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拉过她的手, 展开,不出意外上面有道道红痕,“使那么大劲儿啊。”
“痒。”王唯一想要抽回手, 被按得死死的, 索性由着他去,“都怪你, 突然舔我。蹭一蹭虽说有点儿疼, 但能止痒。”
“抱歉。”殷长衍说。
“知道的话别再舔了。”她真的有点儿受不住。
殷长衍敛下眸子, 那可不行。声音低沉暗哑,“最多, 下一次舔之前, 我通知你。”
王唯一她的话都白讲了, 他怎么还想舔,黏糊糊的不觉得腻歪么
“唯一, 我要舔你了。”殷长衍话音一落,薄唇跟着贴上她的指尖, 舌头轻抚过掌心红痕,留下一道道濡湿印迹。
风一吹,凉凉的。无论是痒还是疼,都被风吹跑了。
呜呜呜呜舒服地要蜷脚趾, 她反悔了, 再多舔一点儿好不好
王唯一坐到他腿上,手凑过去方便他舔。宽大的衣袖下滑,露出一截藕节似的小臂。
看起来很清甜的样子。殷长衍低下头, 舔了一口, 果然清甜。他继续往下。
不再是以前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 他的舌又烫又重, 粗鲁地在王唯一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王唯一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臂弯,等脑子里那道白光过去。平复得差不多时低头瞅了一下,最嫩的芽尖被咂破皮,风一吹都疼。
殷长衍顺着她的视线,有些心虚,干咳一声,“要回房吗这里蚊虫多。”
王唯一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她宁可被蚊子咬死,也不要听木床的“吱呀”声。
诶等会儿,还是回去吧。上次用这个姿势,戳得特别深,小腹好几天才缓过来。
“殷长衍,抱我回去、讶”晚了一步。
身子最软的时候他进来,低哑的声音贴着她耳侧,“嗯,我也觉得在这里比较好。”
王唯一脑子飞速运转,搁在他肩膀处的手倏地揪衣服领子,低声下气求他,“你答应过到头后不再往里钻,一定要说话算话。”
再然后。
哈哈哈哈她的肚子月份大了,凸出来,抵着殷长衍的八块腹肌。把他的前进道路拦得死死的。
殷长衍板着一张脸,还剩四指长度在外头,他还不敢动,怕伤到孩子。
王唯一一秒挺直腰杆,幸灾乐祸拍他的脸,眯着眼睛笑,“你看起来不太方便,我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哎呦我可太体贴了,你到哪里去寻我这样的娘子。”
她一向懒散,自己动手也撑不了多久。快乐完之后就软软埋挂在他身上。
“弄完了”殷长衍问。
王唯一眯着眼睛直哼哼,“还有点儿余韵,我再尝一尝。”
过了一会儿。
“现在好了没”
催什么催,他又不能动。等她好了再帮他解决一下嘛。
王唯一手探下去的时候有点儿犹豫,她是不是有点儿不知羞。
转念一想,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揉造作个什么劲儿。
殷长衍“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儿。
“殷长衍,你喝过羊奶没”王唯一下手向来没个轻重,但她自己浑然不觉,“小时候家里人给我煮过,我嫌那玩意儿膻,一口不碰。羊奶凉了以后,上头会漂一层奶皮子。跟你这个摸起来好像。”
弄得久了手好酸哦。
殷长衍“”
殷长衍“完了没”
王唯一点点头,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拍了拍肚子,还没生出来就知道替娘着想,真乖。“放我下来。”
身子正抽离殷长衍,突然腰后多了一只臂
弯给她按了回去。然后一轻,视线跟着升高。
王唯一下意识抱住殷长衍的头。
殷长衍“我抱你回去。”
往日三两步就能走完的楼梯,变得好长好长。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磨到房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呜呜呜呜从来没有这么想念她的床,连滚带爬扑上去。
殷长衍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放松似乎有点儿早。”
这个姿势看不到她的脸,他不喜欢。算了,特殊时期,就勉为其难用一用。
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话本上就有。怎么,看过的东西也会忘吗
殷长衍一向过目不忘,理解不了她。
房间有木头“吱呀”声,顶梁柱也有。二者交汇,折磨了王唯一耳朵一宿。
天色将亮时方歇。
睡觉睡觉,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殷长衍去刀剑庐买了一块铁皮,围在顶梁柱上。修理过程中,他耳朵尖全程泛红。这个声音听久了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两宗比试赚的灵石买了不少好料子。一部分放到竹筐上,跟彩线剪刀搁置一起。衣服样子已经裁好,缝了大半,还差一些就弄完了。
王唯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屋子里桌前坐了一个人影,黑乎乎,怪吓人的。
定睛一瞧,是殷长衍。
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你做什么呢一声都不吭。”
殷长衍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见她醒了,放下布料,“不睡了锅子里煮了红豆薏米粥,我拿给你。”
“你做针线活儿怎么不点灯”
“你在睡觉。”
谁能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呢,她大度地不计较他折磨她的事儿。
王唯一穿上鞋子,在抽屉里抓出火折子点燃烛台,放到桌子上。不够亮,要不要多点几盏天这么黑他能看见针吗
殷长衍端了红豆薏米粥进来,有些不适应光线,眼睛眯了眯,“喝粥。”
坐下来继续缝。
王唯一拿勺子搅了一下,粥熬得稠软细烂,是温的。他不知道她什么醒,得一直盯着粥,才能随时端过来都是温热的。
“缝什么呢”
“衣服。”殷长衍抬头,抿唇笑了一下,烛火折射出的细碎光芒在他眼里跳动,“照你体量裁的,很快能好。”
哇好感动,“明天再缝,你有几只眼睛够熬的。”
“不碍事,我夜间视物能力很好。”殷长衍低头。
王唯一看见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今天非得把他劝住不可,“瞎子在瞎眼之前也是你这样盲目自信。你知不知道瞎子哪里最可怜”
“眼睛”
“错了,是手。瞎子看不见,什么都得上手摸,一双手简直是伤口图鉴。”
殷长衍继续缝。
王唯一“我皮肤这么嫩,你手要是粗一点儿,就别再碰我。”
殷长衍缝衣动作顿了一下。补了几针,低头,咬断彩线。展开衣服,“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新衣服用料不俗,在烛光这种微弱的火下都泛着一层流光。触手凉爽,非常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要试”
绝了,藕粉色衣服样式独特,特别贴身。肚子部分预留了半个巴掌的布料,能随着孩子长大作出调整。最妙的是随着人的走动,折叠的裙摆慢慢绽放,宛如一朵新抽芽的荷花。
“有哪里要修改吗”
“不需要好看死了”
王唯一在家里到处转圈圈、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殷长衍偶尔叮嘱几句,让她趁热喝粥。提起半袋子
豌豆尖,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大姐送了一袋子豌豆尖。这东西一隔夜就不新鲜,我拿一半给吴锁。”
王唯一快速挖两口粥,“我跟你一起去,向他展示一下我的新衣服。”
殷长衍羞涩。
新衣服实在是好,路上好多人回头看王唯一,让她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
于是架着殷长衍又走了一趟剑堂松柏林。从李卿之那儿要到一句“好看”后蹦蹦跳跳到处显摆。
一路磨磨蹭蹭,半个时辰的路愣是走了近两个时辰。
回到家就不怎么快乐,腿脚颤颤巍巍,宛如小老太太。
“你腿抽筋了”殷长衍说。
“没,走太多路,脚疼。”下次不这么嘚瑟了。
“我看看。”她的脚周围一圈泛红,前脚掌处磨了几个水泡。看起来是鞋子太硬,硌到脚。
“这段时间孩子一天一个样,我的脚有点儿肿,撑开了皮肤。无论穿什么鞋子都觉得硌。”
殷长衍端了一盆清水,拿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清洗好后为她挑破每一个水泡,再敷一层药,拿棉布仔细地包扎好。
殷长衍拿起鞋子端详了一会儿,伸出手掌比了比大小。
王唯一“噗嗤”一乐,“你做什么该不会是要给我做一双鞋子吧。”
殷长衍没说话。
“你真要做我知道你衣服做得很好,可鞋子跟衣服完全是两个东西,不用不用。”
“你怕我做不好”
“我怕打击你自信心。你要是从此对针线活儿失去了兴趣,我要去哪里找人做这么精美的衣服。”
殷长衍笑了一下,“所以你得配合我。”
殷长衍在望春楼干活时,一双鞋子缝了又补、穿到烂底才换第二双。鞋子的构造他很清楚。
找出一张宣纸,对王唯一说,“踩上去。”
蹲下来,拿炭笔绕着她的双脚画了一圈。用剪刀减去多余的部分。
翻找出家里所有的布料,各裁剪一块下来。对着宣纸剪出同样大小。
殷长衍单手撑着膝盖站起来。
“你去哪儿”王唯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厨房。”
“饿了”王唯一说,“锅里还有红豆薏米粥,但凉了,你得热一下。”
殷长衍抓了一把糯米丢进锅里,加了一瓢清水,放在炉子上煮。
“家里有甜甜的红豆薏米粥,为什么要煮白粥而且这个水量太少了,你是在喂小鸟吗不行了,看着就寡淡,我给你切个小咸菜拌着吃。”
殷长衍拽住她,笑了一下,“我在熬浆糊。糯米煮烂以后会很粘,能把布一层一层粘起来,这样做出的鞋底偏软。你的脚没那么难受。”
王唯一突然就觉得脚不疼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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