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秦正清和陆坤都盯着赵凛。

    赵凛斟酌了一下,道“左手写字不怎么顺畅,考得一般般吧。”他虽会左右开弓,但院试流程严格,喂了确认不是他人替考,院试的字迹必须和县试、府试一致,这就导致他写慢了许多,吃力了许多。

    所以出考场才会脱力。

    陆坤听他这样讲长舒了口气除去腿疼、脑袋疼,他这次考得还算得心应手,应该有和赵凛一拼之力吧。

    他问完,颇为高兴的上楼了。他一走,秦正清重重泄了口气,有心想让赵凛远离此人,但又谨记君子背后不议人是非的原则,到底忍住了。

    赵凛用完午饭后打算出门走走,买一些丫丫喜欢的东西。秦正清得知他要出去,全程陪同,又让书童帮忙拎东西,嘱咐赵凛这三个月右手千万别用劲,否则容易落下后遗症。

    那尽善尽责模样的看得陆坤直翻白眼。

    你感恩、你细心,奶妈子也没有你周到

    第四日,赵凛和秦正清终于出发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怕再遇到危险,秦正清还特意请了几个好手护送,好在到了长溪境内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秦正清原本要把人送到城皇庙,被赵凛拒了,只好送到长溪镇城门口。等送到门口,又道“你的右手不方便,让我的书童去照顾你两个月吧。”

    赵凛牵着黑雪站在马车外“不必了,秦兄已经帮衬良多,实在不必再提救命之恩的话,而且城隍庙小不方便。”

    秦正清不再提这茬,蹙眉道“先前同你说搬家的事你还没有考虑吗这次院试要是过了,牙差去报喜,总不能去庙里头。”他顿了顿,道“若是你要买房子,我这里有银两。”

    “不必了,我自己有银两。”赵凛摇头,“考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趁着放榜前,正好看看合适的房子。”

    秦正清知道赵凛是有主见的人,便不再提帮忙的事。两人告别后,赵凛牵着马进城,正好碰上赶集日,街道上人多,不长的路,生生走了一个半个时辰才到城隍庙。

    进去的时候大门敞开着,墙边的柿子树硕果累累、院子了香烟袅袅,正殿前除了几个香客并不见权玉真和小宝丫的身影。

    他把马系在柿子树下,径自往后殿走,大黄听见声音冲着他吼了两声,看见是他后立刻安静了。葫芦架子上的葫芦已经熟了个透,有一只砸在了地下,他走过去捡起来,一侧头看见葫芦架右手边的墙面上画了一个个歪歪扭扭的正字,一共二十一个。

    他一来一回正好二十一天。

    一看就是丫丫的手笔。

    闺女这是想自己了

    正殿前传来欢快的脚步声,小奶娃人没到,声先至“师父,快点啊,我的正字还没画呢。您不是说画完四个正字阿爹就回来了吗我都开始画第五个了。”小团子很是郁闷,一身嫩黄色的蝴蝶裙都有些皱,头顶的小揪揪也歪歪扭扭的,伸出白胖的小手掀开后院的帘子朝后看。

    “丫丫。”赵凛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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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作幅度太大,赵凛只得把包扎过的右手往后背了背,用左手顺着她的发顶。

    权玉真左右手都提着菜,大步走了进来,语气散漫道“看见了,不就是个人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你看,师父没骗你吧,都说了你爹就这几日回来。”

    小宝丫兴奋过后,裂开嘴笑了“嗯,师父没骗人。”

    赵凛将她背上的箩筐拿下来,顺口问“这几天在家有没有听话啊”

    小宝丫点头,圆润的眼睛晶亮“听话了,师父还夸我呢”她扬起小脑袋,很是骄傲“连头发都是我自己扎的呢。”可美了。

    “我还养了小黑狗,胖胖的好可爱。”说着她把箩筐拉了过去倾斜着给赵凛看,箩筐里探出一个乌黑毛绒的狗脑袋,眼睛圆溜湿润,两只小爪子努力的扒拉着箩筐的边缘想跳出来,倒是和闺女一样可爱。

    提着菜的权玉真絮絮叨叨“可爱个棒槌,让你拿箩筐装菜,你到好,又是带猫又是带狗的,它们是不会走路还是咋滴”

    小宝丫噘嘴,抱起箩筐里的蓝白猫“它们也想出去玩呀,外面很多坏人的,不待在箩筐里会被坏人抓走的。”

    权玉真扯了扯嘴角“要抓也抓你”

    她立刻抱住阿爹的腿“哼,我才不怕呢,阿爹会保护我的。”一股跌打药的味道若有若无的传来。她怂怂鼻尖,一路闻到她爹的右手腕上,紧张的问“阿爹,你受伤了”

    权玉真立刻放下菜也朝他看过来。

    院试遇到匪徒这么大的事,肯定会在城里传开,他也没打算瞒着。只是轻描淡写道“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匪徒,阿爹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她阿爹说什么赵宝丫就听什么,权玉真却知道能让赵凛受伤的匪徒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么说也不过是怕小娃儿担心罢了。

    他道“既然受伤了就好好歇着,这顿饭我来做,你陪小宝丫去玩吧。”

    赵凛颔首“道长辛苦了。”然后一把抱起小宝丫往房间走,“阿爹给你带了好东西,去瞧瞧。”

    父女两的笑声不断从屋子里传来,灶房里生火的权玉真嘴角带了点笑,寻思着要是当年他也成了亲,儿子孙女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转而又想,还好没成亲,不然只会被他带累。

    庙前香火袅袅,庙后炊烟徐徐,不多时菜的香味席卷每个角落。权玉真喊了两嗓子,赵凛立刻搬出小桌子到过道阴凉处,小宝丫放下玩具哒哒的跑到灶房拿碗筷。

    饭菜上桌,赵宝丫很贴心的拿了杯子和酒给师父满上,又想到阿爹的伤就给他倒了杯清水。

    然后就开始听她阿爹说一路上的见闻,以及院试

    的事。他吃完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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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率是能中的。”

    权玉真“那就好,若是中了秀才就要去县学读书了,名次好的话,得了癝生,不仅不用缴税,每月还有朝廷分发的例银,不抄书也是能养活宝丫的。只是县学里规矩多,绝对不允许带娃儿进去,宝丫这你怎么打算的”

    赵凛顿了顿了道“我手里有一些银两,想着买一间带院子的屋子,也算有了个小家。”

    权玉真早料到父女两个迟早要搬,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伤感。也没搭话,只管喝自己的酒。

    桌上气氛一时凝结,赵凛也闷头吃饭不再说话。小宝丫却很高兴,眼睛都笑弯了,奶声道“耶,我终于要有大房子了,到时候阿爹一间、宝丫一间、师父一间,小黑小猫黑雪都带上。”她扯扯她爹的衣袖,凑过去问“阿爹,我们明天就去买房子吗”

    赵凛不搭话,捅捅闺女的小胳膊,示意她看权玉真。

    小宝丫眨巴眼师父好像不是很开心

    可是师父为什么不开心呀

    小宝丫又拉拉权玉真的衣袖,问“师父不喜欢住大房子吗”

    权玉真端起酒杯一口闷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喜欢。”随后又朝赵凛道,“那你明日就去牙行转转吧,多看几家,莫要被骗了。”虽然不知道赵凛哪来那么多银子买屋子,但终归攒得不容易,被骗了不得伤心死。

    小宝丫拍着胸脯道“不会被骗的,我和阿爹一起去。”倒时她问问附近的小动物,就知道那房子好不好了。

    夜里,小宝丫睡着了,赵凛还听见后院有轻微摇椅摇晃的吱嘎声。他披衣爬了起来,打开门就见权玉真坐在葫芦藤下对月小酌。

    明月高悬,霜华满地,他脸笼在大片葫芦叶的阴影里,瞧不真切。

    他走近,蹙眉“你今日已经喝了不少,怎么夜里还喝过量伤身。”

    摇椅吱嘎摇晃,权玉真虚虚看月“喝惯了不碍事,你别告诉宝丫头就行。”省得那娃儿念叨。

    赵凛“你不和我们去住”

    权玉真扭头看来,撇了撇嘴“想什么呢,我这么大一个庙留着吃灰啊再说,你们在我这儿住是给了银子的,我去你那住也要给银子的,我没钱”

    “月有阴晴圆缺,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等再久一些你就知道了,你现在的同窗、好友走着走着都会散,观念不同、阵营不同、政见不合、这些都是理由”

    赵凛直觉权玉真的身份不一般精通典籍、了解官场、故人又是邢知府那样的人物,好酒,又神神叨叨的。

    他不说,赵凛自然不会去打探。

    他只需记得权玉真有恩于他们父女即可。

    权玉真喝下最后一口酒,站了起来,道“老道不过去住的事,现不要和宝丫说,免得她难过。”他摇摇晃晃往自己屋子里走,走到过道上又回头,冲着院子里的赵凛道,“对了,那藤椅你给我搬进屋子吧,万一下雨就不好了。”

    门被关上,赵凛抬头看天明月星稀,月华充盈,哪里是要下雨的样子,莫不是喝糊涂了

    次日,果然又是个大晴天,赵凛领着小宝丫去找牙行看房。

    长溪镇有三家牙行,东街有两家差不多大的,南街有一家稍微小些的。东街那两家房源和客源都多一些,但有些店大欺客的味道。南街小一些的,房源虽然少了些,但牙钱少一些,牙人也有耐心一些。

    这些还是林茂租宅子时同他说的。

    南城的牙行离城隍庙并不远,从胡同弄子里穿过去,两条街便到了。牙行铺面不大,但整洁光亮,店里的牙人也敞亮。一见父女二人连忙上前询问需求,赵凛表明要买屋子后,牙人眼睛都亮了,连连道“客官您放心,绝对找到您满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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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北朝南、屋子敞亮漂亮,也还算新,最重要的是离县学近。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屋子有些大,两进两出,就住他和丫丫,再加上一些动物也显得空旷。

    大抵上还算满意的。

    他交代闺女别乱跑,让牙人带着他再好好看看房屋的材料结构。两人往屋子里走,小宝丫嫌无聊,带着小黑满院子的撒欢。

    小黑跑着跑着就往后院去了,后门的门扉上了锁,锁头有些旧,门被撞开一条缝,一张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小宝丫也不怕,歪着头从门缝里打量那张脸,看着看着,眼睛突然亮了,指着那人道“你是卖棋谱的小哥哥你娘病好一点没”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俊白的脸一下就红了,继而眼神晦暗“没,我娘还病着呢。”他说完,又看向赵宝丫,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是来买这间屋子的吗”

    “嗯。”赵宝丫点头,弯着眼甜甜的笑“我阿爹说要给我买一间大大的屋子。”她好奇问,“这是你家的屋子吗”

    “不是。”小男孩比她高半个脑袋,瘦弱的身板努力挤进门缝,声音越发小“我家的屋子就在隔壁,也很大的。”说着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声音里带了点紧张和急迫,“我家的屋子也要卖,你和你阿爹能来看看我家的屋子吗”

    说着又连忙补充道“我家就在隔壁,不远的”

    赵宝丫正要说话,身后传来赵凛的声音“丫丫,你在和谁

    说话呢”

    赵宝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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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和卖我棋谱的小哥哥说话呢,他说他家也有房子要卖,就在隔壁。”

    赵凛大步走了过来,高大的阴影将后门笼罩。门缝里的小孩拘谨的后退半步,继而又鼓起勇气看向赵凛,问“我家也有房子要卖,就在隔壁,您要去看看吗”

    紧随而来的牙人看到小男孩很不高兴,呵斥道“去去去,怎么又是你”这小孩子,每回他带人来都想截胡,有毛病吧。

    赵凛打量这孩子,约莫六七岁的年纪,单薄瘦小,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但浆洗得干净,比丫丫高半个头。眼睛澄澈明净,看得出来是个性子坚韧的孩子。

    他对那本棋谱印象极其深刻,对小男孩也多了几分好感,于是问“是你家大人说要卖的”

    小男孩还没点头,牙人忙道“什么大人,他家老子早几年就死了,剩下的娘也就吊着一口气,那屋子晦气,客官莫言要听他胡说。”

    赵凛没理会牙人话,又问“既然有人住,为什么要卖”

    小男孩连忙解释“我家的屋子大,院子也大,可以卖一半的。卖了钱,要给娘治病。”

    “一半怎么卖”牙人不耐烦了,“把房契割成两部分不成”

    小男孩很坚定“我去衙门问过了,可以找人把地契弄成两份”

    牙人嗤笑“你闹呢放着现成的屋子不要,找人弄你那屋子”光找人都要花费不少,除非在县衙有认识的人。

    小男孩有些无措起来,小宝丫抿唇,伸手拉拉她阿爹的袖子,软糯糯的喊“阿爹,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牙人和小男孩也看向赵凛,赵凛思考一瞬后,道“那去看看吧。”

    牙人急了“不是,客官,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我带您看了这么久的屋子”

    赵凛歉意道“辛苦你了,生意不管成不成,茶钱我还是会给的。”

    都这样说了,牙人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两位挑,就算小男孩不插一脚,这房子也不一定能卖出去,到时候茶钱都捞不到。

    牙人“那好吧,您若是想要这屋子,尽快告知我,不然就被别的客人买走了。”

    赵凛笑着点头,给了茶钱,把他支走了。父女两个出了大院子,那小男孩已经跑到宅子正门口等他们了,然后把他们带到同排的宅子前,道“这就是我的家。”

    那屋子当从外观上看比方才的宅子小,门头的牌匾与别家的不同,形状不规则,雕花描银,何府两个字立体飘逸,可以看出题字之人书法精妙,有颗烂漫的心。

    小男孩见他盯着牌匾看,很小声的介绍“这是我爹亲自题的字刻的匾,我家很多东西都是我爹亲手做的”他推开门,带着父女两人往里走。

    屋子就是普通的农家宅院,入目的是一个大院子,大院子四周种了不少花草,东边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石桌木凳,沿着葡萄架的四周是一方窄窄的鱼池,里面已经干枯,落

    满了枯叶。南边的角落有一颗高大的桑树,

    桑树下架着一个漂亮的麻绳秋千,

    秋千的两侧还特意用花枝缠上了,院子后是挨着的一间正厅,两边各两间屋子,屋子都不大,但胜在雅致,梨木回廊下一只木马横在那,风吹过,还有轻微的摇晃。

    小宝丫立刻被那木马吸引了,松开她爹的手哒哒的跑过去,看稀奇似的看,然后回头问小男孩“哥哥,我可以坐吗”

    小男孩点头“那是我爹给我做的,秋千也是我爹给我娘搭的,你喜欢都可以坐。”他爹死得早,他压根没有记忆,都是他娘不厌其烦的说给他听的。

    小宝丫坐到木马上,轻微的动了一下,那木马就开始左右的摇晃,小宝丫咯咯的笑了起来,软糯糯的喊“阿爹,这个好玩。”

    看来闺女很喜欢这里,他环顾一圈,目光落到被封住的月拱门处,问“那里怎么锁住了”

    小男孩道“后面是我和我娘住的,还有后门,那里直接封起来,屋子就可以当做两个屋子使用了,互不干扰的。”他话落,拱门的另一头传来妇人的咳嗽声。

    小男孩立刻紧张起来“我娘只是积劳成疾,不是肺痨,不过人的。”

    “您要是买我的房子,今日就可以到县衙公正,把地契分成两半。”他们家实在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卖他爹亲手修建的房子。

    赵凛朝玩木马的闺女走过去,小男孩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到回廊下,停下,问“丫丫,你喜欢这里吗”

    小男孩也看向木马上软糯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手紧张的捏了起来。

    小宝丫圆溜溜的眼睛眨了一下,用力点头“喜欢,木马好玩,秋千也好漂亮,院子也很大,还有好多的花,小黑也很喜欢。”

    小黑正趴在干枯的浴池边上好奇的探头探脑呢。

    她看向盯着她看的小男孩,一下就笑开了,像秋天里灿烂的向日葵,甜甜的说“我也喜欢小哥哥。”

    “阿爹,我们就买这里吧。”

    小男孩瘦白的脸一下子红了,既欣喜又羞窘他也喜欢这个妹妹,像小仙女一样。

    赵凛点头“那好,我们就买这里吧。”他低头问小男孩,“你这屋子怎么卖”

    小男孩又伸出两根手指,赵宝丫立刻道“我知道,二两银子。”之前她买棋谱,小哥哥也是这样比划的。

    赵凛噗嗤一声乐了,揉揉她脑袋道“傻呀,这又不是买棋谱,一座大房子哪能是二两”

    赵宝丫噘嘴,看向小男孩“那是多少呀”

    小男孩小声道“二百两。”

    长溪镇距离京都几万里,算是偏远地区,一座民宅两百两算是合理。坏就坏在这屋子只有一半,要去衙门公正分成两份还要找人花钱,寻常人是不愿意弄这等麻烦事的。

    但千金难买闺女喜欢,况且,闺女和这小男孩投缘,搬过来了今后他去县学,也好有个差不多的玩伴。

    “行”赵凛点头,小男孩眼睛泛出光彩,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高兴道“那你们等等,我去拿房契,现在就去衙门公正。”

    他着急忙慌的往大门口跑,险些被突起的门槛给摔了。他很快找来房契,和父女两个人去到衙门。

    屋子的原户主叫何温言,是大业十年的秀才,死于四年前的大旱,留下病妻幼子。屋主不在了,按道理,应该是女主人出面公正,但女主人病重,只能写了委托书交于幼子。一屋两契,半大的孩子来办确实为难,最后还是赵凛找到赵春喜,让他找了县学里的同窗走关系才把房契办下来。

    赵凛给了银子,拿到了房契和钥匙,放在小盒子里交给闺女。

    小宝丫捧着那小盒子,小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整个人都透着股兴奋劲。高兴的重复“阿爹,我们有屋子了”五年的人生里第一套屋子。

    她从前在荒星居无定所,每次被大人强势的驱赶,狼狈的换住持时,她就想要是有个家多好啊。

    现在她有家了,有房契谁也不能赶她走的那种。

    “阿爹,我们有屋子了”

    她眼圈突然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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