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解峰冷笑,就一晚上的功夫,连“维维”都叫得这么熟练了。

    他碍着现在叶时维对郑冕态度好,对于郑冕的敌意,他到底要遮掩一二,即使他心里不忿,表面还是装得和气了一点:“时维,你看他人高体壮的,肯定没事,你别担心。”

    郑冕的确很高,但“壮”这个字用的违心,不过解峰可不管违不违心,他现在只想把叶时维约出去。

    解峰对叶时维道:“我们去马场玩吧,最近……”

    “不了,你自己去玩吧,我还有假期作业没有完成。”

    纵然郑冕确实没什么事,但叶时维本来就不爱解峰举办的那些个活动,因此,还是拒绝了他的邀约。

    “假期作业”一出,解峰也没了法子,但他不放心叶时维待在郑冕身边。

    他可不信,郑冕听说了昨天派对上洗手间的那一段对话后,还能对叶时维全无芥蒂。

    因此解峰被拒绝后,没打算走,提议:“那我们三个来玩斗地主吧?”

    叶时维这回看向了郑冕,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郑冕一笑:“可以。”

    看着他们这一番眉来眼去,解峰脸色沉了沉。

    一直待到了下午,医生再一次给郑冕检查,表示没什么事,郑冕可以回家休养后,叶时维打算回家了。

    虽然“假期作业”是用来拒绝解峰的邀约,但是他的确也有作业还未写完。

    叶时维没有立刻离开,他打算先陪着郑冕办理出院手续,然后顺道送郑冕回家。

    解峰自然不放心,也跟着没离开。

    他们这边正办着出院手续,昨天那个砸人男生的母亲,带着那男生找过来了。

    因为郑冕的伤很轻,再加上砸人的男生未成年,因此那男生只是被警察教育了一顿,并赔偿道歉了事。

    那男生家也算有钱,家长为了息事宁人,动作很快地带着那男生过来道歉。

    那男生去警察局走了一遭,再加上被家长骂了一顿,精神很是萎靡不振,弱弱地对郑冕道了歉。

    郑冕没表态,没吭声。

    男生的母亲也态度很好道了歉,然后替自己的儿子说了几句好话:“他也是喝了酒,一时脑子不清醒。我也知道,对不起你。同学,你看,这是补偿。”

    说着塞给了郑冕一张支票,金额足足有十五万。

    郑冕拿在手里,不知在想什么,依旧没说话。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片刻过后,郑冕收了支票,终于开口:“您客气了。”

    知道他是愿意和解了,那男生同他母亲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事过后,郑冕办完出院手续,叶时维让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招呼郑冕一起上车。

    郑冕拒绝了:“我要去看看我奶奶,就不一起了。”

    郑冕住院的这家医院同老太太是一家,只是住院楼不一样。

    叶时维听了,点点头,同解峰一起离开了。

    两天月假“唰”地一声过去,叶时维回到学校上课,大早上,久违地从课桌里看到了那封粉红色的信,信照样没有署名,唯一的区别是,信上不再只是一句话,而是一段话。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你爱他吗?你很喜欢他是不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叶时维把这一段话看完,正琢磨着这个写信的人是谁,信中说的“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又是什么事,忽然听到郑冕的声音:“情书?”

    叶时维抬头,一边诧异他早读前就来了,一边回道:“不是,是很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郑冕拉开椅子坐下,“我能看看吗?”

    叶时维想了想,也许多个人,能多条思路,他把之前两封连带手里的一封,全拿给了郑冕。

    郑冕几分钟浏览完,“这不就是情书?”

    情书?叶时维一怔。

    “他在嫉妒。”郑冕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嫉妒你在对另一个人好。”

    叶时维若有所思,他问:“既然是情书,就是想表白心意。这个写信的人,为什么不署名?”

    郑冕没回答这个,而是问道:“信里的‘他’是指我吗?”

    叶时维不太确定道:“应该是,我收到信的时间,每次都是在跟你有联系的时候,比如说这一封写着‘你为什么要帮他?’,我前一天帮了你,后一天就收到了这一封信。”

    郑冕莞尔,这才回答了叶时维上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署名?因为他怕你拒绝他,但是当你和别人走得近的时候,他又按耐不住嫉妒的心,所以,他选择了写这种信,表达他的不满,同时,也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叶时维不太理解:“这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我不知道他是谁,当然也不会喜欢他。”

    郑冕收信的手顿住,“你知道他是谁,就会喜欢他了吗?”

    叶时维没喜欢什么人,不清楚感情这回事,这会如实答:“不知道。”

    “你好像很在意。”郑冕目光沉了沉,“要我帮你抓到他吗?”

    “不用。”叶时维并不是很想深究,“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想查清楚。”

    “关于那个谣言?”郑冕问。

    叶时维点头,他有些意外,又不意外郑冕会猜到,毕竟现在关于他迫害“第一名”的谣言四起,郑冕会猜到也不算奇怪。

    “我帮你。”郑冕边说,边从课桌拿出早读需要的英语书,书页上被人用涂改液写了一行大字——离他远点,否则杀了你。

    极具恐吓意义的一句话,郑冕看到,眉头也没皱一下,他把书拿给叶时维看:“我的书被人动过两次,上一次,我的书全被打湿了,这一次被人写了一句恐吓的话。”

    叶时维一眼看到,立刻有了联想:“你是觉得跟给我写信的人有关?”

    “是的。”郑冕玩味道,“因为嫉妒我。”

    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不高兴,甚至还有些愉悦似的。

    叶时维微微蹙眉。

    郑冕笑道:“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猜想。”

    叶时维抬眼看他:“什么猜想?”

    “最好别让人听到,你靠近点。”郑冕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

    叶时维听话地靠近他,郑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莹白的耳朵,被晃了下眼,不自觉在人耳边道:“维维,你耳朵怎么这么白?”

    叶时维一下拉远了距离,疑惑道:“什么?”

    郑冕正经道:“我说,关于谣言,我有两种猜想。”

    叶时维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没有听错,明明说的不是这个,他刚刚有种轻微被冒犯了的感觉。

    郑冕见他似乎生气了,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他斟酌了下措辞,“就是下意识问出来了。”

    叶时维倒没怎么生气,他略过这个话题,进入正题:“既然不能被人听到,那麻烦你把你的猜想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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