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主人12

小说:恃宠而骄[快穿] 作者:淮色
    “喂,你整天泡在水里伤口不会发炎吗”突然对视上,楚骜愣了愣,依旧觉得奇特,“你不怕我”

    在堕入魔道以前确实有很多朝他示好的师姐师妹,等后来成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便没人再关注他的长相了,但凡提起楚骜两个字大多称呼他疯子,怪物,被关押在石室里这么久,其实自己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但想来应该是很狼狈的。

    白韫本来想先把身上的水汽弄干,听到这句话又停住了,手指勾住他下巴,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

    楚骜条件反射要动手,指甲划破对方皮肤的时候又强忍住,心里面想,小家伙也太细皮嫩肉了点,魔修行事素来肆意,又耽于,长着这样的脸和身材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当鼎炉的,光这么想想心头就有丝微妙的不爽,好像对方已经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在之前漫长的时间里,楚骜唯一一次微弱的心动就是因为小师妹,对方总是照顾他,保护他,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让其他师兄弟欺负起他来下手更狠,谁让小师妹是掌门的女儿,外表又娇俏可爱,偏偏对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穷小子格外青睐。

    而且楚骜那会天分很高,别人要花一年来学的东西他短短一周就掌握了,连入门时被检测为单一火灵根的大师兄修炼速度都比不过他,空有实力,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家世背景,沦为活靶子是迟早的事情。

    楚骜后来念着小师妹曾经帮过自己,对她手下留情,也是因此才被打落悬崖,后来得了奇遇,辛苦修炼回来报仇,有想讨好他的魔修抓了小师妹丢到他面前,对方惊恐之下说了实话,压根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看他身世可怜,稍微帮助下,既能收获其他人的好感,又可以多一个心甘情愿被使唤的小跟班,多好笑的理由。

    但好在那丝心动比他想象中还要微弱很多,知道真相,连难过都没有,仅仅是觉得有点可惜,原来唯一一个温柔待他的人也不是出于真心。

    如果是在还没被困在这儿以前,碰到白韫这样一个他感兴趣的人,楚骜很大可能会将对方禁锢起来,反正大家都叫他魔头,也不用讲什么道理,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谈什么心动未免太过可笑。

    “我为什么要怕你”白韫盯着他看了会,越看越心痒痒,楚骜这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比他以前从巨龙手里骗过来的珍宝加起来还要好看,本来只是觉得把这大魔王放出去能给易浔那糟老头子添堵,现在突然生出股收藏的。

    楚骜以为对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想一想,他既然进得来石室,又知道些关于阵法的奥秘,肯定事先了解过相关资料,没道理不知道自己名字。

    “我知道你是谁,楚骜,曾经的天才,后来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头对吧。”白韫收回手指,身上白雾缭绕,下一瞬衣服就干了,他倒也没急着从池水中出来,而是五指作梳,慢吞吞梳理头发。

    楚骜以往对称呼并不在意,那些人背地里叫得再猖狂,骂他是疯子,真到了面前还不是一口一个尊称,比孙子还听话,但这会,他突然想纠正,“我杀的那些人,他们都该死。”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对方将自己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白韫眼尾一挑,“重要吗”

    楚骜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重要吗”

    “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要讲道理,你是魔头,又不是乐善好施的圣人,如果每杀一个人都要去找理由,活得该有多累,你见过魔修做事还要原因的吗”

    白韫行事一向肆意,相比正道修士,他其实更爱修魔。

    花迟虽然堕入了魔道,但骨子里还有丝舍不去的正气,他对昔日的师门和那些师兄弟总忍不住要手下留情,已经因此吃了好几回亏还是学不好,为什么会被发现万魔诀的弊端,还不是他掳回去的美男里有个正道特意安插进去的弟子,对方与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师兄有四分相似,在一众美男里也是最受宠的那个,当然,花迟心思澄澈,那些什么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一夜数次完全是谣传,他谈的是柏拉图恋爱,别说上床了,连亲都没亲过,仅限于拉拉小手,拥抱一下。

    白韫虽然觉得花迟的遭遇有点可怜,被信任的师父和师兄联手逼入绝境,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修了新的功法,又因为渡不过的心魔死在师兄手上,还背负了许多骂名,但仅仅是觉得可怜,对花迟这个人喜欢不起来,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能怪谁

    堕入魔道之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弟子,也是最有望继承掌门人职位的,偏偏被墨昀引入了歧途,自毁修行,换成白韫,他有一百种办法让墨韵神魂颠倒,再不济等当了掌门把门规改掉,允许同性结为伴侣。

    已经修了魔就更好说了,不用讲什么礼义廉耻,直接把墨昀从天墉门掳走,两人单独相处上一段时间,或者干脆将墨昀给关起来,可花迟哪样都没选,只是杀人掳人,想要逼迫墨昀出关跟自己对峙,还因为他滋生心魔,境界长期停滞不前,多蠢,至少在白韫看来挺蠢的,他只会成为别人的心魔,直到死都渡不过去的那种。

    何况现在看来,墨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仅仅是比普通人稍微好看那么一点,要说好看,轻而易举就能挑出来十几二十个容貌在他之上的,性格虚伪又贪婪,白韫是真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到自己,哪怕是做预备男友都不够格,还没楚骜有意思,身材也比不过楚骜。

    刚才两人近距离接触过,楚骜虽然被关押在这里,瘦了很多,骨头也格外突出,但该有的腹肌一块不少,皮肤也是性感的蜜色,像是洒了层橄榄油上去,摸起来的,而且明明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泉里,楚骜却浑身滚烫,像个小火炉,难怪是纯阳之体了,莫名有点羡慕,谁让花迟刚好是纯阴体质,俗称的顶级炉鼎。

    在花迟扬名之前,确实出现了很多打他主意的魔修和妖修,里面最难缠也是实力最强的是只蛇妖。

    蛇性本淫,他又是成年大妖,自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花迟长了张惊艳的美人脸,红衣洌洌,艳色逼人,别的魔修可能还顾及他修为和狠辣手段,但蛇妖成名多年,手上的秘宝也多,趁着打斗时狠狠咬了花迟一口,涎液里的催情素差点逼得花迟就范,后来是拼着反噬的后果强行提高了修为才从蛇妖洞府里逃出来,虽然后面找了蛇妖算账,生生捏碎他内丹,但被那么头畜生压在身下差点就清白不保,对方还说了很多污言秽语,这对花迟来讲已经是种侮辱了,他宁愿像之前那样被打入定魂钉,生生剔除灵根,也不想受这样的折辱。

    在这之后,花迟又陆陆续续杀了几个觊觎他,想拿他当鼎炉练功的魔修,闯出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头名号,但其实比起楚骜来,他简直就是个小天使,偶尔还会做善事,比如多年前顺手帮过傅云那个黑芝麻馅儿的包子。

    楚骜没想到白韫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不得不承认,很对自己的胃口,之前仅仅是有几分兴趣,毕竟小家伙完全不怕他,又长了张美人脸,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哪怕是他这个魔头也不例外,但现在,楚骜心头突然生出几分占有欲,他不是墨昀,不会因为喜欢的人是同性就犹豫不决。

    “你说的对,魔修不用管什么礼义廉耻。”楚骜的声音本就低沉,这会压低了说话更是撩动心弦,换成个女修,恐怕忍不住扑上去了。

    白韫歪头看他一眼,感觉这家伙眼睛里的墨色似乎沉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也没多想,凑近楚骜,两人鼻尖几乎碰上,彼此呼吸时倾吐的热气交缠在一起,语气轻而诱哄,“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救你出来,你叫我主人怎么样”

    楚骜最初的注意力全在这张脸上,只觉得处处都惊艳,尤其是眼尾那颗小痣,如果再浓一点就更好了,等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倒没觉得多气恼,只觉得好笑,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出去,自己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了,还要被易浔那伪君子定期吸取修为,所以他笑了笑,难得软下语气,“好啊,只要你今天能放我出去,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白韫啧了一声,知道这人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也对,哪怕是花迟,也是后来阴差阳错破坏了易浔加固的封印,这才将楚骜给放出来,他不相信很正常。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五十年的修为,亏大了。

    不过能多个宠物也算不错。

    能将昔日只听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当成宠物,恐怕也只有白韫干得出来了,他刚才已经大致研究过,阵法可以破,找对阵眼就行了,而这阵眼恰好近在眼前又很容易被人忽略,白韫腾空跃起,将一颗小石子握在掌心里,手指施力,碾成粉末。

    空气中有看不见的气流涌动,禁地外守着的易峥暗道一声遭了,清毓修为尚浅,并不知道师叔在紧张什么,易峥根本来不及跟他解释,立刻用传音石通知离开的易浔,说石室有人闯入,疑似触动了阵眼。

    易浔对跟花迟同名的小师弟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两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而且样貌相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天墉门的弟子看不出殊迟和花迟之间的联系,但他始终认为殊迟肯定认识花迟,到天墉门来拜师也是为了替花迟收集情报,两人好里应外合,不然怎么对自己和墨昀敌意格外明显,还不是因为他是花迟的人。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花迟跑来禁地是个幌子,真正要做的是去见殊迟,所以在跟易峥说了几句以后就往思过崖走,想抓两人个正着,看殊迟还会不会狡辩称自己不认识花迟。

    接到传讯的时候易浔离思过崖只有几步路了,但想想事情的轻重缓急,又咬牙往回赶,心里面暗自祈祷,可千万别像易峥说的,有人动了封印。

    但潜意识里他还是不相信有人能把楚骜放出来。

    等易浔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易峥趴在地上不知生死,至于清毓,像条大狗,摇着尾巴站在红衣人旁边,虽然只是背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瞳孔顿时不受控制地放大,喊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间的名字。

    “花迟住手,休要伤我门中弟子”

    红衣人转过身来,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竟是浮在半空中的,面上覆着恶鬼面具,但露在外面的皮肤白晃晃一片,那双眼睛像是能将人魂魄都勾了去,尤其是在听到他这句话以后,对方突然笑出声来,那声音宛若带了电流,电得人四肢酥麻。

    “易浔老儿,凡事要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他了,这次可是你的弟子非要跟着我回天杌山,我还怀疑你们天墉门是不是虐待弟子了,要不然怎么个个都想走,对吧小清毓”

    清毓是清字辈弟子,比花迟晚入门数年,称呼前面加个小字倒也不为过,何况当事人都没有半点不情愿,眼睛里全是痴迷神色,这种时候,只怕白韫递把刀给他,让他杀了易浔,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易浔强自镇定,冷下脸呵斥,“清毓,还不赶紧过来”

    白衣弟子眸光闪烁,似乎在挣扎,但最后还是坚定地站在白韫那边,甚至替他说话,“掌门,你误会了,花迟并没有伤害我,他跟传言中不一样。”

    幸好易峥晕过去了,他如果是醒着的,恐怕会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什么叫没有伤害,自己不就是铁证吗

    “花迟,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浔懒得跟他纠缠,转而将问题抛给白韫,他算是看明白了,白韫不松口,自己这个弟子根本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得提防着他是不是会倒转来咬自己一口。

    不过今日一见,花迟身上的气场似乎弱了点,想想也对,如今该是他闭关的时候,提前出来肯定有所影响,干脆趁此机会

    对方扑哧笑出声来,“怎么突然跟我这么生分啊,好歹师徒一场,让我猜猜看,你肯定觉得往常我都在闭关,现在出来肯定功力大减,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师父说我猜得对不对”

    花迟以前也叫过师父,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喜怒,但尊敬还是有两分的,后来被抽去灵根,逐出天墉门,易浔就再没听到这两个字了,眼下被白韫一唤,莫名透出嘲讽的意味,尤其对方还猜中了他的心思,饶是易浔脸皮向来很厚,这会也觉得面皮滚烫,有些心虚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你早已被逐出天墉门,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今日就当为民除害了”

    白韫拍了几下掌,语调慵懒,“说得真好,配得上你道貌岸然的样子,小清毓,以后可千万别学你们掌门,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偏偏不干人事。”

    易浔皱眉,本能地想要反驳,好歹有小辈在这,他还是要脸的,然而刚准备开口对方就一句话堵了回来,“跟我就别装了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或者你想把墨昀找过来当面对峙”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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