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4]
我醒了。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外面。我抬起手遮了一下,让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就放下手,双臂平展,瘫得半死不活。
负伤进医院能赖床好像也不错。就是腿真他妈疼。
这就是快乐永远伴随着痛苦吧。
我很惆怅。
[12:00]
护士姐姐发现我醒了,用小推车推了满满一车吃的过来。我深觉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大吃特吃。
反正不是我付钱。
[12:22]
老师打来电话问候病情,并委婉地提出了赔偿的要求。
[12:24]
忍痛转账。
到账后对方告知我我必须搬出宿舍并接受处分,然后挂了电话。
[12:25]
难过。
准备挨骂。
[13:13]
蓝眼睛的护士姐姐来要那提诺的电话号码。
给之。
获得布丁一个。
[13:14]
托人给了隔壁的乔鲁诺。
[13:20]
送布丁的小姐姐说他被女孩子包围了。她还没说话就跟别人一起被乔鲁诺赶了出去。
遂自己吃。
海盐焦糖,味道不错。
[13:25]
蓝眼睛的护士姐姐来要乔鲁诺的电话号码。
……再次给之。
[13:30]
乔鲁诺发来短信,警告我再乱给他的联系方式就生气了。
于是婉拒棕头发的病人姐姐,并告知对方他只有十五岁,很容易越过锁文的边缘。
[13:33]
被她踢了吊瓶架一脚。
[13:34]
心情很差。
[13:35]
那女的发热被搬去急诊了。
[14:11]
把替身的绷带扎成了麻花辫。
[14:12]
合影并群发。
[14:13]
乔鲁诺谨慎地询问我是不是剪刘海了,他看不出变化来。
沮丧。
[14:17]
叔叔夸我自拍好看,让我好好养伤。顺便转告我阿莫尔说再乱动就来打死我。
打字:你们像一对基佬情侣。
发送。
[14:19]
那提诺说替身很可爱。
大惊。
遂问为什么他能看见,别人不行。
[14:20]
他猜的。
[14:22]
阿莫尔发消息来,问我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14:24]
比安奇骂我脑子有病,不要污染他的眼睛。
忘记把他移出分组了。
懊悔。
忍辱负重,回复他对不起,cnm。
[14:25]
不知道哪里传来比安奇的声音,问我为什么要提用户网络管理程序,我的手机是不是被监听了。
找到声音来自那提诺带的橘子。
一拳砸烂。
[14:44]
叔叔来看我。带了一个发条人偶,拧一拧就会咯吱咯吱地唱歌。
觉得很恐怖。
问他是不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因为害怕被成精的人偶报复所以压低了声音。
他说是自己做的。背后还有安平清三个字。
……勉为其难收下。
[14:50]
他去隔壁病房找乔鲁诺。拎走了带来的所有吃的。
眼馋。并立刻让替身将人偶塞进抽屉。
[15:00]
医生来检查。还是叹气,安慰我他们会尽力。
护士姐姐心直口快,问我旧伤怎么来的,为什么不好好治疗。
思考如何回答。
准备开口时她被捂住了嘴,另一个护士姐姐开始跟我不停道歉。
……憋屈。
我很凶吗?
[15:10]
听到她们在外面说悄悄话。
[15:12]
边嗑瓜子边听了一番“我有心理疾病,在学校自残,乔鲁诺前来劝解我不听反而将他捅致重伤,他濒死之际奇迹好转”的神奇故事。
比楚嘲会编。
可惜她们说到乔鲁诺好转就被护士长叫走了,没听完。
不过瘾,心痒痒。
[15:22]
无聊且闲。
把乔鲁诺叫来打牌。
[16:22]
钱输完了。还被赢走了全部零食。
痛不欲生。
[16:37]
阿莉莎放学了。不仅捎了新品面膜给我敷,还记了课堂笔记给我和乔鲁诺讲。
感动。但不想学习。
[17:30]
课上完了,开始聊天。
阿莉莎说我在学校彻底出名了。
惊恐,浑身冷汗。
她安慰我:没事,我还有好消息。
我:是什么?
她:大家开了赌盘,赌你们是遭到反对殉情明志,还是安平清惨遭抛弃痛杀旧爱。我们可以伪造证据暗中操盘,最后盆满钵满。
我绝望:……你选了哪个?
阿莉莎一撩头发:我是庄家。
[17:54]
阿莉莎回家吃饭。
与乔鲁诺玩骰。
[19:21]
欠乔鲁诺二千二百二十二里拉。
[19:30]
棕发女竟然还敢来骂我。
庆幸自己意语脏话学得最好,愤而回骂。
[19:41]
乔鲁诺忍无可忍,开口请她回去,被拒。
[19:45]
棕发女指鼻怒骂我们狼狈为奸,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但乔鲁诺面色不善,对方冷笑挑衅:有本事就来让我闭嘴。
乔鲁诺按铃,护士不应。
他叹气:我不喜欢对女性出手。
[19:46]
护士赶来,将打颤儿的棕发女抬入急诊。
清帐。
继续玩骰。
[20:00]
欠钱四千四百四十四里拉。
乔鲁诺眨眼,说可以抵作成吻。
[20:03]
护士赶来,将乔鲁诺抬入急诊。
[20:05]
愧疚万分,遂念佛经。
难念且看不懂,睡觉。
[4:21]
手腕刺痛,迷迷糊糊睁眼发现那提诺双眼布满血丝,与一白发小姑娘端坐一旁,恍惚间以为见鬼,吓到尖叫。
放出替身后被揍。
小姑娘面无表情,掏出一只巨大针管,扎进我手腕,渡入红色液体。
腿部麻痒难耐,不敢动。
[4:31]
小姑娘收回针管,朝那提诺摇头。
不解其意,巨困无比,继续睡觉。
[6:00]
做梦。
梦见那提诺在我床边打电话,比安奇问他我的腿是不是治不好了。
这个混蛋竟然在病房抽烟,模糊地说:我找过b组的费德莉卡。她说小小姐的腿原先就受过很多次伤,没受到好好治疗。这次本来就伤得很重,双腿骨骼几乎碎成了粉。小小姐还好死不死把自己腿冻到险些坏死……新伤旧伤交叠,以她的能力,能否站起来都不好说。
……
比安奇没说话。奥德说,那她还有什么用?
梦果然是梦。老好人奥德语调又冷又阴,倒是比安奇替我说话:那就教她些别的。任务中受伤,老板不会说什么。
奥德说:任务中受伤?多管闲事而已。这种事,不是你最清楚?她自以为是,任务失败,害我们也受牵连。
我只听见一声巨响,隐约传来比安奇暴怒的嘶吼:你他妈要不要脸?阿里安娜救过你的命!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塞进下水道里!
我觉得很吵,连梦里他们都要打架,真的很烦。
那提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他揉着额角让他们停下来,然后说:她在学校闹成这样,没有庇护,但凡科伦坡的人查到痕迹,她会怎样?
[6:03]
我忽然浑身发冷,猛然惊醒。就看见那提诺站在阴影里,目光低垂,仿佛无知无觉。他说:我是组长。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组员。
[6:04]
天光乍破,我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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