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歌手的初衷啊……”金泰泰沉吟片刻, 而后抿起嘴乖巧地笑笑, “因为想和姐姐在一起啊！那时候的想法真的很单纯，就是因为姐姐成为练习生之后很少回家了, 所以就想要是我也成为练习生的话，见面的机会会不会多一点呢？这就是我的初衷了。”
“成为歌手的初衷？”金舒南听到pd的问题，扬了扬眉，开口的语气却是一贯的随意, “就是接到了一张说我很适合做艺人的名片，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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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泰的旅行真人秀本就是要呈现出姐弟俩在旅行中最真实的模样, 所以制作组打一开始便决定不插手两人的旅程，只参照两人的喜恶规划了大致的路线，其余均交由姐弟俩选择、决定, 民主极了。
这也使得两人在此次旅行的自由活动时间格外得多, 再加上跟来的人又少，倒真的让金舒南与金泰泰放松到了极致，特别金舒南，更是把真实的自己摆在镜头之前。
“你们等等要去哪儿？”
瘫在沙发上查看消息的金舒南闻言，下巴一抬示意pd去问那头还在准备的金泰泰，“问他，我只负责跟着他。”
Pd比了ok 的手势，面上没再说什么, 但是一转身便又去叮嘱了跟拍两人的摄像师道：“你看着他们一点，别等会儿走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保持联络！”
巧的是此次跟拍两人的摄像师恰好也是之前跟着拍了金泰泰迷失北欧全过程的那位, 所以听到pd的嘱咐自然不免想到之前的经历，自是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
对此半点都不知的金泰泰此时仍是一副天真的模样，拿着两副墨镜，欢欢喜喜地询问着早便做好出门准备的姐姐的意见。
“左手的那副好吧。”
金泰泰闻言眨了眨眼睛，“是嘛？”问完还要撇撇嘴，表示对这个答案的不满意。
“不然不戴好了？”
金大佬：啧，手痒。
偏偏金泰泰还真能忽略金大佬的死亡视线，爽快的把手上两副墨镜随手一放，便开开心心地招呼大佬姐姐出门了。
一身黑的大佬瞥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把一旁同样是黑色的渔夫帽往头上一压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迎接他们的便是满天的红霞。
金泰泰“哇”了一声，拿起手机“咔咔咔”对着天一顿猛拍，然后就着姐姐换他名字的声音回眸，对上姐姐的镜头反应极快地比了剪刀手，咧嘴笑了起来。
如天际的红霞染出了无边的红海一般，正给自家弟弟拍照的金舒南也被镜头前的弟弟染了笑意，尽管嘴角没有如金泰泰上扬得那般厉害，但一瞬柔和下来的眉目，怎么看都是心情格外好的模样。
…… ……
无论哪个国家总不乏街头艺人，夏威夷自也不例外。
金舒南与金泰泰默契地在一支正在演奏着当地民谣的乐队前停下了脚步。
“你想试一试吗？”
她不需回头便可知金泰泰的想法，一定是想试试的，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怯场。
果不其然，金舒南刚问完便见得金泰泰为难又犹豫地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唇。
“我陪你。”
金泰泰眼睛忽地亮了起来，“那我想试一试！”
金舒南下巴一抬，“那你去借一下人家的吉他。”
有了姐姐支持的金泰泰也不扭捏，大大方方上前同那主唱小姐姐鸡同鸭讲地沟通了一番，托了他长得好看的福，那小姐姐虽没听太明白，但也爽快地应了。
“唱什么？”
金舒南一边给吉他调弦，一边回他：“love yourself？你之前不是练了挺久的。”不但自己练，还要拉着她一起，只怕熟得连歌词都不必看了。
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金泰泰闻言忙点了点头。
他原拉着姐姐一起练就是为了要出个cover，此时倒也派上了用场。
商量好了要唱的歌后，两个韩流顶流便毫无明星架子地坐在了台阶上，开始演唱起了可算是耳熟能详的《love yourself》。
“……And if you think that I'still holdin' on to sothin'，you should go and love yourself.”
姐弟俩的低音炮如同味道香醇的葡萄酒，即便身处深巷，也能凭酒香引得饕客不断，是以待《love yourself》近尾声时，已有不少的人围在跟前，或是拿着手机拍摄，或是轻轻和着音乐跟唱。
便是这时，金舒南弦一拨，《春日》的旋律倾泻而出。
因事先未曾商量，金泰泰虽毫无准备，但也行云流水地接了下来，倒像是原本的设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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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想过和姐姐一起仗剑走天涯，流浪世界的，这次旅行似乎也实现了，所以特别开心呢！”
镜头前的金泰泰笑得傻乎乎的，半点看不出市首帅的模样，却格外教人心醉——大抵是他的笑太过纯粹，如婴孩一般，不见半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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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
拍摄的日程一结束，姐弟俩便坐上了最早一班回国的飞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便到了下飞机时候，不待未完全醒的金泰泰同姐姐哼哼唧唧地告完别，那边早已等在机场门口的经纪人便赶忙一人抓起了一只，往车里头塞——
怪就怪姐弟俩太红，一回国便有许多堆积的工作要两人抓紧完成。
“先回一趟公司，崔室长找你。”经纪人哥哥一边说一边还要不动声色地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排的金大佬的眼色。
大佬罩着个大口罩，即便看不清眼耳口鼻，只看她周身的气场便知她的心情绝好不到哪儿去。
也是，心仪的电影试镜未成功，偏偏私自试镜之事还东窗事发，也不给她缓冲的时间，高层便要他接了刚下飞机的她去公司……
这样想着，经纪人哥哥不敢再多言，只专心在驾驶上，却又不自觉的将行驶速度放缓——他如今也只能为她做这样无用的事了。
只是速度放再缓，机场至S/M距离依旧，经纪人载着金舒南，总归还是在一小时内到了公司。
“笃笃”两声，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略显生硬淡漠的“请进”，经纪人哥哥这才拧开了门，带着金舒南进了办公室。
“崔室长，我带着我们Na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一身黑西装加身，头发极短，气场凌厉得教人退避三舍。
“嗯，你出去吧。”她头也没抬便对金舒南的经纪人下了逐客令。
挡在金舒南前头的经纪人眉头一皱，正要反驳些什么，却被后头的金舒南扯住了衣摆。
“欧巴，你先出去吧。”
对上金舒南目光的经纪人哥哥便像只纸老虎，虽然不太情愿，但到底还是听话地退出了房间。
伴着“咔”的关门声，偌大的办公室再度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能闻得崔室长的笔游走在纸张上的“沙沙”音。
半晌，坐于桌后的女人才忽地想起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一般，放了手上的笔，仰躺在椅子上，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金舒南。
“我说过吧，舒南，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可别把自己看太重了。”
“我也说过呢，室长ni我是个人，并不是任你们摆弄的商品。”
崔室长听了金舒南的话，颇感兴趣地笑了起来，“这算是……商品的反叛？
你要知道，摆在橱窗里的艺术品尽管价值千金、珍贵无比，但也脆弱，只要没有保护，便会粉身碎骨。
而对于它们的逝去，人们或许会惋惜、遗憾，但也只是片刻，甚至没有人会为它们流下真心的眼泪，你觉得呢？
如果某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有多少人会为你流下眼泪呢？我的大明星。”
她上扬的眉眼无疑在痛斥着面前女孩儿的天真——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以我们舒南如今的价值，适当的任性，我们自然是会包容的，可也别无法无天了，我们能缔造你，也能毁灭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金舒南抬手将垂落的发绾至耳后，弯起唇来，笑得乖顺又恬淡，教坐在上位的崔室长看着也不觉放柔了唇边的笑，连同语气也轻了不少，像是在哄弄不知事的孩童：
“这就对了，听话的孩子，过来领走你的糖。”
她口中的“糖”是一本剧本。
或是电影，或是电视剧；或是女主角，或是女配角。
无论怎样，都是金舒南必须笑着吞咽下去，还要道一声“谢谢”，无法拒绝的“糖”，即便那糖衣之下裹着的是封喉的毒药。
“谢谢室长ni”
她笑着，似是世界上最精美的玩偶被赋予了生命，可仔细看去，到底还是被人操纵，一颦一笑，了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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