,陈幺扒着他的胸膛,几乎整个人要陷进他怀里了,说来可能有点可笑。这是陈幺清醒状态下,他们间第一个拥抱。

    陈幺哭就是单纯的掉眼泪,并没有难过、悲伤之类的情绪,他看起来还很年轻,脸庞瓷白,眉毛细长,唇瓣殷红,漂亮得惊人。

    他亮得像是流动的水银、又浓又密头发散落在轮椅上,像是要把他们包裹起来。

    槐玉澜揽住陈幺的腰,挡住了陈幺再次靠过来的唇瓣,也就只有陈幺能让他在癫狂里保持着理智和清醒,他真的很温柔“不哭。”

    他挑起食指,擦去那些泪花,“没关系。”

    “不用勉强自己。”

    “”

    气冷抖,陈幺真的气冷抖。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你不知道,你就关心你自己

    他还是不死心,一根根扒开槐玉澜的手指,他盯着摇晃的视野,亲到了、要亲到了槐玉澜又躲开了。

    他还跟个贞洁烈夫一样“小幺。”

    “不要这样。”

    “”

    操操操。

    气血翻涌,怒急攻心。

    陈幺气昏过去了。

    车队里这两天气氛有点死气沉沉的。

    陈幺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就是生病了。

    曾羌用一条熏猪腿贿赂了下车队里的医生,也不是什么病,就是肝火滞留于两腋,阻碍其心经的气血运行说人话就是怒急攻心,一下子没挺住晕了。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陈幺被槐玉澜当成眼珠子宝贝着,走哪带哪,谁敢气他。

    曾羌自己寻思了下,那医生可能没说实话,他觉得陈幺可能是被吓晕的,就槐玉澜那些鬼玩意,谁见了不害怕

    怪不得槐玉澜一直没让陈幺看见。

    不过她胆小点没什么,她有槐玉澜护着,怎么样都行。

    此时距曾羌加入车队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他都和人混熟了。

    曾羌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

    反正见过槐玉澜的人,都知道高烧的人可能会觉醒异能了。车队走了一路,他们很有善心地救助了许多高烧的人。

    有两辆重卡都是用来装高烧昏迷的人士。

    他有空就会往卡车里钻“呦,醒啦”

    王涛徐慧已经醒了,能说话了。

    他俩虽然在车队里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但过得还行。作为陈幺养的盆栽,他们在队里的地位比较特殊。

    至少有人照顾他们。

    不感激是假的,但他们还很虚弱,还做不了什么。

    王涛看见曾羌就想翻白眼“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曾羌无缘无故的热情,他有理由怀疑曾羌是想抢他老婆。

    曾羌盘腿坐下,期盼道“你们是不是也行”

    “什么也行”

    王涛对曾羌一直不假辞色,“行什么”

    末世一来,道德底线都放低了,还没几天,车队里就出现了很多搭伙的临时夫妻,“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小慧是我老婆,你敢想我打掉你的头”

    徐慧在看书,闻声就翻了个白眼。

    这傻子在想什么,曾羌明明是在问他们异能的事。

    曾羌都要翻白眼了“你在想什么啊。”

    他长得帅,还是几百人的小头目,他不缺女人的好吧。别说徐慧就长得一般,就是个仙女,他也不会动心的。他这个人,就很有野心,唯利是图。

    要是勾搭人,他勾搭车队里把手苏还娜不好吗

    虽然说苏还娜比他大点,儿子都高中了,但女大抱金砖,女大十送江山,女大百送仙丹,女大千直接位列仙班,爽死了好吗。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就异能啊,异能啊,你们觉醒了什么”

    “你说异能啊”

    王涛这才放下心。

    虽然他相信他老婆也爱他,但曾羌末世前是个高富帅,末世后也有权有势的他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有,有的。”

    “卧槽。”

    曾羌靠在车壁上,“真有啊。”他喃喃,“那以后岂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天下了,普通人要怎么活啊。”就瘫了一下,他又打起精神,“给我看看。”

    他热情道,“兄弟展示一下。”

    曾羌对他们挺照顾的,再说,车队的老大槐玉澜就是异能者,王涛也不担心他受到什么迫害“行,你等下,我酝酿一下。”

    还要酝酿,那么强吗

    一想到槐玉澜,曾羌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曾羌真的服了“好了没”

    王涛涨红了脸“好了,就快了。”他将意念聚集于手里的杯子上,激动大喊,“好了,要来了”

    曾羌被钓足了期待感“来”

    来了。

    杯子上空凭空出现一道淅淅沥沥的跟尿频尿急尿不尽似的水流,而且,还没流够半杯它就停了。

    虽然如此,王涛累得出了满头大汗,他还很激动“怎么样,牛不牛”

    “”

    说实话。

    还没他尿的多。

    曾羌难掩失望,“就这”

    徐慧出声了“你以为呢”

    她笑了下,“人人都是槐玉澜”

    曾羌看过去。

    徐慧放下书“异能跟异能之间的差距比首富和乞丐之间的还要夸张。”她说着,打了个响指,一个微弱如豆的火苗颤颤巍巍地浮现,“我认为速度比较重要,在摸索异能的过程中就有侧重,你看,我能顺发,但持久度不行。”

    她话音才落,火苗就砰地一声熄灭了,“有两秒,还不如王涛。”

    “王涛都最起码他能憋半分钟。”

    “曾羌,你不用太忌惮异能者,很多异能者的上限估计就是槐玉澜的下限。”

    曾羌沉默了下“哎,我就是有点急。”

    徐慧又拿起书“你们在丧尸脑子里发现晶核了吗”

    “没。”

    曾羌很快就回答了,“你觉得”

    徐慧低头看书“我觉得会有的。”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我们,还在进化。”

    徐慧说的我们是应该指的是异能者和丧尸,曾羌往后靠了下“不容易啊。”

    他又想起了槐玉澜,难免感慨,“你们说,他怎么就那么变态呢。”

    一觉醒就那么牛皮

    吓得他当时就滑跪了。

    要是知道异能者不都是像槐玉澜那样,他还是敢继续当老大的。

    哎,遗憾。

    遗憾啊。

    陈幺又开始躲槐玉澜了。

    这次不因为害羞,是真的生气了。

    都气炸了。

    槐玉澜心态放平和了许多,表面是这样。

    是夜。

    刚洗过澡,陈幺在沙发上没躺一会竟然困了。他本来想玩一会游戏的,但实在是有点困。

    但就算是困,他还是忍着睡意玩了把贪吃蛇。

    困得不行还是睡过去了。

    小黄花进化了,可以把花粉弄成烟状,是杀人越货哦,不,是缓解心神不定、安神养心,治疗失眠的十佳良药。

    槐玉澜推着轮椅缓缓驶进客厅,然后站了起来。

    他已经可以走了。

    陈幺还在睡,头发散了一沙发,他睫毛闭着,唇瓣倒是红艳艳的,就很漂亮,站起来的槐老师伸出手,他手指骨节修长,腕骨微突,就很性感。

    他探出食指和中指拨开了陈幺的唇瓣陈幺确实有张纯情的脸,这么对他,他会有点不忍心,陈幺睡着了好乖。

    槐老师弯腰把陈幺抱起来,他对异能的探索就很变态,他对小黄花触手进行了改进“小幺。”

    睡着的人再次醒来,会把这一切当梦。

    陈幺还昏沉沉,但听到槐玉澜喊他,他竟然掀开了眼,他瞳孔很透,就是有点迷茫。还有点晕,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槐老师是站着的。

    是做梦吗

    可触感好真实,他眨了下眼“槐玉澜”

    槐玉澜坐到床边,他把陈幺放到他膝上,像抱娃娃一样把陈幺抱在怀里“嗯”

    声音也好听,好性感。

    被槐幺澜抱在怀里好热,真的好热。

    陈幺推了下槐玉澜的胸膛卧槽,这是胸肌吗好结实。太真实了,应该不是做梦,他耳垂迅速烧得通红“槐。”

    槐玉澜想好久了,他抱着陈幺“怎么了。”他掐起陈幺的下巴,还是那张温和仁雅,仪表堂堂的脸,“不喜欢吗”

    今天的槐老师的好大胆。

    陈幺又觉得这是梦了,他头发很长又很浓密,被槐老师抱着像是要把他们的上半身裹起来。

    他心跳得很快,苍白的脸泛起了粉。

    手臂像是无力地垂下,但指尖确实攥起的“嗯”

    槐玉澜笑了下“今天怎么这么害羞”他凑近,衬衫都微微绷紧,他196、体重有一百公斤,确确实实的是位暴徒,“不喜欢老公抱你吗”

    “平日里,你不是喜欢得紧吗”

    “”

    陈幺看了下左右,还是在别墅,可槐玉澜在说什么。

    没等他回过神,更刺激地来了。

    “张开嘴。”

    槐老师的脸确实英俊,斯文禁欲,但现在有点鬼畜,他爱怜地抚摸着陈幺的脸,“老公亲你好吗”

    “”

    总感觉不给槐老师亲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这果然是梦吧。

    槐老师明明那么温柔。

    难道是白天晚上做春梦了

    真是、这可真是,太令变态狂喜了,他抓住槐玉澜的手,就算是梦,他还是有些抖,他挺了下腰,拉着槐老师的手往下,“老公先摸摸。”

    憋一天了,老公,拜托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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