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妙等的就是这一刻,月家可是捉妖界的正派领袖,眼见苏凭渊要与月家结梁子,她巴不得火上浇油,与名门正派为敌才是正经的反派作为,所以这火能煽一点儿是一点儿。
“你是何人。”月琪看向姜妙妙,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在下没什么身份,就是颇为好学,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月大小姐。”姜妙妙一副思考状,“这世间万物是否都归月家所有,世间之人是否都要以你月家为尊呢?”
姜妙妙把话说的直白,帽子扣的也大,苏凭渊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月枫眉头一皱,开了口:“并非如此,是舍妹言行不慎让二位误会了,月枫代她赔个不是,月家并非自大狂妄之辈,也望二位不要妄言。”
“你代她赔个不是?她自己没长嘴吗?”论浇油,姜妙妙可是个中好手。
“你——”月琪怒极,几步上前,却被月枫一下拦住。
“琪儿,是你口出狂言在先,向这位公子道歉。”
月琪怒视姜妙妙,听到表哥的话后僵在了原地,不愿意拉下脸面去道歉。
见状,姜妙妙乐了,“算了,狗改不了吃屎。”说完就要拉着苏凭渊下山。
月琪听了这话又羞又怒,面上都涨红了几分,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抬几道月刀唰唰唰地抛向姜妙妙。
姜妙妙早有准备,施展出‘飞翼遁法’一下闪出几丈,见到她的身法,月枫心中一惊,不禁对姜妙妙又高看一重。
“哼。”见到姜妙妙无恙,月琪冷哼出声。
“你这是何意?”苏凭渊沉下了脸问道。
“实在是这位姑娘说话太过难听,琪儿脾气暴,忍不住出手告诫下。”月枫边打着圆场,边向自己表妹眼神警告。
“告诫?”苏凭渊挑了挑眉。
“我怎么没觉得是告诫。”姜妙妙慢吞吞地走回来,幸亏她身法好,不然血溅当场,“那方才我与人脸蛛对峙时给我下定身咒也是告诫?”
闻言,月琪脸色一白。
“定身咒?”月枫面露疑惑,“这位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
姜妙妙笑了笑,看向月琪说道:“月家定身咒,可控万物,形似金色游丝状符文,对吗,月家大小姐?”
月琪脸上阴晴不定,“说是我?你有何证据。”
“在场能用出月刀的又有几位呢?”姜妙妙看向了旁边的月枫。
“是我。”见状,王明顶了出来,为了救下姜妙妙,月刀的确是出自他手,“是我鬼迷心窍,给姑娘下了定身咒。”月琪的锅他不背谁背,他暗暗叫苦。
“是我又如何?”月琪不领这个情,不服气地又开了口:“你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一看就并非什么良家女子,是什么妖物也不足为奇。”
“所以你明明看出我不过凡人一个,还是怕我有一丝生机逃出生天,索性给我下个定身咒,以我为饵,我说的可对?”
“琪儿?”月枫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又如何,死你一个,除掉人脸蛛,你应该觉得光荣,再说了,就算我给你下了定身咒,你这不还是好好地出来了么。”
“琪儿,住嘴!”月枫见表妹口出不逊,越说越不像话,忙开口呵止。
牛,姜妙妙觉得这月家大小姐的逻辑太牛了。
“小女子不敢怪罪,只求月家大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们下山可好?”不想再与他们多做纠缠,姜妙妙索性把姿态放低。
“将内丹卖与我,你们便可离去。”
“月琪,休要再胡搅蛮缠!”还没等姜妙妙开口,月枫就阻止了自己的表妹。
“抱歉,舍妹娇生惯养成了习惯,言语多有不敬,为表歉意,若二位不嫌弃可去月家一坐。”
听见表哥这么说,月琪脸上更是不忿,但见表哥是真的动了怒火,不得不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必。”苏凭渊开口。
见他如此说,月枫也不好强留,“不知二位道友名讳,改日月某定登门道歉。”
“不知也罢,日后也不会相见。”姜妙妙结束了对话。
闻言,月枫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依言没有阻拦她们。
姜妙妙与苏凭渊这便顺顺利利地下了山,有了苏凭渊的灵力加持,姜妙妙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竟已好的七七八八。
人脸蛛死之前,这蜘蛛山显得颇为难走,如今正主已死,这山倒显得很是单薄,想来先前山中净是些障眼法。不出一个时辰,二人便到了山下的镇子中。
正赶上市集,街上好不热闹,包子铺的伙计掀开笼屉,一缕缕雾气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香味儿隔着老远就往人鼻子里钻,旁边几个小童拿着灯笼、拨浪鼓来回跑闹,撞倒了旁边卖菜大娘的背篓,圆滚滚的土豆滚了一地。听着远远传来的吆喝声,姜妙妙深吸一口气,这才感觉回到了人间。
第一次见到与现代格格不入的市集,姜妙妙仿佛进了大观园,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你拉着我的袖子做什么?”苏凭渊看着黏在身上的手,有些无奈。
“人这么多,怕你跑了呀。”有种被看破心思的窘迫,姜妙妙小声嘀咕。
“这是花灯么!”姜妙妙见着新鲜玩意儿,好奇的不行。
“姑娘有眼光啊,这些花灯都是徐县令的千金做的,稀罕着呢。”老板见来了生意,挂着笑容上前招呼。
“县令的千金为何要做这些?”姜妙妙觉得稀奇极了,养尊处优的小姐何必做这些不值几个钱的物什。
“是为了保佑我们赤炎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呐,瞧着二位面生,应该是外来人吧?”
闻言,姜妙妙点了点头,苏凭渊却是一脸若有所思。
“那难怪,县令千金可是出了名的好心肠,就冲这个,花灯我就送姑娘了,就算替我们赤炎国积福啦。”说着,老板拿着一个锦鲤花灯就往姜妙妙手里塞。
“哎使不得使不得,我得给您钱。”说着姜妙妙下意识就往身上掏,摸着摸着傻了眼,她哪来的钱?
“有钱吗?”姜妙妙给苏凭渊使眼色,低声问道。
苏凭渊看了她一眼,“不给。”
“哈哈哈,一个花灯不值几个钱,今日我与姑娘合眼缘,直接送!”老板见状,更是笑开了花。
“谢谢您!”既然如此,姜妙妙也不墨迹,朝苏凭渊斜了一记白眼后大大方方地接过了花灯,道了谢。
姜妙妙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拽着苏凭渊,一直逛到天色渐晚,摊主都纷纷收摊才肯作罢。
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可这时狗血剧情又来了,只有一间房。
和苏凭渊住在一起,姜妙妙可是一脸愿意,苏凭渊看着如小鸡啄米般的姜妙妙,最终也点了头。
两人上楼进了房间后,盯着一张不大的床,双双沉默。
一炷香后,姜妙妙抱着被子站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向苏凭渊,“我怕冷。”
“我也怕冷。”苏凭渊淡淡说道。
“可你是男孩子啊。”明明别人家的男孩子都知道心疼女孩子,为什么轮到我姜妙妙就变成睡地上了?
“我为了救你受伤颇重,需要好生休养。”
“可是我也受了伤呀。”姜妙妙一把掀起裤腿,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腿。
苏凭渊看了眼姜妙妙的小腿,掀开被子躺下了。
姜妙妙:“???”
“苏凭渊你算什么男人!”
“苏凭渊你起来。”
姜妙妙把被子一扔,手脚并用地上床扒拉苏凭渊。
折腾了半天,苏凭渊纹丝不动。气喘吁吁的姜妙妙认命地坐在地铺上,哎,睡地铺就睡地铺吧,谁让他受伤比我重呢,我大度,我是大哥。
夜半,反复自我劝诫的姜妙妙被一股突然来袭的睡意送入了梦乡。
苏凭渊睁开了眼,神色凝重地看向了窗外。
姜妙妙是被一阵敲锣打鼓声惊醒的,慌慌忙忙地坐起来,却发现苏凭渊已人去床空。她连忙推开窗户,发现人群热热闹闹地纷纷往西边走,她飞速奔下楼,竟在大堂看见了他。
“你没走?”姜妙妙不可置信地问道。
从昨日下山时她就发现苏凭渊隐约地想甩开自己,幸亏自己贴的紧才没让他得逞。昨晚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浑浑噩噩地睡着了,本想着苏凭渊一定甩下自己走了,结果倒是出人意料。
“嗯。”苏凭渊抿了一口茶。
见他承认的这么大方,姜妙妙一堆话噎在了喉咙里。
“老板,咱县里是有什么热闹的事吗。”姜妙妙转开了话题,问起了外面的人群。
“哈哈,小姑娘,你们是外来的吧。”老板是个大嗓门,一说话整个大堂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日是县官大老爷千金的大喜事,大家都赶着去喝喜酒呢。”
“喜事?”姜妙妙一听来了兴致,做花灯的那个县令千金?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有现成的热闹,不如去凑上一凑。
就在她要征求苏凭渊的意见时,余光扫到楼梯上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姜妙妙暗道一声倒霉。
“二位,我们又见面了。”月枫面带笑意地报了个拳,身后的月琪一下子沉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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