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进去吧。记得不能拿他给你的任何东西。”
美女姐姐搜身完毕,拍了拍手这样嘱咐道。
我尚还有些懵逼地点了点头,一直到穿过了阴森又冒绿光的走廊,站在牢房里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事情的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况且为什么负责考验的干部会在牢房里啦!?这个组织还能不能好了!你们干部都被抓进去了诶!难道乔鲁诺以后真的要在监狱里开秧歌表演大会了吗!?
牢房倒是跟我印象中的很不一样。如果监狱也沿用宾馆的分级的话,那这大概是个vip大床房……
……草,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床变成了缓缓坐起来的肉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在动物园的感觉……
我僵硬地抬起手,露出微笑:“您、您好啊…我是来面试的安平清,需、需要给您看我的简历吗?”
糟糕,我都说了些什么……
“噢,我听盖伊塔说过你……”他慢吞吞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意大利人啊。”
我眨了眨眼,回答他:“我叔叔是意大利人。”
不知道他们组织会不会有那种“只收意大利人”的规矩。他似乎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挪动着身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根香蕉剥了起来。
别吧考试的时候考官反而吃起东西来了让我很慌啊!?
“请、请问我的考验是什么?”我忍不住开口。
“太心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小姑娘。”他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说,“在我给你考验之前,先和我聊会儿天吧。…比如说,你有什么资本让我给你进入组织的考验呢?”
我迟疑了下,还是没敢说我贼能打。只是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摸向了眼前的玻璃。
以我的掌心为原点,玻璃开始泛起灼烧般的热意。
“您可以摸摸看…可能会有点烫手。”我说,“效果可能不大好啦,如果是别的东西效果会更明显一点!您要是有水的话我可以给您煮个白开水喝……”
他闻言碰了碰玻璃,又将手背贴了上去。他收回手时肌肤已经通红,我看得心惊胆战,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多痛一样,反而惊奇地睁大眼,笑了起来。
“已经是被选召者了啊…既然这样的话,去帮我找样东西来吧。是一串数字,就在麦地那街的酒馆。记住了之后,明天下午的这个时间过来吧。”他说着感叹起来,“到了这里之后,有时也会怀念有人一起喝酒的时光呢……”
您快别喝了,啤酒肚一个比人家三个都大了。
当然,这种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我只是飞快地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我想起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蹭蹭退了回去:“那个,如果我通过考验了的话…我可以去布加拉提先生的小队吗?”
肉山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浑身冒冷汗,几乎要坚持不住跪地求饶的时候,他呵呵地笑了起来,慈祥得像是一尊弥勒佛。
“这可由不得你来挑挑拣拣的。”他残忍地说,“你以为这是抓娃娃机吗?”
“未成年人可以进酒馆吗?”我问正在看报纸的叔叔。
他放下报纸,端详着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还是稍微打扮下吧。阿清你看上去年纪太小了,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就不好了啊。”
他说完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两秒后,他忧心忡忡地抬起头:“要叔叔陪你去吗?我们阿清那么漂亮,叔叔好不放心啊。”
“不用啦!我很能打的。”我被他夸得心满意足,冲进房间去翻衣服。
半小时后,我已经把短发胡乱烫了烫,又换了身黑色长裙,蹬蹬蹬跑过去到叔叔面前,转了一圈给他展示衣服。
“丑死了。”路过的阿莫尔无情评价,“小屁孩。”
我愤怒地朝他挥拳:“烦死人啦做你的蛋糕去啊!”
“阿清。”叔叔突然扔掉报纸,目光炯炯地抓住我的肩膀,大叫道,“别以为叔叔是臭老头啊!jk制服叔叔还是看得出来的!给我好好去换衣服!呜呜呜不过我们阿清真漂亮叔叔好欣慰……”
“……”我沉默着拨掉他的手,理直气壮道,“人家只是一个柔弱的15岁女孩子,怎么会有成熟的衣服呢!”
叔叔噎了一下,又开始老泪纵横:“阿清好乖巧…叔叔好开心……”
“耍宝多了就不可爱了哦叔叔。你是基裘吗?”
“……把叔叔比喻成尖叫的绷带女人叔叔会不开心的哦。”
“这有什么不好?”我说,“我的替身不也浑身都是绷带吗。”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得意洋洋。
用上了新学到的词,果然酷多了!
“总之穿这种去是肯定不行的啊。”叔叔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忧愁地东张西望,“这可怎么办呢?啊,要是有谁能借给阿清衣服就好了呢!可是这里有谁有一个年纪跟阿清差不多大的妹妹呢?”
“……够了,这完全就是在指我了吧。”阿莫尔木然地说,“小屁孩胸那么小穿不了的吧。”
叔叔热切地看着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手捡起叔叔的报纸,噌得一下在手心燃烧起来。
阿莫尔转身夺门而出,叔叔大惊失色:“这不对吧阿清!?你的能力是不是比以前强太多了!?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自燃吧!?”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发展,还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过了许久,我干巴巴地说:“既然都已经有超能力了...就不要管这些了吧。”
阿莫尔拿着衣服进门的时候,我跟叔叔坐在桌前,盯着桌子上的纹路,一声不吭。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我看了一眼叔叔,他依旧双眼无神,于是我压低了声音回答他:“他正在思考科学是什么,人体是什么,宇宙是什么,他又是什么。”
“我看他是个傻逼。”阿莫尔冷酷地说。
“不许说我叔叔!”我愤怒道,“我瞒了那么久的秘密你就这样说出来了!”
“滚。”阿莫尔说,铿锵有力。
我接过衣服滚进屋。
那是一条黑色的吊带裙,贴身勾勒出我几乎没有的曲线,胸前也是一片平坦。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板着脸走出去。
叔叔已经恢复过来,正在吃一块巧克力甜甜圈。他看见我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阿莫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街的阿利雅有一条这样的裙子。”
“你没记错,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混蛋。”阿莫尔说,“我妹妹是她的粉丝。”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妓唔唔唔——”阿莫尔冲上去捂住叔叔的嘴,对着一脸懵逼的我高声喊道,“赶紧滚!”
“???”
我茫然地出门了。
找到麦地那街稍微花了点功夫,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酒馆外的天空飞满了彩霞。
现在的时间对于一间酒馆来说显然为时尚早。里面的人稀稀落落的,显得有些冷清。我一推门进去,所有的人齐齐回过头来,把我吓了一跳。忐忑不安地掖了掖裙角,我走到吧台前坐下,还是能感到身后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我说来杯牛奶会不会被扔出去。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要杯橙汁的时候,身边坐下了一个金发的男人。
“给她来杯长岛冰茶。”他说着转过头来看我,露出微笑,“第一次来这里吗?里面加了可乐,是很适合小姑娘的酒。”
他穿了件很骚的露胸装,看着胸比我还大。伴随着他话音落下,酒馆里响起意味不明的笑声,我不禁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他,准备好了随时给他脸上来上一拳。
我可是z国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在酒馆里主动搭讪女孩子肯定没好心!
……不过我到这里来是准备黑帮考验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应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还是应该恶声恶气地跟他说“滚老子只喜欢女人”比较好呢。我盯着他如是想到。
还没等我思考出什么,调酒师就调好了酒,将一杯茶色的饮料搁到我面前。我心说这玩意儿还真是茶如其名,一点惊喜都没有,娘炮才喝。
我拿起杯子狠灌了一口,然后开始不停咳嗽。于是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把杯子放下。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替我拍了拍背。我惊得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谨慎地抬起脸看他。他毫不在意地收回了手,“难得见到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呢,还是亚洲面孔。”
那种针刺一样的不适感又开始出现了。我揉了揉太阳穴,面色不善地回答他:“我不老童颜。今年51岁了,你个凡人别跟我们仙女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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