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小说:奸臣的戏精夫人 作者:阿宁儿
    方盈盈下午在方德山父爱爆棚的关爱下, 练了许久的字, 没睡午觉。晚上又一起吃了丰盛的大餐,红烧猪蹄香辣大虾火烧羊排等等,都是平时想吃却不能常吃的。

    她还征得方德山的同意,把同样爱吃肉的方子瀚叫来,姐弟俩吃得满嘴油。

    方德山本想提醒他们别吃太多,可话到嘴边, 见他俩吃的开心,就由着他们了。

    总归还有半个多月她就出嫁, 到时候恐怕就再也不能这样放肆地吃饭。

    方盈盈自动忽略方德山那悲悯的目光,跟方子瀚开开心心地吃饱之后,拉着小胖墩去花园里散步消食。

    方子瀚虽然挺熊的,但终究是个单纯的孩子, 不用提防。

    方盈盈吃的太饱,肚子滚圆, 光是散步远远不够, 带动着方子瀚你追我赶,加大运动量。

    玩了半个多时辰, 方盈盈又累又热,回小院洗澡睡觉。

    李嬷嬷跟往常一样早早烧了水, 方盈盈一回来就给她准备好。

    方盈盈洗澡的时候不习惯要香桃伺候, 自己来到屏风后,一件件脱下衣服,然后跨入浴桶中。

    香桃在外间候着, 在灯下绣花。

    小姐已经许久不绣花了,许多本该绣的东西都交给了她。

    方盈盈洗澡的时候喜欢聊天,香桃一边绣花一边陪聊。

    ***

    沈骞轻车熟路地来到方家那个僻静的院落,看到屋里灯光通明,便悄悄靠近。

    刚走近,就听见方盈盈的声音。

    “香桃,我肚子好难受啊。”方盈盈哀戚地道。泡在温水里的她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内心忧伤又懊悔。

    大晚上的,吃那么多做什么?可以哄方德山明天中午继续给她准备那些好吃的啊。

    这肚子,有四五个月了吧?

    还有十几天就嫁给人帅身材好的沈骞,她大着个肚子,岂不是会被嫌弃?

    后悔!

    除了心理上的难受,肚子也确实不舒服。刚才运动太过了,现在消化不良了。

    香桃担心起来,说:“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请大夫?”

    方盈盈拒绝:“不用,过一会可能就好了。”

    香桃知道她是吃多了,这种事情时不时就会发生,但她还是不放心:“我给您煎些药?”

    方盈盈拒绝得更加强烈。“不吃!我宁愿疼死都不要吃药,那些药又臭又苦。”

    香桃无奈叹气:“可是您这样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方盈盈:“那我也不吃药。”

    站在墙角的沈骞听到这段对话,眉心微皱。

    她的第一封信说过得不好,现在看来,并非虚言。

    “没事,明天就会好的。”方盈盈的语调微扬,从刚才的凄惨可怜变为乐观开朗。

    “我决定明天不吃饭了!”方盈盈忽然坚决地说道。

    香桃说:“那怎么行?”

    沈骞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里猜想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身体难受不说,竟然还要绝食。

    他原本站在堂屋后方,此时轻步移到方盈盈所在的房间窗后。

    里边灯光摇曳,有影子映在窗纸上。

    忽然,里边传来水声,紧接着,是熟悉的叹息声:“好舒服……”

    刚才她瘫在浴桶里不愿动,现在换了个姿势,水波撩动,感觉更暖了些。她抬起一只手臂,拿着帕子轻轻擦洗。

    一墙之隔的沈骞看清了窗纸上的影子形状,身形僵住,略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里边的声音仍在继续:“香桃,接下来的十几天,你要负责管住我别让我吃太多,尤其是那些肥腻容易导致发胖的东西。”

    香桃:“可是小姐,您之前不是说不怕长肉么?”

    方盈盈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说:“已经长够了。”

    香桃:“您不是说还可以再长长么?”

    方盈盈:“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成亲之后就会再发育一次。”

    香桃似懂非懂,好奇地问:“为什么?”

    方盈盈觉得有必要提高古代人的生理知识,说:“多揉揉就会变大。”

    清纯的情窦未开的香桃听懂了,她嗔道:“小姐,您又不正经了。”

    方盈盈哈哈笑了起来,调戏古代人就是好玩儿。“小香桃你要习惯,以后你嫁人了就会发现,其实男人都是不正经的。”

    香桃:“可是小姐你又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的你,为什么也不正经?

    方盈盈自鸣得意地说:“女人也可以不正经呀,而且不正经的女人,才更迷人,当然了,在外人面前要正经,在床上……”

    “小姐!”香桃听不下去了,她羞得脸红耳热。

    不只是香桃,窗外的某个人,也听不下去了,转身迅速离开。

    她哪儿过得不好?她明明是舒坦得太过分了。

    方盈盈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香桃虽然羞赧,但也已经习惯,只因类似的对话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调戏她,是小姐的一大乐趣。

    ***

    接下来的日子,方盈盈注意饮食,不仅吃的少,还吃的很清淡,仿佛那晚的大鱼大肉是最后的放肆。

    她给沈骞写了第三封信。

    在写称呼的时候,她最初写的是:骞骞。

    她已经可以把这个字写的很漂亮了,多写两个也没问题,可想了想,她将纸张揉成一团,扔掉。

    香桃纳闷:“小姐怎么了?这不是写的很好么?若是沈公子看到了,就算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会说您进步了。”

    方盈盈一脸狡黠,说:“这样就不好玩了。”

    “啊?”香桃不懂。

    方盈盈没有解释,拿过一张新纸,非常笃定地写上:沈公子。

    以后就不能这样称呼他了,要珍惜最后的机会。

    ***

    七日后,沈骞回城,第一时间来到天香楼。

    六皇子齐盛特意在一楼大堂等候,虽然身边美女环绕,但显然心不在焉。

    沈骞一来,他将美人推开,快步上前。

    他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说:“先上楼吧。”

    沈骞沉沉地应声:“嗯。”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老鸨在身后,脚步踌躇。

    沈骞停步,回身问:“有事便说。”

    神色纠结的老鸨闻言,只好拿出两日前送来的信递给他。“您的信。”

    沈骞的目光停在火漆压着的那朵桃花上,他还没伸手,前边的齐盛问道:“什么信?”

    沈骞倏地接过信,塞进怀里。“不重要的信,我们走吧。”

    齐盛审视了沈骞一眼,说:“真的不重要?”

    最近朝中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处于一个危险又关键的境地,包括他们,若是出了差错,那便是前功尽弃。

    沈骞为了解除他的怀疑,只好说:“是私信。”

    “私信?”齐盛更觉不可思议。

    沈骞无奈,但是不想再解释,抬步越过他,先走了。

    齐盛瞧见了他手背有鲜血流下,顿时严肃起来。

    两人进入雅间,齐盛立即关上门。

    沈骞单手扯掉披在身上的黑袍,坐在椅子上,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谁伤了你?”齐盛拧眉问道。

    沈骞:“太子的侍卫首领,已经死了。”

    齐盛:“你伤势如何?”

    沈骞咬牙撕掉左手的袖子,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触目惊心。

    平时话多的齐盛一言不发地拿出小瓷瓶,打开盖子,熟练地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去屉子拿来绷带,给他包扎起来。

    “还有哪处伤了?”

    沈骞摇头:“都是小伤,养几日便好。”

    齐盛知道他惯会逞强,也不劝,轻笑道:“再过几日你就是新郎官了,可别影响洞烛花房。”

    沈骞面色不虞。

    齐盛一边收拾一边继续说:“你可别让方小姐失望,男人的颜面不可失。”

    沈骞冷声道:“不劳您费心。”

    齐盛看了看他,忽然低声道:“我有秘方……”

    沈骞:“不需要!”

    齐盛知道他快动怒,及时打住,不说了。

    玩笑归玩笑,齐盛还是命人请了大夫。

    好在沈骞的伤不算严重,虽然婚前无法痊愈,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沈骞与齐盛交代了这几日的情况,然后换了身衣服回家。

    到了家,他才有机会拿出那封信。

    当看到“沈公子”三字的时候,他眼眸微眯,一股寒气由心中蔓延。

    不过,往下一看,又好了些。

    【沈公子:你最近还好吗?你要好好的哦。我最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嗯,千言万语,不如我画个小画给你看吧。】

    她的画依旧是两个小人,只是这次的两个小人离得更远了些,中间有两条交叉的,却没有连起来的线,不知是她画错还是如何。

    画的角落,写着几个小字——未完待续。

    沈骞猜不出那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蓦然间,想起了那晚她那些没羞没臊的言论,想到再过几日便要迎她进门,心中感受与初时已经不同。

    目光再次停留在那幅小画上,或许,可以先看看下一封信写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成亲之事。

    待嫁的方盈盈内心雀跃又有些忐忑,虽说就要拥有一个又帅又厉害的相公,可自己的性命还是没有保障的。

    她这些日子又写了一个话本,话本写的是新婚夫妇恩爱日常,非常香艳,故事里的丈夫宠妻无度,各种花式秀恩爱。

    她心中有一个微小的愿望,她希望沈骞能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这个故事,以后稍微借鉴一下,实践在她身上。

    成亲前一天,方盈盈把最后一封信送出。

    这一次,除了画,什么都没有。

    这幅画,只是在上一幅画的基础上添了一笔。

    那两条交叉的线,在两人之间,连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虽然不知道沈骞能不能看懂,但是她嫁过去之后可以给他解答。

    沈骞去天香楼时,连续两日询问是否有信之后,终于收到信了。

    当看到信中只有一幅画时,他略显失望,不过看到两条连在一起的线之后,他将信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婚后……

    盈盈:我明天不吃饭了。

    骞骞:为何?

    盈盈:我胖了。

    骞骞:不胖。

    盈盈:是吗?

    骞骞:嗯。

    盈盈:你说的是胸,我说的是腰,哼,不一样。

    骞骞:……

    盈盈:胸不胖,要怪你。

    当晚,盈盈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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