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鬼杀队的基石,于无限城里集合。

    在愈史郎的帮助下,鸣女被控制,蛇柱和恋柱的刀刃砍下了女鬼的头颅。

    随着上弦之四的死去,无限城崩塌。废墟中,鬼之始祖被柱们包围着,而他正恼怒地搜寻着雪柱的身影。

    只要杀掉那个女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清除面前的阻碍。而渺小的、被他藐视着的鬼杀队剑士,却像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一般,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和他的刺鞭缠斗着。这使鬼舞辻无惨感到不耐烦又恐惧。

    月见千雪绝对在这里,不然为什么体内分解药物的速度和重生的速度会变慢!

    他阴鸷的眼神扫过开了斑纹的剑士们,停在了面前戴着花札耳饰的少年身上。

    “来结束这一切吧,无惨。”

    虽然被鬼舞辻无惨的刺鞭击中,但由于月见千雪的能力和呼吸法的止血作用,剑士们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缓。珠世的血鬼术制造出幻境,掩护着大汗淋漓的月见千雪,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握着女性冰冷的手。

    “千雪,坚持住,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天亮了——”

    即使他们的斩击远不及继国缘一那般令人畏惧,但珠世注入的药物却不知为何,无法被分解,甚至出现了增殖的趋势。

    “无惨,你不会以为,千雪的能力只是控制流血吧。”

    珠世嘲讽的声音让他更加恐惧,鬼舞辻无惨表情扭曲地攻向声源处。

    “忘记告诉你了,千雪的能力是液体控制——也就是说,刚刚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她就往你体内打入了多久的药物——”

    日之呼吸·十二型,炎舞。

    在鬼舞辻无惨突破珠世的血鬼术,找到月见千雪之前,日焰般的赫刀完成了日之呼吸的最后一式。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怎么可能像继国缘一一样——!!!

    鬼杀队的成员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在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的带领下,抵挡针对月见千雪的攻击,另一队在伊黑小芭内和灶门炭治郎的带领下,围攻鬼舞辻无惨,直到他体内的活性细胞再也无法重生,他被砍中五个大脑和七个心脏后,终于停止了重生,还没来得及发出嚎叫,日光便笼罩了战场。

    “雪之呼吸·五之型,白魔。”

    血液形成的牢笼困住了想要逃跑的鬼舞辻无惨。

    天亮了。

    **

    结束了吗?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悬浮在空中,像个泡泡一般,风一吹就会消失。淡淡的金光洒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把珠世往墙体后面推,然后瞪大了眼睛,发现晒到了太阳的她居然......没事?!

    “珠世???!!!”

    散着头发的女鬼——哦不对,女人笑着抱住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脸。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提前给自己和愈史郎注射变回人药物的珠世将脸埋在我肩窝里,泣不成声。

    “真死了?鬼舞辻无惨真的死了?!”

    不死川实弥和炼狱杏寿郎脸上还带着血,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日轮刀四处张望。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用了能力,确认范围内没有鬼的存在后,哐一下砸到了地上,还好愈史郎和珠世一人一边捞住我的手臂,才让我避免了毁容。

    “我没感知到他的存在。连祢豆子也变回了人——”

    远处,灶门祢豆子正抱着自家哥哥流眼泪。蝴蝶忍开始组织幸存的剑士救治重伤者,甘露寺蜜璃似乎抱着伊黑小芭内死命往胸口摁,再这样下去蛇柱的死因就不是战死而是害羞死了。锖兔眼眶也是湿润的,哑声说着“太好了”然后倒了下去,富冈义勇这个憨憨居然就这样看着自己师兄躺到地上,跟着也倒下了。

    “我们杀死了鬼舞辻无惨。”

    我说完之后,泪水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

    其他人也一样沉默着流泪,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隐忍的啜泣。比起喜悦,更多的是悲伤,为了牺牲自己的主公大人,为了战死的鬼杀队队员。

    隔着泪水,我抬头望向苍蓝的天空,金光灿烂的太阳。

    “真好啊。”我喃喃道,张开手臂回抱住珠世和愈史郎。

    “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

    战斗过于惨烈了,像我这种短暂昏迷过后还能站起来走路的人就没几个,于是在意识恢复之后,我也加入了救治伤员的行列。

    珠世和愈史郎也在,和蝶屋的姑娘们忙得不可开交。产屋敷辉利哉联络了医生,来到蝶屋,接走了仍然在昏迷中的悲鸣屿行冥——战斗中他开了斑纹,被继国严胜预言活不过一晚。

    腹部受伤的风柱和霞柱也被送去医院做手术,中了毒的伊之助和香奈乎喝了药之后,被愈史郎抓着关进了病房里,前者手脚还被捆起来了。

    灶门祢豆子守在兄长身边,考虑到我妻善逸醒来后可能会大喊大叫,我特意让小葵把他和炭治郎分开两个房间。

    “哦,月见,居然还活着啊,不容易啊。”

    “是啊,毕竟我比较强,打了上弦一二还可以给鬼舞辻无惨送终,羡慕不?”我挽起袖子,一边给锖兔上药一边回嘴:“可不像某些人,自己跑去打上弦之六还被阴了,一点都不华丽,呵呵。”

    “你!!!”

    “干嘛,想被暴躁的我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从此不能再起吗?!锖兔前辈,揍他!”

    锖兔苦笑一声:“千雪,你快去休息——”

    “休息个鬼,我要查房了。”我翻个白眼,把换下来的纱布丢到桶里面。“隔壁房的炎柱大人,看来需要用一点物理手段帮助他入睡呢。”

    锖兔和宇髄天元对视一眼,沉默地目送着我站起来,走到了房门口。

    “喂月见,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嗯?考虑什么?”

    我疑惑地回头,看到宇髄天元笑得一脸恶心帅的样子,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好恶心?!和善逸绝配的黏糊糊?!”

    “喂你过分了啊!!!不要把我和那个黄毛小子相提并论啊!!!”

    松开门把手,我双手叉腰,嫌弃地望着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的宇髄天元:“有事赶紧说,我忙着呢,可不像你这种光领钱不干事的薪水小偷。”

    “月见千雪我真的要打你了!!!.....算了,迟点再问你!!!”

    我:?月见千雪很困惑。

    **

    然后在柱会议上我终于搞懂宇髄天元的坏笑是什么意思了。

    产屋敷辉利哉大人表示,随着鬼舞辻无惨死去,世间的鬼已经全数消失。鬼杀队,以后不再有牺牲和悲恸——或者说,我们不再需要作为鬼杀队存活下去。

    “一切都解决了。诸位可以正式回归到平静的生活了。”

    年轻的主公流着泪,微笑着向我们行了大礼。

    “都是多亏了各位柱,才能将鬼舞辻无惨斩杀。”

    就在我开始思考以后我要做什么的时候,宇髄天元突然开了口。

    “喂月见,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他摸着下巴,目光环视一周:“看你这么暴力,怕是只有鬼杀队的人才能娶得起——”

    “唔姆!宇髄说得对!”炎柱的大嗓门响起来。“所以我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千雪可以成为我的妻——”

    蝴蝶忍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啊啦,炼狱先生还带着伤呢,看上去还需要继续休养——小蜜璃方便把他送回去休养吗?”

    “诶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还想听听小千雪要选谁?!”

    “我就不行吗.....”

    “富冈先生是绝对不可能的呢。”蝴蝶忍,声音突然变得很可怕。

    “千雪是我的后辈,交给我照顾——”

    “锖兔先生也不可能的,对吧千雪。”

    蝴蝶忍望了过来!!!我哪敢说不!!!我疯狂点头!!!

    “姐姐——”

    “对弟弟这个身份真是适应良好啊你,时透。”

    “不死川别挨我,走开。”无情躲开同僚的时透无一郎黏糊糊地扒了上来。“姐姐——”

    我木着脸,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门口,准备推门溜之大吉的时候,一直在看戏的产屋敷辉利哉大人叫住了我。

    “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千雪决定。”他语气温和,但是内容太死亡了吧救命?!:“无论千雪选择了谁,我都会见证你们的婚礼哦。”

    同僚们的死亡视线落到我身上。我沉默了三秒,果断推开纸拉门,溜了。

    “我肚子痛先走一步!!!各位有缘再见!!!”

    “月见千雪给我站住!!!”

    草,宇髄天元,你害我!!!

    被音柱单手抓住衣服的我,思考内容从“如何全身而退”变成了“我的葬礼要用什么花。”

    啊,果然还是紫藤花吧,就这么决定了。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然后同僚们开始吵吵嚷嚷,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不会放弃一定会努力,我觉得我不如死在和鬼舞辻无惨的战斗里算了。

    你们快点放弃吧救命。

    我,月见千雪,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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