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满意了吗

    大闹宴会厅后,苟安夹着尾巴滚回自己的船舱换衣服。

    当然没有原女主在休息室里得到了男主馈赠的高定礼服,从此发光发热的狗血情节。

    毕竟所谓高定也就是高级定制,通常一件礼服光量身打板都得折腾个半天,制作期再等个半年,怎么可能由男主说掏就掏出来一件出来,还正好身限妥帖。

    除非男主是变态,早就对女主的身形了若指掌。

    换上了自己的礼服,苟安在踏出船舱的前一秒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男主面前碍眼,于是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磨蹭了一会儿。

    又扑到首饰盒前,把贺津行送的项链当免死金牌挂了回去。弄好了一切还是舍不得出门,直到手机亮起。

    hjx:换个衣服那么久

    阎王老爷又在催命了,急着把她喊回去开宰

    可能是为了杀鸡儆猴,警告所有还想作妖的少爷与小姐们,要闹可以,别弄脏了他的地毯和钢琴。苟安越想越离谱,也不想搭理微信,直到脑海里那只肥猫翘着尾巴,舔着爪子提醒她

    蕉蕉不回去真的好吗,陆晚还在宴会厅,正和贺津行单独地、排他地待在同一屋檐下。

    苟安“哦。”

    苟安面无表情地拉开了船舱的舱门,昂首挺胸迈过门槛。

    蕉蕉

    蕉蕉你好像一条护食的狗。

    蕉蕉该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在自己家院子角落里刨个坑,然后把贺津行小心翼翼地埋进去吧隔壁纪家的喷嚏就喜欢这么干,好蠢。

    “隔壁纪家的喷嚏”是一条秋田犬,蕉蕉生前最爱干的事就是翻山越岭跑到别人家里去跟这条狗干仗,然后挂着一爪子狗毛,耀武扬威地叼着几粒狗粮作为战利品回来。

    “你懂什么。”苟安说,“我破坏了一个剧情点,得去看看它还能以什么姿态,发展的更离谱。”

    蕉蕉你最好别给自己立fg。

    苟安“别害怕,只要我不给女主下药,这个世界就会始终保持该有的和平。”

    蕉蕉你不会下药吗

    苟安坚定:“我不会。”

    苟安冲回了宴会厅,但是没能用自己的双手亲

    手拽开可能正相聊甚欢的男女主,因为她被讨厌的人拦在门口。

    记忆中苟安已经好久没看见徐柯哭的那么惨了,鼻子和眼睛都红肿一片,柔柔弱弱地躲在她哥身后。

    徐家这位苟安依然不知道名字的蠢货此时目光闪烁地盯着她,几秒后,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头“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

    “哪样”苟安茫然,不要脸地调戏小姑娘吗

    这种事被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徐家这位在外面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二世祖脸色变了变,很有打破牙和血吞下的憋屈,半晌说“下次不会了。”

    “这话你留着去跟陆晚哦,也就是被你调戏的奥林匹克女神说啊”苟安很难控制自己不刻薄,所以在满脸茫然的时候依然不妨碍她用词不客气,“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徐柯像是被吓坏了一般,“呜”地哭出了声,眼泪冲掉了她脸上的粉底液,与此同时她没忘记疯狂地拉拽她哥哥的衣服

    徐家蠢货只能磕磕巴巴地说能不能跟贺先生说说,请他通融一下,让他不要赶我们下船

    苟安

    赶下船

    以前苟安一直嘲笑成年礼宴就是个大型养蛊现场

    把江城各个年龄层的世祖,有一个算一个,分毫不差地放到一艘船上,直到密度为天上掉下来一坨海鸟的粑粑,都能砸着几名流继承者。

    然后在船上,他们卷学历,卷穿着,卷感情经历和另一半的身份,卷外貌,卷特长,卷考下来几张证书,卷势力

    能卷的通通卷一遍。

    把这一年的虚伪礼貌都积攒着留在在成年礼宴这三天发挥,就连出门前,父母都不忘记耳提面命这三天老实点,别丢人。

    在这种场合,也许做出在公众场合悄咪咪放个屁,都会被人以狼人杀的形式玩“猜猜放屁的到底

    是谁”玩到第二年,被怀疑者根据当前人气实时更新

    因为害怕这种类似破事发生造成小型社死,大家小心翼翼,生怕御前失仪。被赶下船这种事,以前从未有过,如果真的发生了,大概是山崩地裂地丢死个人。

    没发生过

    也是因为以前各大家族平起平坐,虽然实际上贺家一家独大,但贺家一直没有年轻一辈的掌权人,而真正与父母同龄的那些叔叔,都十分宽容

    直到贺津行出现。

    这个人性格古怪,说他乖戾,但是在船上随便抓一个侍从询问,大概率得到答案都是一句真诚的“再也找不到比贺先生史平易近人、

    公平公正的主顾了”

    说他真的如同侍从嘴里那样好侍从所说的这几个形容词和“贺津行”三个字放在一起都显得很荒谬。

    他好像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粉饰太平”。理所当然的,大家的太平日子也就随之结束了。贺小叔说要让你们下船”苟安眨眨眼,有点儿难以置信男人的任性程度,“这

    “苟安,你帮帮忙”徐柯揉着裙子边缘,看着都哭懵了,“我们都不知道贺先生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也不住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小姐的事,但他只字未提只说他心情不好,我哥上不得台面,你的裙子弄脏了,我们撞在枪口上裙子的事我们都可以赔偿你帮帮忙劝劝他,我们不能下船这个时候被赶下去我妈和我爸会打死我们的

    她说话都颠三倒四,期间哽咽数次。

    但苟安听到“我们撞在枪口上”时,已经一头黑线,心想那个人还真是什么离谱的话都敢说啊她犹豫了下,随后发现自己想不通有什么帮眼前这两人的理由

    首先他们真的很讨人厌。

    其次他们真的很活该。

    片刻犹豫也是因为他们哭的太惨了。

    苟安一捋顺这个逻辑,就立刻做出了决定“你们为什么觉得我能说服贺先生虽然叫他小叔,但是我和贺然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现在大家充其量只是隔壁邻居。

    是的,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就是隔壁邻居。

    苟安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认真点点头,强调“真的只是隔壁邻居。”徐家兄妹脸瞬间煞白。

    这时候,有保安人员出来提醒这两位兄妹,接他们下船的快艇已经在船下等着了,请他们现在就动身。

    行李稍后会有专人送到他们府上,无需担忧产物损失。

    保安态度恭敬又礼貌,做出“请”的手势时,苟安在一瞬

    间懵圈后强忍住了才没乐出声看来今晚要被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幸运名额并没有落在她的头上。

    唇角隐晦地勾了勾,她脸上小心翼翼“那我先进去了,隔壁邻居还等着我去道歉,毕竟那架被弄脏的钢琴很贵

    大概是被提醒了酒的事,徐柯突然抬起头,用肿的像灯泡似的双眼瞪向她苟安瞬间收声,不敢得意,濒死之人力大无穷的道理她都懂

    却只见徐家蠢货拦住了妹妹,让她没能冲上来攻击她,转身安抚了妹妹几句后他独自转身回到宴会厅酒水吧,在酒水吧小弟目瞪口呆中抢了他的活儿,瞪着那双微泛红的双眼,以最快的速度,调了一杯酒红色的调酒。

    他端着酒,回到苟安身边,把酒水递给她给,算是赔礼道歉那杯红酒。

    苟安

    徐家蠢货冲她笑了笑“我妹不该用你的酒泼你你保镖没事吧”

    死不了。

    刚才兵荒马乱,谁还有空管保镖怎么样确实一杯红酒又不是浓硫酸,自己回去换个衣服就行,能有什么事

    “真的很抱歉,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徐家蠢货摁着他不情不愿的妹妹的头,强行向着苟安弯腰,“以后不会这样了,请你收下这杯调酒作为补偿。”

    苟安一头雾水这兄妹在最后关头突然有礼貌,条件反射接过了那杯酒。当然其实没准备喝,她其实不太爱喝调酒。

    徐家兄妹在众人震惊的围观中轰轰烈烈下了船,他们的父母全程隐身,到最后也不知道跟下船了没有

    苟安举着徐家蠢货给的那杯调酒回到宴会厅,看了看这特殊的渐变色泽挺好看,也就没立刻放下,拿在手里当装饰

    反正大部分人手里都捏着个酒杯。

    她的目光一直在宴会厅游弋,不意外的发现那架被弄脏的古董斯坦威已经第一时间被围了起来,维修师小组全部就位

    做这行的大多数爱琴之人,所以他们边清理琴键,检查渗水,一边心疼的骂骂咧咧。

    在钢琴的附近,站着两个人,女的一身白裙,腰杆挺直纤细,举手投足都是美如画的无死角,男的一身休闲装靠着栏杆,眼神涣散,像是下一秒就会睡着

    是

    陆晚和贺津行。

    此时原著女主毫发无损,唯独就是有些酒精上头,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俏生生,泛着醉酒后的粉。

    她目光也有些朦胧,手中举着一杯淡黄色的酒杯,对着贺津行方向举了举“谢谢贺先生及时出手,这杯酒

    话还没落,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接走了她递给贺津行的酒。

    “陆小姐看上去不胜酒力。”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晚有些迷糊地转过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笑脸凑在旁边。

    已经换好了新衣服的苟安神不知鬼不觉不住知道打从哪里钻了出来,此时妆容完整,举止得体,

    语言也相当温柔地收缴了陆晚手中的酒。

    不动声色地随手放到一旁,苟大小姐顺势且强势地,把自己手中的酒塞到贺津行手里

    原本靠着栏杆游神的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微微愣怔,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色液体。

    夜朗,带陆小姐去休息。苟安喊身后的保镖。

    半晌没见人动弹,一回头看见保镖先生满脸警惕地望着她换做以前,她可能会以为夜朗在防备她动手脚欺负陆晚从而勃然大怒,但现在她懂了,他只是怕她又在说反话,然后找他的茬。

    很有一朝被蛇咬的打工人姿态。

    苟安有些头疼地扶额“我说的是真的,你带她去找个休息室休息,没看见吗,陆小姐都站不稳了。

    良久,才听见夜朗“哦”了一声。

    都这样了,陆晚当然不可能高喊“我不走”,咬咬唇看向夜朗,却发现后者的注意力压根不在她的身上。

    陆晚被夜朗带走之前,频繁回过头去看迅速占领她的位置,横在贺津行面前的苟安。

    某一次回头时,还在能听见对话的范围内,只见身着小礼服群的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男人手里的酒杯,然后问,“你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酒”

    九十分的好奇和三分无法言明的情绪。

    陆晚有一瞬间的惘然。

    半小时前的闹剧让古董钢琴被毁,贺津行坦言不高兴时,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再胡乱说话,当时明明苟安也跟着其他人一样在瑟瑟发抖

    徐家兄妹被赶下船,宴会厅内人人忌惮贺津行的怒火燎烧波及自己恨不得绕道行,明明余威还在,陆晚也是鼓足了勇气,端了酒来感谢他请走蛮不讲理的徐家兄妹,主持公道

    她说话时,也还在害怕,那是对上位者不由自主的忌惮。而此时此刻,苟安却敢硬塞给他酒,再用手去戳他手中的酒杯,

    压迫感同时降临,明明是一般无二地平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苟安却是第一个缓过来的那个。

    贺津行原本今晚就没准备喝酒,连续喝了两天了,神仙也遭不住。

    在他组织语言想要温和拒绝面前的人和她不由分说塞过来的酒液时,她拿起了之前放在旁边陆晚的酒,认真观察

    怎么了,为什么不喝是因为它看上去没有陆晚拿来的这杯看上去好喝吗一副真的在困扰这件事的模样。

    都算不上是在耍小聪明,应该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从贺津行的角度,能看见苟大小姐观察酒液时忽闪忽闪的杏眸,实则眼波流转,里头全是斤斤计较的算计和狡黠。

    贺津行并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毕竟大部分人的那些自作聪明,在他看来不过是一览无余的犯蠢罢了

    没有人喜欢跟愚蠢的人打交道。

    但如果是这样不加掩饰的拙劣演技,阴阳怪气的发言肆意宣泄“我很不满意望你知”,反而好像不是不能忍。

    贺津行摇晃了下手中被硬塞来的调酒,轻笑了声“别演了,你刚才不来我也会拒绝她的酒。”

    一听这话,苟安果真不演了,面无表情地放下那杯根本没什么好研究的酒液,反应迟钝似的“哦”了一声。

    两人陷入片刻沉默。

    苟安后知后觉来了点求生欲,问小叔,你生气了吗现在才想着问,真生气都气过了。

    你说什么时候刚才在这大演闹剧时还是现在

    什么

    还有两笔账要算吗那现在告辞来得及不

    在苟安装聋作哑开启哑巴模式时,才听见男人慢悠悠却认真地说,“都没有。”

    他真的好爱吓唬人。

    苟

    安松了一口气,抬了抬睫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震动的翅膀,她微微仰头得以对视上面前的人。

    “那为什么不肯喝她道谢的理由很充足,我道歉的理由也很充足,那架斯坦威好可惜。”

    是真的有点固执。

    眼中闪烁着的倔,大概不是光靠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

    贺津行无奈,也不准备跟晚辈计较这个,想要过点儿安生日子的他最终妥协将手中的高脚杯送到唇边,却在这时忽然一顿。

    似乎有些难以确定,他鼻尖又嗅了下。随后明明已经到唇边的酒,一滴未碰的情况下,酒杯边缘远离薄唇,贺津行有些讶然地望着苟安。

    “怎么了”苟安蹙眉,不喜欢吗

    她直勾勾地望入他漆黑的双眸,可惜没有读懂此时此刻那压在暗沉之下的复杂情绪,只当他是嫌弃了什么。

    这让她更加烦躁。

    目光在小姑娘越发没有耐心的脸上流连,贺津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苦笑“安安,性格太急躁对你没

    什么好处。

    这跟性格急躁有什么关系

    “那换个说法,做任何事之前,你要保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是”这种时候谁要听你上人生哲学课啊

    “我今天没喝酒,现在清醒得很。”以为男人在顾左右而言他,苟安不耐烦地将眉头蹙得更紧,“我完全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邀请你喝下这杯酒。”

    那双望着他的双眸,足够明亮,摄人心魄。

    声音也是那样的斩钉截铁地固执。

    贺津行沉默半晌。

    最后千言万语还是成了短暂的叹息。

    “安安,不可以这么粘人。”

    怎么了

    打扰了漂亮的女士向你敬酒,就算粘人了吗

    “哦。”她挑了挑下巴,“你骂我吧。”

    然后在她的挑衅的注视中,贺津行将那杯调酒一饮而尽。

    淡色的薄唇沾染上了淡红色的酒液,男人唇启吐出带着樱桃甜掺杂着酒精的热息,抬了抬眼,他问她

    满意了吗a3

    4

    身心舒畅。

    何止满意。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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