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想办法

小说:神医许多福 作者:条纹花瓶
    白阿公两口子的性格都不怪异,在村里的风评甚至是很不错的。他们足足有七个成年的子女,这七个子女据说除了老幺是二婚家庭比较艰难之外,其余的六个子女绝没有缺钱到这个地步,甚至老大还有稳定的工作,开奔驰车。

    这样的情况,没一个人肯赡养两位老人听起来是有点荒诞的,可偏偏这件事就是发生了。

    “其实那时候有七个孩子并不算什么,也不觉得是负担,孩子长到八九岁就能帮家里做点事情了,再长大一些就能当劳动力。五根手指还有长短,七个孩子一对父母肯定有矛盾,凭良心说老白做的算是不错了,起码没有饿死哪个,就是不知道他的子女怎么想了。”

    花阿婆给的核桃皮非常的薄,外婆轻轻一捏壳就碎了,核桃肉剥下来,她一半给了孙女,一半给了孙子。

    许佰“再怎么也不能完全不管老人”

    白阿公家里的事情在村里不是秘密,人尽皆知,外婆挺愿意跟孙子孙女聊天的,她们看到知道的事情多,也可以当做人生经验教给孩子们。

    “那是老白两口子六十几岁的时候,那一年他们的七个子女商量好了轮流给父母付生活费。有一天,老白的大儿子和大女儿在村口吵起来了,好像就是为了田里几颗菜的事情,说是女儿也给了生活费的,凭啥不能从地里扯点菜回去,说做大哥的吃独食。不到两天,七个子女全回来了,闹得家里不可开交,主要是说生活费给的都是一个数,爸妈不能厚此薄彼。老白从前当过兵,是个很硬气的人,家里的大小事情从来都是听他的,哪里能受到了儿女嘴里的刻薄话他说,我又不是要饭乞讨的。硬朗得很,让儿女都走,也不肯要他们的钱了。”

    许佰“他们就真不给了”

    “那不,就真不给了。这七个人啦,老幺觉得老六没说话,他等着上面的人开腔,老六等着老五说话,老五等老四的动作各人都像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再没有商量到一块去。拖着呗一拖就拖了十几二十年。听千万说老白这七个儿女的户口都转到城市里去了,可能也觉得人言可畏,多年都没脸往村里来了,算起来按他们的岁数都是要向儿女讨生活费的年纪了。”

    许佰“”

    “老白两口子本来是有点存款的,所以这话说得也硬气,可他们真没想到自己能活得这么长久,人越是老了,也就越不中用,没有子女在身边好多事情都不方便。”

    外婆说得很有感触,她只比老白两口子小十岁,守在村里,外面的东西都不太弄得懂。没文化,取存折里的钱都不会,要买点什么大件的东西都要给儿女打电话。

    许多福真没有想到白阿公家里的事情这么复杂,到了有点让人无语的地步了,怪不得外婆说起来就直摇头。你说没能力赡养父母就算了,都不差那点钱,甚至在城市生活里随便嚯嚯的那一部分就够父母过得很好了。就因为*哥都不给父母钱,我干啥要吃亏要给没有生死仇怨对生身父母这么冷漠,人不来就算了,一点钱财也吝啬,完全不知道怎么评论。

    这样的事情,在村里却也不少。

    外婆还有衣服要洗,和村里人去小溪边了。许多福端了小板凳出来边剥核桃边享受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阳光,莫力停了车进门就看到了剥得满满的一碗核桃肉。

    “核桃肉这是要做什么”

    莫力在许多福这里跟在自己家一样,端了小凳子就坐下来,许多福倒是对他袋子里的东西好奇“你袋子里是饴糖”

    莫力手里固态的糖块是多孔的黄白色,许多福接过来用鼻子嗅了一下,肯定的道“确实是饴糖。”

    “正好”

    许多福洗了两个萝卜出来,她地里产量最多的就是大白萝卜,今年白萝卜就种了有两个品种,搅拌器被人借走了,她将萝卜切碎之后只能用干净的纱布绞汁,速度就慢了一些。

    这里必须说一下水的问题,水的种类不同,性味也就各异,功用各有所别。本草纲目里水有天水、地水两类。如露水、雪水、雨水等就是天水,如井水、泉水、江河水等就是地水。

    许多福外婆家没有用自来水,大部分的生活用水来源于村内的水库,饮用水却是引的山泉水,山泉水本身甘、平,有和胃止呕的功效。小时候许多福到外婆家玩,每次路过泉眼都央求外婆给她舀一点喝,水下肚之后会有些甜滋滋的回味。

    许佰很有眼色,早就烧好了一壶水。

    将萝卜汁、饴糖放置在锅底,冲入沸水搅均。

    因为太烫,许佰小心的尝了一点点“好喝”

    鲜汁是医疗食品中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多由汁液丰富的果实、茎、叶或根,经捣烂,压榨取得,比较出名的方子有西瓜汁,可以祛暑。饴萝卜汁适用于新久咳嗽、胸满,喘息诸症。

    许佰是真觉得这萝卜汁好喝,有种新鲜甘甜的滋味,一般男生是不爱吃甜这种味道的,许佰当然也不喜欢,然而刚刚许多福是随意丢的一块饴糖下去,其实量多了点,较之许佰平时的饮食习惯来讲确实是略甜了,但这股甜味综合了萝卜汁液本身的辣味,甜甜热热,过口之后甜意很快从嘴里散了,顺着喉咙进入了心里。

    莫力也挺喜欢饴萝卜汁的口感,喝了慢慢一大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两天受了寒有点微咳,喝下之后仿佛阻塞的喉咙被完全疏通了一样。

    舒爽

    许多福用保温杯灌了两大杯,将莫力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看路。”

    莫力这段时间已经不日日泡在福兴村了,他公司年终要赶工期,他将手底下两个新人留下来监工,日才来一趟。这次是许多福跟他商量到关于妙济观存在的隐患问题,才专门丢下手里的事情跑来的。

    妙济观的位置靠近许多福包下的大山的南面山腰处,有两条路可以到达,一条要路过多福疗养院现今规划的大部分建筑群,这是宽阔的大路。一条就是从白阿公院前通过,这是条偏僻的小路。

    许多福的疗养院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但村内所有人都习惯从大路走,近日有外村人来妙济观拜祭,也是从大路走,除了人员嘈杂外,也不方便对地里作物进行管理,这就有隐患了。

    “其实从小路上道观,并不比从大路走更远。”

    莫力“这条路上就一户人家,是不错”

    花阿婆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眼睛虚虚的眯成了一条缝,半天才看清了许多福,她脸上饱经风霜的褶子舒展开了大半。

    “许医生”

    天刚刚亮,浅眠的老人就起床了,寒冷总是无法挡住人心里头的火热。

    “老头子,牛奶给你放在桌上的,喝了再上观里去。”

    白阿公喝了一口熬得稀烂的瘦肉粥,话到耳朵里心中不顺,牛奶他喝不惯啊但医生嘱咐了要让他每天喝牛奶,他没法子拿这个跟老婆子说理,可是想要找茬总是能找到的,他用筷子搅了搅粥,嚷起来“你弄的这还是稀饭吗肉都要煮化了你吃不动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吃米羹羹没长牙的娃子才吃这个。”

    花阿婆正烧热水,哼了一声“谁昨天嚼不动肉粒,一口吞了呛得乱骂人”

    白阿公“”

    花阿婆将滚水倒进锅内,就听到里屋传来老伴的声音“我是真老了啥都做不了,要老婆子养咯。”

    这天杀了的瘟老头子

    他心里还是觉得难过啊,过不去那个坎,当初多硬气说不要儿女施舍他,他这辈子决不当叫花子,可儿女真不来了见他一天天的心窝子疼的。

    花阿婆眼泪都要下来了,听到外头有响动了又赶紧憋回去。

    “花阿婆,萝卜水好了吗”

    “好咧,”花阿婆笑眯眯的给这个男人打了一壶萝卜水,自带器皿的萝卜水三角钱一大勺,用她家准备的一次性杯子就得加两角。

    “这么早就开工啦”

    来打萝卜水喝的是本村人,抱着热热的水壶哈了口寒气回答“村长说今天提前半个小时开工,这两天要把路铺完。”

    白阿公顽固的咳疾已经痊愈了,这几天每天有鱼有肉的养着脸色也好了一些,他自己舀了一瓶萝卜水,走到院子里去跟铺路的人唠嗑。不过闲聊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得拿着老伴编的祈福牌去道观里,这祈福牌别看小小的一块,能卖五块钱,有人买的话他就拿红绳穿着用棍子帮人挂到树上去。

    只要来道观上香的都愿意买,老伴编得好看,四四方方小小的一块用不同的编法,一面贴着红纸,写福、禄、寿。

    多吉利

    编这样的小祈福牌对老伴来说一点不费力气,能做好多个,不过许医生说一次不用做太多,按现在的人流量来说一天做七八个也就够用了。她也说萝卜水一次别做太多,烧一壶水冲一锅就成,现在从小路上道观的人少,主要是做修路那几个人的买卖。一天可能也就卖出去两锅,好歹也是进项。

    赚钱主要靠祈福牌,白阿公想着,也不用卖出去七八个,一天能卖三个他就心满意足了,生活就有盼头了。

    当天,七个全卖出去了,白阿公晚上下山的时候唇角压了又扬起来,又努力压下去。

    两个老人都特别高兴。

    白阿公“我没拖累你。”

    气得花阿婆想打这个老头子。

    晚上,白阿公躺在床上喃喃的说“幸好没一病就去咯现在日子多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个儿女全不赡养老人的事例是母上大人跟我说的,母上大人参加了一个远亲的葬礼。两位老人孤零零的住在山上,两位老人的七个儿女都不赡养老人,阿婆去世,据说办葬礼七家钱财扯不匀也商量不好,争几天面红耳赤。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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