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书作家X年轻霸总

    陆之韵说完, 就站在原地瞪视着唐元,心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来。

    唐元捡起陆之韵的鞋子,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冷着脸,仿佛也在生气。

    他没给陆之韵反应的时间, 俯身,一手拿鞋,一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就亲了下来。

    陆之韵挣扎着推开唐元, 仍旧瞪他。

    唐元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去为她穿鞋,她抬脚就踢,被唐元握住脚踝“好了, 都是我不好。”

    陆之韵说“当然是你不好,你一点都不负责”

    唐元蹲在她脚边,仰起脸看她“那你怎么才能消气”

    陆之韵撇开头不理。

    于是, 唐元在她的脚踝骨上轻吻了一下,手顺着她的小腿上移,滑入了裙摆。

    几分钟后。

    唐元闷声闷气地说“这样给你赔罪, 好不好”

    陆之韵声音里都是焦急“你给我起来这大马路边上的”

    “你放心, 没人。”

    “你别扯”

    旋即, 夜空中传来“刺啦”一声, 陆之韵只能扶住长椅椅背的一角,方能借力稳住身形。渐渐地她在长椅上坐下了,仰着脸, 脚后跟蹭着唐元清瘦的背脊,听到了秋蝉的叫声。

    这太荒谬了。

    当她在路灯下张唇望着漫天星光,情不自禁地伸手抓着他的头发,眼角都湿润时,这么想。

    然而,她没想到是,还有更荒谬的。

    当她扬起的脖子收回来,无力地靠着椅背缓着劲儿时,唐元起身,直接将她抱起,带进了这个园子的花阴深处。

    星光下,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看什么都是隐约朦胧的。

    隐隐约约颤动的树叶后,有声音传来。

    “这太荒谬了。”

    “我很喜欢,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我不喜欢。”

    “瞎说,你明明喜欢,不然,怎么会这么唔”

    “如果你能小两号的话,那我当然现在,你这样会造成我被过度使用。”

    一阵低低的笑声后。

    陆之韵忽地抓紧了树干上的枝叶,轻咬着下唇,像是小猫被踩着了尾巴一般急促地叫了声。

    唐元从她身后拥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还是这样好,对吧满的。”

    陆之韵红着脸低声骂“明明是撑的。”

    那掩住他们身影的繁茂的树的枝叶忽地剧烈抖动起来,像是狂风过时一般,发出“哗哗哗”的声音,间杂着鼓掌声。

    在漫天的星光下,有各种昆虫的夜唱。当陆之韵动一下手指都嫌费力时,终于被整理好衣物的唐元公主抱抱起来往回走,她揽着唐元的脖颈,颇觉适才有些“夜月一帘幽梦”的意境。

    忽然,陆之韵想起一件事,皱眉问“这里应该有监控的吧”

    “这里还在私人别墅区内,我出资建的。监控也在我手里。”

    陆之韵放了心,点点头。随后,她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眼看向唐元“我跑了这么久,还在私人别墅区内我还没跑出去”

    唐元意味深长地说“是的,我一直跟着你,看你绕了两圈,两次经过这里”

    陆之韵面颊通红,绝不愿承认自己的傻,直接甩锅“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下一句还没出口,就被唐元抢了台词“都是我不好。”

    陆之韵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话也不是这么说。”

    她扭过脸望天“我想要你背我。”

    在陆之韵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被背过。因此,她有一点点讨好型人格,总是满足别人的要求,从不提出自己的要求。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从小到大她就是要自立自强的,她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所以只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只能依靠自己。

    而她曾经向父母提出过的要求,都被他们温言软语地拒绝。

    是以,在她的印象中,她提出的要求总是会被拒绝的。与其被拒绝,不如从来不要提。

    此刻,话刚开口,她就后悔了。

    这太冒失。

    如果唐元拒绝,她会多没面子

    更何况,他们已经到了唐元家的大门口。

    然而,就在陆之韵心中暗暗后悔时,唐元将她放下来,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陆之韵趴在他背上,被他背起来。

    当陆之韵在唐元的背上时,她才发现,他看上去很瘦,身材是属于很单薄的类型的,也就脱衣才能看到肉,但其实,他的肩膀足够宽,很有力,让人心里很踏实。

    她又想起,现在她是唐元的阶下囚,他在对她非法。

    但很快,她又将这念头抛诸脑后,不再刻意想起。

    唐元双手向后托着她往家里走。

    她趴在他背上,坐在他手上,肚子“咕噜”一声,她说“唐元,我还没吃饭。”

    她仿佛彻底解放了天性,随心所欲起来,释放着在她短短的二十多年生命中从未展露过的任性。

    脑海中一个声音说假如唐元不喜欢你任性、讨厌你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羞涩地说那就把她关起来,让他每天都只能看到我。喜欢也只能看到我,讨厌也只能看到我。

    唐元并不讨厌,反而有了一种万里长征到了头的感慨。

    他知道,他们开始了。

    他说“我们回去就吃。”

    陆之韵的头搁在他肩窝,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讲话时热气喷拂在他的脖颈间“都是你的错。”

    “对,你说的都对。”

    她故态复萌“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把我捉回去了,我还是会跑的”

    唐元唇角微扬,有一说一“不要忘了,你路痴。”

    陆之韵皱眉“那我也会跑只要我想跑,区区一个路痴怎么能阻挡我。”

    唐元冷笑“你跑一个试试你再跑,我就再把你抓回来,把你的腿打断,用铁链锁起来。”

    陆之韵眼睫低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他迈出了一小步。

    她像他亲吻她时那样,亲吻他的后颈,低低地说“你舍不得。”

    唐元本就是故意吓她。

    他认了“对。”

    陆之韵满意了,还不忘强调“都是你强迫我的。”

    “你说得都对。”唐元心照不宣,顺着她说。

    进门后,在门口穿拖鞋时,她见在这里上班的帮佣都已经下班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气急败坏“我的香辣虾都冷了”

    “还有我的蒜薹肉丝”

    “还有我的清炒嫩白菜和黄金蛋”

    刚系好围裙的唐元回头,轻笑一声“说什么呢。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出去找你了,还没来得及做呢。”

    只准备好了食材。

    陆之韵“”

    她默了默,恼羞成怒“我自己来”

    唐元意味深长地看她“你确定你会”

    “我会问度娘”

    “所以,明明能改善伙食,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你在怀疑我的厨艺我炒的菜不好吃吗”

    “感情上来说好吃,事实上”

    陆之韵靠着门框,垂眸,忽地计上心头,妥协了“嗯,你做饭。我去休息一下。”

    “好。”

    等厨房响起唐元炒菜的声音时,她也顾不得自己腰酸腿软的事实,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了唐元经常进的房间,开始搜索起来。

    她要拿回她原本装在单反里的sd卡。

    本以为要找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没想到唐元就这么大喇喇地将卡放在书桌上,她一进去就找到了。

    她飞快地将卡拿走,揣自己兜里。

    从唐元的书房出来时,正巧遇到唐元端着一碟香辣虾从厨房出来,他看过来时,目光幽幽的“你在做什么”

    陆之韵有一瞬间的心虚,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在她成熟美丽、小巧精致的面容上瞬间便有了几许孩童的灵动“爸爸。”

    唐元手一抖,差点把盘子摔了,没好气道“谁要做你爸爸。”

    “你啊。”

    安全度过危机,陆之韵心头松了一口气。

    总之,她和唐元,现在,大概是以她住在他这里为结局了。

    也许,一个多月后,就只有唐元一个人。

    但,她不管她死后的事,她只管活着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清新的秋日清晨。

    唐元是被陆之韵玩儿醒的。

    他一睁眼,她就吻住了他,然后坐了下来。

    唐元一直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一直是一个自信的人。他从不恐惧未知,幼年时家庭环境优越,在家里备受宠爱,父母也都是极有修养极体面的,有没有过强的控制欲,因此,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处理。

    起床后,他问陆之韵“你什么时候带我见父母长辈”

    陆之韵从梳妆镜前回过一张讶异的脸,面颊微红“你说见什么”

    唐元说“我想和你结婚,理应在婚前拜会岳父岳母。”

    陆之韵梳头的手一顿。

    唐元“难道你不想负责”

    陆之韵“可以吗”

    唐元危险地一笑,从陆之韵身后俯下身,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他和梳妆台中间,对着镜子里的她一笑,笑容危险又迷人“你说呢”

    “那就是可以。”

    “不可以。”

    陆之韵“那你还让我说个屁。”

    这时候,陆之韵又说“我的事,他们管不着。”

    因为在陆之韵幼年时,他们除了给生活费,谁也没管过她,谁也不想带着她融入新的家庭,所以,当陆之韵成名后,哪怕陆之韵很孝顺,给她父母双方一人买了一套房,他们却从来不敢管她的事,只好在周围有闲言碎语时,在家宴上委婉地提点一两句。

    但每当陆之韵微微笑着话中有话地驳了他们,他们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这一点上,陆之韵从来不会是逢迎别人想法的人,也不是逢迎舆论的人。她有她作为一个文人的傲骨,思想上是十分与时俱进十分开放的,桎梏她的,是二十多年来,环境在塑造出她的人格时产生的负面影响。

    打个比方。

    假设一个人因为幼年受到的家庭影响环境影响变成了一个自卑的人,她知道自己该自信,也一直在努力告诫自己要自信,但遇到人和事时,这个人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自卑。哪怕收获再多的肯定,她第一时间做的,一定是自我怀疑。

    幼年的不被选择,体现在陆之韵身上,就是不敢接触别人,害怕恶意,遇到人和事第一时间会想到逃避。

    她有她的傲骨,但因曾经被群体排斥过,于是做事情时下意识地会考虑后果,去选择不去做让她有可能被群体排斥的事。

    要从根本上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持久战。

    在陆之韵,突然间生命所剩无几,仿佛加快了这场持久战的进程,让她的挣扎和改变更明显,也让她放飞了自我。

    从小到大,她的事从来都是自己负责的。

    她一个人一个户口本。

    “所以,如果你想和结婚,和我父母谈是没用的,你只能和我谈。”

    唐元就笑了“哦,那不用谈了,我觉得我们今天可以领证结婚了。”

    陆之韵气得回身打他,被他捉住双手就亲了下来。

    亲过她后,他在她耳边问“你答不答应”

    “不。”

    她都快死了,结什么婚

    唐元想了想,说“那肯定是我不够卖力,伺候得不好。”

    他说着,便蹲下,手往裙摆里探。

    陆之韵吓得一边推他一边说“挺好的。”

    “肯定还不够好。”

    “够好了,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唐元就差把陆之韵拴裤腰带上了。

    他每天都在家办公,办公时陆之韵必须在他的视野内。如果有事要出去,陆之韵也必须跟着他一起。

    否则,他就会说“是和我走,还是被关着等我回来,你自己选”

    陆之韵便“委委屈屈”地跟着唐元一起行动了。

    唐元连续忙碌了好几天,终于腾出一天的假期。早上,得知唐元要带她出去兜风,她心中不由暗暗窃喜幸好卡拿回来了,以唐元的反应,他应该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为除后患,她要毁掉那张卡。

    于是,唐元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陆之韵正在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

    “有锤子吗螺丝刀也行。”

    “你要干嘛”

    “有用。”

    当陆之韵终于找到一把榔头要砸那张sd卡时,唐元说“没这个必要。”

    陆之韵“”

    唐元含情脉脉地握着她拿榔头的手,道“从今天开始,你让我看,我就看,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没必要砸。”

    陆之韵皱眉,榔头被唐元拿走了。

    一小时后。

    唐元带着陆之韵在医院对面的停车场下车,牵着她的手往医院门口走。

    陆之韵“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你有什么毛病”

    唐元握紧她的手“乖,去做个全身检查。待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走了几步。

    陆之韵猛地甩开唐元的手,死死地盯着他“卡里的内容你看过了还说什么我让看就看,不让看就不看”

    唐元认真道“和你有关的,我是不可能不看的。”

    陆之韵想到卡里的内容,没好气“滚。”

    她转身就走,被唐元拦腰抱着逮了回去,带进了医院。做过各项检查后,就是回家等结果。

    迈进家里的大门后,陆之韵把门摔得震天响。

    唐元也不生气。

    陆之韵将卡扔在一边,唐元去回复工作邮件,她就在自己的工作间看书码字,然而书一页也翻不下去,十指放在键盘上也不是很想动。

    约莫半小时后,她把那张卡插进了笔记本上的卡槽。

    读取内容后,陆之韵发现里面多了一个视频,点开一看,画面是近景,唐元的模样格外清晰帅气。

    他正对着镜头,微微笑着“故事的结尾,她活着,我们在一起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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