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道“云之澜”
云之澜起身
庆帝指着范闲道“你的那俩个徒弟就是他杀的”
“我知道”
“别看他年轻,可有点本事哦”庆帝道。
“杀我才算本事”云之澜看了范闲一眼道。
“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朕,体会到了”
云之澜服了礼,便坐回位置。
庆帝对范闲道“范闲,鸿胪寺传来折子,说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大战由你而起,由你而终,朕不想当众赞扬你什么,来,陪朕喝上一杯”
范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范协律请留步”二皇子走到庆帝面前跪下服礼道“陛下,儿臣有话要说”
“说”
“范闲除武勇之外,亦是文采过人,儿臣便对其诗才,赞叹不止,今日听闻,于北齐谈判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堪以大用。”二皇子赞叹范闲道。
“直接说”庆帝淡淡道。
“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生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范闲虽有诗名,但是终究资历尚浅哪”庆帝头也不抬道。
太子急忙起身跪下服礼道“陛下,范闲资历虽浅,才华难掩,儿臣附议,由范闲主持春闱大会”
说完众人一片质疑之声,庆帝看着众人缓缓道“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定吧,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和二皇子回到席位,庄墨韩指着范闲问“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庄先生也认识他?”庆帝问道。
“读过他的诗”
“此人虽然年少,倒有些诗才,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
“老身本是齐国之臣,庆国政事本不必多言,可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庄先生说的极是,春闱的事,确实应该慎之又慎”庆帝说完。
长公主起身,朝庆帝服礼道“庄先生学贯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刚才的话却不敢苟同,我虽说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却也读过那些七言,此人却很年轻,但仅凭这首诗,便可看出才气逼人,先生的话,隐隐针对范闲,莫不是担忧,少年郎后来居上,将来名声盖过范闲”庄墨韩听完并未答话。
长公主转身对众人道“在座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学大家,自然不舍口舌之争,本宫不识礼数,却愿意为我庆国才子,说句公道话”陈娇娇心想这个女人居然会为范闲说话,有阴谋。
庄墨韩道“是说那首七言诗吗”
“正是,敢问先生有哪首诗,能胜过范闲这篇七言的”
庆帝撂下筷子道“云睿,殿前休得无礼”长公主微微服了礼,回到席位坐下。
“庄先生海纳百川,对此等言语不必在意”庆帝笑道。
庄墨韩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真是一首好诗,我写了一生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长公主开口道“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
“这首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可世人都说,这诗中最精华的后面四句。”
“后四句自然是绝句,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是”庄墨韩点头道。
陈娇娇看他们一唱一和,还侮辱范闲的诗,起身指责道“你休要胡说,本公主亲眼看范闲写的诗,你居然敢空口白牙地污蔑,我看你就是嫉妒范闲写诗比你写的好。”
“娇娇,坐下,休要胡闹,不过朕也觉得好生奇怪,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才啊,范闲,你有什么想说的”
“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说完,范闲喝了口酒。
二皇子起身道“陛下,儿臣可以作证,范闲这首诗,是在靖王府诗会所作,当时小妹和宫中编撰郭保坤也在场,可做人证。”
“郭保坤在吗”庆帝问道。
“臣在”郭保坤起身。
“这首诗范闲作的吗”
“是”
陈娇娇起身,到二皇子身边服礼道“陛下,儿臣也作证,这首诗是范闲所作”
“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长公主道。
“或是被什么小人蒙蔽,所以才有此误解。”二皇子淡淡道。
庄墨韩缓缓开口道“说来也凑巧,这首诗是后四句,那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本来这样的佳句,重现天下是件好事情,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文人立世,德重于才,这首诗的前四句,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那又何必去贪名求进,要以他人之作,来邀取圣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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